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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哭喪著臉：「我是被打擊了，好自卑，想自殺。」

「哐！」

「行了，大家也別打擾人家小夥子找工作了，小夥子以後要是在這兒幹了，大家還愁沒人給治療？」孫老頭在邊上笑著道。

通過這幾天的自我成長，方寒慢慢的發現，其實系統對技能的水準界定還是有著一定的規律和可尋的，初級、中級、高級以及宗師的劃分並不是那麼隨便的。

「急診科的實習生？」老人有些意外，急診科的推拿水平這麼高，他還以為方寒已經在針灸推拿科實習了大半年了呢，即便是實習大半年這水平也讓人驚訝。

「既然這樣，你就留下吧，我也不虧待你，按照治療給你提成，一個治療給你提三成。」

你這麼聰明，還這麼努力，讓不聰明的人怎麼活？

「我現在在急診科實習。」

「嘶，舒服。」患者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方醫生，您以後天天都來查房嗎？」

「那就好。」患者又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叫，原本方寒這麼早查房他還有些怨念，可被方寒這麼一摁，他卻開始有些期待了，每天早上被人這麼摁一通，即便是早起也很划算啊。

郎中到了開館坐堂的水準，醫術也就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這個時候你也有資格帶學生了，這差不多就是系統劃分的高級水準。

只聽對方繼續道：「人家方寒，人長得帥，水平又高，最主要的是還這麼努力，我呢，我沒人家帥，沒人家水平高，沒人家https://m.hetubook.com.com有天賦，可我他么竟然也沒人家勤奮……」

方寒也有些鬱悶，他就是想提升一下技能，急診科患者五花八門，不可能讓他給每個患者都扎針推拿，可人家老人也說的沒錯，大半夜的誰來推拿針灸？難道又要去九江館？

「我說你們每天一大早幹什麼，起來越來越早了，都是實習生，你們急診就這麼嚴格，每天五六點上班？」

以後方寒四點起床，自己就三點，方寒十二點睡覺，自己就一點……

吳磊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突然覺得很有精神，一點也不困了，自己別的比不過方寒，勤奮總不能輸給他吧？

「嗯，天天來。」方寒一邊推拿一邊點頭。

當水平到了可以獨立應診的地步，這個時候就可以出師了，這個時候的水準應該就是初級水準，和現在的主治醫差不多。

「啊……」吳磊張了張嘴，怎麼就想自殺了呢，失戀了？

「你以為我願意。」吳磊沒好氣的道。

「和急診有個屁關係。」吳磊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還不是方寒，早上四點就起來去查房，還說什麼實踐學習，積累臨床經驗。」

「爺爺。」邊上的小護士慌了兩下老人，她很希望方寒留下來。

邊上床鋪有人說話：「我說吳磊，你的鬧鈴能不能調小點，我都被你吵醒了。」

「哎，日子沒法過了。」吳磊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

「嗯，您白天是和_圖_書不是吃了辛辣性的食物，這辣子還是要少吃。」方寒給患者診了脈，一邊叮囑，一邊下意識的就順著患者的胳膊開始給患者推拿。

這會兒方寒也看出來了，兩家確實是親戚，而且老人家對另一個孫女開九江館很不滿。

嚴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又頭疼了，自己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嚴老的九江堂可不是外面那些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針灸按摩館，他這兒是很專業的，能在他這兒工作的那都不是新手，手底下都有兩把刷子，就拿醫館現在的幾個治療室來說，總共五個人，三個就是他帶出來的學生，剛開始實習的實習生或者醫學院的學生他是不怎麼願意要的，要不是剛才看到了方寒的水平，他根本不會和方寒多說。

「我就想多練練手，多一些臨床經驗。」方寒道。

「會死人的啊……」吳磊突然有些泄氣，他就奇怪了，方寒是機器人嗎，不知道累？

那麼什麼是宗師？

「要不這樣，你有時間救過來幫忙，只要我這兒不關門。」嚴老考慮了一下，摸著下巴沉吟：「只是這個工資……」

「我也要起床。」

方寒沒吭聲，他有些心虛，他其實也是看著眼前利益，只不過他看重的是技能點，是任務。

「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沒有輪上的人還有些不樂意，有人指著孫老頭笑罵。

「別給我提你姐姐。」嚴老哼了一聲：「簡直是胡鬧，你見過幾個大半夜來治療的？我這兒大和_圖_書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人家不要睡覺？大半夜的磕了碰了算誰的？」

「我可以不要工資。」方寒急忙道。

學習中醫，有時候真的不僅僅是勤奮好學就可以，還要有悟性，沒有悟性，絕對走不遠，成不了一位大醫，這也是中醫人難培養的原因之一。

方寒還真不覺得累，他現在每天只要睡三四個小時，一天都很精神，不僅精神，而且身體也不怎麼困，站一天小意思。

「我現在在江中院實習。」方寒道。

「爺爺，要不我們也開個夜班吧，姐姐那邊都營業到凌晨兩三點呢。」小護士抱著嚴老的胳膊撒嬌。

……

「你發什麼神經？」吳磊被嚇了一跳。

另一個床鋪的實習生也開始穿衣服，可穿到一半，有愣住了，我這會去了科室，好像也沒事幹哈，他又不是方寒，真要去查房，搞不好會被罵。

老人摸著下巴：「你是江中院的實習生，水平呢我也看了，很不錯，可我這兒晚上九點不到就關門了，你怎麼來上班？急診科可是很忙的。」

隔壁的床鋪一聲響動，說話的人猛然坐起身來。

當然也不能太樂觀，每個技能最初技能點增長都是比較快的，越到後面越慢。

老人點了點頭，一邊打量著方寒，一邊問：「以前學過？中醫學院的學生？」

醫生的每一步都不是那麼好走的，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瓶頸。

正在穿衣服的吳磊也愣了一下，他突然也有點想哭，好想自殺……

一個人比自己和-圖-書帥，這沒什麼，長相都是父母給的，沒法挑；一個人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有天賦，這也沒什麼，基因遺傳，父母給的，沒法挑，一個人家境比自己好，這也沒什麼，父母給的，沒法挑，可問題人家比自己帥，比自己有天賦，還比自己勤奮，這就很打擊人了。

嚴老哭笑不得，他倒是很想收方寒，水平這麼高的一個帥小伙，誰不喜歡，可方寒還要上班啊，急診大都是十二個小時的班，而且忙的時候還要值班連軸轉，他怎麼收？

吳磊被鬧鐘吵醒，強撐著坐起身，往上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罵娘，床上根本沒有方寒的影子，昨晚他睡的時候方寒好像還沒回來，要不是床鋪凌亂，明顯有人睡過，他都懷疑方寒一晚上沒回來。

方寒向眾人拱拱手，走向穿著白大褂的老人：「您好，我叫方寒，是來應聘的。」

方寒給正在按摩的患者推拿完，就笑著對周圍道：「好了，大家繼續排隊治療，我還要應聘呢，也不能擾亂了人家的秩序。」

人家古人習武都講究什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八卦掌精通可不是大街上的雜耍，真正的內家拳，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宗師就是在繼承前人經驗的基礎上形成了自己的理論，甚至可以開宗立派，醫術經驗能夠影響其他人，這就是宗師。

其實方寒是很想這麼一直下去的。

這會兒基礎推拿手法的經驗值已經達到四萬四了，這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或許不到一月自己就能完成ｈttps://ｍ•hｅtｕboｏk•com.com任務。

嚴老又上下打量起方寒來，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小夥子了不起啊，現在能有這種想法的年輕人真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看到眼前的利益，像你這樣在醫院實習還願意下班之後學本事的人真的不多了。」

「江中院的實習生？」老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輪轉到了針灸推拿科了？現在跟著小馬還是小楊？」

邊上也有患者道：「嚴老頭，小夥子水平這麼高，你錯過了那可就可惜了，我給你說，你要是不要這個小夥子，我們以後就不來了，就去江中院。」

「你不要工資？」老人一愣：「你不要工資，那你圖什麼啊？」

「謝謝爺爺。」方寒還沒吭聲，小護士就高興的急忙道謝。

要知道不少技能方寒之前都沒怎麼上過手，這剛上手領悟能力自然是最強的，也能有更多的感悟，可越到後面越接近瓶頸期，感悟就越慢。

中醫自古就有，以前的中醫人學中醫也大都是從學徒開始，抓藥、熬藥、曬葯，然後是基礎理論，只有水平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資格給患者診病，這在以前叫入門，這個時候學徒們看病還是要在老師的指點下進行的，有些類似於現在的住院醫。

古代中醫有開館坐堂的說法，這個開館座堂可不是任何郎中都有資格的，往往新的醫館開張，周圍的醫館往往都是會去踢館的，同行業競爭可不是現在才有的，沒兩把刷子，很容易就會被同行弄得顏面無光，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臉開館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