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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總愣了一下，然後又細細的辨認了一番，這才驚訝道：「張少，您這怎麼，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我靠！」這一下幾個人是徹底傻眼了，這個小年輕這種語氣，黃總都不生氣，這來頭不小啊。

黃總咯咯一笑：「你師父，不會是方醫生吧？」

「楊主任說來聽聽，今天人多，江中院的方主任也在呢，正好大家一起參謀參謀。」王主任笑著道。

誰曾想黃總只是呵呵一笑：「算了，我不問了，你這鼻青臉腫又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算稀罕。」

馮主任也點頭：「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這個時間段，小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總好。」方寒帶著禮貌式的笑容向黃總打了聲招呼。

「如果我沒猜錯，患者應該是陽虛，陽虛無力攝持陰血，所以產生經漏，白晝屬陽，上午又是陽中之陽……」

王主任笑著道：「這倒也是。」

方浩洋也不搭理張小泉，埋頭吃飯，這兒的自助餐雖然不限量，可是限時間啊，兩點推介會開始，你不能還在這兒吃吧。

王主任忍不住樂了：「這麼說你們三位都給看過？」

「經漏？」王主任眉頭一皺：「長達半年了？」

幾個人並不是奔著方浩洋來的，人家三人是和倪野穹認識，關係不錯，過來之後才發現方浩洋。

楊主任笑著道：「我也告訴患者，這個葯還是要長期吃，短時間想要見效比較難，大半年就看了三家醫院，這還是我們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呢？」

倪野穹和*圖*書一聽，微微皺眉：「楊主任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印象，這位患者是不是姓張，四十五歲？」

省醫院的王主任還打趣了方浩洋一句：「我說方主任，人家今天是西藥推介會，你一個中醫跑來湊什麼熱鬧？」

王主任問了幾個問題，眉頭也是一皺：「不好說啊，像這種慢性病，長期不愈的，治療起來很麻煩，大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好的。」

吃多了那自然也就沒什麼胃口了。

「是不是每天白天上午和每天晚上上半夜。」方寒問。

今天來的大都是副主任醫師往上的，小醫生沒幾個，像方浩洋這樣帶著年輕醫生出門蹭飯的不太多。

人家黃總好說也是江華製藥的總經理，客氣也是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是客戶，可真要單個拎起來，誰也不在人家黃總眼中。

「沒，可別給我扣帽子，我沒意見，我和你一樣，帶著嘴來的，不敢有什麼意見。」王主任開著玩笑。

「方寒？」馮主任細細的看著方寒：「就是前一陣子在江中院門口答記者問的那位？」

特別是倪野穹，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他可是見了這小年輕給方寒摁電梯來著。

楊主任、馮主任還有倪主任，三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走在後面的那個女人。

方寒說的什麼陰啊陽啊的，楊主任又聽不懂，索性一擺手：「那我改天介紹患者去江中院？」

「我是猜的。」方寒道。

他們幾位主任級別的醫生說話，眼中自然沒有方寒和-圖-書和張小泉兩個小年輕。

在邊上玩朋友圈一直沒吭聲的方寒突然插了一嘴：「楊主任，患者的經漏大都是什麼時候？」

邊上幾位都被張小泉這一句驚的不輕，方浩洋帶來的這個年輕人不會是個二愣子吧，這麼對黃總說話？

方浩洋和王主任對視一眼，不會這麼巧吧，當事人到場了？

「除了哪位還能有誰？」倪野穹呵呵笑道。

像什麼研討會了，交流會了，推介會了等等。

閑聊了一會兒，幾個人也都熟了，談論的話題開始有了深度。

方寒和方浩洋倪野穹三個人聚在一起，後來又來了三位。

「應該是吧。」倪野穹笑著點頭。

「也行。」方寒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刷朋友圈。

別的不說，單說人家濱江大飯店的伙食，那就是很不錯的，不愧七星級之名。

現在在坐的這麼幾位，三位都給患者看過，也就王主任和方浩洋沒看過，方浩洋是中醫，他們也不是很懂，所以直接問王主任。

醫附院的副主任問省醫院的王主任：「王主任，我前一陣診遇到個患者，情況比較特殊，您給參謀參謀？」

「那就每個人都通知一下。」王主任呵呵笑道。

幾個人都捏著汗，黃總可不是好脾氣啊，平常客氣歸客氣，可要是發起火來那也是相當可怕的。

「我問的是每天經漏的時間。」方寒道。

「原來是小方。」楊主任呵呵一笑，這才答話：「患者的經漏是持續性的，即便是例假結束，也會一直持續，直到m•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例假再來。」

倪野穹笑著道：「方醫生，要是患者治好了，記得給我說一聲，我也好奇的緊。」

「方醫生也來了？」黃總也看到了方寒，笑呵呵的打招呼。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覺得青菜蘿蔔好吃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主任一愣，這才看向方寒，覺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當著同行，探討是一方面，可大多時候沒人願意承認自己看不好，或多或少都要給患者找點原因。

不到一個小時，大多數人都吃飽了，方寒和方浩洋也覺得有些吃撐了。

邊上一直沒插話的三院馮主任聞言也開口了：「這麼說的話我也有印象。」

「楊主任說的不錯。」馮主任點頭表示認可。

醫生們那也有屬於自己的圈子，這個和這個關係好了，哪個和哪個不對勁了。

「王主任，您看看這是怎麼個情況？」楊主任笑著問。

楊主任的意思很明顯，患者這個病一直不好，或許和患者不能堅持治療有關。

「我這邊肯定也要知道一下的，要不然睡不著覺。」楊主任也笑著道。

「也給我說一聲。」馮主任也笑著道。

別看他們這些人動不動和人家黃總開玩笑，可真沒人敢這麼不客氣。

一大群醫生聚在一起，談論的話題自然大都是患者病症之類的，偶爾有人聚在一起說一些葷段子。

「那是自然，誰讓在場這麼多人也就方醫生最帥氣呢。」黃總呵呵笑道。

朱元璋皇帝當久了，還懷念要飯和*圖*書時候的翡翠白玉羹呢。

「就是姓張，四十五歲。」楊主任笑著問：「怎麼，倪主任也給看過？」

收入方面不說，最起碼各種會議不少。

「人家送了邀請函，我就來了，誰知道什麼西醫中醫的。」方浩洋白了對方一眼：「我說王主任，人家主辦方都沒意見，你這邊倒是意見不小。」

「好像是。」倪野穹急忙道。

沒事出個差，亦或者蹭個飯之類的，住的是星級飯店，吃的是星級飯店的自助餐。

走在前面的女人方寒也認識，正是第一次和方浩洋來這兒蹭飯的時候見過一次的黃總，黃總身後的女人他倒是沒見過，不過看倪野穹三人的表情也猜到了。

後來來的三位，一位是省醫院的內科副主任，一位是醫附院的內科副主任，一位是市第三醫院的內科主任。

他剛才也只是好奇一問，沒想到果然被他猜中了，要是患者的情況真的和他猜的差不多，那倒是不難治。

張小泉抬起頭看了一眼黃總。

張小泉眼睛一翻：「懶得理你，還有，不準打我師父的注意，要不然我揍你。」

方浩洋插嘴道：「江中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甲醫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患者大半年治療無果，看過多家醫院倒也不算稀奇。」

醫生們同行交流並不算什麼稀罕事，誰也有遇到疑難雜症的時候，往往這種場合，同行多，還都是同層次的，有些疑難雜症拿出來探討，說不準正好就給解決了呢？

「這個……」楊主任一愣，他倒是沒怎麼注意。

「和-圖-書什麼事都要知道一下，那我能不能知道一下？」邊上兩位氣質不錯的女人邁步走來，說話的是走在前面的一位。

「方醫生，你是不是知道這個病是什麼原因？」倪野穹問。

方浩洋頓時笑了，這一點他剛才都沒想到，沒想到方寒卻想到了。

幾位主任聞言急忙抬頭，這一抬頭三個人都傻眼了。

「是這樣的，患者女性，三十多歲，經漏已經有大半年了，看過不少醫生，前不久來我的門診，掛的專家號，我檢查之後給開了葯，患者服藥大半個月，一點效果也沒有……」

醫生到了副主任級別，確實是可以比較爽的。

「黃總一來就看到我們這兒的方醫生，我們幾個老傢伙那可是完全被忽視了啊。」王主任笑著打趣。

「要你管！」張小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方寒白了張小泉一眼，繼續埋頭吃飯，他剛才想起來了，這小子是濱江大飯店的少東家，那還不天天半米長的龍蝦、盤子大的螃蟹、酥嫩可口的烤羊腿吃到吐。

真要區分，其實也就是開帕薩特的勞斯萊斯的區別，張小泉心情好，看在方寒的面子上讓方浩洋開一次勞斯萊斯，並不代表方浩洋就成了開勞斯萊斯的階層。

倪野穹笑著給楊主任介紹：「這位是江中院的方寒方醫生，方主任的得力幹將。」

「是有大半年了。」楊主任點頭道，說著還看向倪野穹：「患者還去過市中心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沒什麼效果。」

吃過午飯，一群醫生們就聚在會議室隔壁的休息室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