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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考研的事情，你也準備一下，雖然陳校長說了讓你考他的研究生，你也要準備準備，最好準備一篇上好的論文。」方浩洋又道。

兩個人抽空說著話，在醫院沒人的角落抽著煙。

「東鵬，不好意思，手術沒做成，我現在要回江中了，這次跟著團，有些不方便，下次再約，順便幫我給趙繼海說一聲，那天有空了來江中，我請你們吃飯。」

下了高鐵，方寒禁不住笑了，這一趟飛刀倒是別緻，真要算起來這其實是他第一次飛刀，而且還是給人打雜的。

抽著煙，江東鵬順便拿出手機看著微信，正看著，突然蹦出一條消息。

「嗯，這個我會操心的。」方寒點頭。

特別是這幾年，大學生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沒有一些初中高中輟學的同學混的好，說起來真是諷刺。

大團隊要走，方寒也沒轍，同學一場，他還是發了一條消息打了聲招呼，還好加了江東鵬的微信，電話號碼是沒有的，這要沒微信，還真要落一個不告而別的名聲了。

……

趙繼海嘆了口氣：「說的也是啊，別看第三醫院底蘊差了一些，可也是三甲級醫院啊，留院名額本來就少，我們這樣的本科學歷，幾乎是沒什麼可能的。」

方寒又是一愣：「這種事不歸我管吧。」

陳遠幾個人的想法匡明卓是不怎麼在意的，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作為副主任，匡明卓別說帶著他們飛刀沒做成，就是帶著和_圖_書他們越野長跑，幾個人估計也沒什麼意見。

「也是。」趙繼海點了點頭，還是有些忐忑：「東鵬，你說錢院長知道我們和方寒是同學，會不會對我們特殊照顧？」

方浩洋愣了一下，這小子現在真的是膨脹了，說話倍自信，倍隨意啊，再也不說自己笨或者天賦差之類的話了。

「這個不急，到時候隨便寫一篇就是了，實在不行把之前寫的拿出來用也可以。」方寒很隨意的道。

「……」

方浩洋聽罷，愣了一下，然後就眼睛放光：「你的意思是患者這兩天應該就會來咱們江中院？」

方寒沒覺得方主任是他的秘書，他倒是覺得自己成了方主任的秘書，這些事不說幾位副主任負責，隨便拉出一位資深主治也行啊。

畢業論文對其他實習生來說自然是比較頭大的，可對方寒來說那真的是不發愁。

對於小醫生來說，或許還會為了那麼一丁點錢發愁，可到了匡明卓這個地步，大富大貴不敢說，卻也絕對衣食無憂。

這次飛刀第三醫院那邊給匡明卓說好的飛刀費是一萬塊，匡明卓給方寒的承諾是兩個人對半，現在飛刀費沒拿到手，他還欠了方寒的人情。

「我？」

很多人都想著十年寒窗，考上大學那就是前程似錦，可事實上又有多少人知道大學生的辛酸。

方浩洋這位急診科主任對方寒真是重視啊，宛然成了方寒的保姆亦或者秘書，什麼事都替方寒操心到了hetubook.com.com。

方寒一群人先走一步，回到了江中院，患者那邊卻要慢一步，辦理出院手續然後轉院，前往江中市還要收拾準備，當天估計到不了了。

方寒張了張嘴，還是強忍著沒和領導頂嘴，乖乖的走出了辦公室。

匡明卓卻直接拒絕了，匡明卓也有自己的傲氣，他不差一個飛刀，更不差那麼一丁點飛刀費。

「還有一件事，你的行醫資格報名我最近會給你報上去，你自己也操點心，別陰溝裡翻船，到時候考不過，那可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人情這玩意是最難還的，欠什麼都不要欠人情，一旦欠了人情，那可就很被動了。

「好啊，匡主任請客，大家可一定不要客氣。」方寒笑著道。

相應的來說，大五的畢業論文水準還是比較低的，牽扯的層面也比較淺，方寒這大半年寫的論文不多，也寫了四五篇了，隨便拿出一篇應付畢業都是綽綽有餘了。

「算了，不想了，就像你說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方寒既然牛逼，多交好還是有好處的，認識一個厲害的同學，吹牛逼也有資本啊。」

楊雪超和李二毛再次親自把方寒幾個人送到了高鐵站，又親自給方寒幾個人買了票，目送著方寒一群人過了安檢，這才帶著李二毛離去。

趙繼海看了一眼，笑著道：「沒辦法的事情，人家領導要走，方寒一個實習生總不能留下吧。」

兩個人哈哈一笑，笑容中有著苦和圖書澀，有著無奈。

匡明卓帶著方寒等人去做飛刀，方主任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有點名罷了，飛刀這種事那是很正常不過的，江中院急診科現在患者少，方主任也不介意匡明卓帶著人出去拉練一番。

「還有一件事，每年開春各大醫院都會組織一次義診活動，今年是咱們江中院打頭，這件事你也操心一下，這幾天把人員名單給我報上來。」方浩洋又道。

匡明卓在第三醫院的時候之所以生氣，這一點也是很關鍵的。

「要麼今晚，要麼明天早上。」方寒點頭。

回到科室，方寒就被方浩洋叫去了辦公室。

說什麼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好，卻總是被學習差的同學欺負，然後學習好的同學就更加努力，奮發圖強，想著自己好好讀書，爭取有朝一日把欺負自己的同學都踩在腳下，可等真的學業有成的時候，這才猛然發現，自己還是不如人家學習差的同學……

江中院再如何，也不差那麼一位兩位患者，對現在的方浩洋來說，他最重視的就是這種具有代表性的患者。

方寒進了辦公室，方浩洋給方寒倒了一杯茶水，笑呵呵的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好，好。」方浩洋心情大好。

這一次飛刀沒做成，飛刀費自然也是沒有的，臨走的時候錢小江倒是打算意思一下，畢竟這一來回的路費和時間總是耽誤了，于情于理第三醫院都要意思一下。

倒不是因和圖書為方寒和匡明卓這次出去給江中院拉來了一位患者，而是因為這個患者和冷晨一樣具有代表性。

消息是方寒發來的。

心情大好的方主任又給方寒添了一杯茶，轉移了一下話題，問：「距離畢業已經沒多少時間了，畢業論文準備了沒有？」

……

「出了點意外。」方寒喝著茶，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辦公室茶香四溢，方浩洋剛剛才泡了一壺新茶，方主任以前也是喝茶的，可絕對沒這麼講究。

「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弄你就弄。」方浩洋沒好氣的揮了揮手：「滾，看見你就煩。」

「又回來了！」

趙繼海甚至想起網上的一個段子。

自打吃過午飯，江東鵬和趙繼海就有些心不在焉。

江東鵬笑著道：「這就要看方寒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了，如果只是一個小助手的話，幫助不大，其實哪怕方寒就是這次的專家，我們想留院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實習成績給一個優異，想要留院是不可能的。」

方寒撇了方浩洋一眼，沒吭聲，行醫資格考試對他來說現在還算是個事？

當然，考上大學，多讀書，就業還是要比念書少的人好一些的，前面所說的段子那也只是小概率事件，可從某方面也能看出現在大學生的艱辛。

「方寒走了，手術沒做成。」江東鵬把手機遞給趙繼海。

肖雲恆和陳斌陽三人也很高興，吃飯倒是其次，主要是看和誰吃，能和匡明卓方寒一起吃飯，這可是很難的ｈｅtuboｏｋ•ｃｏm.ｃｏm的。

什麼職業資格證，什麼考研，什麼畢業論文……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領導一句話，下面跑斷腿啊。

辦公室兩個人談話，還好沒外人，這要是被別的醫生聽到，方寒八成又要收穫一大筆崇拜點。

「東鵬，方寒說了下午和我們一起吃飯，你說不會晃點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江東鵬道：「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學，吃個飯總不至於晃點吧。」

「說的也是。」江東鵬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們兩個人的心態倒也平衡了不少，方寒留院那是肯定的，可做不了主，充其量也就是受器重一些的實習生罷了，和他們的差距也不是那麼大嘛。

估么著即便是秘書不稱職的話也沒方主任操心的多。

方主任現在是越發的會享受了，正如方寒所說，這個辦公室估計風水有問題，很邪門，凡是坐了這個辦公室的人好像都瞬間變的喜歡喝茶了。

方寒覺得方主任可能是得了郭明強的精品茶具和上好的茶葉，這才喜歡沒事顯擺。

既然做中西醫結合，自然就要做出成績，像這一陣急診科做的幾個手術，冷晨、之前的外國女患者，再加上這一次的患者，這都是相當有代表性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考研，實在不行就轉行。」江東鵬也嘆了口氣。

「方醫生，這次真是抱歉，下午我請客，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匡明卓很客氣，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方寒，匡明卓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