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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方寒點了點頭。

「少打我女兒的注意。」方浩洋瞬間滿臉警惕。

方浩洋哼了一聲，還什麼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小子現在是越發的把自己這位大主任不當領導了，說話相當隨意嘛。

「我就納悶了，你這麼傻，究竟是怎麼掌握那麼多東西的。」方浩洋抬頭看著天花板。

「不稀奇。」方寒笑呵呵的道：「就是有些好奇，沒怎麼聽說過，方主任把自己的小棉襖藏的很深嘛。」

江中院雖然關係戶不多，可誰家還沒幾個親戚朋友？

方浩洋對方寒的器重那絕對是掏心窩子的，方寒剛剛從病房轉了一圈回來，就有護士通知方寒：「方醫生，方主任讓您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方寒也有自己的私心的，單純的長夜班，晚班必然是溫學義負責，到時候白班怎麼辦，方寒並不想把自己綁在骨傷分區，因而住院總是最為合適的安排。

寫論文最難的其實就是醫案的積累，對外科醫生來說是手術台數的限制。

類似於匡明卓這樣的大拿，江中院不在乎出身，也不在乎來歷，人家本就是出師而來的，江中院能不能留住人，那就要看江中院有沒有吸引力。

這個論文說穿了就有些類似以古代科舉的八股文，只不過現在的論文不需要那麼工整的對章，可該有的還是要有的，引經據典，用事實來說話，通過經典亦或者事實來論證你的論文觀點。

「ｈｅｔubｏｏk.ｃｏm•ｃoｍ嗯。」方寒點了點頭。

「方醫生太客氣了，這是小事。」匡明卓接過方寒遞來的論文，緩緩的掃了一眼。

「還算順利。」方寒點了點頭，問：「方主任，您女兒多大了？」

大概七八分鐘，方浩洋這才抬起頭，目光幽怨的盯著方寒手中的酸奶。

有了這些基礎，然後才看你能從這些事實中發現什麼觀點，提出什麼設想等等。

「寫好了交給匡明卓，讓匡主任給你掌掌眼。」方浩洋揮了揮手：「滾吧，看到你就煩。」

方寒下意識一愣，我打你女兒注意，有沒有搞錯，只是好奇而已，他方寒像是身邊缺女人的人嗎？

現在骨傷分區的很多事都是陳遠負責，骨傷分區的主治本就不多，把陳遠這位主治當成住院總用真的有些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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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有影響力的論文都要有相應的實時基礎，空口白話的那不叫論文，那叫吹牛逼。

還有一點方浩洋沒說，那就是急診科現在確實是香餑餑，盯著急診科的人很多，特別是正式編製，一些重要的崗位，這些都不可能完全由方浩洋說了算。

住院總醫師屬於一種崗位，並非醫師職稱，某個科室是否需要設立住院總醫師也不是科室主任一個人能決定的，這一點方寒還是知道的。

「行了，骨傷分區的事情我hetubook.com.com就不摻合了，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方浩洋擺了擺手道：「不過設立住院總這個事卻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溫學義能不能擔任這個住院總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院辦那邊肯定要來人走一下程序。」

「溫學義？」方浩洋直接問道。

葉開擔任住院總之所以順利，一則，急診科本就有住院總醫師的崗位，這一點不需要再經過院辦同意，二則，葉開擔任住院總醫師可以說是早就計劃好的，在葉開前去燕京之前，這個位子就是給葉開留著的，院辦那邊早就默認了。

溫學義卻不同，骨傷分區剛成立，是否有設立住院總醫師的必要，即便是設立，溫學義是不是最佳人選等等。

「其實也沒剩下。」方寒隨手把手中的酸奶盒子捏扁，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

不僅僅是江中院如此，各大醫院都是如此，對於交流生，各大醫院不會排斥，卻也不會去照顧，能不能學到東西還要看交流生自己。

看了一下方寒的論文題目，匡明卓就猜到了方寒前來的目的，笑著道：「這個論文我先放著，晚上回去我好好看看。」

方浩洋也是想起一茬是一茬：「還有兩個多月你這邊就要畢業了，你儘快把論文寫出來，給陳院長那邊送一篇過去。」

……

等一年之後溫學義住院總任職期滿，到時候江中院的骨傷分區差不多也成熟了，別的不說，隨著李小www.hetubook.com.com飛和林廣才兩個人從豐州歸來，骨傷分區的人員也能充足不少。

今年的研究生考試其實是年前十二月底進行的，當時方寒還沒考慮好究竟要不要繼續讀研，所以並沒有參加考試，今年的話又要到年底了，算下來他其實考的確實是明年的。

方浩洋眼冒綠光：「這是我女兒特意給我帶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喝。」

方浩洋摸著下巴：「溫學義畢竟是雲林超的學生，燕京骨關節運動中心的人，萬一到時候……」

對於溫學義，方浩洋始終都是抱著警惕心理的，怎麼說呢，溫學義身上的標籤太明顯了，骨關節運動中心的業務又和江中院骨傷分區重合，到時候溫學義真要出息了，一轉身回了燕京，江中院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最好還是別好奇。」方浩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這一次去江北療養院都順利吧？」

方浩洋終於找到了優越感，沒好氣的道：「你是不是傻，陳院長親自開口了，你還需要等到十二月份嗎，你是打算考明年的研究生？」

「我有女兒很稀奇嗎？」方浩洋沒好氣的哼道。

匡明卓這一陣倒是沒有一直休假，方寒敲了敲匡明卓辦公室的門，裏面傳來匡明卓的聲音：「進。」

「我給溫學義說了，看看骨傷分科能不能開長夜班，這事你知道了嗎？」方浩洋急忙把話題揭了過去。

「論文我早就準備好了，怎麼給？」方寒急忙道。

「這和-圖-書麼快？」方寒一愣：「研究生考試不是十二月嗎？」

「方主任還有女兒？」方寒大感興趣，這個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溫學義打算長期留在江中院，這事已經給方浩洋說過了，但是方浩洋還是有些擔心。

方寒這一次推門走進方浩洋辦公室的時候，方浩洋的辦公室並沒有什麼茶香，方浩洋正在辦公桌後面忙碌著，嗯，看上去確實很忙。

可溫學義……

「我已經知道了。」方寒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我們骨傷分區可以也設立一個住院總醫師。」

方寒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方浩洋，揚了揚手中的酸奶：「方主任要喝？」

「別人那是考，你是陳國中親自許可的，明白？」方浩洋揮了揮手：「去吧，儘快準備一篇論文給陳院長。」

「你這是打算讓我喝你剩下的？」方浩洋沒好氣的道。

方寒徑自找地方坐下，坐下之後又站起身走到方浩洋的辦公桌邊上拿了一瓶酸奶，然後又坐了回去，一邊等著方主任訓話，一邊喜滋滋的喝著酸奶。

每個醫院的資源都是有限的，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資源花費在外人身上。

「我本來就天賦差嘛。」方寒也很無語。

「方主任，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管溫學義將來如何，就目前來說，溫學義還是骨傷分區的主力，而且骨傷分區也確實需要一位住院總。」

無論是實習生亦或者住院醫，最欠缺的其實就是這些，可方寒真不缺，且不說他自己治療的病案，ｍ.ｈｅtubｏoｋ•ｃoｍ•com方浩洋給他提供的資料就不少。

「今年不是已經過了嗎？」方寒還是有些不明白。

論文方寒是早就寫好了，問題他和陳國中不熟啊，當時兩人也就是一面之緣，陳國中問了一句：「願不願意讀我的研究生。」然後就走人了，也沒留電話號碼。

「還有一件事。」

方寒推門進去，匡明卓看到是方寒，急忙起身招呼：「方醫生回來了。」

之前葉開擔任住院總沒走什麼程序，卻不代表溫學義擔任住院總不需要走程序。

「嗯，剛回來，前來看看匡主任。」方寒微微客套了一下，然後開門見山：「匡主任，這是我寫的一篇考研論文，您是麻省總醫院回來的高材生，還希望您給我把把關，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嗎？」

溫學義還沒出師呢，方浩洋不介意溫學義這樣的外來醫生蹭幾台手術，也不介意溫學義這樣的外來醫生學一些東西，可他絕對不願意花費江中院的資源去主動培養溫學義這樣的外來醫生。

方寒站起身，張了張嘴，算了還是忍了。

「打住。」方浩洋急忙阻止方寒繼續說下去，自己就那麼順嘴一說，這小子真要當真，自己豈不是要被人笑話了，現在誰敢說方寒傻？

看到方寒進來，方浩洋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忙碌，同時道：「自己找地方坐，讓我弄完這些。」

「我用你來教？」

這一陣他確實已經把論文準備好了，對別人來說寫論文或許費事，可對方寒來說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