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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住院醫也急忙看了看時間。

「方醫生。」兩位住院醫見到方寒進來急忙打招呼。

隨著新人越來越多，方寒也確實被解放出來了，無論是骨傷科的手術亦或者肝外的手術，沒有方寒參与，人手也是足夠的，新來的呂新文水平甚至還要在溫學義之上。

方寒跟著蘇鐵航進了長清縣中醫院，把車子停穩，下了車鎖好車門，這才重新和蘇鐵航握了手：「蘇主任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

陳遠笑呵呵的看著江楓。

「陳醫生。」江楓陪著笑。

長清縣縣城並不算小，周邊還有著不少工廠，縣城有著不少外來務工人員，算是比較發達的一個縣城了。

蘇鐵航愣了一下，看了看方寒開的五菱，他在醫院門口等了好半天了，剛才也看到了遠遠開過來的五菱，就是沒想到這車竟然是方寒的。

「沒有，我想去。」江楓急忙賠笑，開玩笑，這種事他自然想去了，再說，聽了陳醫生一席話，江楓那是更巴不得隨時跟在方醫生屁股後面。

江楓鄙夷的看了一眼陳遠，這老小子，明明是個老煙槍，非在方醫生面前裝純潔。

「您怎麼開了這麼一輛車？」蘇鐵航笑著從身上摸出煙，抽出一根遞給方寒，方寒笑著擺手，蘇鐵航又急忙遞給陳遠，陳遠也笑著擺手。

郭明強能超脫，難道方寒不能？

陳遠再次拍了拍江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伺候什麼樣的君主就要有什麼樣的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段，方醫生是干實事的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喜歡的不是溜須拍馬，而是真才實學，所以想要在方醫生手底下好好乾，就要安下心，把自己的業務能力提上去。」

「手術什麼時候結束？」方寒看了看時間問。

方寒點了點頭：「嗯，蘇主任發來邀請函，邀請我們去長清縣醫院參加一個會診，同時指導一下長清縣中醫院的工作，講兩節課。」

……

「就我們三個，難不成還抱團去？」方寒看著江楓問：「難不成你不想去？」

「我也是估么著方醫生你該來了，在門口看一看，我們褚院長已經在會診室等著了，原本褚院長也是要在門口迎接的，我攔住了，畢竟不清楚方醫生你什麼時候到。」

這可坎還真不是那麼好過的，至於說主任醫師，沒能力、沒關係、沒背景，三沒人士，你哪怕是熬到死，估計也熬不到。

當然，這個問題很遙遠，在江楓看來，一個科室主任那是遠遠攔不住方寒的，就比如人家郭明強。

方寒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至於說骨傷分區有什麼小圈子之類的，這些方寒也懶得操心，只要這些個醫生把事情做好，誰愛有什麼心思別人也管不著。

「小瘋子！」

「去長清縣？」江楓愣了一下，瞬間滿臉興奮：「方醫生，是去做飛刀嗎？」

陳遠急忙道：「是去長清縣中醫院嗎？」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和我去一趟長清和*圖*書縣。」方寒道。

當然，這樣的指導也不是白去的，辛苦費了講課費了之類的多少都要意思一下，這個費用一個是根據邀請的專家身份來說，一個是去指導的時間，和飛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長清縣醫院官方發來的邀請函，沒什麼風險。

陳遠微微一笑，沒吭聲，而是主動問：「方醫生，有什麼安排嗎？」

這話要是葉開說的，江楓還不驚訝，問題是陳遠，這老小子難道不是靠著溜須拍馬抱上方醫生大腿的嗎？

江楓一愣，什麼意思？

郭明強現在還不到六十五歲，真要接著干，方浩洋還得幾年才能坐上這個大主任的位置，可人家已經超脫了。

「方醫生放心，分區這邊我一定照顧好。」呂新文笑著道。

方寒點了點頭，問：「溫醫生呢？」

小醫院邀請大醫院的專家指導講課亦或者參加會診，這也是醫療界非常常見的事情了，一般來說類似於這種邀請大概分為兩種，一種是私人性質的，類似於飛刀，只不過不是前去做手術的，另一種是官方性質的，當地醫院給上級醫院發邀請函，邀請某位醫生前去指導等等。

「蘇主任，我先把車停好咱們再說吧？」方寒笑著道。

方寒還說給蘇鐵航打個電話呢，車子才剛到長清縣中醫院門口，方寒就看到了等在醫院門口的蘇鐵航。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方寒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陳遠微微一笑，這位蘇主任倒也是個實誠人，剛見面就把底交了。

陳和圖書遠緩緩道：「在江中院，自己想走到什麼程度，是安安心心的當一名普通醫生呢，還是想競爭什麼主任了之類的呢，比如人家溫醫生就胸懷大志，我是沒什麼志氣，只想在江中院安安穩穩養老。」

不管是飛刀還是飛診，額，這個飛診是方寒故意這麼說的，總之，不管是什麼，出差總是好事情，去了長清縣中醫院，多少都要比在江中院自在。

進了門，值班室只有兩位住院醫正在整理病案，其他人都不在。

江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遠，這話是從陳遠口中說出來的？

江楓一愣，你才是小瘋子，你一家子都是小瘋子。

想是這麼想，江楓還是點了點頭，相比起其他領導，在方浩洋和方寒手底下幹事確實要舒服很多，無論是方浩洋亦或者是方寒，都是實幹派的，公平競爭，有能力者上，這是大多數人都比較喜歡的領導了。

江楓又是一愣，不解的看向陳遠。

「蘇主任客氣了，褚院長也客氣了。」方寒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被蘇鐵航領著進了門診大樓。

「好的。」住院醫急忙點頭。

這麼說的話是等不到溫學義下手術了，方寒道：「溫醫生下了手術告訴溫醫生我出門了，這兩天科室的事情多操點心，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方醫生？」

陳遠和江楓其實也沒什麼準備的，換了衣服，又帶了兩身換洗的洗衣服，牙刷牙膏之類的帶上，十多分鐘兩人就準備好了。

江楓不吭聲，心中琢磨，陳遠這話說httｐs://www.hetubook.cｏｍ.cｏm的很有道理啊，定位很重要。

「飛診？」江楓一愣。

溫學義現在爭取各種福利，那是人家有本事，可他江楓呢？

「就我們三個人嗎？」江楓興緻勃勃的詢問。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講，科室的人有追求有野心是好事，有追求有野心才有競爭有動力，真要人人心如止水，整個科室一潭死水，有什麼意思？

「說什麼呢？」

當然，這話江楓也只敢在心裏說，人家陳遠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主治，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吶，當然，你要有人家方寒的水平，也可以不鳥陳遠，君不見現在急診科有幾位主治敢在方寒面前得瑟？

「蘇主任。」方寒把五菱停在蘇鐵航邊上，搖下車窗向蘇鐵航打招呼。

一邊走陳遠一邊笑著道：「蘇主任，你們長清縣中醫院規模不小啊。」

而且，江楓也沒覺得自己能當什麼主任，退休之前能混個副主任就不錯了，多少人臨退休還只是主治，找誰說理去？

方寒也沒什麼收拾的，他原本是打算找溫學義交代一下，他這次去長清縣可能當天回不來，既然溫學義上手術了，方寒也就不等了。

而且通過陳遠一席話，一個問題已經明擺在很多人的面前了，那就是，至少三四十年之內，急診科科室主任的位置那是別想了，方浩洋下來是人家方寒，其他人最多混一個副主任。

「去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后出發。」方寒交代了一聲，邁步向值班室走去。

「小瘋子，你覺得我給你說這麼多什麼意思？」和圖書

「溫醫生有個手術，已經去了好一會兒了。」

這邊正說著話，一位三十六七歲的青年醫生邁步走了進來，看到方寒急忙問好：「方醫生，您要出門？」

長清縣是江中市下轄的一個縣城，距離江中市市區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方寒開著五菱，一路上速度很穩，始終保持在100左右，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就到了長清縣縣城。

「呂醫生。」方寒點了點頭，道：「嗯，出一趟們，陳遠和江楓跟著我一起去，我不在的時候呂醫生和溫醫生多多照看。」

「沒說什麼。」江楓急忙道。

陳遠繼續道：「認清自己，找准自己的位置。」

陳遠坐在副駕駛開著道航，五菱一直開到長清縣中醫院門口。

「你瞧我。」蘇鐵航笑著一拍額頭，急忙前面帶路：「方醫生您跟著我來，我給門衛打個招呼。」

「還都不抽煙啊。」

「去做飛診！」

「嗨。」蘇鐵航苦笑一聲，低聲道：「陳醫生，我對你們也不說瞎話，這也是這兩年醫院改制，這才變了樣，我們長清縣中醫院說是中醫院，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這一次我邀請方醫生前來，一個是有一個棘手的病症，二一個也是希望方醫生多多指導啊，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總歸是江中院來的，褚院長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住院醫到主治醫是一個坎，相應這個坎還好過一些，只要熬資歷，十之八九都是能熬到主治醫的，可副主任？

準備好之後，方寒帶著江楓和陳遠開著自己的五菱就直奔長清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