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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中醫來說，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說法。

兩個人正說著話，方浩洋突然看著遠處的方向笑了：「給你送飯的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而且挑選患者的時候，孫秋白也是相當的謹慎，挑選的患者都是情況比較好的，這樣一來就給了方寒足夠的時間，也能避免方寒在治療的時候儘可能少的出現麻煩。

陳遠也是中醫人，自然知道中醫和西醫的區別，因而患者家屬找他談話的時候，他也給患者家屬詳細的解釋了，奈何人家一句話，孫廳說的，這就讓陳遠沒辦法回答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孫秋白的電話回了過來：「方學弟，有什麼事嗎，正在召開一個醫療會議。」

方寒不用看就知道是龍雅馨來了，很湊巧，連續三天龍雅馨都沒有什麼任務，因而龍雅馨也已經連續給方寒送了三天飯了。

在男女關係方面，方寒一直都是很克制而且很理智的，主要是稍微有一丁點不理智的表現，就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亦或者誤會。

「我給他們解釋了中醫和西醫的區別，可他們說是孫廳說的，要不然他們是不會從豐州轉院過來的。」

「我今天做了新的菜系，嘗嘗味道怎麼樣。」龍雅馨揚了揚手中的飯盒。

「方醫生，您好，我是孫廳的助手馬凱平，孫廳正在開會呢，要不等會兒孫廳開完會我讓孫廳給您回過去。」

吃過飯，龍雅馨收拾著飯盒，方寒擦了嘴，擦了手和*圖*書，笑著道：「龍警官明天就不要給我送飯了。」

方寒這一次需要的患者可都是癌症患者，癌，無論是什麼癌，那都沒有簡單的，癌症的治愈率非常的低，哪怕是中醫有著不少癌症患者痊癒的先例，佔據的比例依舊是非常少的，十不存一，倘若不是如此，癌症也不會顯得那麼可怕。

孫秋白對方寒的這位學弟很重視，短短的兩天又給方寒送來了兩位患者。

只要不是前人用過的方子，只要不是警方都來一個實驗性療法，這不扯淡嗎？

第一次，第二次，到了第三次，龍雅馨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一邊跟著方寒一路走來，還一邊很是客氣的向路過的護士醫生們點頭。

同時實驗性療法因為存在一些未知的缺陷，因而也存在未知的風險，所以一些醫院或者研究中心在接收患者的時候都會提前告知，告訴對方可能存在的風險，和患者簽署協議，醫療費用方面也會相應的減免等等。

「是豐州的孫秋白孫學長介紹來的。」

在西醫中之所以有這麼一個實驗性療法，是因為西醫治病有著屬於自己的章程，什麼樣的療法治療什麼樣的病症，療法的步驟是什麼。

下鄉義診最少三天，最多五天，偶爾會延長一兩天，具體在下面呆幾天，主要看到時候前來義診的患者多少，如果一兩天就沒有什麼患者前來，到時候江中院的醫生自然會打道回府，如果患者多和-圖-書一些，就會多逗留兩天。

「你給患者家屬怎麼說的？」

「剛才幾位患者家屬找我談話了。」陳遠解釋道。

「怎麼會呢，只不過明天我就不在醫院了，醫院組織了一次下鄉義診，明天早上我就會下鄉。」方寒解釋道。

要是這麼算的話，實驗性的就太多了。

孫秋白的這個助手很顯然知道方寒，因而態度非常的客氣。

走進值班室，龍雅馨很是熟練的打開飯盒，把飯菜一一擺放好，然後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方寒吃飯。

科室的住院醫們對於什麼人給方寒送飯，什麼人給方寒送茶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習以為常，對於龍雅馨這樣的外來人追求方寒，大家更多的還是保持一種鼓勵的觀望。

「我是江中院的方寒，找孫秋白孫廳。」

「孫學長為人很不錯。」方寒點頭。

短短的兩三天來了三位癌症患者，方浩洋也有些意外，而且這些患者來的時候不去內科，偏偏找的是方寒。

「行，我知道了，我給孫廳打個電話問一問。」

有著濱江大酒店的大廚調|教，龍警官可以很輕易的學到很多菜系，各種花樣的，各種味道的，而且飯菜的味道也在逐漸而緩慢的穩步提升。

方寒愣了一下，這個說法在西醫中確實是有的，一些不太成熟的療法，往往都要通過患者才能不斷的完善，實驗性療法往往針對的都是一些疑難雜症，傳統療法治愈率不高，患者痊癒的希望小和*圖*書，這個時候新療法就是一個希望。

「去值班室吧。」方寒微微一笑，前面帶路，邁步向值班室走去，龍雅馨歡快的跟在方寒身後，就像是一隻家養的雀鳥，靈動而歡快，乖巧而活潑。

其實這一段時間方浩洋也想著給方寒找病源呢，只不過癌症患者不少，適合方寒這個方劑的患者就不是那麼多了，一些比較複雜的患者方浩洋也不敢接收。

「再見。」方寒也同樣揮手，給了龍雅馨一個禮貌式的微笑。

今天有著一道老菜，豆角茄子，方寒夾了一根豆角，輕輕的放在嘴裏嘗了嘗，然後給予評價：「嗯，這次比上次更好吃了一些。」

「客氣了。」孫秋白笑著道：「你這個方劑也是有益於中醫的，真要能系統的整理出來一個章程，那也是有益於患者，有益於大眾的好事嘛。」

龍雅馨說著話已經收拾好了飯盒，向方寒揮手：「再見。」

說著話方浩洋笑呵呵的轉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偷偷的回頭看兩眼。

這一點方寒和龍雅馨的認知是完全一致的，點頭道：「嗯，田姐的手藝是無可比擬的。」

「是幾位從豐州來的患者。」

陳遠解釋道：「患者家屬告訴我說是他們來的時候孫廳告訴他們，我們現在的治療屬於試驗性療法，所以費用方面是不是要減免？」

「什麼事？」

「方醫生好，龍警官好。」

「實驗性療法？」

「龍警官好。」方寒依舊保持著該有和_圖_書的客氣。

孫秋白和方寒同是林州中醫學院畢業的，可林州中醫學院畢業的人多了，真正能被孫秋白看中的寥寥無幾，方寒無論是師承還是能耐都讓孫秋白高看一眼。

「孫秋白，豐州省省廳的副廳長？」方浩洋參加林州中醫學院畢業典禮的時候見過孫秋白。

「那等你回來，我再來。」

擬了新的方子，難道就屬於實驗性的了。

小護士們多少就有些不怎麼自然了，已婚的還好，已婚的女護士對於方寒更多的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或許偶爾會夾雜那麼一點結婚太早的遺憾，可未婚的女護士就比較不怎麼喜歡龍雅馨了，只是出於禮貌給予微微的點頭回應。

「好的，謝謝馬助理了。」方寒道了一聲謝，然後掛了電話。

「看來你的這位學長對你很不錯嘛。」

所有的療法都是成熟的體系，就像是固定的參考答案一樣，醫生們只要照著步驟去進行就行了，成熟的療法不存在風險，或者說風險已知，實驗性療法不成熟，既然是拿患者做實驗，總要給患者以照顧等等。

因而在還沒有完全確定究竟該找誰當女朋友之前，方寒都盡量不去給別人以誤會，對於女生的好意和殷勤方寒都是很客氣的接受然後很客氣的表示以感謝。

龍雅馨這才釋然，問：「義診幾天？」

方寒倒不是在乎什麼減免折扣，而是這世上的事無規矩不成方圓，有些事該如何就如何，這一次方寒如果妥協了，給和圖書一個減免，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搞不好就成了定例了，這讓其他的中醫人以後還怎麼治病？

陳遠這會兒找來，又說患者家屬找他談話了，想來事情應該比較重要。

「三到五天吧，說不準，最長不會超過五天。」

「這三位患者都是豐州來的？」

可中醫治病是因人而異的，可以說沒有太過固定的章程，因病施治，對症治之，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實驗性療法云云。

「你怎麼沒去吃飯？」

方寒撥通了孫秋白的電話，電話裏面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喂，請問哪位？」

中醫人治病並非都要用經方名方，如果有些病症經方名方不適合，難道中醫醫生就不看病了？

陳遠總不能說，孫廳說的，你去找孫廳？

正如張小權所說，習慣成自然，龍雅馨第一次來給方寒送飯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和不好意思的，畢竟英姿颯爽的龍警官以前可是很少主動過的。

「看來我還是有做飯的天賦的。」龍雅馨開心的道：「要是有機會，我去向田姐學習，田姐的廚藝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手藝最好的。」

方寒剛剛吃過飯，陳遠就走了進來：「方醫生。」

龍雅馨一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為什麼，你不願意給我嘗菜？」

「也沒什麼大事，感謝孫學長給我介紹的幾位患者。」方寒先道了聲謝。

比如方寒治療應海濤，用的確實是自己組的方子，並非什麼經方名方，可這樣的治療也並非算是實驗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