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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吃一點沒事，不能多吃。」方寒笑著解釋。

「那方醫生，祝您晚安。」女護士揮揮手。

「瞧李醫生你這話說的。」劉大江呵呵笑道：「我還就喜歡方醫生這樣的性子，性子直，有什麼是什麼，沒那麼多彎彎繞，和方醫生這樣的人打交道，放心，踏實。」

因而江中院的醫生們現在對所謂的下鄉真的沒多少興趣，即便是下去也都是混日子，走過場的，方寒這一次卻這麼較真，這就讓劉大江有些看不懂了。

「方醫生是一個干實事的人，這一點我早就聽說過了。」劉大江笑呵呵的道，有了李小飛這句話，他的心中也算是有數了。

江中院作為江州省的頂級三甲級醫院，這第二點其實已經不算太重要了。

隆山鎮的蚊子確實比較多，剛才方寒在外面納涼的時候就被蚊子咬了好幾口，不過他來之前就帶著自己配置的藥膏，效果要比外面賣的花露水的效果更好一些。

「這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呢。」

「裴所長早。」方寒客氣的招呼。

一個是社會輿論，一個是上級考評，比如省廳評選省級模範單位、先進單位這些，不是說你經常義診就一定能被評上，可你要沒有這些，那是絕對評不上的，其他醫院都在做，你們家醫院不做，面子上就低了一籌。

李小飛邁著步子走了過來，看著剛剛遠去的護士，眼中是一陣羡慕，自己這個師傅，走到哪兒都不缺美女搭訕啊。

女護士的手都有些顫抖和_圖_書了，好半天才弄出自己的微信二維碼，方寒輕輕一掃，女護士急忙通過。

「不好意思，我不抽煙。」李小飛客氣的拒絕。

方寒拿起一個桃子，給了女護士一個感謝的笑容，張開嘴巴，咔嚓就是一口：「嗯，很甜。」

女護士站在邊上並不走開，一邊看著方寒玩手機，一邊搭腔：「方醫生您要是喜歡吃，您回去的時候我給您多帶一些。」

這下鄉義診劉大江也不是第一次參与了，他還是住院醫的時候就參加過，現在成了主治，更是成了帶隊醫生，可像方寒這樣的，劉大江還真有些不是很明白。

「呀！」女護士頓時有些慌了，他竟然不知道這個，方醫生體質偏寒竟然還吃了自己拿來的桃子，桃子應該是沒事的吧？

「謝謝，我也不怎麼喜歡吃葡萄。」方寒給了女護士一個禮貌式的微笑：「我這人體質偏寒，不能吃太多水果的。」

一般來說，醫院組織下鄉義診主要有著兩方面的原因。

江中院作為東南五省最知名的中醫院，名氣早已經輻射到了周邊的幾個省份，別的省份不提，就說江州省人口也有兩千多萬，再加上周邊，江中院那是真不缺患者，每天前去江中院的患者那是絡繹不絕，人山人海，真的是很難掛到當天的號，像秦衛華、廖一鳴等人的號，別說當天，一個月之內的都沒有了。

散會之後，江中院的醫生們也都在鎮衛生所的大院子或者院子門口乘hetubook.com.com涼，大熱天的，人一般都睡的比較晚，在鄉下，睡前納涼幾乎是常態了。

李小飛心說你是沒到那一步，你要是做個斷肢移植手術，這煙看你還敢不敢再抽了，到時候手指頭和煙你也只能選擇一個了。

其次就是給自家醫院打響知名度，醫院下鄉，就會在當地的小醫院和當地的群眾中留下自家醫院的印象，到時候真要有患者去江中市，就會優先考慮江中院。

「方醫生，吃水果。」

「謝謝。」

「我師父的脾氣其實是蠻好的，平常也不怎麼發火，就是比較較真，性子也比較直，劉醫生您多擔待著點。」

這會兒方寒也找了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邊上放著茶杯，手中拿著手機，瀏覽著朋友圈，正在例行日常點贊。

原本李小飛也是抽煙的，可自從跟了方寒之後，李小飛就把煙戒了，事實上不僅僅是李小飛，現在骨傷分區的大多數醫生都不怎麼抽煙了。

有些時候人戒不掉有些壞習慣，並不是真的戒不掉，而是沒有真正的去戒，亦或者說沒有切身的感受到危害。

「裴所長客氣了。」方寒給了裴淑紅一個禮貌式的微笑。

雖然如此，方寒還是沒有拒絕女護士的好意。

點燃蚊香，方寒這才洗了把臉，躺在床上緩緩的進入了夢想。

既然方寒喜歡幹事，那他就配合，爭取讓方寒這一次的下鄉之行是既充實又滿足。

「還好。」

剛才方寒提出下村義診，劉和_圖_書大江還有些摸不清楚方寒的脈，因而特意向李小飛打聽一下。

「晚安。」方寒也同樣笑著揮手。

他不清楚方寒是有什麼深意呢還是方寒的性格如此？

李小飛忍著笑，他可是知道劉大江被方寒訓斥的事情，劉大江嘴上這麼說，心中可不見得就是這麼想了。

「那您喜歡吃葡萄嗎，我們家還有葡萄的，都是自家種的，天然無公害，吃著放心。」

一個就是政治任務，在上面和社會上刷好評，就像是社會名人做慈善一樣，不管你心裏願意不願意，多少都要意思一下，為的是維護自身的好形象。

「李醫生！」

方寒返回朋友圈，打開掃一掃：「我掃你吧。」

這一次下鄉義診，明面上劉大江是領隊，可事實上所有人都心中明白，方寒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頭，方寒說什麼，別說其他醫生不會怎麼反駁，就是劉大江也不敢真的和方寒對著干。

「謝謝，我其實不怎麼喜歡吃桃子，偶爾吃一兩個還好。」

「謝謝。」方寒很客氣的接過。

說著話，放眼揚起手中的桃子，然後又是咔嚓一口。

女護士的臉上瞬間綻放笑容，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方醫生，我能加一下您的微信嗎？」

劉大江笑呵呵的把煙叼在了自己嘴裏，摸出打火機點燃，笑著道：「我不行啊，多年的老煙槍了，不抽煙心裏慌。」

「我師父本來就是喜歡做事的性格。」

「方醫生昨晚睡得好吧？」

就拿抽煙來說，方寒自己不抽煙www.hetubook.com.com，卻也並沒有要求其他人也不抽煙，可現在骨傷分區的醫生，但凡有上進心的，都把煙戒掉了，大家都想在方醫生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方寒起床洗臉，走出房間，不少醫生都已經起床了，前往食堂吃飯。

「方醫生，這兒蚊子多，您晚上點著蚊香吧，要是被蚊子咬了，可以噴一點花露水……」

鄉下雖然經濟差，住宿環境差，可好在空氣質量好，也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和來來往往的車輛，晚上坐在院子里看著星星，吹著涼風，倒也算是難得的享受。

晚上，方寒準備睡覺的時候，女護士又來了，手中拿著蚊香和花露水。

「那方醫生，我有機會去省城的話，可以去找您嗎？」女護士的眼中帶著期盼。

隆山鎮衛生所唯一一位年齡和顏值還算拿得出手的女護士端著洗好的桃子遞到方寒面前。

「真的嗎？」

對一些普通的三甲級醫院來說亦或者二甲級醫院來說，還存在資源方面的競爭，可對江中院，那是真的不存在的。

不能給人希望，也千萬不要給人絕望，這是方寒一直奉行的原則。

不過人家劉大江是主治醫，李小飛還沒有方寒的底氣，笑著道：「劉醫生有事嗎？」

「可以的。」

「可以的，你來了我請你吃飯。」方寒禮貌的點頭。

「好的。」方寒笑著點頭。

在前途和抽煙之中選擇，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了。

「鎮上條件差，讓方醫生您和江和*圖*書中院的醫生們受委屈了，改天我去省城，親自請大家吃飯。」裴淑紅還是覺得有些歉意的，他們裴山鎮的條件比起其他鎮那是真的差了不少，這一次江中院的醫生能來隆山鎮，她自己都是有些意外的。

劉大江偷偷的把李小飛拉到了一邊，從身上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李小飛。

劉大江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笑著道：「李醫生你是方醫生的學生，對方醫生了解的應該比我多，方醫生這個下村是什麼個意思？」

女護士邁著步子離開，方寒再次打開朋友圈，繼續點贊。

看著自己果然添加了方寒的微信，女護士這才鬆了口氣，笑著向方寒擺手：「那方醫生您忙著，我先去了，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喊我。」

「方醫生好像也不抽煙。」

……

「方醫生。」

不搞清楚領導的意圖，做事是很難的，劉大江現在就是這樣。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隨便聊一聊。」

方寒剛剛走進食堂，就碰到了裴淑紅。

李小飛笑著道：「劉醫生您應該也聽說過，我師父在醫院的時候就是加班狂魔，他這一次願意來參加這個義診，可不是為了走過場混日子的，要是走過場，他還不如呆在醫院呢。」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劉大江什麼想法都無關大局，明面上他是絕對不敢和方寒對著乾的。

正所謂上行下效，方寒不抽煙，下面的醫生自然也就不怎麼抽煙了，這要是不戒煙，和方寒說話的時候一嘴的煙味，方寒就會下意識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