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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關教授就被老爺子忽悠瘸了，終於是來了患者了。

老爺子對關寶成很熱情，飯桌上問了關寶成不少問題，老爺子的水平雖然不算太高，可同樣算是鐵漢中醫了，算起來倒算是關寶成的半個粉絲。

「您好，您好。」關寶成下意識就是一愣，方寒的媽媽，看上去好年輕啊，而且這稱呼？

「關教授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嗎？」

「田姐回來了？」方寒急忙站起身招呼。

「方醫生，我想和您商量個事。」關寶成道。

「您老說的是。」關寶成連連點頭。

這次關寶成來江中主要就是為了感謝方寒，同時和方寒交流一下，因而也不急著走。

中午關寶成就留在家裡吃飯。

關寶成出名之後確實沒怎麼給窮人看過病，他的患者都是達官貴胄，可關寶成還是比較有底線的，從來不代言什麼藥物和產品。

老爺子大聲說著話，邁步進了診所，走進診所的時候還大聲對方寒喊：「小寒啊，好好招呼好關教授。」

「中醫是看重人體內在平衡的，把人體內在平衡作為判斷健康和疾病的依據，那麼在參考現代化檢查的時候，也要以這個為基準，中醫畢竟不是萬能的，如果能有效的把現代化的檢查和中醫理念結合起來，那麼是不是能減少很多誤診？」

「方叔您現在可了不得啊，這兒來的都是大專家。」

中午老方同志沒回來，也就田玲女士、方和_圖_書寒、老爺子外加關寶成。

田玲女士並不追星，因而更加不在乎關寶成究竟是做什麼節目的，笑著向關寶成招呼：「中午留下吃飯。」

田玲女士看了看關寶成，覺得有些熟悉，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是誰？

老爺子的性子方寒是知道的，喜歡侃大山，好面子，關寶成這麼一位大專家願意跟他學習，老爺子估計會興奮的睡不著覺的，這足夠老爺子吹一年了。

「哈哈，好，等會兒再聊……」

「嗯。」方寒點頭。

「呵呵，是，算起來我和方醫生您也算是打過好幾次交道了。」關寶成呵呵笑道。

「當然是我媽。」方寒眉頭一挑，關教授你咋罵人呢？

「應該沒問題，等會兒老爺子出來您可以親自問老爺子，我想老爺子應該是會同意的。」方寒點頭。

「向老爺子學習？」方寒下意識一愣。

「小關你先坐，我去看看患者，咱們等會兒再聊。」

方寒對關寶成不算太反感，其實也和關寶成的節目有關，關寶成上節目的那幾年方寒還是學生，看過關寶成的一些節目，關寶成上的一些節目基本上還是很正規的，要麼科普中醫養生，要麼講解一些葯膳飲食之類的，很少代言什麼東西亦或者打著中醫的名頭做一些藥物的宣傳。

方寒甚至都能想象得到畫面。

老爺子的水平方寒是知道的，比苗大龍要強，可絕對比不過廖雲生等一些科室的副主任，比起關寶成更是差了m.hetubook.com.com很多。

要知道，關寶成最火的時候，名氣真的是不比一些明星差，再加上本身又是中醫藥方面的權威專家，真要出面代言，代言費並不低。

方寒在邊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撇了撇嘴，老子和老爺子侃大山，關寶成可算是找錯對象了，老爺子是洋性子人，平常除了看病，就喜歡坐在門口亦或者去村口，娛樂室之類的地方和人吹牛，大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要是沒病人，老爺子在門口能和人吹一天還不帶重樣的。

「中醫對疾病的病因研究並不是微觀的，而是將各種治病因素和人體平衡結合起來，因而中醫在治病的時候不需要了解它是什麼病毒，也不需要去了解西醫的一些病稱，可我們完全可以把西醫的診斷和檢查當做參考，當做中醫診斷疾病的第五種診斷依據和手段。」

「小寒的朋友。」老爺子呵呵笑著，顯得很是得意。

方寒和關寶成正在院子聊著天，門口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田玲女士拉著自己的小拉車邁著優雅的步子回來了。

「不是？」田玲女士也有些尷尬，她其實看得中醫養生節目不多，只不過關寶成火的那一陣，那是真的好多頻道都能看到關寶成，哪怕是不怎麼關注，偶爾也能看兩眼的。

老爺子呵呵笑道：「都是為了治病救人嘛，不能因為中西醫之分或者個人成見而拿患者的病情開玩笑，借用西醫的手段可以更準確的確診亦或者治ｍ•ｈｅtuboｏk•ｃｏｍ•cｏｍ療，為什麼不用？」

關寶成笑著道：「人常說閉門造車要不得，其實細細想來，我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是閉門造車，今天老爺子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所以我希望能留在老爺子身邊學習一陣，還希望方醫生幫我說說話。」

方家左鄰右舍早就被老爺子聊膩了，現在終於有了一位新聊友，老爺子頗是有聊上個三天三夜的架勢。

方寒笑著給雙方做著介紹：「關教授，這是我媽。」

關寶成一直把老爺子當成隱藏在民間的國手名家，因而對於老爺子的提問也很是重視，回答也非常謹慎。

院子里，關寶成還在誇讚著老爺子：「怪不得方醫生您年紀輕輕水平就這麼高，有老爺子手把手教著，想不出息都難啊。」

「第五種診斷依據和手段？」

「那小寒你和關教授先聊著，媽去做飯。」

上午關寶成和方寒聊了一會兒，思想已經轉變了不少，這會兒再和老爺子聊天，關寶成已經完全成了請教的態度。

「您好。」關寶成也客氣的點了點頭，因為方寒這大眾化的稱呼，關寶成還有些搞不清楚田玲女士的身份。

上到國家大事，下到阿貓阿狗，老爺子都能插得上話。

「真是你媽？」關寶成還有些不敢信。

「呀，來客人了。」

「是啊。」

關寶成禁不住給老爺子豎了一個大拇指：「老爺子果然見識廣，我今天算是受教了。」

「田姐，這位是關寶成關教授，做過不少中醫講座，你肯m.hetubook.com.com定在電視上看到過。」

方寒：「……」

吃過午飯，診所暫時沒什麼患者，關寶成就繼續和老爺子坐在院子里聊著，方寒倒是被邊緣化了。

「關教授您要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我想老爺子是不會拒絕的。」方寒乾巴巴的道。

「老爺子您怎麼看現代化的檢查對中醫的影響？」關寶成又把中午和方寒聊的話題拿了出來。

「親生的？」關寶成再次確認。

關寶成滿頭黑線。

……

「呀，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說什麼吃什麼玩意不掉頭髮的那個節目？」

老爺子水平不算太高，可經驗豐富，作為幾十年的老村醫，老爺子可以說是各式各樣的患者都見過，遇到的麻煩也不少。

「看到沒，關寶成，這個節目，怎麼樣，大專家，跟著我學習了好一陣……」

關寶成願意留在診所給老爺子幫忙，方寒自然是樂見其成，有了關寶成這位大專家，老爺子也能輕鬆一些，想來關教授應該是不要工資的吧，畢竟是學習嘛。

「是啊，我三四歲的時候就被老爺子逼著背湯頭歌訣，很早就被老爺子帶著去給人瞧病。」方寒點著頭，系統沒法說，就只能把所有功勞都給老爺子了。

喊過之後，老爺子這才看向診所的患者，笑呵呵的道：「和關寶成關教授在院子里聊天，都沒聽到來人了，以前經常上電視做節目的那個關寶成，大專家。」

老爺子很顯然來了興緻了，很是有些意猶未盡。

搞不好等關寶成走後，老爺子都會把關寶www.hetubook.com.com成以前做講座的視頻扒拉出來給人顯擺。

關寶成一愣，不由的想起了方寒剛才說的導尿術的事情，真要說起來，他當時就算是因為成見而用患者的病情開玩笑了，明明可以先導尿，卻因為導尿術不是中醫手段而不用，這算是合格的醫生？

「中醫的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更為準確的辯證和確診，如果現代化的檢查和診斷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能給我們診斷病症提供幫助，那麼為什麼不能作為第五種診斷依據和手段呢？」

「方老您先忙，等會兒再聊。」關寶成笑著點頭，好像同樣有些意猶未盡。

方家人一直是沒有追星的習慣的，老方同志年輕的時候可不比一些小鮮肉差，方寒更是男神級別的，真要追星，明星們可能會在顏值方面自卑……

……

「方醫生此話當真？」關寶成並不知道自己其實遇到了一位假國手，還很是有些小興奮。

關寶成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我今天和方醫生還有老爺子聊了這麼一會兒，真的是受益匪淺，我想留在老爺子的診所和老爺子學習一陣，不知道可不可以？」

老爺子雖然是鐵杆中醫，可在思想上卻不保守，倒是和方寒的思想差不多，當然，畢竟方寒是老爺子一手帶出來的，技能方面可以靠系統兌換，可個人的理念思想系統卻不會給予。

「中醫不應該排現代化的檢查，而是要把現代化的檢查和人體內在平衡有機的結合起來。」

「你是那誰來的，好像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