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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廣平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原本譚廣平還打算反駁兩句，可細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可醫生不同，醫院難進，那也是相對來說的，對有本事的醫生來說，還真不怎麼愁找工作。

「我……」

就像一些惡搞視頻上演的那樣，帶著女朋友去見家長，任憑你家長如何刁難，我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你提什麼條件，我沒有，你女兒有我的孩子啊。

「既然有事，譚主任您就先忙，不用管我。」方浩洋很客氣。

「少來。」方浩洋切了一聲，你小子怕領導，怎麼沒見怕過我？

「呵呵，這事以後再說，不急，不急，咱們今天不聊正事，方主任剛來，譚主任你這過分了啊。」

錢小林站起身，和譚廣平一起出了包間，稍微走遠了一些，這才道：「老譚，你這什麼意思，不至於吧？」

「方寒啊，我看好你。」

「我說你小子，還我說了算，表個態能死啊。」

「既然真有事，那我就不說了，路上小心。」錢小林也清楚燕京醫院的特殊，這大晚上來的患者能給譚廣平打電話，必然不是一般的患者。

譚廣平站起身說了一句，邁步出了包間。

「我沒什麼意思。」

別人想著挖方寒呢，方寒倒好，想著給江中院挖人呢。

這事還真談不上怪誰不怪誰，只不過各自立場不同罷了，現在他又勝券在握，何必去怪誰呢。

「呵呵，錢主任說的對，咱們今天就不聊這些了。」

麻痹的，這姓方https://m.hetubook.com.com的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虧他剛才還以為是徐錦波刁難呢，感情真是這個方浩洋。

王炸在手，天下我有。

麻痹的他這麼著急是誰導致的？

咱們江中院，這話怎麼聽怎麼舒服。

錢小林心中其實也有些反感譚廣平。

「方主任說的是，這事就此打住。」錢小林笑著附和。

包間裏面，方浩洋和方寒也正說著話。

冼奮說吃過飯就把東西給方寒發過去，兩人正聊著，譚廣平突然這麼一問，方寒還有些懵。

「方主任你坐著，我送送譚主任。」

「小冼啊。」

「錢主任。」

「和誰聊天呢？」

方寒笑著道：「我和方主任說冼奮呢，冼奮的很多看法很不錯。」

當年劉備挖趙雲的時候怎麼挖的，同吃同住，打的那都是感情牌，就這趙雲還是在公孫瓚死了之後才投奔的劉備。

方浩洋笑著拍了拍方寒的肩膀，一顆心算是徹底放回肚子里去了，方寒有這樣的想法，別人挖的走才怪。

錢小林笑著點頭：「方主任猜測不錯，冼奮正是冼院長的兒子。」

當然，錢小林沒有詛咒方主任的意思，只是這麼一個比方。

譚廣平揚了揚手機：「來了位患者，我還不至於一頓飯都等不急吧。」

「得，不管怎麼說，這事是我做岔了，那我就看看老錢你的本事了。」

反正他們是老夥計了，平常吵吵鬧鬧的早習慣了，吵的時候面紅脖子粗，打起來都有可能和-圖-書，過去了誰也不記仇。

剛來吃飯的時候方寒順便買了一部新手機，這年頭手機那是一刻也離不開，手機壞了大半天，再繼續壞著，搞不好有人該報警說失聯了。

既然知道方寒的心思，方浩洋自然是穩坐釣魚台。

「小方，我剛才和方主任的談話你也聽到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留在燕京醫院？」

「什麼看問題很尖銳？」

「老錢，你就蔫壞吧你，以前總是聽人說你霸道，霸道我是沒看出來，虛偽我倒是看出來了。」沒有方浩洋，譚廣平對錢小林也沒好氣。

醫院好出難進，這才是好多醫生不願意辭職的原因。

「我過分？」

這下好了，譚廣平這麼一攪合，事情更難辦了，要沒有譚廣平，方浩洋怎麼可能來燕京？

「真是有事。」

譚廣平瞪了錢小林一眼，心說姓錢的你裝什麼好人，還不是和我一個主意？

從來沒見過說你在這兒當著處長，辭職了換個地方繼續當處長。

「錢主任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怪譚主任呢。」方浩洋呵呵笑著。

錢小林推門走了進來。

方浩洋聽的眉開眼笑。

「不是我說你，你這事辦的有點著急了。」錢小林道：「咱們慢慢來啊，先把方寒留下來，不管是留在那兒，先留在燕京再說，這一點上咱們是統一戰線吧，可你呢，私心作祟，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方寒沒這個打算，那他還擔心個球啊。

錢小林笑道：「小冼確實很不錯，家學淵源，本和*圖*書身也很優秀，是難得的人才。」

姓譚的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醫生這個職業本人的意願那是相當高的，一些住院醫亦或者主治之所以不敢隨便辭職，那是因為一旦辭職，再想找一家同檔次的醫院並不容易。

「男朋友。」

譚廣平差點沒噎住，這一對姓方的。

「我去個洗手間。」

方寒回了一句，然後繼續打著字。

「姓冼？」方浩洋一愣：「這個姓可不算太多，特別是在北方，很少見，燕京姓冼的……」

譚廣平和方浩洋交鋒，錢小林一直在邊上坐著，看到場面尷尬，急忙打圓場。

方寒很認真：「我這幾天再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機會，他的一些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眼光也不錯，看問題很尖銳。」

方寒現在是在編，人事可以通過江中院直接調到燕京醫院，可只要方寒不願意，你把人事調過去一點用都沒有。

「燕京醫科大的冼院長？」方寒也插了一句嘴，方浩洋剛才一說，方寒就想起自己知道的第二位姓冼的。

這麼大的人了，辦事怎麼毛毛糙糙的。

方寒雖然人在燕京，可骨傷分區的事情陳遠每天都會給方寒彙報，還有留觀住院的幾位患者的情況，陳遠也都會詳細的告訴方寒。

方寒正在獨自喝著茶，玩著手機，和冼奮微信聊天呢。

沒見方寒之前，方浩洋的心中確實是七上八下，有些沒底，可是剛才和方寒聊了兩句之後，方浩洋的心中已經穩了。

還好譚廣平不知道錢小林的www.hetubook.com.com想法，要不然這會兒絕對不顧方浩洋在場也要和錢小林撕一場。

人常說謀定而後動，著什麼急啊。

方寒裝著很委屈的道：「我說方主任，您很不厚道，三位主任，您這就把我往炮眼裡面塞。」

「那行，我就先走了，老錢，照顧好方主任。」

看了這方寒不停的打字，方浩洋笑著問：「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方寒壓根就沒打算留在燕京醫院。

譚廣平上了個衛生間，進了門也不坐，笑著道：「方主任，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要回醫院一趟。」

醫生畢竟和公務員不同，公務員一旦辭職，再想入公職基本上沒什麼可能了，特別是有了一定級別的，一旦辭職，那就徹底和公職告別了。

「都是領導，我惹不起。」

罷了，既然你方浩洋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譚廣平也不啰嗦了，看向方寒，笑著問：「小方，你什麼意思？」

要不是方寒，他需要給方浩洋接風嗎，方浩洋算老幾啊，這下好了，什麼都沒有撈著。

今晚要不是錢小林，他是說什麼都不會來的，被姓錢的匡過來了。

譚廣平的鼻子都氣歪了，錢小林這個好人裝的，不僅僅在方浩洋麵前買了好，還在方寒面前買了好，真是一石二鳥。

挖牆腳有這麼挖的嗎？

瞧瞧，瞧瞧。

現在方寒人在燕京，咱們慢慢來，先培養感情，打感情牌，燕京醫院比起江中院有優勢，然後咱們再對小方不錯，器重小方，到時候這事豈不是好辦一些？

「方主任說了ｍ•hｅtuｂoｏｋ.ｃoｍ.ｃｏm算。」

正看著手機，冼奮發來一條消息。

要不是姓錢的把人從中醫科弄到急診科，他需要這麼著急嗎？

「方主任，別和譚主任一般見識，譚主任沒什麼壞心思，也就是惜才。」錢小林給方浩洋的茶杯中續滿水。

方寒要在燕京醫院呆三個月呢，這才來了幾天，你和人家方寒什麼交情，方浩洋和方寒什麼交情？

再加上想起杜雲濤那天給他的分析，譚廣平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心急了啊……

「小心眼不是，我剛才說了，咱們同一條戰線，那就一起想辦法，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吧？」

錢小林說著鄙夷的看了譚廣平一眼：「不是我說你老譚，你這小心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事情沒說好也不用走人吧？」

還好方寒的大多數朋友和同學都在江中，也都知道方寒在燕京進修，倒也沒人打電話，有陳遠的幾條消息。

方寒回了一句，也不聊了，冼奮也吃飯了，收了手機道：「方主任，我這兩天認識一位朋友，中西醫結合專科的博士，他的幾個調研課題我聽了聽，很不錯，要是能把人弄去咱們江中院，那絕對是賺大了……」

現在方寒人在急診科，他培養個毛的感情啊，等三個月到了，方寒即便是留在燕京，那是留在中醫科還是留在急診科？

方浩洋呵呵笑道：「方寒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就不要干涉了，方寒愛留在燕京醫院就留在燕京醫院，愛去協和醫院就去協和醫院，腿在人家身上長著，咱們也攔不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