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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鉛華道：「中醫雖然式微，中醫人也稀少，可全國那麼多的名家還有國手，難道就真的沒人能看明白其中的問題嗎？郭老、羅老等人的影響力難道就不如方寒嗎？」

「有沒有請中醫科的醫生過來看一下？」高懷明問。

方寒笑著道：「我雖然也做外科手術，可做的很少的，跟著我並不見得有多少上手的機會，所以李醫生還是好好在燕京醫院吧，這一陣要是有手術我也會盡量教的。」

「方醫生，您都收了剛才兩個女學生了，也把我收了吧……」

李俊賢輕輕的喊了一聲。

主治醫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高主任說的話嗎？

患者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女性，臉色很差，有些微微的發黃，乍一看倒也像是肝病的癥狀。

「喂，方醫生，我是高懷明啊，嗯，對，我這邊有一位患者，情況比較特殊，嗯，對，方醫生有沒有時間過來看看？，嗯好，好的，那我等你。」

冼奮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站起身到門口拿了快遞，招呼冼鉛華：「爸，還看著呢，吃飯了。」

冼奮多少有點小失望，他原本覺得方寒在中醫大講過課之後，很快就能去醫科大了，畢竟方寒講的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他老爸卻是另外的觀點。

在李俊賢心目中還是外科醫生牛叉一些，這要是手藝學成了，將來開個飛刀……哪怕是在燕京這樣的大都市，他也能養活的起自己了。

海燕嘻嘻ｈetubｏok.cｏｍ.ｃom一笑，向方寒揮手：「老師再見。」

冼鉛華搖了搖頭：「太激進了，所以他不適合去醫科大講課。」

「患者也看過消化科？」

高懷明查看著患者的各種檢查報告，一位主治站在高懷明邊上說著話：「高主任，我們已經給患者做了各種檢查了。B超、胃鏡、肝功等等，從檢查結果來看患者沒有任何問題。」

「從檢查結果來看患者的肝功能很正常，也沒有結石之類的，腸胃功能也正常。」高懷明放下患者的病歷，然後看向病床上的患者。

層次不同，見識也就不同。

「不是，方醫生，我的意思是我也想拜您為師。」李俊賢急忙道。

「我的意思是可以請中醫科的過來看一看情況。」高懷明糾正道。

「講的是很不錯，只不過……」

「哼哼，麻煩不少。」

「算了，還是我打電話吧。」

冼鉛華回了一句，然後摁了暫停，這才起身到了餐桌邊上。

「您的意思是有些事情哪怕是羅老和郭老等人也不敢輕易去碰？」冼奮嚇了一跳。

「行了，去抓藥吧。」方寒笑著道。

特別是這幾年網路開始發達，各種自媒體和自由撰稿人、公眾號、微博等等，什麼信息好像都能看到，一旦有什麼事情，一些公眾號就開始引導，乍一看好像是正義的，可事實上有多少是真正的出聲，有多少是在蹭熱度？

李俊賢跟了方寒這麼ｈｔtps://ｍ•h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久，對方寒的一些事也算是了解了。

「外賣到了！」

「您可不僅僅會中醫。」李俊賢無語，方寒可是中西醫皆通的，外科手術做的那是相當溜。

方寒滿頭黑線，這話很有歧義啊。

燕京醫院的各個科室副高級別的醫生不少，可每一位副高下面都是有著自己的配置的，主治醫師，住院醫師，副主任級別的畢竟不能當做小兵使喚。

不錯，是養活，多少人還只是為養活自己和家人而拼搏著……

冼奮道：「中醫太弱了，根本經不起什麼打擊，因而羅老等人也只能不斷的忍耐和妥協。」

「再見。」方寒也笑著揮了揮手。

站在高懷明邊上的主治醫嚇了一跳，急忙道：「沒有，沒有，高主任您放心，絕對沒有請中醫科。」

「什麼方老師，以後要直接叫老師，這樣親切。」

「具體哪兒不舒服？」高懷明問患者。

「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李醫生有事嗎？」方寒回頭看著李俊賢。

高懷明翻看著患者的病歷，上面有著記錄，患者最初掛的是消化科的號，沒有檢查出問題，然後又掛了我們內科的號。

「中醫科？」

中西醫的事情，中醫藥的事情，難道就方寒看的明白？

至於說改學中醫，李俊賢是不會考慮的，他的西醫學了多年了，外科手術也開始上手了，現在改學中醫，且不說他有沒有天分，這麼幾年豈不和*圖*書是白熬了？

「我馬上好。」

「是的，從檢查上看確實沒什麼異常。」主治醫道：「高主任要不再做幾個檢查還是？」

「這兒，這一塊。」患者伸手一指，高懷明上前摁了摁，然後站起身道：「摸上去也沒有什麼異物，觸感也正常。」

方寒除了年齡，其他方面那是一點也不比一些專家主任差，無論是水平還是人脈，無論是背景還是關係，那都是相當嚇人的。

「您喝粥。」

這位主治跟了高懷明也有好長時間了，高懷明還是主治醫的時候他就跟著了，現在高懷明是副主任醫師，他也成了主治醫了。

「怎麼樣，方寒講的還行吧？」冼奮笑著問。

冼鉛華道：「你也做了這麼多年的調研了，有些事難道看不明白？」

燕京醫院內科。

「激進？」

看著兩個女孩子出了診室，李俊賢的眼中全是羡慕啊，這兩個女孩子成了方寒的學生，以後要少走多少彎路啊。

高主任一直都是很反感中醫的，這麼多年，高懷明手中的患者，還從來沒有找過中醫會診過，也沒有吃過中藥。

「嗯，患者之前在消化科也做過檢查，沒有查出病因，所以就有懷疑是不是肝膽管結石亦或者肝臟方面的問題……」

「那方老師再見……」田甜低聲道。

「也不能說是不敢碰，而是得不償失，你要知道有壓迫就有反抗，有反抗就有鎮壓，這是相互的，羅老等人真要針鋒相對，動了和*圖*書人家的蛋糕，人家難道就不知道反擊，這要是反擊，後果可就重了，中醫這幾年的境遇本就不算太好，羅老等人也一直都是用溫和的手段給中醫爭取權益，手段要是太過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冼鉛華嘆著氣：「小方說的很多事其實是很有道理的，可有些事真的不是用道理可以說通的，這也是在燕中醫大了，方寒人微言輕，這要是換個人，在別的場合……」

「請中醫科？」

李俊賢張了張嘴。

論出身，方寒是郭文淵的學生，陳國中的學生，論人脈，方寒和羅元辰、周同輝等人都有交情，跟著方寒，前途絕對是一馬平川。

「要是不學中醫的話，李醫生您跟著我其實是不划算的。」

高懷明懶得解釋，而是拿出手機找到方寒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方寒去醫科大講課的事是不是黃了？」冼奮問。

「您是說中西醫結合和中醫藥？」冼奮問。

同樣的一件事，大街小巷有人議論，上流人士也會議論，可議論的情況就是截然不同的。

冼鉛華點著頭：「不錯，羅老、郭老這些國醫大師為中醫做了很多很多，只不過有些人不清楚罷了，這一次羅老讓方寒去講課，估計也是覺得方寒年輕，年輕人說出一些話來，不用太上綱上線。」

「一個中西醫結合，一個中醫藥，方寒這是徹底拆開了，說透了，你要知道，僅僅這兩點要動多少人的蛋糕嗎？」

郭文淵、羅元辰是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影響力他自然是很清楚的，連郭文淵和羅元辰都不敢輕易去碰，那要多麼可怕。

「最初只是腹部墜脹，吃飯沒胃口，現在就是走路都覺得墜墜的感覺……」

「醫科大可不比中醫大，牽扯的事情更多，我改天再和小方談一談吧，他的想法很好，不過有時候還是不能太直白。」冼鉛華道。

「李醫生也打算學中醫嗎？」

冼奮把一份粥放在冼鉛華面前，問：「有那麼嚴重？」

冼奮一愣。

作為普通民眾，知道的少，信息量不夠，全局觀不足，看問題是不可能多麼全面的，因而就很容易造成人云亦云的現象。

「哦！」

難道自己眼前的高主任是個假的高主任？

「方醫生……」

方寒說的倒也是實情，相比其他的外科專家，方寒對手術真的是相當淡然了，這一陣在急診科做的手術屈指可數，這要換一位，這麼幾天不說天天手術，平均下來每天至少一台總有的吧。

高懷明是什麼樣的人，這位主治是很清楚的。

這一陣主治就覺得高懷明變化挺大的，待人也和氣了不少，可現在連中醫都不反感了？

作為燕京醫科大的校長，冼鉛華很顯然已經是站在最頂端的一群人了，很多事冼鉛華看的都是很明白的。

「你以為呢？」

單看方寒的年齡，方寒確實是年輕，要是不了解方寒的人，或許還看不出什麼，可只要和方寒接觸的時間越長，你就能發現方寒的可怕。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