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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儘力而為。」

「我覺得夸人胖了就是好聽的，這是好詞，瘦了反而不是什麼好詞，我每次回家，田姐都說我瘦了，她就是希望我胖一點。」

方寒也不啰嗦，寫了一個方子交給方浩洋：「方主任，譚主任，這是我的想法，你們看一看。」

說準確一點，方寒現在也只有三成把握。

中級選葯配伍，高級切診，其實也很強大了，隨機抽獎抽到中級技能和高級技能都算是運氣爆棚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患者的病情還在持續惡化，多臟器已經損傷了。」

「你回來了，我去給你熱飯。」

冼奮急忙問，這個建議是他提的，可聽方寒的意思好像弄巧成拙了。

方浩洋回頭看向方寒：「你現在的想法是？」

這一次抽獎，高級道具抽獎是必然抽取一個高級道具的，提升卡牌，這個方寒已經體驗過了，全技能提升一個等級，非常強大，可隨機抽獎抽取的兩個技能……

說著話，方寒繼續看向患者，默不吭聲，心中則已經溝通系統。

正看著，龍雅馨突然吭哧一聲笑了。

匡明卓點頭：「目前來說患者最為嚴重的正是呼吸系統，已經出現了肺間質纖維化的徵兆了，左肺尤為嚴重，如果患者出現左肺功能喪失，那麼就要依賴吸氧了，但是吸氧卻會造成患者肺部感染加重，最終患者也會因為呼吸衰竭死亡。」

方浩洋應了一聲，幾個人急忙起身去搶救室。

「今天這麼晚，是臨時有什麼急診嗎？」

不，是兩張，一張提升卡牌，一張高級模擬卡牌。

他們兩個人力氣也不算小了，都是干體力活的漢子，兩袋水泥那也是扛著說走就走，可剛才兩個人愣是控制不住患者，可方寒呢，風輕雲淡，患者掙扎不得。

龍雅馨笑著道：「我現在又不上班，白天睡，晚上睡，又不是豬，我覺得我都胖了。」

「方寒！」

花費了兩千五百萬崇拜點，物品欄一張金燦燦的卡牌道具……

畢竟人家閨女這一陣都沒怎麼回過家。

百草枯中毒的患者也不是完全沒有搶救回來的案例，只不過這種案例相當少。

「譚院長，方主任，方醫生。」

模擬空間的時間可以隨意加速、倒退、無數次的重複，方寒先不著急，決定先看一看患者後續的病情變化，在不用藥的情況下會怎樣發展。

邊上，方浩洋、匡明卓還有譚廣平正在討論著病情。

「不能這麼說。」

「一位百草枯中毒的患者，十五六歲一個小姑娘，今年才上初三。」

這一陣方寒的崇拜點獲取速度已經相當慢了，每天也就三十ｗwｗ.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多萬左右。

龍雅馨：「……」

他們早就被方寒震住了。

晚上，方寒回到住處，已經是十一點了，龍雅馨在客廳看電視，飯桌上還蓋著晚飯。

上次的心臟主動脈夾層合剖腹產手術，方寒兌換了一張高級模擬卡牌，用了兩千五百萬崇拜點，現在方寒的崇拜點結餘已經不足一億了。

方寒很是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嗯，確實胖了。」

在意識進入系統之後，方寒的意識就像是滑鼠，碰觸默念，卡牌瞬間化為一道金光……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病症中醫並不贊成貿然採取手術治療的原因之一。

方寒微微回過神來，模擬空間的時間並不會耽誤外界的時間，方浩洋說話，他已經模擬完成了。

正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做過血液透析，患者的正氣耗損非常大。

正氣是中醫的觀念，籠統的說正氣是指人體抵抗邪氣的能力，一切對人體有害的為之邪，一切對人體有益的為之正。

普霍金斯醫院的代表們滿臉愕然。

看著方寒並不算結實的身子，他們都有些疑惑，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

更為準確一點的說，正氣有三個大作用，第一，防禦作用，也就是西醫所說的抗感染免疫，第二，平衡修復作用，除去正常的生老病死的自然進程，正氣本身就對人體系統有一種修復糾正和平衡，這也是一些小病證往往會不藥而癒的原因，第三，抗邪消滅，一旦有邪氣入體，正氣就會主動抵抗邪氣，從而消滅邪氣。

方寒一邊吃著飯，龍雅馨就坐在方寒對面看著，和方寒聊天。

譚廣平不吭聲了。

「恭喜宿主獲得高級道具卡牌——提升。」

聽著系統的一系列提示，方寒甚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患者正氣耗損嚴重，之前正氣還堪堪可以和邪氣交戰，現在正氣已經嚴重不足了。」

龍雅馨就那麼坐在對面，托著下巴看著方寒，臉上帶著笑。

「恭喜宿主獲得中級技能——選葯配伍（永久）……」

方浩洋和匡明卓譚廣平等人討論著，方寒站在邊上默不吭聲。

「警局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下周一回去上班。」龍雅馨又道。

龍雅馨捂著嘴笑，她剛才突然想起老媽說的一句話，說方寒這樣的，就是拿一根狗尾巴草那也是相當浪漫的。

……

「方寒，怎麼樣？」

譚廣平也給患者做了檢查，道：「目前來說，應該採取扶正祛邪並重的方法，先遏制患者病情繼續惡化。」

一旦採取手術治療，正氣耗損，有可能會導致病情急劇發和*圖*書展，比如一些癌症患者，不做手術有可能還能撐一年半載，手術之後反而一月兩月，這就是正氣耗損造成的影響。

「我又不累！」

「叮……」

「這麼晚了，怎麼沒早點睡？」

龍雅馨白了方寒一眼：「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方寒的意識碰觸模擬卡牌，默念使用！

不錯，以方寒來看，系統倒像是更為高科技的東西，模擬空間的場景應該是一種推算和驗算的過程，只不過系統可以把推算和驗算局限化。

「我媽還說讓你這兩天去家裡吃個飯呢。」

如果這個時候太過謹慎，一劑葯下去不能奏效，那又是好幾個小時或者更多時間的拖延，患者的病情又會進一步發展。

「譚主任說的不錯，先扶正祛邪，只不過扶正祛邪之前，首先要救陽固脫，血液透析之後，患者的正氣嚴重虧損，如果不能遏制這種情況，患者就會形成陽氣爆脫的情況，到時候就麻煩了。」

百草枯中毒的患者，治療搶救，在很大程度上講都是聽天命，盡人事，三成，不小了。

要不是剛才說藥方的時候他聽的真真的，這會兒估么著要懷疑方寒給患者服用的是不是傳說中的蒙汗藥。

方浩洋接過看了一下，然後遞給譚廣平。

「系統，我記得我還有一次高級道具抽獎和兩次隨機抽獎。」

主要是後面的提示。

「恭喜宿主獲得高級技能——切診（永久）……」

「知道了。」

方寒抬起頭：「笑什麼？」

……

方寒給患者家屬交代道：「讓他睡一覺，等患者睡醒，我再給開個調理的方子，放心吧，沒什麼大礙。」

方浩洋也看向方寒，這個方劑劑量確實很大，再加上患者現在病勢危機，這麼用藥，風險確實大。

這就好比一輛車，壞了可以修，可這個壞他也是有限度的，超過某種限度，那就沒法修了。

方寒道：「治大病需用重葯，正是因為患者病勢危機，所以刻不容緩，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遏制患者病情繼續惡化，救陽固脫，扶正祛邪，既然用藥，就必須見效，倘若劑量不足，用藥保守，一劑下去不能奏效，應當如何？」

一旦拖延的時間過長，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對臟器造成太過嚴重的損傷，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匡明卓剛剛給患者昨完血液透析，邊上還有護士給患者做檢查。

方寒也沒細說，沒到最後一步，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病情瞬息萬變，模擬空間的模擬是最為理想的推算。

譚廣平也有些意外。

這麼多天，方寒都有些習慣了這種幸福的日子，龍雅馨這和-圖-書麼一說，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剛才看著方寒，她突然就覺得很幸福，很滿足，然後就想起來了。

方浩洋也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患者的情況是極其特殊的，原本希望就低，冒一些風險是正常的。」

「方主任，方醫生，匡主任那邊血液透析做完了。」方寒和方浩洋等人在值班室正說著話，有住院醫進來通知。

對於中毒的患者來說，耽誤的時間越長，治療的難度越大，這一點不僅僅是百草枯，其他毒藥也是一樣。

特別是剛才試圖控制患者的兩個漢子，看著方寒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匡明卓說著看了一眼患者，嘆著氣：「患者的情況並不樂觀，治療的難度很大。」

應該這麼理解嗎？

相應來說，醫附院搶救回來的小女孩中毒並不是很嚴重，餅乾上面沾的，先要進入胃部，相比來說，這種水劑毒素擴散要更快一些。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把握。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方寒心中還是有對策的，只不過他對這個毒素不了解，後續病情發展他的心中沒譜，治療的話就要走一步看一步。

其他人怎麼想方寒並不知道，而是和方浩洋幾個人出了治療室。

「啊……」

「這麼說血液透析不應該做？」

當時譚廣平沒參与，事後聽說過，倘若小男孩當天或者第二天就能送到醫院治療，是極有可能能搶救過來的。

見效這麼快？

「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再說吧。」

「宿主還有一次高級道具抽獎，兩次隨機抽強，請問宿主是否現在抽取。」

匡明卓和方浩洋說話的時候，方寒已經開始給患者做檢查了。

對於中毒患者而言，拖延的時間越長，特別是百草枯中毒的患者，一部分輕度中毒患者最終之所沒能救下來，除了百草枯的可怕之外，還有被耽誤的原因。

吃過午飯，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匡明卓那邊血液透析已經做完了。

系統的生意在方寒的腦海中響起。

從湯藥灌進去到患者躺在治療床上睡著，前後還不超過五分鐘。

正氣一旦耗損，人的免疫力就會相當低下，很容易生病，同時體內的病邪失去了對手，也會更加快速的發展，而導致病變加速。

譚廣平細細的看了一下，眉頭微皺：「這麼大劑量，會不會太過？現在患者的病症主要還是表現在肺上，肺為嬌臟，邪入深痼，雖然要攻邪扶正，但是也只適合緩圖，這麼大劑量用藥，還有附子，後果難料啊。」

然而在現實中，任何情況都有可能導致病情出現失控。

「小方說的不錯。」

比如一個人的大限，壽命的大限到了，哪怕醫生的水平ｈttps://ｍ.ｈetu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再高，最多也只是拖延一些時日，卻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或者長生不老。

可既然有系統在手，方寒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能提升一成把握，那就提升一成把握，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人生花季，沒辦法那是沒辦法，可有辦法，怎麼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不得不承認，晚上抱著龍警官的感覺……嗯，真的非常好。

看到方寒回來，龍雅馨急忙起身道。

隨著方寒的確認，系統抽獎面板出現，方寒則直接退出，等候結果。

「效果肯定是有的，不過卻不可能把所有的毒素都清理乾淨，具體還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效果怎麼樣？」方浩洋問匡明卓。

「哧！」

急忙送往醫院，一路上孩子的媽媽不停的扣孩子的喉部，吃進去的基本上都吐出來了，即便如此，到了縣醫院洗胃搶救之後也馬上送到了醫附院。

既然沒有抽到模擬卡，那就要兌換了，兩千五百萬……餘糧不多了啊，看來要找機會賺崇拜點了。

選葯配伍返還四十八萬多崇拜點，這證明他的選葯配伍其實已經快要自主提升到中級了……就差那麼一丟丟……

還好患者還知道把裏面的毒藥倒掉，要不然，根本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而且在臨床上，凡是搶救回來的患者都是輕度中毒，發現的非常及時，沒有過多的耽誤。

模擬空間，病床上躺著患者，方寒並沒有急著用藥，而是在心中默念，時間加速。

前文說過，理論上，沒有治不好的病，之所以治不好，是因為不得其法，可同時還要搞清楚一點，有些病已經不能稱之為病。

說著，方浩洋對李小飛交代：「和患者家屬溝通一下，說明情況。」

現在這位患者相對來說比較樂觀的一面就是，喝的是灌進瓶子裏面的水，毒素稀釋了不少，半杯水並沒有喝完就被家裡人奪走了，然後馬上送到縣醫院洗胃，之後送來江中院。

在醫附院住院二十多天，血液透析做了好幾次，前前後後花了二十來萬，搶救了過來。

切診也差不多，距離高級其實也差距不大了。

當然，方寒也只是小小鬱悶，這次抽獎收穫還是不小的，一張道具卡牌，兩個技能提升，同時合計返還了四百萬多一點的崇拜點，四百萬崇拜點，真要靠正常獲取，難度不小。

這個匡明卓是有所了解的，醫附院曾經就搶救回來一位，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無意中吃了塗抹百草枯的餅乾，鄰居是用來毒老鼠的，無意中被小女孩吃了，正吃的時候就被門口聊天的鄰居和媽媽發現了。

這三次抽獎，兩次是在燕京的時候獲和圖書得的，一次是前不久葉開技能提升獎勵的，方寒一直沒用。

截止現在，患者中毒還不超過24個小時。

懶得搭理方寒，龍雅馨進了廚房，菜熱了一下。

譚廣平點頭：「小方說的不錯，扶正之前必須先喚醒正氣，要不然邪氣太盛，正氣太虛，確實會導致正氣持續耗損，到時候正氣耗盡，陽氣爆脫，那就麻煩了。」。

「叮……因為宿主已經擁有初級技能選葯配伍（永久），技能提取，返還系統482567點崇拜點……因為宿主已經擁有中級切診（永久），返還宿主3567895點崇拜點……」

患者家屬連連點頭。

前幾年燕京醫院就有過一例，是一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小男孩當時是在外面的水溝邊上撿了一個杯子，就用杯子來喝水，最初只是拉稀，前兩天家裡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耽誤了兩三天，嚴重之後才送到當地醫院，當地醫院的醫生最初也沒有確定什麼病症，各種檢查，各種排查，等最終確診有可能是百草枯，距離中毒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他的謹慎也是有道理的，可方寒說的卻更有道理。

這一次這個百草枯的患者，說實話，方寒把握不大。

莫名其妙。

崇拜點的用處很大，所以方寒決定先賭一下運氣，看看能不能抽到一張模擬卡，如果能抽到，就能節省兩千五百萬崇拜點。

「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情。」

針對患者的情況，三成把握其實不算小了，換了別的醫生，能有一成把握就不錯了。

「叮……」

小男孩送到燕京醫院的時候已經相當嚴重了，治療了十來天，最終死亡。

今天已經周五了，下周一，也就是還有兩天。

嗯，這種感覺真好。

借用中醫的說法，人體是一個系統，系統的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可以去修復，可以去治療，可倘若系統都崩潰了，那就完全沒可能修復了。

「這幾天應該不行，走不開，等和普霍金斯醫院合作的事情敲定再說吧。」方寒猜測紀香雲和龍衛國應該是要談訂婚的事情。

大概三分鐘左右，系統的提示音在方寒的腦海中響起。

這幾天龍雅馨一直住在出租屋，白天偶爾出去轉轉，晚上給方寒做飯，然後兩人一起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還有就是病入膏肓，這一點其實和上一點沒什麼區別。

方寒搖頭：「患者的正氣確實嚴重虧損，可就後續治療而言，血液透析還是有好處的。」

龍雅馨的臉色也變了一下：「那……能搶救過來嗎？」

「下周一？」

一般來說，嚴重的外傷，失血過多等都會造成正氣耗損。

可即便如此，藥瓶中殘留的毒素也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