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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主任，暫代主刀。」

蘇學文點了點頭，倒是沒隱瞞。

因為西京這邊沒做過不停跳手術，所以在接吹霧管和心臟固定器的時候，方寒要親自上手，和巡迴護士配合。

方寒跑西京做飛刀去了？

蘇學文緩緩道。

「嗯！」

因而，一般情況下，蘇學文也輕易不會給什麼年輕人擔任助手的，搞不好就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新醫生的目標可能只是上個手術，哪怕是拉個勾，打個下手，也是值得激動的事情，甚至都值得找同學朋友喝一場，吹個牛什麼的。

張嘉豪仔細看了看，有點眼熟，再看，更眼熟，一個鏡頭，方寒正好側過臉來，帶著口罩，看不清長相，不過卻能看到額頭部分。

正在這時，示教室邊上的電話響了，有護士上前接聽，然後對邊上一位副主任道：「韓主任，山大醫附院那邊來的電話，說是蘇學文蘇主任想直接和手術室對話！」

可這次……

張嘉豪笑著道。

「可不是，你仔細看，程主任額頭出汗了！」

想到這兒，韓主任又是一陣吃驚。

韓主任吃驚不小，蘇學文在山大醫附院呢，竟然打來電話，這種事可不常見啊，按照現在的手術進度，蘇學文應該不是來解惑的，搞不好是來請教的，要不然沒這個必要。

不停跳手術對醫生的要求高，這是實話，但是也沒想象的那麼誇張，真要說水平，程雲海其實也是可以的，只是之前沒做過罷了。

和*圖*書蘇學文就是這麼過來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注意出血量！」

對某些人來說，先賺他一個億，或許只是個小目標，然而對有些人來說，今年存夠五萬塊，已經算是大目標了。

在西京醫院，這些心外醫生的的目標也是各不相同的。

……

「拉鉤，注意術野，準備7號線！」

方寒點了點頭，心情相當不錯。

「好的方醫生！」

「嗯，這會兒蘇主任正在山大醫附院看手術視頻呢。」護士點頭。

「不停跳心臟搭橋！」

想起上次自己和方寒同台手術，竟然有些跟不上方寒的節奏，蘇學文截止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示教室，西京心外的專家們看的是相當仔細，程雲海額頭出汗他們都注意到了。

類似於方寒這種年輕醫生，想要出頭，肯定是要踩著一些老人網上爬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什麼技術，什麼水準他們不清楚，只能通過對比來了解。

看著看著，張嘉豪就不吭聲了，臉上的表情也凝重了些許。

「難以置信，這位方醫生好像在壓著自己的節奏，程雲海有些跟不上了！」

這就好比燕京人亦或者滬上人，總是有屬於自己的優越感，除了他們本地人，其他人那都是外地人，小地方來的，哪怕是什麼大城市，比起燕京，那也是地方。

當然，協和人其實是不認可的，傲氣還是有的，他們還差了些。

目前在國m.hetubook.com.com內，不停跳心臟搭橋絕對是一個新領域，會的人不多，有條件做這樣手術的醫院也不多。

「持針雙頭夾！」

「我去，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要是給我說程主任跟不上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我他么絕對大嘴巴抽上去。」

「西京這幾年很厲害啊，各個領域都不錯。」

對於不能跳出井口的醫生來說，天有多大，往往是井口的大小限制的，井口大，天就大，井口小，天就小，毫無疑問，程雲海就是西京醫院這邊心外的天。

「方醫生確實是壓著節奏的，如果放開了速度，程雲海確實跟不上，別說程雲海，就是我也有些吃力！」

「怎麼感覺程主任像是新人一樣！」

協和醫院，張嘉豪下了手術，路過示教室，看到裏面人不少，也就走了進去，站在門口看了兩眼，就禁不住吃驚的道。

程雲海這會兒就像是小學生一樣，聽到老師的指揮，忙不迭點頭。

「方寒？」

「嗯，算下來也就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當時是在定水縣醫院，我當時是二助！」

在任何地方，都有圈子，有關係相對好的，也有關係相對差的，自己看的嗨，找朋友分享也是國人的常態了。

「好像是，注意看，方醫生好像是壓著節奏呢，怕程主任配合不到位。」

因為方寒並沒有自己的團隊，所以和其他醫生並沒有形成固定的默契，所以在手術的時候方寒要時ｍ•ｈｅｔuｂｏok•ｃｏｍ•cｏm不時的考慮到其他醫生的配合。

了不起啊，不僅僅他們程主任被吊打，蘇學文竟然打來電話要求連線，真是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蘇主任您和這位方醫生同台過？」白星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嗯，江中院的方寒！」

這幾年齊魯和湘雅都大不如前了，倒是協和和華西依舊堅挺，隨著西京被一些權威機構評定為全國五強之後，西京倒也躋身於國內一流醫院的行業了。

「老周啊，這會兒忙著沒，示教室，嗯，江中院的專家正在做手術……別啰嗦，讓你看大神，不來是你吃虧！」

當時在定水縣，要不是索利斯在前，方寒那麼邀請蘇學文，蘇學文是真的要發火的。

一位主治醫急忙招呼了一聲，道：「嗯，正是不停跳心臟搭橋！」

之前方寒的水平也就比他強出一線，畢竟那是方寒在使用過模擬卡之後的狀態，等於是做已經做過的手術。

哪怕是對於一些副主任醫師，治療小組的負責人來說，也只是趕超程雲海。

「止血，防止血管痙攣！」

「換普通雙齒撐！」

「張主任！」

「方寒？」

張嘉豪有些不敢相信，據他所知，方寒好像並不經常做手術吧，怎麼進步這麼快？

「吹霧管，心臟固定器！」

程雲海可以說絕對是西京醫院心外領域的一座高山了，對其他醫生來說絕對屬於高山仰止的存在。

而且和方寒同台之後，他是徹底被方寒折服了，人家和-圖-書的水平比他高多了，他還想著找機會跟著學呢，這會兒自然不會拆台。

張嘉豪一愣，又仔細看了看，確定是方寒。

「西京！」主治醫急忙道。

隨著心臟顯露，手術也到了關鍵的部分了。

和停跳手術不同的是，如果是停跳手術，這會兒就該建立體外循環了，不停跳手術則需要心臟固定器。

因而當這些醫生突然發現程雲海竟然有些跟不上方寒的節奏的時候，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滬上的蘇學文？」韓主任問。

「哪家醫院的手術視頻？」張嘉豪問。

白星雲吞了吞口水，蘇學文竟然甘拜下風。

這種事自己隱瞞沒什麼用。

「紗布填充！」

程雲海急忙應道。

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然而此時在示教室觀看手術的西京醫院的心外醫生們這會兒卻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

協和就是有條件和能力的醫院之一，張嘉豪也是有能力做不停跳心臟手術的。

「好的！」

「不可能吧，程雲海的水平可不差！」有看不太懂的有些不太相信。

這會兒甚至有人開始呼朋喚友了。

「聯繫一下手術室，徵求一下方醫生和程主任的意見。」

「無損傷線縫紗帶于下腔靜脈與左下肺靜脈之間的心包上，長套管文式鉗固定紗帶根部，我配合巡迴護士接心臟固定器。」

邊上的主治一愣，也仔細看了看，道：「是江中院的方寒？」

「方醫生，我需要做什麼？」程雲海小心翼翼的詢問。

手術室和_圖_書中，患者的心臟已經顯露出來了。

因為方寒在燕京醫院進修過一段時間的緣故，那一段時間方寒做肝臟手術的時候郭定文注意過，這也導致哪怕是心外的一些醫生也注意過，對方寒不陌生。

什麼方醫生和滬上醫院的蘇學文|做過手術，當時蘇學文都只能給我們方醫生擔任助手之類的，這樣的話就能讓患者家屬很直觀的了解到方寒的水平。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蘇學文倒是不介意捧一下方寒。

站的高度不一樣，目標就不一樣。

山大醫附院，這會兒不少醫生也正在討論著。

在西京醫院做手術，好處還是很多的，這要是換了小醫院，哪怕有條件，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信號接入。

「你們注意到了沒有，程主任竟然有些跟不上節奏！」

「不過主刀醫生好像不是西京的醫生！」

凡是和方寒同台過的，或者在對方面前吃過憋的，人家江中院肯定會宣揚，哪怕方寒不吹，方寒邊上的人，邵友亮等人也會去吹噓的。

按說程雲海也是心外方面的一流專家了，可這會兒卻有些小緊張。

「血管鉗固定！」

以前人們說起國內的頂尖醫院，就有什麼北協和，南湘雅，東齊魯，西華西什麼的說法。

「心臟固定器！」

江楓隨時注意著情況，給方寒彙報道。

張嘉豪一邊說，一邊看著。

「方醫生，信號接入破五十了！」

這才一年，方寒的水平好像又，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進步了，而且進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