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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話任何人都能喊，可真要等三十年之後，到了河西的才算是主角，到不了的那就是笑話。

「師叔祖，喝茶。」

「方浩洋，我們長輩說話，你個晚輩哪有插嘴的資格。」秦衛華道。

領導說話，方寒自然是插不上嘴的，同樣看熱鬧。

而且這個稱呼也並非牽強而來的，不像有些人，八竿子打不著，看人家發達了強行拉關係。

而且方浩洋其實一直都把郭明強當老師的，兩人算是亦師亦友，秦衛華這麼算，方浩洋還真沒脾氣。

秦衛華這次總算是找到話題了，平常被方浩洋噎的沒話說，好不容易佔個上風，他豈能善罷甘休。

「你看，我和小方還有郭主任那是一個輩分吧，你說說，你算不算晚輩？」

方寒的本事江宇文是心知肚明，魏科鵬是他的學生，江宇文自然是希望魏科鵬更出息一些的，有著和方寒同學這個關係不用，那不是浪費資源嗎？

「怎麼不回答？」

「你才晚輩呢。」方浩洋氣的不行：「姓秦的，說話要有根據。」

而且魏科鵬這個身份，也確實不算遠，不看僧面看佛面，方寒也不會和魏科鵬太較真。

方寒也愣了一下，師叔祖，這稱呼，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他魏科鵬不是被江宇文看重，成了江宇文的學生，其實還是不如人家吳磊的，畢竟林州省中醫醫院肯定是不如江中院的。

說這話的自然是方浩洋了。

和圖書「那是肯定——不會。」方浩洋哈哈笑著，然後揮手告辭。

因為方寒，秦衛華每次都被方浩洋懟的沒話說，這次可算是讓方浩洋吃癟了。

魏科鵬笑著點了點頭，對方寒道：「方寒，不管怎麼說，你可是長輩，以後要多照顧我。」

任海強點著頭。

之前是同學，現在又是同門，都是郭文淵的學生徒孫，這交情就近多了。

「江主任這是將我軍呢。」方寒開著玩笑。

麻痹的老子這個領導，算著算著成了方寒的晚輩了？

當然，人家吳磊想靠著自己的努力證明自己，這沒錯，可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其實就是傻逼了。

第一次多少有點不自然，不過卻也沒太噶。

「你們是客，不用送了，明天不用我們接吧？」方浩洋笑著問。

「那是自家人，算卧底了吧？」方浩洋笑著道。

一群人聊到晚上九點，方寒這邊眾人才起身告辭。

最好的關係，最好的機會，最好的便利，卻因為交情，遠離了方寒。

成了方寒的晚輩，好氣啊。

「嗯，前兩年收的一個學生，和小師叔還是同班同學。」江宇文笑著道。

秦衛華笑著道：「你剛到江中院的時候是不是跟著郭主任？」

「依我看林州中醫醫院就是捧哏來了，江宇文帶隊，那還不老老實實的？」秦衛華笑著道。

「我說江主任，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傅海釗笑著打趣。

方浩洋沒好氣的道：「你這八竿子和*圖*書打不著，滾遠。」

方浩洋：「……」

方浩洋一愣，不吭聲了。

「看到了沒有，什麼四家醫院聯合，這還沒怎麼樣呢，敵方的士氣已經受了打擊了。」

江宇文尚且能當著不少人的面稱呼方寒小師叔，他魏科鵬難道就不行？

「小方前兩天主持的多科室聯合手術確實很受關注。」

怎麼能收拾秦衛華一頓解解氣還不犯法，在線等，挺急的。

這話方浩洋還沒辦法反駁，雖然沒拜師，可真要算，自然算是半個老師的，就像苗大龍和方寒，而且郭明強帶方浩洋的時間還要更長一些。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說話聊天本就是找樂子。

沒司機，一群人也只好走著。

稱呼有時候只是一個態度，你願不願意稱呼是一回事，人家讓不讓你這麼稱呼又是一回事。

反正不著急，邊走邊溜達唄。

可羅元辰和郭文淵又不是師兄弟，只是交情好，這個師叔叫也可，不叫也沒什麼，往常江宇文見了秦衛華都是秦主任，方浩洋說秦衛華沾了方寒的光，倒也沒說錯。

方寒其實做的高端手術不少，可很多手術其實一直都只是局限於醫生群體的一些人知道，參与手術的，看直播的，在群眾裏面影響真不大。

喊口號容易，到河西難！

秦衛華笑呵呵的：「我這八竿子打不著，小方可算是嫡系了，這麼算，你是不是要叫小方一聲小師叔？」

「老班長你還是叫我名字吧，這個稱呼真和圖書是……真是把我瞬間就叫老了。」

方浩洋一愣：「姓秦的，誰是晚輩了，今晚上你當長輩上癮了是吧，人家江宇文喊你一聲秦師叔，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小方才是嫡系，你只是佔了小方的光。」

目前還在醫院的人魏科鵬是清楚的，滿打滿算不超過十個人，而混的最好的自然是方寒了，其次其實就是他魏科鵬，然後就是吳磊了。

以前上學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現在畢業已經兩年了，學校裏面的事情更沒必要再計較了。

其實準確的說，到了魏科鵬和方寒這個關係，真的算是比較尷尬的了，較真的話那是必須這麼叫，不叫反而顯得沒大沒小，叫吧，又真的不怎麼好，畢竟方寒年輕，太年輕了，換了葉明晨，魏科鵬這麼稱呼，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酒店其實距離醫院不算太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當時來的時候是趕時間，回去就不著急了，方浩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飯桌上喝了酒，當然，除了方寒，其他人都喝了。

這凡事就怕較真，真要較真，那秦衛華的演算法其實沒錯。

「江主任，這位是你的學生？」邊上年旭東笑著問道。

然而吳磊現在卻成了不少同學笑話的對象。

現實社會，總歸還是以成敗論英雄的，你要真能超過人家方寒，那證明你有本事，你有志氣，可要是超不過，被人家越來越遠，那就是傻逼了，好好的坐順風車不香嗎？

有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候一個關係好像不怎麼重要，同學多了去了，可再加上一個關係，那就不同了，人常說親上加親，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方寒同班的那些同學，一部分現在其實都不是醫生了，一部分在繼續讀研，還有一部分在醫院工作。

「老班長，咱們各論各的的。」方寒笑著對魏科鵬道。

「尊卑還是要有的嘛。」魏科鵬開著玩笑，已經自然了不少。

「沒你這麼算的。」

進了茶室，服務員泡好茶，魏科鵬急忙端了一杯茶放在了方寒面前，笑著稱呼道。

任海強笑的不行，譚旺學也是喜聞樂見，看熱鬧的架勢。

任憑你說什麼，我就一句「你被猴子打過」，看你說什麼？

秦衛華笑呵呵的，開心的不行。

「姓秦的，單挑。」方主任這次算是被秦衛華壓住了，而且有了這個由頭，以後每次秦衛華都能這麼說了。

真要算起來，他其實和方寒的關係不遠，方寒是郭文淵的學生，他的老師江宇文是郭文淵的徒孫，這是妥妥要是按照演算法，五輪都沒出呢。

特別是四家醫院，還沒出發就看到了新聞，怎麼可能不被打擊？

吳磊魏科鵬（上一章班長名字寫錯了，已修改）自然不陌生，同班同學，方寒的舍友，和方寒一起到了江中院實習，現在在江中院內科，其實按理說吳磊現在的情況也是很多人都羡慕的。

「哈哈哈，老方，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

「跟著郭老學和*圖*書習的人多了，那不算，進醫院的帶教老師那絕對算是老師了，你可是科主任，不能壞規矩。」秦衛華是抓著不放。

秦衛華就是單純的氣一氣方浩洋，笑著道：「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師叔，你是晚輩。」

哪怕之前方寒上過江州新聞，評選名醫，可影響大都在中醫方面，這一次消防員的事情，輿論很關注，影響很大，順帶著方寒這位主持手術的醫生也被不少人所熟知。

方浩洋還好，秦衛華和任海強譚旺學幾個人平常和方寒說話的機會不多，剛才有外人，現在都是自己人，湊巧聚一塊了，說說話也是不錯的，大家也不著急回去。

「是。」

「根據是吧？」

「按照默認的規矩，郭主任算你半個老師吧？」秦衛華很得意。

「譚院長，方主任，那我們就不送了，明天上午直接去江中院？」

「既然小師叔這麼說了，你們就各論各的。」江宇文笑著道。

「我還跟著郭老學習過，郭老也算我半個老師，你這叫強詞奪理。」

自從急診科崛起，方主任確實有點小小囂張，現在竟然沒人幫方浩洋說話，一時間方主任是勢單力孤。

方浩洋這話其實真沒說錯，秦衛華是羅元辰的學生，和方寒是平輩，今晚上方寒在，江宇文稱呼方寒小師叔，順嘴也就喊了一句秦衛華秦師叔，而且江宇文比秦衛華小几歲，這麼喊也沒什麼抹不開面子的。

「我們要是說用，方主任估么著也不會接吧。」

方浩洋確實有點底氣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