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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茹：「不用那麼拘束，當自己家一樣。秦忘是第一次來舊金山嗎？」

第二天早上的早餐上，袁忘提出告辭：「紐唐還有點事，我得趕回去。」

原平：「睡覺，好好心情都讓你搞壞。」

原平：「嗨，小子，別碰我老婆。」

袁忘站起來，回頭看見門口三人驚訝的神情，憨厚的笑，解釋道：「我媽是鋼琴教師。」

「是。」袁忘深點頭，拉開車門上車，揮手和二老再見。

袁忘拿手機到一邊去聯繫清風：「清風，這邊有個做互聯網的女孩要和你說話。我現在卧底，叫秦忘，秦嵐的兒子……笑你妹啊……」氣死個人。

張茹坐下，雙手平伸，原平關心問：「你手指行不行？」

袁忘回來遞過去電話，開免提，清風的笑聲還在：「哈哈哈哈……」

張茹停頓一下，道：「另外琴琴……別怪你媽偏心。」

清風：「對啊。」

袁忘點頭：「認識，要不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袁忘彎腰，輕輕的擁抱了下坐在鋼琴凳上的張茹：「非常好。」

琴琴點頭，還沒開口，原平道：「我早上特意交代人今晚加餐，怎麼著也再留一天。」

張茹滿懷愛意看著原平點頭，又無盡遺憾的看自己略微顫抖的雙手，對站立一邊袁忘：「見笑了。」

琴琴說了自己公司的網址，清風連接后道：「愛情海網路安全公司……我看看，很厲害的姑娘，做的不錯，有天賦。但基礎不太紮實。琴琴對吧？我和你說，基礎紮實的駭客不一定是好的駭客，但好的駭客基礎一定很紮實。駭客不是自己能寫幾個軟體就可以飛天……」

張茹長嘆氣：「過去二十年了吧？這每每家宴，我都會想起這個外孫。多聰明的孩子，才五歲，那一手鋼琴彈的好啊。一家人全在一起了，只少他一個哦……」

琴琴拿手機，很小心對著聽筒：「你就是清風嗎？」

清風：「這……你如果要我收，我不可能不收對吧？」

袁忘忙道：「是，是。」

袁忘道：「我倒是沒聽說。」

琴琴https://m.hetubook.com.com疑問：「你不是趕飛機嗎？」

清風：「給我個網址，分分鐘進去給你看。」

清風：「行，琴琴，我收了，回頭我再和你聯繫。」

等一切安靜之後，二老悠閑的坐在太師椅上，作為老人，他們睡的不多。喝杯茶清腸胃，聊聊兒孫，也是他們晚宴后的日常生活之一。

清風：「拜。」

張茹不高興道：「我的外家就剩你和你爸，說什麼打擾？你要願意就一直住在這裏，我們兩個人日常沒事，有人陪著吃飯就很高興了。」

原平一邊聽的明白：「秦忘，這多不好意思，還讓你花人情。」

琴琴：「嗯？」

原平：「秦忘有點怪。一個年輕人的修養比一個中年人還深。」

張茹：「好了，吃東西，吃東西。秦忘，你也吃。」

張茹不舍道：「有空就來舊金山看我，多看一次少一次。如果工作不順利，可以考慮到舊金山來工作。」

「我爸不在，我們有多。」琴琴切了一大塊牛肉，倒了一碗黑胡椒醬汁送到了袁忘面前。

袁忘：「謝謝啊。」

原平大笑。

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袁忘彈奏可愛的家時，更多是渴求和期盼。這次帶給袁忘的彈奏更像是一個心情的表達。通俗點來說，之前需要可愛的家帶給袁忘希望和前進的動力。現在可愛的家，是袁忘認同和收穫的結果。

心中有琴，哪裡都是琴。袁忘坐在椅子上，閉目在桌子上彈奏童年的回憶，心情難得的愉悅。

琴琴：「你怎麼證明呢？」

買的食物也是兩位老人喜歡的粵式點心，諸如糯米雞之類的。張茹一吃就知道是哪一家茶餐廳做的，是琴琴小時候，張茹經常帶她去的那一家。

原平：「婦道人家懂什麼？莉莉真的是寵帥帥嗎？那還不是因為于賀？」

張茹道：「東海岸和西海岸在文化上是有很大差異的。琴琴，你今天沒事的話，就帶秦忘出去轉一轉，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張茹：「你是覺得琴琴欠了人家人情和_圖_書吧？都是自己人，你別把我外家的人當外人。今天原莉有事就算了，要不然我要留她下來說說帥帥的事。」

清風：「對。」

「好的。」袁忘微笑以對。原家人好不容易適應自己的死訊，自己要跳出來，他們又要花費很多時間去適應自己的活訊。知道自己的死亡消息讓大家難過，袁忘內心滿足。最少曾經他在原家很多人心中是很重要的。

張茹：「你不懂。于賀對我來說如同一個傳人，這麼多孩子只有他真正有天賦。大師級的天賦……我不說了，越說越難受。」

就質量來說，張茹這一曲不盡人意，袁忘也非知音，感受不到張茹所抒發的感情。不過袁忘能體會到這首鋼琴曲對原平和張茹的重要性。

……

張茹笑，尾指一挑眼角淚水，嗔罵：「老不死。」

金門大橋，科學院等地方轉了一圈后，在日落之前，兩人回到了原家。琴琴很細心，給二老帶回了一些點心，坐在兩人旁邊，一邊說話，一邊解開食物，臉上掛滿笑容，顯得特別的甜。

第一站去了漁人碼頭，吃是觀光遊覽的首要目標，漁人碼頭的海鮮全部來自太平洋。新鮮不說，最厲害是漁人碼頭幾家專門料理海鮮的餐廳，都有幾十年的歷史。好海鮮加上好廚師，吃的袁忘讚不絕口。

袁忘：「這也太打擾了。」

袁忘笑。

原平發出不滿的聲音：嘖？

華妹：「袁大哥，這個案子很麻煩。冉小姐肯定是被人構陷，律師也拿捏不好，到底是要冉小姐承認自己自衛，還是讓冉小姐堅持自己的證詞。冉家不想冒險，決定把冉小姐送出國。據說已經聯繫人搞好身份。」

張茹：「事後我們找到了管家屍體，也發現埋在他附近的你大哥……」

華妹：「明天上午舉辦冉小姐保釋聽證會。我看冉家有點棄保潛逃的意思。我說怎麼也得讓你拿個主意。」

原平：「偵探聯盟怎麼能算江湖呢？」

在家拘束，一出門琴琴就慢慢活躍起來，和袁忘一路聊熟之後，活潑的個性彰顯和*圖*書在富有青春活力的身上，說話也沒有那麼多顧慮。

琴琴：「當然可以……秦大哥，我看得出來我奶奶很喜歡你，你有空就多走動一下。」

原平一聽大讚：「就是這個道理，人情欠的多，朋友沒得做。不過，琴琴欠你人情了……」

袁忘：「什麼情況？」

對此，袁忘已經非常滿足。

晚宴結束后，大家和二老告辭，大部分人回城裡，有幾人就暫時住在自己的小樓家中。

袁忘點頭：「是的。」

曲需知音，曲不過開頭，原平就情不自禁站起來，走到張茹身邊站立。曲終許久，原平道：「這是我們結婚時候你彈的那首曲子。」

袁忘：「她缺個老師。」

「一定，一定。」袁忘插卡入手機，手機立刻震動。袁忘接電話：「華妹？」

「謝謝，謝謝。」袁忘站起來雙手接過。

張茹很會說話，捧了袁忘，再給秦嵐開脫。如果袁忘真是秦嵐兒子，自然對張茹加滿好感。

沒錯，家庭這種最為原始的集體，能帶給人一種另類的滿足。即使作為旁觀者，他也吸納了這個大家庭帶來的喜怒哀樂，充實自己的人生，補上了生命中缺失的一塊拼圖。一塊很重要的拼圖，給人一種向上和前進的精神力量。

晚宴在很和諧的氣氛中結束，琴琴可能是因為擔心清風放鴿子，或者是袁忘吹牛，她暫時留在原家，小住兩三天。看得出來張茹很喜歡琴琴，聽聞琴琴住幾天很高興。

袁忘道：「小事而已，總得處理。昨晚我再和清風通電話，他說已經和你溝通，設計了一個網站讓你去學習。」

袁忘：「我來舊金山辦事的，找個借口嘛。能送我到帆一賓館嗎？」

張茹：「你大哥是神童……」

袁忘側到一邊，捂住話筒：「聽起來潛逃也是一個選擇。」

袁忘：「不會，他欠著我人情呢。」

清風笑了：「袁……份到了，自然就可以證明了。」笑歸笑，辦事歸辦事，不能砸場子。

……

袁忘：「你自己看吧。」

原平：「有點可惜，我覺得秦忘應該更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m有作為一些。」

華妹：「就算是一個選擇，那也得安排妥當了，由專業人士提供指導。冉小姐能聽進去袁大哥你的話，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趕回紐唐和冉小姐見見面，規劃下……假設真的需要潛逃，先規劃一下潛逃的計劃。」

琴琴很惋惜：「我一直想見見這些傳說中的駭客，比如無聲，苦修，清風，無恥。你知道吧秦大哥，他們參加了全球第一屆計算機大賽的決賽。」

不在於專業和不專業，在於你的心和感情，與靈魂之所在。這也許就是人生美好之處，猶如夕陽，不以將逝而悲，仍舊勇敢絢麗宣告自己的存在。

琴琴：「這麼急的事嗎？」

張茹一聲不吭從太師椅下來，走到鋼琴前，看袁忘：「能感染我這把老骨頭，最起碼也得是專業級的。」

袁忘道：「就算是我那不成器的爸爸向姨奶奶道歉。」

袁忘點頭：「是，據我所知，決賽出了一些事。無聲和苦修好像出事了。」

曲終，和之前帶給袁忘安寧和沉默不同，這次帶給袁忘的是回味與意猶未盡。

「喂，我是獵人，怎麼你們都覺得我更擅長潛逃？」袁忘捂話筒，笑對琴琴道：「兼職，兼職，生活艱難，什麼都得干。」

張茹回頭送上一個白眼，如同少女嬌嗔一般，雙手一下，一曲夢中的婚禮柔如彩虹的揮灑而出。

原平搖著太師椅，懶洋洋曬著太陽，聽著身邊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袁忘坐在客廳內，看著畫卷般的和祥而沉醉其中。心有所動，隨手一翻鋼琴蓋，手指在琴鍵上撫摸著。最終坐下來，彈奏了他最喜歡的一首很簡單的鋼琴曲：可愛的家。

琴琴立刻道：「好啊。」

袁忘：「好像死了。」

清風：「我分分鐘幾千萬，哪有空帶學生。你以為我是苦修，天天吃飽撐著沒事幹。」

袁忘提高音量：「清風。」

琴琴點頭：「嗯。」

原平：「好了，別說了，不提這件事。琴琴，不要在你媽面前提你大哥知道嗎？」

琴琴順勢落座：「秦大哥，據說你們偵探聯盟內有駭客高ｈｔtps://ｗｗw.h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ｏｍ手，是不是真的？」

張茹道：「他們混江湖的人都這樣。」

汽車啟動，袁忘道：「琴琴，不需要送我到機場的，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可以。」

袁忘道：「沒事，沒事，我們都是朋友，給他一個還人情的機會，以後我們也更好相處。」

琴琴：「駭客清風？」

張茹道：「你應該知道你本有個大哥。你媽感覺特別對不起你大哥，所以……你要理解你媽。那幾年過的很艱難，她先是得了產後抑鬱症。然後你大哥又沒了。」醫生不建議產後抑鬱症患者帶小孩，如果病情比較嚴重，必須母子分離。

家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上正餐。袁忘拿公勺幫二老分牛肉，原平有些抱歉：「我們桌的牛肉是燉牛肉。」其他桌是白切牛肉，可以自己加各種調料。

袁忘掛斷電話，道：「琴琴，我這邊下就可以了。」

張茹問：「怎麼了？」

琴琴：「哇，清風和無恥呢？」

琴琴道：「我聽說過，但我不敢問，我大哥是怎麼回事？」

張茹點頭：「你比你爸強多了。話說回來，你爸要沒那個性，也成不了神探，不得天天都困在瑣事里？我覺得他不是不通人情，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沒有必要的交際上。」

清風掛斷電話，琴琴看袁忘：「秦大哥，會不會不好？」

琴琴很驚訝：「出什麼事？」

琴琴點頭：「好。」

袁忘：「好吧，我儘快回去。」

袁忘：「他們還好。」

張茹道：「那時候你大哥的爸爸是戰地記者，你媽在美國療養。你大哥兩個月沒見爸爸，就在家裡鬧。唐管家是我們請過去照顧你大哥的管家，唐管家和他爸爸聯繫后把他帶上去見他爸爸。進城后，他爸爸人在外地，讓他們先到酒店住下，接著戰爭就爆發了。」

華妹是冉月的私人助理，崩潰道：「你終於接電話了。」

原平：「都20年了，你還沒過這個坎？」

琴琴站在車邊，袁忘對二老鞠躬：「我走了，二老保重身體。」

袁忘：「那就算了。」

……

琴琴問：「秦大哥，你認識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