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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開車，步槍架在左肩膀上，依靠車窗做依託，槍管放在坐後視鏡上。車燈是遠光燈，一路而來，似乎是一輛路過的汽車。

……

老毒反納悶：「你不是讒人家閨女的身子嗎？」

讓袁忘欣慰的是，這次殺人他沒有興奮。相比之前期盼，這次只是目標。對四位歹徒的死，不難過也不開心。

袁忘打開車門，左手反握手電筒，右手握了手槍架在左手上。手電筒照進車內，如袁忘預料的那樣，車內四名歹徒已經死亡。不過有些出袁忘的意料，不是南美人，四人有很明顯的東歐人特徵。

袁忘：「同理，什麼事都有你？我說你是不是退休算了，感覺你越來越不像好人。」

……

因為舊金山之行的發芽，袁忘誤會布蕾太太的怒吼才會出手。否則即使有更好的戰機，袁忘也只會在一邊看熱鬧。因為兩伙人，沒一個值錢的。要自己貼錢買子彈不說，還要讓自己愛車冒了一次風險。

趙霧給了姦細五千美元，答應抓到人後再給兩萬。姦細很有職業道德，很快就打聽到了信哥的下落。趙霧和秦舒突襲信哥臨時居所時，姦細為了餘款，很不要臉的跟著。剛控制信哥還沒問問題，袁忘那邊消息就來了。

袁忘：「布蕾。」

袁忘納悶：「解釋這麼清楚幹嘛？」

「這就過份了。」袁忘下車，開後備箱。

袁忘道：「你沒發現？他們之前是要生擒。臨時改變了主意。可憐，可憐。」袁忘可憐的是歹徒，原本以為歹徒喪心病狂在老母親面前殺她的兒子，後來才發現布蕾太太戲太多。布蕾也能耐，竟然把準備渡偷出美國的客戶寄在自己母親家裡。

所以人在具備豐富的情感后，有時候真的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如果沒有情感，袁忘不會反應，不會做出判斷，也就不會有對錯。

諾夫怎麼會在這裏呢？

「法克你全家。」跑步到達的阿娜特張口就罵了一句。雖然帶著不爽的情緒，阿娜特還是把指紋機帶了過來。

袁忘明白了。

葉夜道：「很像布蕾。」一大半的臉朝下，攝像頭抓不m.hetubook.com.com到特徵。

誠然不能在沒有證據情況下對你進行指控，但是我可以通過你被抓到的一個案子對你進行懲罰性罰款。諸如著名的針對法國阿爾斯通天價罰單。諸如美國對德國西門子13.3億的罰單，其中有八億是針對個人的犯罪與民事懲罰性罰款。

老毒：「我是來擦屁股的。一個要求，不許對媒體或者外界透露幾位死者的特徵。」

袁忘點頭：「老毒，如果是抓聖網老闆，我是很願意幫忙的。你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

美國佬對商業行賄者的懲罰很嚴重，除了刑罰之外，還有一個懲罰性罰款。這個罰款不是按照你獲取的利益來定標準，而是以罰到你會不會肉痛為標準。這就是另類的麵包蟲理論，你被抓到的只有這一次，但沒有被抓到的有幾次呢？

袁忘：「這沒有必要吧？冉平改名換姓在國外，沒必要趕盡殺絕。」

阿娜特也下來：「你要幹什麼？」

袁忘開槍過程中並沒有憤怒，從戰術上來說，袁忘選擇最合適的時機。指揮部和阿娜特不知道袁忘出擊是因為戰術上的優勢，還是因為袁忘說的『過份』原因。

「什麼事都有你？」

秦舒和趙霧對處理有不同見解。秦舒認為既然抓到人，應該打電話給警察。趙霧認為，沒錢抓人違反了職業道德。信哥受不了兩人爭執，稱說他可以給錢，但是兩人不能要。姦細又要尾款，他才不管信哥會被送到哪去。

老毒一指被控制和監視的袁忘：「放了他。」到一邊找探員了解情況，再看了諾夫的臉，勾手指把袁忘叫到一邊。

客觀來說，歹徒並不打算把事情鬧大，他們沒有傷害布蕾太太，即使布蕾太太手中有槍，謾罵不停。從他們動作來看，以生擒諾夫為目標。計劃完成之後，一個電話臨時改變了計劃。

袁忘：「怎麼可能？」

獵人不是每次抓捕都能順利，諸如警察密捕截胡的事在職業獵人中是比較常見的事。有時候散布某人棄保潛逃消息，也只是警察長線釣魚的一個策略和-圖-書。

第二就是遠征的麵包屑，第一片麵包屑被秦嵐從歹徒潛入和藏匿辦法中找到，秦嵐隨便解釋一下，袁忘聽不明白，秦嵐告訴袁忘，你一個吃瓜的不用明白。秦嵐認為有一個團隊在運作死神走廊，加之之前所查，他基本摸清了死神走廊的工作模式。

老毒湊近一步：「如果你無意中獲得諾夫掌握的證據，一定要交給我。」

老毒：「你在這裏幹嘛？」

老毒；「呵，走吧，走吧。」

安德烈夫是聯調局總部派遣到紐唐分局，負責調查冉月案件的特別探員。

袁忘把布蕾太太抱到屋內暖爐邊放上，割斷了扎帶，連線總部：「警察快到了嗎？」

老毒：「這事情怎麼樣，還得崴腳之間私下溝通，現在最好按兵不動，給雙方崴腳部門一個處理的空間。本來不關我屁事，但你在這裏，上司很熟練的把我派來。」

袁忘反反納悶：「我只能讒一個嗎？」

由於打過招呼，治安官直接開車到大門口，沒有讓袁忘繳械，只是詢問了當時情況。治安官進屋安撫布蕾太太，等待支援到達，她也幹不了什麼。

袁忘聽出諷刺意味：「那下次我不小心……」

在門外有一名歹徒在打電話，對抓布蕾的人擺擺手，示意暫等。兩名歹徒把布蕾放下。電話歹徒收了電話，抽出手槍對準布蕾。布蕾太太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吼。歹徒扣下扳機，處決了布蕾，揮手下令，三伙人各自朝自己的車去，完全不理會布蕾太太。

美國在其他國家的很多使館和領館安排有聯調局的探員。聯調局探員分類很多，有一般探員和特別探員。所謂特別探員就是特工，專職調查涉外案件。普通探員主要調查跨州案件。如果不跨州，案件歸州警負責。

老毒很無奈道：「我知道不可能。但是如果不說清楚，萬一可能了呢？哥對你是完全的敞開心扉，你不要再給我搞七搞八。另外，因為拉哈遇害，現在我負責抓捕聖網老闆。我老闆給了我很大壓力，如果你有線索一定要告訴我。」

葉夜頗為驚訝：「是東歐某國駐紐https://www.hetubook.com.com唐領館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他叫諾夫，今年四十三歲。從履歷看，應該是領館的特殊安保人員。」所謂特殊安保人員，指的是以普通工作人員身份，執行監視，監督或者保衛工作的特工。他們工作內容和崴腳基本無關，而是監視領事、參贊、武官等及其他們的家屬。

阿娜特跑前跑后，四名歹徒身份也被葉夜查出來。是三天前到美國旅遊的，和諾夫同一個國家的人。

這種事情就很複雜，關係到兩個國家之間的扯淡，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真相的。

第四步工作，收尾款，只收蝦特幣。團隊引導僱主從二級市場購買蝦特幣，用於交割尾款。

老毒：「有線索一定通知你好不好？」

袁忘不理會阿娜特說什麼，拿了突擊步槍上駕駛位，落鎖，不給阿娜特上車機會。開車燈朝前開去。

第三步工作，在計劃批准后，團隊尋找刺客，開始安排計劃。

老毒：「你以為聯調局是吃素的？你沒看見他們在調查，不代表他們放棄調查。」

袁忘：「阿娜特，車上有指紋機。」

老毒左右看，靠近袁忘：「安德烈夫查辦冉月案是假，他真實目的是在調查冉平案。布蕾是冉平案的核心。」

諾夫為什麼死在這裏，就連偵獵社的妹子們都不關心。柳飛煙，秦舒和葉夜單獨開了一個頻道，討論袁忘內心是不是存在有正義的種子，種子是不是正在發芽。最少今晚事件看，袁忘的行為帶有一些正義感。

阿娜特已經過來，聽了幾句，道：「不，會成為聖網老闆就不會不動。以我對他們了解，只要有能力，他們更願意連續造成傷害，以達到恐怖的目的。」

袁忘：「我要把那輛黑色轎車截下來，危險不大。」

柳飛煙道：「車上有指紋機。」

歹徒到齊之後，10個人一起進入主建築中，布蕾太太大吼，大叫著，但是無法阻止他們。一分鐘后兩名歹徒扛了一名男子出來。

袁忘：「瓦特？」

關我屁事！

老毒：「安德烈夫抓的人。」

偵獵社回到了軌道上，目前兩個案子和袁ｈｔｔps://www.heｔubooｋ.cｏm.cｏm忘有一點點關係。一個是冉月案件，檢方撤回了對冉月的起訴，基本確定冉月無辜身份。但冉月和袁忘關係生分了很多。袁忘與助理華妹聯繫，華妹很生硬的表示感謝。與袁忘的對話完全公式化，禮貌，客套，不失分寸。袁忘對此表示理解。

第二步工作是將委託反饋給監獄，由被囚禁的偵探們做出謀殺計劃。偵探們都是聰明人，要預防他們暗中破壞，謀殺計劃由團隊審核。

在視頻中，電話歹徒幾人已經回到了轎車邊，發現了袁忘的車，他們沒做太多反應，上車，但沒有開車，等在路邊讓袁忘先過。

阿娜特疑惑：「諾夫應該是布蕾要運輸的對象，諾夫被本國追殺，為什麼不向警察尋求保護呢？如果諾夫被美國緝拿，為什麼本國人要殺他呢？」

袁忘轉頭看不遠處的阿娜特：「我們走吧。」

袁忘：「問題不大，但憑什麼？工作之中沒有交清。」

你為了公司利益而犯罪，自己扛下了所有的惡果。結果不僅公司的人憎恨你砸了公司的牌子，你還會被罰到連底褲都不剩。

……

於是袁忘到了，距離七米，急剎車，開火。換彈匣，開火。再換上最後一個彈匣。袁忘一直觀察視頻，歹徒九點方向的汽車已經先行開走。三點方向的汽車沒有上前，在袁忘打第二個彈匣時，他們的車上了公路，但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並不打算援助黑色轎車。

結果呢？在僵持之中，柳飛煙聯繫警察收尾。趙霧堅持給了姦細兩萬，他和秦舒解釋這是信譽。

「你再不小心，我就割了你。」老毒看向阿娜特：「你的事還沒完嗎？」

袁忘：「聖網現在就兩個人，他如果不動，你們不是更難抓了。」

支援到達在意料之中，但老毒也來了，就不太正常。

柳飛煙：「治安官還有兩分鐘左右到達，支援還需要十二分鐘。」

老毒：「當我沒說。布蕾已經被抓了，你們也沒賞金，回去洗洗睡吧。」

老毒：「我說了我是來擦屁股的……這個諾夫發現內部有人暗中向美國出售機密情報，他深入調查被發現。領和-圖-書事館報警稱諾夫傷人潛逃，請警方配合尋找諾夫。諾夫是一名文案特工，他的上司聯繫布蕾幫助諾夫逃回國。可是諾夫要檢舉的人的幕後老闆知道事態嚴重，於是派人到紐唐……諾夫手上有證據，本應該嚴刑逼供問出證據的下落，沒想到直接殺了。」

期間指揮部一聲不吭，沒人說話。

老毒：「你懂個屁。冉平沒死，冉平的遺產就不能被冉勝繼承。冉平為什麼要假死？冉平犯的是送錢收買官員的事，一旦實錘，冉平的資產會被清查。因為無法保證冉平有多少資產是通過不良手段賺來。冉平一死，死者為大，又死無對證，冉勝就可以繼承冉平的遺產。」

經濟原因並非主要原因，畢竟現在冉家財大氣粗，紐唐還開不出讓冉家沒底褲的罰單。聯調局的安德烈夫追擊冉平也不是為了讓冉家傾家蕩產。他們出發點很簡單，他們不相信冉平死亡，他們就必須繼續調查。

葉夜收到照片：「正在面部比對，如果有犯罪記錄，很快會出結果。」

老毒驚詫：「你不知道布蕾十五個小時前被捕？」

袁忘走到外面，抓起布蕾的頭髮看了一眼，彙報：「不是布蕾。」拿手機拍照，發了出去。

阿娜特一怔：「快了吧，快了。」

第一項工作是接單，警察找不到死神走廊，客戶不會比警察更聰明，白天豪叔叔怎麼聯繫上死神走廊呢？答案是：不是白天豪叔叔聯繫死神走廊，是團隊聯繫白天豪叔叔。可以肯定在紐唐有這個團隊的一名情報收集員。因為只依靠報紙雜誌等報道，是無法肯定白天豪叔叔和白天豪的矛盾已經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

袁忘：「好的。」袁忘左右找了會，倒了一杯熱水給布蕾太太。

指紋傳輸后比對快多了，治安官還沒到達，結果就出來。

作為袁忘損失還是比較重的，長槍被扣了不說，子彈錢不帶報銷。即使這樣，袁忘回程路上心情還是很輕鬆，詢問起信哥的事，然後笑噴。

布蕾太太一聲不吭的縮在椅子上，接過熱水也沒道謝，握在手裡。不知道是因為嚇的，還是天氣寒冷，手一直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