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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滿心疑惑，試探性問道：「這些人難道不是……」

唐雨道：「是以宋側為首的幾位老官負責的此事，基本上皇城內外和臨近的幾座城裡，稍有名氣的道士都請過來了。」

唐雨道：「十八人。」

但真正開始做這些之後，她才發現這些事情原來這麼難做，普通的修道者進入軍隊中便也只是渺小微塵，翻不起太大的風浪，而每一場大勝凱旋的仗，背後都是由無數細節堆累起來的。

寧長久頓了頓，解釋道：「因為青樓……沒有能給你提供的需求。」

寧長久嘆道：「多謝師妹仁愛。」

她是趙國新的神子，是皇宮中威嚴而神秘、強大而絕美的神子。

唐雨覺得氛圍微異，定了定心神后，才順著她的話語問道：「什麼可能？」

寧小齡手指間翻滾著一枚銅幣，微笑道：「當然知道啊，就是去青樓里喝酒啊，一擲千金，讓姐姐們來唱歌跳舞，等到了晚上啊，再找一個美人，啊……」

「殿下。」

唐雨又問：「會不會是那頭妖雀嗜殺成性，一ｍ•ｈetuｂoｏk.ｃoｍ.ｃoｍ併動的手？」

最初的設想里，她以為收復瑨國的失地不過一力降十會的事情，更何況瑨國十大高手死絕，趙國又受了一場五道之上吞靈者隕落的靈氣之雨。

「查得怎麼樣了？」趙襄兒轉身問道。

當然，哪怕她的有能力這麼做，她也不會如此，因為她如今的境界還不足以支撐她做太大的冒險。

趙襄兒問道：「當時這些事情，都是誰在負責？」

趙襄兒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嘆氣。

趙襄兒黛眉微蹙，纖長玉指拂過了書簡，疑惑道：「怎麼這麼多？」

寧小齡捂著腦袋，寧長久收回了敲她腦袋的手，笑道：「師妹懂得可真多啊。」

「你知道什麼是喝花酒？」寧長久反問道。

趙襄兒問：「一共多少人？」

這次輪到寧長久有些無辜了：「什麼真面目啊？」

如今趙國多年積弊，需要她作為一個威嚴的符號，頂天立地般存在於趙國中央，鋼鐵般聚攏起潰散多年的人心。

此消彼長，只要等趙wｗｗ•ｈetｕｂｏoｋ•coｍ•ｃoｍ國的修行者慢慢崛起，哪怕兵不血刃，說不定也可以收復回那些失地。

趙襄兒停下腳步，雙袖微晃，聲音幽冷道：「那段日子里，皇城中或許……真的鬧鬼了。」

寧長久道：「除夕前夕吧，皇城肯定要比這裏熱鬧許多，到時候讓你襄兒姐姐請你嘗嘗國宴。」

趙國皇城。

寧小齡不答，只是道：「不過師兄剛剛的話還是讓我小小地開心了一下，等會請客吃飯時，我給你多夾塊肉。」

「是。」唐雨領命。

只是在見過了西國三千世界的瑰麗繁華后，她對於這些人間瑣事，確實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

這些零碎之事時時讓她有種要披上重甲華裳，提劍親征的念頭。

趙襄兒種眸中泛起淡淡的驚異之色：「先前知道一些，但沒想到死了這麼多人。」

唐雨答道：「二十四人。」

寧小齡長長地哦了一聲。

唐雨微驚：「殿下不知道此事？」

趙襄兒隨手翻了翻幾份書簡，那些書簡的第一道上，都刻上了相關人的名字hｔtps://wｗw.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om。

寧小齡眼睛一亮，問：「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此刻唐雨來到殿前，取出了一摞書簡，呈給了趙襄兒，道：「這些都是兩個月前，前前後後來皇城的幾十位捉妖人和道士的名單，依殿下的吩咐，都整理出來了。」

寧長久問：「況且青樓一般不讓你這樣的小姑娘進去的。」

寧長久語重心長道：「以後少聽你那些酒肉師兄聊天，只會帶壞師妹，要多向師兄或者你嫁嫁師父學習。」

趙襄兒輕輕搖頭：「那些當日圍攻乾玉殿的人，是我讓血羽君去暗中殺死的，再讓宋側將那些死狀誇張一番后宣揚出去，但是這些老道士與我並無仇怨，我費心費力與他們過不去做什麼？」

他原本以為唐雨地位尊崇之後，會對他進行一些報復，可他提心弔膽了兩個月，也遲遲沒有等到。

寧小齡忽然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襄兒姐姐啊。」

來者是唐雨，如今朝堂上下皆知，她是趙襄兒身邊最紅的人，這位新女帝甚至直接一紙敕令將她封為了一品和-圖-書女官，地位之尊崇更超過了趙石松，而那趙石松當然識趣，自那晚知道她是殿下的人後，便不敢再抱有任何念頭，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如今正好將這尊小神送了出去。

「一直在練啊，就是摸不太到門道，那靈脈的運轉方式和宗門的內門吐息法差得好多。」寧小齡抱怨了一句，又道：「師兄又扯開話題。」

如今臨近除夕，她卻並未有多的歇息，朝堂的事務越來越多，許多關於軍事，戰場，俸祿，各司職的調劑以及除夕節時的治安問題，哪怕是她也有些疲憊，當然，這些情緒並不能表現出來，她立在殿前，便是一面漆黑的旗幡，象徵著如今趙國不倒的信仰。

趙襄兒一襲漆黑描金的龍袍立在皇殿的金階之前。

趙襄兒道：「老狐確實早已蘇醒的，但是他在囚牢之中，影響有限，更要耗費心神將那妖種投入寧小齡的體內，不會做那些無聊之事。」

……

「其實……」她忽然開口：「還有一種可能。」

寧小齡不解道：「需求？什麼需求？我就是想看漂亮姐姐跳舞啊，難和_圖_書道其他人不是嗎？」

寧長久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上次教你的道門隱息術，練得怎麼樣了啊？」

寧小齡委屈道：「我也是聽峰里幾個師兄說的啊，他們都說除夕之後要一同去喝花酒，還說仙師入青樓待遇極好，都不花什麼銀子的。」

趙襄兒又問：「死了多少？」

唐雨想了一會，猜測道：「會不會是那頭老狐狸早已蘇醒，暗中動手？」

聲後有女子的聲音傳來。

趙襄兒將手中的書簡置了回去，腳步輕輕地走下金階，漆黑的長袍在繁瑣美麗的藻井下幽然晃動。

「可能性不大。」趙襄兒依舊搖頭，沉默了片刻，她才道：「那些道人死前可有目睹之人？讓他們將當時的死狀口述記下，整理成冊后給我看看。」

這番言語很是動人，可誰知寧小齡根本不吃這套，冷笑道：「哼，師兄要是一個月前這麼說，我肯定感動極了，現在看清了些師兄的真面目，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寧長久拍了拍她的腦袋，柔和道：「修行是修行者的頭等大事，師妹又是我最牽念之人，當然要時時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