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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之上

作者:見異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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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地徹天通神道開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前夕

第三卷 地徹天通神道開

第一百九十七章 決戰前夕

在她的認知里,這些凡夫俗子聆聽過她的話語,見過她的面容,便已是她對於他們最大的恩賜了。
血羽君百思不得其解。
這恩賜九死難以回報。
從這天開始,他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聽之不聞,視之不見,甚至放空了自己的大腦,讓自己不要去做什麼多餘的想法。
夜除答道:「我曾經與你說過,那是這個世界的開始與終結,也是通往神國的門,唯有帶著完整的日晷,才能走出去。」
兩人相視一笑,再無多言。
寧長久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
夜除微笑道:「你應該很清楚,外面的人想要飛升離開這個世界會怎麼做。」
司命沒有再做任何的解釋。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在這條狡猾的「魚」上,看到了許多的影子,其中甚至還有那位掌管著三千小世界,朱雀神國的國主。
血羽君憤怒道:「等本光明神恢復到全盛,太陽都能吞給你看。」
那是寧長久的影子。
夜除微笑道:「其實你很有意思,我至今看不懂你的想法,但我總覺得,你還藏著什麼手段。」
「唉,本光明神一定是餓暈了眼……」血羽君想著邵小黎那死丫頭,嘆了口氣,正想要飛走,去一些信仰自己的人家裡騙點吃的喝的,它才一扭頭之際,卻差點嚇破了雞膽。
寧長久道:「終究比不得你。」
他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再多的,夜除也不會回答了。
這條大蛇在被他收服了之後,溫順而強大,甚至隱約藏著一些操控空間的力量。
夜除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恰好看到隔壁的院子里,寧長久推門而出,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後向著不同的道路走去。
……
寧長久也望向了它。
她想要靠著這些神靈,重新拼湊出一個虛假的、完整的日晷,以此來騙過那扇神道盡頭的「混沌之門」。
他需要一個理由來治他的罪。
血羽君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黑影,腳步忍不住想要後退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但是來不及了。
體內的劍經之靈在看到了那黑影出現之後,生出了本能的畏懼,立刻潛入了氣海之中,不敢露面,倒是紫府中的金烏歪著頭看著它,目光熾熱。
這麼做有點不要臉,但是有用。
罪君烏鴉長喙般的帽檐下,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寧長久感應著金烏身上的霉點,隱約猜到自己似乎遇到什麼可怕的存在了。
寧長久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劍經之靈道:「那重火石靈力衝天,那蒼露滿身神性,這些都做不得偽啊,我感覺你一生的運道都用完了,可惜沒有好好把握。」
「你是什麼人?」黑袍之人竟率先開口發問。
這一個月來,寧長久時常來問夜除一些心中的疑問,對方極有耐心,幾乎是有問必答。
畫面中,血羽君唯唯諾諾地跪倒在地上,翅膀盡血,翻滾求饒,而它的面前,立著一個紅裙如火的高挑女子,那女子秀髮如綢,似水垂地,紅和-圖-書裙之上以更深的紅線繚亂勾勒著天地眾神混戰般恢弘繁複的圖案,她沒有轉身,但那最炙烈的紅裙與最清美的背影對撞進視線,僅僅一眼,便是傾倒塵寰的風華。
那些神靈身上,都附著著時淵散落的權柄。
可是沒有完整的日晷便回不去神國。
原來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姐姐是惡魔,她一直在騙他們,她要吃掉所有的靈,自己的大黑蛇肯定也逃不掉了……
夜除微笑道:「或許是不屑,也或許是把我們當做容器,收納殘存的時間和命運的權柄。」
血羽君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以巡邏為名飛了出去。
劍經之靈半點不信,冷嘲熱諷道:「故意安排?那這代價也太大了些,本天君縱觀這荒僻之處,也不覺得這裡能出一個這樣的豪紳。」
但即使避過了這一劫,也只是死裡逃生罷了,他沒有離開此地的機會。
高台之下,儘是她的信徒。
少年無法看到,他的身前,一個黑袍人看著這條只餘一縷殘魂、瘦弱得只有普通蟒蛇大小的黑蛇,發出了一聲蒼老的嘆息。
劍經也覺得不對勁,悄然幫他切斷了心神。
「你修羅神錄修至哪層了?可有疑問?」夜除主動開口。
他回到了屋子裡,一臉落魄相的血羽君高高地站在屋頂上,破口大罵:「快去管教管教邵小黎!這死丫頭對長輩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夜除說道:「在我修羅神錄未成之前,你畢竟庇護了我這麼久,這是我對你的報恩。」
夜除搖頭道:「另一半日晷在神國里,除非回到神國,要不然永遠無法拼湊完整的。」
在夜除的認知里,寧長久距離死亡確實已經不遙遠了。
至於這個白衣少年。
他知道夜除已經離開了,他將要跨越冰原重新回到那片雪峽,重歲一直在等著他。
寧長久沒有去管那個女子,退出了小巷。
夜除與寧長久比鄰而居。
次日,寧長久翻牆來到了隔壁的屋子,他發現屋子裡空空落落的,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而夜除已然不見了蹤影。
桌面上擺放著一張紙條:「六十三與六十四互換位置。」
他弓著身子,想要悄無聲息地逃離。
參相看著這一幕,他心中始終不祥的預感終於應驗了。
第三天,寧長久去寨子邊緣的荒原,幫部落的人清理一番原野,期間它們遇到了一頭生有三首的怪鳥,那怪鳥羽毛漆黑,其中一片彩羽最為奪目。
這讓它喪氣不已,巡邏都沒什麼動力,只幻想著以後出去立了山頭,一定要收一隻最漂亮的孔雀妖精為妃子。
忽然間,血羽君注意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寧長久淡淡一笑,將其撕去,不領這份情。
他知道,斷界城的司命也早已開始了計劃,不出半個月,她就會收割盡城中所有的神靈。
血羽君一邊哀嘆著人心不古,雞善被人欺的話語,一邊在這寨子的上空高高地盤旋著。
但不知為何,這條大黑蛇沒有消散。
和*圖*書立在王城的高台上,裙袂如柔軟翻滾的夜。
這些天,寧長久遇到了許多奇怪的事情。
只可惜這一個月,這少年表現得太過無欲無求,活脫脫得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聖人。
他篤定這白衣少年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關於他自己的事情說出來,所以他在等著他「欺君」。
人對於即將死亡的人,總是寬容且慷慨的,更何況,他需要寧長久的信任,若是司命那女人真的發起瘋一路殺來,那他將會是自己有力的盾。
寧長久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耐力,他離開之時一樣未取,只當地上的都是破銅爛鐵。
如果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無法改變,那麼這一路上再富麗的花草和景色又有什麼用呢?
但這也讓他找到了久違的樂趣,所以他很有耐心。
這本該是一個講經論道的清晨,一如往常一樣,只是很快,人群中響起了慘叫聲,有些人的召喚靈失去了控制,與精神分離,化作一條條細長的流光,向著司命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天運過好,或者有一隻冥冥中的手要送自己離開。
第二日,他在一條無人的路邊看到了一些散落的物件。
當然,與罪君的那一面,無論是他還是劍經,都全然不記得了。
寧長久淡淡地笑了笑。
寧長久忽地回頭,但視野里,長街幽寂,除了空蕩蕩的道路,其餘什麼都沒有。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月。
……
劍經之靈心痛不已。
寧長久道:「修至第四十五式了,也不知能不能來得及了。」
寧長久答道:「成就大道,斬天離去。」
在道路的盡頭,他見到了一個黑袍的影子。
它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時,一切又消失不見了。
而他心動的一剎那,體內的金烏卻嘶叫了一聲,那一聲嘶啼讓他重新冷靜了下來。
石磚鋪成的道路上,只有一個影子。
寧長久看著那片奪目的彩羽,心中確實有些心動。
於是他終於出現在了他面前,問下了這個問題。
人群里,一個少年死死地抱著自己的靈,撒腿狂奔,想要逃離這裏,他的身後,慘叫與哀嚎彷彿煉獄的奏樂。
寧長久繼續問道:「你也擁有一半的日晷?」
寧長久看了一眼混沌無比的天幕,想著若是境界被壓制在紫庭之下,哪裡還有半點斬天飛升的可能呢?
「這莫非是天地初開時孕育而出的神鳥蒼露?它不是應該早就消失在混沌里了么?快去拔它那根彩羽,傳說只要有這片羽毛,就可以幫你實現一個任何的願望!這是天地要讓你離開這裏啊!」劍經之靈忍不住地驚呼著。
玉嫩的掌心之下,靈力如煙如縷,似春風過拂楊柳,垂下萬絲絛。
第一日,他在小巷子里遇到一個生得漂亮,衣裳破損,媚眼如絲的女子,她似是喝醉了酒,躺靠在牆上,對著寧長久招了招手,其間手指微松,原本搭在肩膀上的衣裳滑了下去,露出了圓潤秀麗的肩膀。
……
他已經hetubook.com.com不再算命,一心一意地在家中閉關,修鍊那修羅神錄,他給自己架設了無數的命運橋樑,使得自己每一個修行的進步,幾乎都是走的最快捷、最幸運的路線,所以他修行的速度亦是快得超乎理解。
聽過即忘。
體內,劍經之靈嗤笑道:「你這紅頭雞如今已經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了?」
夜除讚歎道:「你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
夜除已經修完了第一遍修羅神錄,他依舊是少年模樣,精神氣肉眼可見地攀升著,俊美的臉上重新附上了瑩潤的聖輝,神袍邊緣,金光聚散離合,宛若一隻只在雲間繞舞不歇的仙鶴。
但他依舊感受到了一種極強的魅惑,眼前的女子雖美,卻也算不上什麼傾國傾城,為何會給人一種天下第一美人的感覺?
一幅畫面在罪君的面前鋪展開來。
金烏可以吞噬任何的黑暗,他的身上也從未能留下過任何黑色的痕迹。
忽然間,他感應到身後似立著什麼人。
他看著這個突兀出現的黑袍之人,原本心中許多空缺之處被填補滿了。
寧長久道:「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我知道你重生之後,便是自那裡來的。」
她從星靈殿中見到了北方那顆緩緩移動的星辰。
寧長久思考了許久,終於,在天黑之前,他緩緩開口說道:「我是絕對的、唯一的個體,是我的一切世界關係之總和。」
他沒有打擾夜除,靜靜地看著他修鍊完成,才開口道:「夜除大人如今氣象之恢弘,真是煥然一新。」
他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體內的劍經之靈已經驚呼了起來:「那……那個難道是重火石,那是比重火匣更高階無數倍的東西,只要用它淬鍊過的劍,可以由凡品直接躍至神品!它旁邊那個好像是吞星芝,顧名思義,其中蘊含的靈力,恐怕有一個星辰那麼巨大,你要是吞食了,說不定可以直接突破長命,一舉來到紫庭巔峰啊!這……這些都是傳說中的神物,為何會出現在此?」
寧長久平安地離開那條街道。
他身為至高無上的神國之主,在這方淺淺的魚塘里下了鉤,卻次次空釣而回。
寧長久繼續問:「如果說那座殘破的神國就在我們的上方,為什麼這方世界沒有被壓垮呢?」
而斷界城裡,司命沐浴更衣,神采傾城地走出了星靈殿,那銀髮如虛無縹緲的天,墨袍如遼遠起伏的地,她腰間的黑劍,則是此間最至高無上的律法。
這些天,他採取了許多手段誘惑他,只是這個少年定力不錯,竟沒有踩入陷阱之中。
寧長久翻牆進入了他的家中,嫻熟地推開了他家的大門,拉了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今天,寧長久沒有遇到女人、寶物、錢財和打架之類的事情。
這些天,他時常看著渾濁的天空,構想著一些事。
寧長久被對方的話語震懾在原地。
只是不知為何,那個可怕的存在始終沒有直接出手。
一個被抽走了靈的人痛苦地嘶和*圖*書喊著,他不甘心一個人受苦,猛地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腳踝,直接將其絆倒在地。
只見一個黑影立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女人都是騙子……
寧長久離開了他的宅子之後,收斂的氣息才一點點放出。
夜除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今日又有什麼疑問?」
寧長久看著地上散落的幾樣東西,那個被稱為重火石和吞星芝的確實最為突出,它們長相古怪,一眼便可以與那些神話聯繫起來,其餘幾個同樣品相不凡,一眼便知不普通。
第四天的時候,他們沒有遇到什麼絕世的機緣,而是目睹了部落中的一場混戰,他們不知是何緣由,發了瘋似地打了起來,其中有一人對寧長久很好,經常給他送來最新鮮的肉,他見到了寧長久之後便對他呼救,請求神王替他們做主,並說他們願意聽從他的號令之類的話。
劍經之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天到底是怎麼了?」
寧長久輕輕搖頭,他原本以為,自己遇到師尊是他一生的幸運,可那最終也成為他的不幸。
這種想法也是他能抵禦重重誘惑的原因之一。
「朱雀?」
劍經之靈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想吞噬金烏啊,我早就看出你這隻紅頭雞有異心了。」
他在劍經之靈悲憤欲絕的目光里離開這頭混沌伊始誕生的神雀蒼露。
這……這是什麼人吶?
他張了張口,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念頭,彷彿自己只要回答得稍有偏頗,便會立刻死去。
我體內的禁制?本天君早就自由之身了,哪有什麼……哦,該不會是當年那位趙國娘娘的禁制還殘留在我體內吧?紅尾老君不是已經替自己解了么?
夜除緩緩睜眼,他一隻瞳孔幽暗,一隻瞳孔金黃,金色的瞳孔里,聖輝緩緩流下,眼淚般淌過面頰。
如果他推算的日子不錯,三天之內,他便要修到第六十三卷了。
寧長久搖頭道:「我倒不這麼認為,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引誘,那我要是撿起了那些東西,後果是什麼?」
她沒有選擇在夜除最虛弱的時候出城截殺他,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她懷疑重歲可能不止一人,或者夜除還安插了其他高手於此,她一旦出城,那人便會在城中肆意掠殺王族,毀壞自己的「麥田」,她是這片麥田忠誠的守望者,決不允許出任何一點紕漏,哪怕如今看來,此事是她多慮了。
而這斷界城的「麥田」也已成熟,今日,她的黑劍便可以化作鐮刀,將那些麥子盡數收割乾淨,成為自身權柄的一部分。
他也不確定司命能不能欺騙過法則,但他並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他要在她即將達成一切之時出現,將她直接從神壇踩入深淵。
夜除點頭道:「嗯,天原本是沒有出口的,但可以用劍斬出來。」
寧長久點了點頭,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願意回答我這麼多?」
夜除看著天幕,回憶著開口:「相隔兩個世界的界限www.hetubook.com.com也是用時間做成的,那是絕對的時間,比這裏的時間流速要快上數萬倍。這也是……那個人立下的,可以承受一整個神國的重量。」
寧長久短時間內無法猜到此人的身份,甚至無法感受到他一丁點流露的氣息,但隱約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有關。
寧長久也笑道:「夜除大人多慮了。」
道路兩邊的院牆不高,一眼望去有些殘破,土灰色的牆壁縫裡生著野草,風似動似止。
「神子大人你在做什麼?!」
她知道夜除要來了。
他的靈是一條斷了尾巴的大蛇。
「快逃!!」
轟!
「……」
寧長久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你體內的禁制是誰立下的?」那個黑影的聲音像是時淵光幕上的波紋,一圈圈地在顱內回蕩著,揮之不去。
唯有金烏的翅膀上,生長出了屍斑一樣的黑點,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染病的斑鳩。
至於那些王族後裔失去召喚靈之後的反噬,她全然不在乎。
同樣,夜除也有預感,在真正的決戰到來之前,司命真的會發一次瘋。
參相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如釘子般扎入自己的四肢,將他死死地摁在地上,接著,像是整片經脈被直接連根拔起那樣,他的靈被慢慢地抽了出來,化作一條線向著司命投去。
這是無解的死局。
寧長久問道:「那你又準備如何回去呢?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修羅神錄應該即將修成了吧?」
寧長久原本以為是勾引人的妖邪,但他展開神識仔細感應了一番,卻沒有在對方身上感知到任何妖魔的痕迹。
夜除道:「我越來越期待最終之日到來的時候了。」
只是他也沒有逃掉。
寧長久問道:「為什麼神國崩塌了,你們卻還活著,當年殺死無頭神的人,為何沒有殺死我們,而是放逐於此?」
罪君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他也打算在這少年身上落子,於是他要尋找一個契機,將自己的「罪」字,與他名正言順地聯繫起來。
它對於女人頗感興趣,只可惜這裏的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大抵粗獷,哪怕是其中最美的,寨主的女兒,莫說是與趙襄兒比,哪怕是站在邵小黎面前,也是灰毛雞見到了孔雀。
司命伸出了手掌。
他能看懂夜除對於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個黑影已經伸出了手,點在了血羽君的鬥雞眼的中軸線上。
夜除的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宅子的南門方向,似乎有一個黑影無聲地滑過。
「我的靈!我的靈不見了!救命啊!」
血羽君的耳畔忽然聽到了兩個字。
他與其他國主並無仇怨,但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
「神……神子大人,這……啊!」
劍經之靈見寧長久猶豫,連忙道:「這一定是天漏了,從上面的神國掉下來的……這可是幾千年難得一見的神品,你趕緊拿了就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不知為何,他隱約覺得,這個少年似乎可以避過這一劫。
司命對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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