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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之上

作者:見異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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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白骨成聖碎青霄 第三百九十八章 南荒

第五卷 白骨成聖碎青霄

第三百九十八章 南荒

寧長久陷入了回憶。
「師妹不必在此照顧我的,這太耽擱你修行了。」周貞月忽然開口,認真說道。
大殿昏暗,燭火亂搖,本該昏死的少年卻睜開了眼。
白裳彈性很好,邵小黎略顯嬌小的身子整個蜷在裏面,她摸出了梨分給寧長久,寧長久與她一道吃了起來。
陸嫁嫁不多時便醒來,她披著雪白衣袍,懷抱絨玩偶,及腰的長發凌亂著,惺忪的睡眼尚且微紅。
柳珺卓沉思良久,心中也有決意:「是,師妹遵命。」
寧長久沉默良久,道:「我不敢確定。靈氣稀薄是世間普遍的觀點,但其實……這也並不能說服我。」
對比下來,這一世雖幾經波折,比之過去卻已堪稱幸福了。
說著,陸嫁嫁抬起了手。
「我們以前是你的族人。」邵小黎忽然開口,她已經得到了那些記憶,複述道:「當初你死之後,我們的部族開始逃難,幾經流轉,即將滅亡,恰逢師尊回到人間,將鵷扶斬殺,然後將凋敝的部族安置在了斷界城,部族才得以延續至今。」
「好吃嗎?」邵小黎滿懷期待地問,這是她所能做的,僅有的微不足道的事了。
寧長久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好好在宗內歇息吧,我儘可能早些回來。」
寧長久看著姿影挺拔的仙子,微笑道:「嫁嫁破入五道境之後,真是越來越硬氣了啊。」
「不敢。」寧長久說著,又問:「對了,一直不曾問嫁嫁,你破入五道之後,所得的權柄是什麼?」
天笏峰的一戰里,她的氣海被司命一劍刺透,如今哪怕恢復了許多,卻也停留在五道初境,跌不下來也升不上去。
邵小黎看著她,心想師娘可真兇呀……
邵小黎對著雨幕張開了十指,夜色在手指間被隔成了八個斷片。
邵小黎驚悚回神,方才的某一刻,她甚至有一種身處刀山劍海的錯覺。她默默想著,以後一定不能招惹師娘……
邵小黎反應很快,立刻掏出了個梨,道:「師娘,吃梨。」
「額……那我們相依為命。」柳希婉弱弱道。
五道光柱陸續熄滅,寧長久方才賦予的只是初稿,他需要時間和精力去注入更多的細節,讓它們變得完整。
「師父什麼時候傳我內門功法呀?」
「嗯……」邵小黎看著他的臉頰,猶豫之後道:「還是等師父忙完之後吧。」
她走到兩人身邊,話語模糊道:「你們又在偷吃?」
邵小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問:「那去南荒,需要徒兒陪同嗎?」
邵小黎問:「南荒這般兇險,去那裡做什麼?」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三人再未出過環瀑山。
少女小口小口地吃著梨,感受著風雨中湧來的靈氣。
周貞月還經常咳嗽。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還要重新創造聖像、神殿、將破損的星火聚集成為太陽。
這於她而言形同廢人。
她抱著寧長久,看著胎靈之井的雛形,露出了溫柔的神色。
「早去早回,若路上有事耽擱,記得劍書告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合歡宗還是逃出來的長老通報的消息,若還有下次,為師可要嚴懲不貸了。」陸嫁嫁雙臂環胸,嚴厲地囑咐道。
「這麼久還不回來,是在私下授課么?」陸嫁嫁輕笑著問。
「嗯?」陸嫁嫁靈眸眯起。
「你境界還不如大師姐……」柳珺卓嘆了口氣。
三人輕柔地笑了一會兒,閑聊著回到了殿中。
寧長久笑道:「嫁嫁徒兒也要旁聽嗎?」
寧長久搖了搖頭,虛弱道:「沒事,我還好。」
靈氣雖日漸稀少,但這個世界荒山野嶺無數,總體是地廣人稀的,何至於一個真正的大修士或者大妖都養不出呢?
三人圍坐在一起,陸嫁嫁靠在椅背上,將玩偶抓回,放在膝蓋上,她揉著太陽穴,一點點恢復了精神。
「劍心?」
「沒有!我與嫁嫁姐開玩笑的!」邵小黎讒言觀色,斬釘截鐵道。
記憶變成了真實的畫面,鵷扶的影無法描述,陸嫁嫁唯見光柱中寧長久浴血拄刀,神魂孤單地吹散在了風裡。
柳希婉削好了梨,遞給了周貞月,道:「大師姐,吃梨。」
寧長久垂下了手臂,記憶之海似被抽空,呼吸都變得微弱了起來。
「最中央的神柱應是射日的傳說。」陸嫁嫁道:「這是舉世皆知之事,應作為絕對的根基。」
他與陸嫁嫁回峰之後,諭劍天宗的靈氣便愈發充裕,這些靈氣足以再供養出一個五道境界的修道者,那為何當年翰池真人會一甲子無法破境,最終走上邪道呢。
邵小黎幫他補充了一句:「嫁嫁姐是天上仙子。」
邵小黎淡淡地笑了笑,道:「師父最近也在努力回想過去的記憶吧?」
兩人皆思考著這個問題,雨漸漸地小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寧長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
「你什麼時候想學?」
陸嫁嫁接過梨,在邵小黎身邊坐下。
陸嫁嫁側過臉,幽幽地盯著她,「師姐?」
「是,為師遵命。」寧長久笑著回答。
陸嫁嫁抱著他,同樣覺得無限疲倦,這半個月里,他們沒日沒夜地共修道法,精神被不停地被刺|激,險些要再感受不到歡愉的存在,趨於冷漠的神。
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記憶中的幾世,他死得都很早,每每初露頭角,便有鵷扶投影親臨,將其斬殺。
邵小黎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叫老大的時候,她總有種山頭結義拜把子的豪邁情懷,但叫師父之後,心中多了一道尊卑倫理的鎖,此刻長階觀雨,四下無人,她都不自覺地文靜了些。
寧長久輕輕點頭,當初他來到斷界城時,就感受到了一絲血脈上的牽絆,只是從未往那個方向去想。
但這堪稱奇迹的速度卻不能令邵小黎滿意。
「嗯……」陸嫁嫁將自己與柳珺卓的第三劍比試告知了他。
寧長久伸出手,感受著指尖流淌過的靈氣,道:「這些年暗主一刻不停地掠奪著人間的靈氣,這些靈氣一和_圖_書去不復返,世間的靈氣愈發稀薄,修道者或許也會愈發弱小。」
他壓下了身軀的疲憊,抱著陸嫁嫁離開了金烏,將她安頓在了宗主殿的床榻上,把被子掖好,再將一個絨毛編成的玩偶塞在了她的懷裡。
寧長久悄然推開殿門,看見邵小黎正在凝神打坐,靈氣運轉周天。
吹徹了一夜的狂風與細雨倏然停止。
同時,這座破碎金烏神國也漸漸變得有序。
寧長久接過,水潤的梨子觸及乾裂的唇,汁液輕柔地淌入了口中。
邵小黎握著合歡宗內門弟子的木牌,如握珍寶,她立在大殿之外,坐在屋檐籠罩的台階下,望著一片昏暗的世界,無窮的雨水從那裡墜下,夏日的悶熱包圍著她,偶爾雨絲吹來,拂面清涼。
柳希婉看著二師姐的側顏,時不時出神,倒不是因為二師姐的英氣與秀美,而是她時常會想到劍閣與寧長久的仇恨,她雖在大師姐二師姐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一心向著劍閣,但她心裏清楚,自己的劍心從未堅定過。
這些『靈』出現之後很快如泡沫般碎裂,重新投回到母井之中,等到母井構築完畢,它們便能成為神國特殊的生命。
寧長久的神色略顯蒼白,三足金烏飛出,停在他的肩膀上,與他們一道看雨。
很多時候,柳珺卓基本默認身邊帶著的是個小叛徒了。
寧長久說完,便輕輕靠在陸嫁嫁的身上,睡了過去。
陸嫁嫁解釋道:「金烏神國的靈力不夠用了,在諭劍天宗大肆吞噬靈氣對劍宗影響太大,南荒解除詛咒不久,許多無人之地沉澱著數不盡的靈氣,可以用神國納下。」
陸嫁嫁道:「柳珺卓再怎麼說也是五道巔峰,你才入五道多久,能是她的對手么?」
寧長久揉了揉她的腦袋,「是怕你挨凍。」
這是難得平靜的八月。
寧長久微笑道:「小梨很好吃。」
寧長久與陸嫁嫁緊鑼密鼓地構築著金烏神國,胎靈之井初具規模,五根神話邏輯的天柱也擬定好了位置,對於神話節點的討論還在繼續著。
她看著師姐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皆有了答案。
「南州中央為一片荒原,數百年無人涉足,靈氣充沛,說不定還有散落的機緣,師妹可以去那裡開鑿洞府閉關,等到師父北海泛舟而歸,劍令之際再回來。」周貞月說道。
「最後一幕……」
柳珺卓倒不是太擔心她們的安危,她來南州數月,方圓幾千里都曾馭劍看過,並未發現任何強敵。
陸嫁嫁點頭同意,也沒有強說要跟在身邊。她對南荒是很熟悉的,知道那裡異獸雖多,但受污染嚴重,境界反而還要更低一些,此時的寧長久出入南荒,應是不成問題了。
柳珺卓倚窗而坐,以身體為小世界,運氣凝神,修養劍道。
陸嫁嫁冷哼道:「你有意見?」
草木葳蕤,萬靈繁盛,何獨人與妖凋敝了呢?
陸嫁嫁披著白裳從殿內走出,姿儀典雅。
半夜之後,殿門推開,寧長久悄無聲息地走和圖書出,取了一襲白裳披在她的身上。
柳希婉這些心事,在二師姐面前其實也藏不住。
「如果我不是神明,而是普通人呢?」寧長久說。
陸嫁嫁順著他手指的位置望去,一道光柱平地而起,光柱之中,畫面壓抑而凝重。
「等過兩日,我要去南荒一趟。」寧長久吃過了梨,沙啞的嗓音好了一些。
柳珺卓回過頭,看著師姐清麗而蒼白的臉頰,道:「不耽擱的,此處雖不及劍閣洞天,卻也是清靜之地,正宜修道,若無其他事情牽絆,我在此與師姐師妹一同終老也未嘗不可。」
「歷史……」邵小黎回憶道:「當初我們還是古仙的時候,何其強大,如今若能重歸巔峰,又何懼神國之主呢?」
她知道,自己唯有破入五道之後,對於天下未來的走勢,能有一點微弱的影響。
天空中,青灰色的雲一波接著一波地向遠處推去,隔著神殿遙聽,風聲猶若嗚咽的洞簫,神秘而高遠地迴響著,樹葉亂搖,草浪低伏,隨後暴雨再次飛瀉下來,天地就在風與雨中失衡了。
寧長久解釋道:「如果要一個普通人,讓他選定生命中最重要的節點,他會選什麼?」
當年那個村子里,他與姮娥是同一天出生的,整個村子的村民都來了,他們神色肅穆,像是對待一件無比莊嚴的事。
她的劍心反而在諸多波折之後更加堅牢,隱隱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神話邏輯的創立務必嚴謹,但嚴謹不代表拖延,距離月食不過三個半月,他必須做出決定。
陸嫁嫁輕輕點頭,她揉了揉少女的腦袋,笑說著了聲乖。
寧小齡躺在地上,秀髮散開,蒼白的臉頰上爬著淡淡的血絲,屍變的寧擒水在大殿中嘶吼著,向著少年與少女爬去,天高月遠,白夫人的魂魄隱在殿外,隔著燭台偷窺著這裏。
柳珺卓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出生、結婚生子、死亡……」她這樣說著,她認為人生的每一天都很重要,但這些大抵是普遍的節點。
邵小黎修行完畢之後,回身望著寧長久,淺笑道:「師父好些天沒來看徒兒了,昏君可還知道偶爾上朝呢。」
柳希婉聽著,跟著點頭,短髮晃來晃去。
「只是,若我要離去,應去哪裡?」柳珺卓問。
寧長久與陸嫁嫁休憩完畢,重新回房修鍊,于金烏國中開鑿胎靈之井,邵小黎在大殿里盤膝打坐,同樣快馬加鞭地修行著,她的境界在斷界城中壓抑太久,此刻連連破樓,高歌猛進。
她過往挨師姐罰的時候經常會想,若是以後自己境界更高了定要報仇,但此刻,她境界雖遠超過了師姐,卻依舊謙恭。
寧長久抬起了手。
陸嫁嫁並未獲得新的力量,但劍靈同體重塑之後,威力今非昔比,她甚至有自信,可以在一念之間調動整個諭劍天宗所有的劍與鐵器,若靈力再充沛些,她甚至可以將山峰都同化為劍,將四峰齊齊拔地馭起。
「真的嗎?這般浩瀚的靈氣還供不出一個傳說三境的修道者和_圖_書么?」邵小黎問。
邵小黎俏臉微紅,低下頭,也啃了起來。
陸嫁嫁抓住了他的手,輕柔地輸送靈氣,道:「今日先好好歇息吧,你已經半個月沒好好睡過覺了。」
邵小黎後知後覺,她攏著衣裳,微笑著問:「師父不僅喜歡師徒,還更喜歡白衣裳?」
萬千雨絲宛若一柄柄飛劍,倒卷升空,衝上了無窮遠的雲霄。
陸嫁嫁笑了笑,望著夜空,道:「還是多虧了師尊的劍心……」
寧長久不由想起了面對金翅大鵬時,他與趙襄兒于夢境中高念婚詞的畫面。一切的時機恰到好處,皆在師尊計算之內。
那是一個居於金烏神國邊緣的深淵。
周貞月道:「何處靈氣充沛就去何處。」
邵小黎疑惑道:「為何回不去呢?當初的我們是人,現在的人也是人,究竟差了什麼呢?」
但她同樣也無能為力,這是她第一次收的弟子,傾注了許多心血,她會給她做選擇的自有和機會,只是選擇之後,若她選擇站在自己的對面,自己便當師姐妹情分已盡,從此不再留情。
深淵中縈繞著陰陽之氣,那些氣糾纏著,在陰陽參天大典的基礎邏輯下不停運轉,整個金烏神國的靈氣投入其中,在神國獨特法則的支撐下形成『靈』。
寧長久點頭道:「那就這樣好了。」
柳珺卓輕聲道:「師姐教訓得是,只是……」
陸嫁嫁看著諸多的改變,有一種親手編織家園的感覺。
「那柳珺卓仗著境界欺人,下手竟這般重,今後與劍閣開戰,我定為嫁嫁報仇。」寧長久信誓旦旦道。
她獨自一人坐了許久。
寧長久又改口,「當然,若非嫁嫁後天勤勉,也絕無這等挾泰山超北海的力量。」
陸嫁嫁問:「那你所認為的,歷史之內的最初是什麼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抓來了個梨,幾息之間變化了七十六種劍法,將梨皮削了個乾淨,她切成兩半,遞給寧長久一半。
陸嫁嫁思索了一會兒。
寧長久也有些吃驚,他笑道:「我當初鍛造的八十一柄仙劍,看起來比我想象中更強。」
他們並未生子。
她坐在這座尚且簡陋的神國里,柔柔地笑著,不知不覺間也進入了夢鄉。
邵小黎看著他不見血色的唇,道:「師父,你可要節制些,莫累壞自己了。」
寧長久將吃剩一半的梨遞給陸嫁嫁,道:「嫁嫁也吃。」
周貞月低首,她咬著唇,似劍的眉目更添銳芒:「我們並非隱居山水,只是暫住於此,大仇未報,大計未成,師父尚且流落於北海,咳咳……咳,此處風景雖好,但我們是劍修,並非賞景之人啊……這裏靈氣太過稀薄了,珺卓,你若再這樣修下去,只會耽擱自己。」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寧長久說。
數個時辰前,她將心意告知了寧長久,寧長久接受了收她為徒這件事。
邵小黎卻咦了一聲,打趣道:「按理來說,我才是老大第一個親傳弟子呀,斷界城裡就是了,所以我似乎是嫁嫁的師姐哎。」
十四歲和-圖-書那年,他與姮娥完成了婚禮,他不確定當晚他們是否洞房了,總之第二日便一同背劍出村,去往了人間。
寧長久嗯了一聲,當初女媧盤古那批巔峰的元初古仙,創造了無數匪夷所思的神話,若人類還能攀登到那個高度,神國之主的投影非但奈何不得他們,他們聯手,甚至有可能摧毀不可戰勝的神國。
「當初沒能保護好你們,是我不好。」寧長久說。
陸嫁嫁將手翻覆。
「什麼?」陸嫁嫁未反應過來。
他抬起了手,輕輕落在了金烏的神國里。
「為師可沒有這個興緻。」陸嫁嫁淡淡道。
磅礴的劍氣在空濛的雨夜裡山呼海嘯般騰起,雨絲,樹葉,所見的全部在陸嫁嫁抬手的一切都變成了劍,此刻的環瀑山宛若王庭,劍的女帝蒞臨雨夜,諸天萬象皆向著她拜倒了下去。
柳珺卓螓首稍低,她坐在床畔,宣紙與她的秀頸皆被照得亮如白雪。
「是么?」陸嫁嫁盯著寧長久。
寧長久對此並無異議,道:「我從太陽古國通過輪迴之海來到人間,這是最初的節點,但對於如今的世界而言,卻屬於『歷史之外』的事,哪怕是白藏,都不知道姮娥曾是常曦,所以……射日應是中點,但前後的大事很難選擇。」
陸嫁嫁看著這一幕,身子竟有些戰慄,當時的她還未乘青花小轎離開劍宗,一切的命運卻已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悄然開始運轉了。
當夜,環瀑山的山峰上,大風吹了整夜。
暗主雖不斷地掠奪靈氣,但靈氣是最大的礦藏,再挖幾千年也未必可以挖完——只是在那之前,暗主有可能直接滲入此間,不再需要神主與先天靈,自己就能饕餮般將靈氣大口大口地吞噬乾淨。
陸嫁嫁睫羽輕垂,她思怵了一會兒,道:「進入五道之後,我才知道劍靈同體本身就是權柄的碎片……」
寧長久自通道:「人間用劍者,皆非我敵手。」
夏日,南州的一條沿河小街上,楊柳如煙。
「嗯,構築神話邏輯需要真實的歷史。」寧長久說。
柳希婉自告奮勇:「我來照顧大師姐吧。」
他立起身子,看著屋檐下嘩嘩垂下的雨水。
曾經被大惡人雪瓷欺負的小劍仙,如今反倒有成為嶄新惡勢力的趨勢了。
陸嫁嫁看了他一會兒,抓著毛絨玩偶砸了上去,邵小黎連忙又去削了個梨。
第四幅畫面是他被鵷扶殺死,這也是許多古老存在皆知道的事。
寧長久愧疚道:「實在抽不開身。」
寧長久沒有打擾,他認真地注視了一會兒,確認她沒有因為急功近利而修出岔子后,心神才放鬆了些。
「嗯,多謝小黎關心。」
柳珺卓溫養劍胎結束,她看著窗外依依拂動的楊柳,劍心寧靜。
……
於是按照陸嫁嫁的觀點,第三幅畫面則為羿射九日,其後金烏臣服。
她喜歡二師姐,同樣,她對寧長久也絕不可能生死相向,他們都是對自己很好的人,這本該是兩份幸福,如今卻在了對立面,讓她憂心不已。
寧長久暫時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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