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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在科韋利的俄軍，大都是二線部隊，這裏不是俄國人選擇的主戰場，沙皇政府給他們的命令是固守。

看著不斷增加傷亡人數，盧克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俄軍似乎是故意在引誘他們進攻。

在他看來只要獲得了勝利，犧牲一些灰色牲口，完全不值得一提。

「菲克，你提議太棒了。該死的普魯士蠻子，果然上當了。他們居然異想天開的想要攻克科韋利，簡直就是在做夢！」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這是總參謀部制定的戰略，多點突進只要任何一個地方取得突破，都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站的位置不一樣，考慮問題的方式也不一樣。雅頓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菲克提出的建議可能不懷好意，但是他不在乎。

雅頓微微一笑：「戰爭總是需要犧牲的，只要能夠獲得勝利，傷亡大一點兒又何妨呢？」

況且，我手中這個師都是七拼八湊的二線部隊，如果換成主力部隊的話，我早就下令反攻了。」

大量的中下層軍官陣亡，又趕上了大擴軍，盧克這樣有戰功的幸運兒，自然就脫穎而出了。

和平年代就是如此，即便是你再優秀，也很難有表現的機會。無法把自身的能力展示出來，又如何證明自己比別人優秀呢？

盧克擺了擺手：「不要解釋，老夥計。我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總部不確定我們能否攻克科韋利。

看不到勝利的希望，普軍自然進和圖書行無意義的犧牲。如果普軍不主動發起進攻，俄軍又那來的戰績呢？

「你明白最好！」參謀長帕斯誇里諾淡定的回答道

現在能夠略佔便宜，即便是藉助了防守的優勢，也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雅頓這種前來鍍金的外來戶，學校要求的自然沒那麼嚴格，只要過得去就行了。

戰爭年代，軍隊是看戰績說話的，出身的影響被降到最低。

俄奧同盟這麼多年，維也納政府也在俄國內部培養了一大批親奧派，雅頓·伊萬諾夫少將就是其中之一。

儘管建議是他提的，但是菲克並不喜歡這種沒有意義的消耗。如果不是國內讓他們想辦法，讓盡量讓俄國人流血，他都不會出這個餿主意。

雅頓不以為意道：「不，這已經很不錯了。上一次普俄戰爭中，我們和普魯士打出來的交換比總體上都快超過了一比二。

菲克翻了翻白眼：「有什麼好興奮的，要知道你們可是防守的一方，現在打出來的交換比幾乎是1:1，已經很丟人了好吧！」

俄國人沒有躲在要塞碉堡中，在普軍發起衝鋒的同時，俄軍也發起了反衝鋒，慘烈的白刃戰爆發了。

重炮部隊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稀缺資源，普波聯邦一共就那麼幾個重炮團，還沒上戰場就損失掉了一個團，自然沒有辦法在幾天時間內就完成補充。

「該死的俄國佬，他們這是在玩火，難道就不怕我們攻破了他們的陣和*圖*書地。要知道這樣的戰鬥，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

根據內部傳來的消息，克虜伯公司已經派技術人員前去修復了，至少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夠修復受損的火炮。

俄軍指揮部，同樣看著傷亡報告的雅頓·伊萬諾夫少將，心情就要好得多了。作為防守的一方，總是要佔便宜的。

猶豫了一下后，菲克少校提醒道：「雅頓，你確定要繼續下去？如果按照目前的打法，就算是幹掉了敵人，你這個師也要消耗光了。」

盧克師長站了起來，邁出兩步說道：「又是兩個營，從開戰到現在，光我們22師的傷亡人數都接近三千了。如果整個戰場都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場戰爭恐怕是空前的慘烈。」

回想起當年一起入伍的戰友，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最後大都倒在了戰場上。

盧克眉頭一皺：「能不能讓總部協調一下，把進攻周圍的重炮部隊先調過來用用。

正常情況下，部隊傷亡到一定程度，就會被替換下來，到後方進行修整、補充兵力。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出國鍍金的雅頓回到俄國后，自然是平步青雲，恰好趕上了大擴軍，在不到三十歲就成為了俄軍少將。

指揮部內，盧克越想越不對勁，俄國人好像是故意在和他們拼消耗。

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不斷回蕩。盧克親眼看到一名普軍士兵被敵人用刺刀捅穿了肚子，在發出慘叫的同時，還緊緊握住和-圖-書敵人的槍身，就是為了給戰友創造一個機會。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戰爭總是殘酷的。總部給我們派來的補充團，已經出發了，最多兩天就會抵達。」

如果他們火力全開的話，我們的部隊根本就沖不到他們的陣地上，他們為什麼要進行這種沒有價值的犧牲。」

猶豫了片刻功夫后，盧克又說道：「算了，這些問題還輪不到我們操心。把我們現在的情況，如實上報吧！

真要是從整體戰略上出發，科韋利的重要性也沒有那麼大，布列斯特才是重點。」

同樣是奧地利陸軍學院的學生，同樣也有學渣和學霸的區別。

盧克臉色一變，瞬間醒悟了過來。如果俄軍火力全開，缺乏重火力的普軍是沖不到他們陣地附近的。

當然，這個後方也是相對而言的，仍然還是在前線。需要的時候，還是要隨時上戰場。

告訴總指揮部，我們需要重炮。如果沒有足夠的重火力，我們沒有辦法保證在規定時間內攻克敵人的要塞。」

經過了軍制改革后，奧地利軍中就沒有了火線提拔，除非是立下了戰功，要不然就只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看著同學的意氣風發，菲克少校還是非常羡慕的，軍人就沒有不喜歡當將軍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意志已經夠堅定了，無論是多麼殘酷的戰鬥，都不能動搖自己的心。

尤其是在韌性上，俄軍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只和_圖_書要有口吃的，就能夠打仗的部隊，實在是少見。

某種程度上來說，盧克能夠一路平步青雲，也是建立在上一次戰爭普軍損失慘重的背景下。

曾幾何時，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只不過因為運氣好一些，僥倖立下了戰功，才有了後面的一路平步青雲。

作為奧地利派出的軍事觀察員，正常情況下是不能參与俄軍指揮的，不過凡是都有例外。

夜幕降臨，戰火暫時停息，只留下滿地殘骸。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嘆了一口氣道：「統計出來了，白天的戰鬥有526名士兵受傷、248名士兵陣亡，兩個營的兵力就這麼打沒了。」

沒辦法，普軍運氣不好。運輸火炮彈藥的火車，在半路上遭到了俄軍飛艇偷襲，損失慘重。

最理想狀態下，大約在四個星期後，我們就能夠獲得重火力支援。」

炮火聲響起，科韋利攻防戰開始了，普軍負責這次指揮戰役的是第二十二師師長盧克少將，崛起於上一次普俄戰爭的軍中後起之秀。

菲克沒有反對，俄軍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儘管訓練上比不上普軍，組織上有所欠缺，別的方面真的很優秀。

此刻盧克少將發現自己錯了，他的心亂了。盧克在內心深處感嘆道：「原來自己也是普通人」。

菲克和雅頓是同班同學，一起畢業於奧地利陸軍學院，因為兩人關係很不錯，菲克才被派到了這裏做觀察員。

普通容克地主出身的盧克，能夠成為一名將軍，和-圖-書靠的就是過人的意志，加上一點點運氣。

即便是出身不差，菲克也不能保證自己有生之年能夠成為一名將軍。奧地利每年都有數千名軍官誕生，但將軍的卻不一定有一個。

俄羅斯帝國的人口是普波聯邦的兩倍多，只要按照這種情況進行下去，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

盧克：「好吧，這些問題先擱置。你有沒有發現俄國人不對勁，他們似乎沒有出全力，故意引誘我們進攻。

科韋利是軍事重地，拿下了這裏就拿下了沃倫地區，何必要把精力浪費在卡緬、新沃倫斯克那種小地方呢！」

壓下了心中疑惑，盧克問道：「傷亡人數統計出來了么？」

相比之下，菲克這位高材生還只是一名少校。沒辦法，奧地利軍中的競爭要激烈的多。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停頓了片刻后：「我想看看傷亡數字，或許能夠解釋這個問題。」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沒有回答，俄國人怎麼想的不重要，反正只要有一絲攻破科韋利的機會，他們就不能停下來。

普軍也建立了完善的戰時補充機制，通常是不會出現一支部隊打光了，都還沒有進行兵力補充。

……

參謀長帕斯誇里諾搖了搖頭：「這恐怕不容易，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國內重炮部隊就那麼多，現在都派到了前線，新的重炮團還在組建中。

這是皇室開始以身作則的，腓特烈皇儲服役好幾年，都還是少校，下面的人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