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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作者:我的長槍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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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世界如此巧合+蘇州迷局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世界如此巧合+蘇州迷局

他平時都是滿嘴聖賢之言,都說聖言無錯,是治學治國之本,是他一輩子再說的東西,如今陛下一句聖人之言堵他,他如何反駁?
他好似什麼都懂,人心、商事、朝廷、處世,沒有哪樣他不懂的。
楊洪昭有些懵,他總感覺哪裡不對
楊洪昭思緒被打斷,有些不耐煩,不滿道:「到了城外就自己進來,還要本將出城十里去迎他嗎!」
詩語一邊對賬目,一邊輕輕拉她坐下,笑道:「就讓他們說罷,一堆蠢材罷了,庸人自擾。」
何昭面無表情,波瀾不驚的向皇上拱拱手,然後道:「陛下也聽到了,中書起擬,陛下御畫,門下封駁,尚書親發的聖旨孟大人居然也不認,在臣提醒之後執意否認陛下聖旨所封的平南郡王,這不是抗旨是什麼?」
詩語有些想笑,大將軍她見過,年紀一大把,南下能不能吃得消不說,他南下難道去奪楊洪昭的權嗎?一個大將軍,一個殿前指揮使,他們誰說了算?那都不用打仗,先要內鬥了。
「詩語姐,你在想什麼,臉都紅了。」月兒的話打斷她思緒。
可大多數人不是毛鸞,也不是皇后、田妃,他們根本不知皇上恨那孟知葉到何種程度。
「按我景朝禮律,抗旨不從者株連九族,不過孟師即為帝師,自然不能一概而論,諸卿有何話說。」皇帝道,說著他重重的看了站在第二批的工部判部事毛鸞一眼。
詩語也逐漸習慣王府的生活,那混蛋走後,在秋兒還有月兒兩個妹妹挽留下,她答應住在王府,大家也少了很多之前惡毒的議論,王府很多人都習以為常,甚至私下大家都叫她夫人。
「對,而且定是不可告人的驚天隱情。」
可離京前,那混蛋曾在床上抱著她說過那些事,他其實早就預料到,他再三叮囑自己還有負責府中安保的季春生,若有事千萬冷靜,他不在不要意氣用事。
這天大好事之下,王府一片喜慶,連嚴毢這樣刻板吝嗇之人都高興得命人買魚買肉,給王府中人加餐。
在他們的視角看來,孟知葉之死無非因為他在朝堂上彈劾了平南郡王。
楊洪昭搖頭:「絕無可能,鞍峽當晚本將親自見過,蘇州能戰之人少說也有十余萬,再說他們新勝,士氣正旺,正是再戰的好時機,瀘州地廣人稀不說,廂軍攏共不到三千,怎麼可能怕。」
新掌柜是嚴昆舉薦的,聽說消息后趕緊過來,說幾句客套話,然後便將她們帶到三樓雅間,把賬本帶上來,讓詩語核對。
不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做,不是懶惰,而是那事實在太難,實在高深莫測,實在看不懂。
「對啊,天下大事若是這般簡單,那豈不我等就能治國。」
有人說他年紀太小,肯定不穩重;有人說他身體不好,吃不住南方天氣;有人說他家庭不好,尚未婚娶便出征,心中肯定不安分;還有說他八字不好,命中缺水,南方濕氣重,要被克
「」
眾人紛紛議論,月兒在樓上聽得有些不高興,蹭的站起來:「他們這是污衊世子。」
家中主母們拜過之後,嚴毢才上去祭拜,然後絮絮叨叨對著祖宗靈牌說起最近的事,還說世子如何如何有出息。
兩個家丁和丫鬟守在樓梯口,不讓閑雜人等上來。
「鮑兄,你不想想,先不說封王之事,將一個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送去打仗是何舉措?我大景已經垂垂危矣,百姓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可皇上卻派這麼個廢物去抵擋蘇州叛軍?小弟不才,沒打過什麼仗,但也自認為比他做的好。」
「為何不成?」皇帝坐在高位,冷著臉反問。
工部判部事毛鸞站出來,「陛下德高恩重,不忍見恩師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群臣楷模。」
她們今天是到知秋樓和知月樓去幫嚴昆對賬的。
有時世界就是如此巧合。
「是啊是啊,依我看必有隱情才是」
不同以往,這次因為世子不在家,嚴毢特意安排阿嬌帶頭叩拜,畢竟王府中人都已經承認她是主母,而且有採納問名之禮,名正言順。
一時間輿論嘩然,罵太子的都停下,開始轉頭討論這件事來。
十八家商家,光是三月初的定金就攏共讓王府入賬十一萬三千兩,等貨齊之後,還有十一萬三千兩,那一個月就是二十二萬六千兩了!
嚴昆忙不過來,只好請她們幫忙,月兒在船廠,阿嬌在替李星洲寫上呈中書的謝恩表,最後便她們兩來了,身後還帶兩個丫鬟和兩個家丁。
隨後便是秋兒、月兒還有詩語,詩語起初抵觸了一下,可見眾人都看著她,便臉色微紅跟了上去。
「可聽著氣人。」小姑娘嘟著嘴,詩語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才將她安撫下來。
三月初,王府最熱鬧喜慶的日子,宮中已經陸續傳出消息,大臣們也開始討論,說瀟王世子李星洲被皇上封為平南郡王,領兵去南方督軍。
她不明白那傢伙在胡說八道什麼,但卻記住他的叮囑,而如今京中大勢居然正如他所料一般,就如當初和自己打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賭一樣運籌帷幄。
眾臣附和,孟知葉臉色也好了不少,緊緊盯著毛鸞。
「小丫頭。」詩語點一下她額頭,忍不住笑出來,月兒歡快的沖她吐了吐舌頭。
把事說難了,說複雜了,說神秘了,不去爭取不去做在心裏便有安慰自己的理由。
詩語有些不習慣,但懶得跟他們計較,他們懂什麼。
老頭隨即大怒,瞪大眼睛道:「老夫乃帝師,禮部判部事,束國法理,你居然敢如此與我說話,我就叫李星洲,他就是瀟王世子,你要拿我如何!」
「唉,鮑兄你還是太年輕,哪懂上面大人物之間的事,事情能是那麼簡單嗎?這其中必然有著種種不可告人之秘密。」
「孟師當初是如何教朕的,過而不改,是謂過矣!這可是聖人之言吶,老師也忘了嗎。」皇帝一副不忍的樣子。
「呵,能有什麼秘密?無非就是大臣信任,陛下寵愛,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孟知葉一下子呆住了。
起初那混蛋堅持這麼做時,她還阻止過,沒細想其中利害,只是本能覺得不行,現在想想,他是早有打算的吧。不過這麼多銀子居然交給她主理,也不知道那混蛋心有多大,她要是捲走財物潛逃呢,他也不怕,那混蛋當初可是怎麼對自己的
衛兵這才趕忙接著說:「平南王想問將軍留給他的營地在哪,他說安營紮寨後會親自來見將軍。」
將小姑娘拉倒懷中好好安撫,其實若無準備,她也有些想罵人。
「是!」衛兵領命,然後拿了令旗離開了。
而王府是最早知道李星洲被封王的,上下一片歡慶,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早,是因為大軍才出發,何芊就跑來王府報信的。
詩語尷尬一笑,她剛剛走神了,連忙道歉:「好好好,是我錯了,一不小心錯怪好月兒。」
孟知葉連忙回頭看向眾多大臣,他們居然都看著房梁,無一人開口為他求情。他心急如焚,萬萬沒想到情急之下一語之謬,短短瞬間居然將他逼至此境地!
孟知葉也是一呆,瞬間瞳孔放大,眉毛上揚,鼻孔擴張,他這下才明白過來自己惱怒之下犯了什麼大錯!剛想說什麼,卻發現上首皇上的面色已經完變了。
倒是秋兒、月兒還有王家大小姐都十分敬重她,因為她在幾人中年級最大,對於三個女孩的這種認同感,她有些又氣又急,每次跟她們解釋,幾個女孩都只是一笑而過,讓她覺得自己白白解釋了。
詩語從秋兒那裡學了一些新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演算法,也正好用上,不過她比不上秋兒,很多秋兒說的東西她都有些懵,可核對賬目綽綽有餘。
詩語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對自己說的話,他還說這叫什麼「暈輪效應」之類的
就連就連在床上也是,他總會知道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並且很熟練,讓她無法招架,想到這詩語有些微微不爽,那小混蛋明明才十六歲,他到底哪裡學的那些壞東西。
「孟大人,皇上已經下旨封李星洲為平南郡王,聖旨由中書擬寫,陛下御畫,過來門下審查,尚書省親發,每一條每一道合情合理,已經送到平南王手中,你應該稱他為平南王才是!」平時不多說話的何昭突然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
副將插話:「據探子陸續回報,他們已經駐軍快一月了,兵力不斷增加,從起初千人左右,已經增到萬人以上規模,卻還是一動不動,就這麼釘在瀘州以南。」
混蛋李星洲!
下方眾人還在激烈爭論,最終那姓名鮑的書生在眾口圍攻之下無話可說。眾人便轉向說起這次平南王李星洲南下能否解決南方禍亂。
「人一旦喜歡一樣事物,就會連它的反面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喜歡;一旦不喜歡一樣事物,就會連他的正面也毫無理智的否定。」
由此可見陛下之寵愛,又想到李星洲十六歲便封王,更是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這李星洲絕惹不得!
「沒錯哪有這麼簡單。」
孟知葉心裏又有些許希望,也顧不得清高,連忙用懇求的眼神看向後方眾人。
「將軍息怒,先讓他說完話吧。」瓜州知州安撫,然後又眼神示意那衛兵。
有些人認為李星洲才華橫溢,貴為皇孫,加之要往南方督軍,封郡王合情合理。有些人則認為李星洲是京都大害,年紀又太小,皇上簡直是老糊塗了,居然封他為王。
兩個威武的上直親衛進門,將老頭拖出去,孟知葉一邊被拖走一邊大罵毛鸞,不一會就消失在長春大殿之外。
「孟師啊!你是朝中重臣,又是朕的帝師,沒想今日卻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皇帝痛心疾首的搖頭,一句話瞬間已經將他定罪,根本不給反駁餘地。
就在這時,有個衛兵進來報告:「將軍,平南郡王,新軍第十軍指揮使已到城外十里」
大多數官員心裏都默默打了個寒戰,孟知葉,帝師、禮部判部事,只因彈劾李星洲,新封的平南郡王,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這這這」孟知葉徹底急了,可又找不出話來。
這下孟知葉直接嚇哭和-圖-書了,抗旨之罪,不管怎麼審,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活不成!
孟知葉嚇得身顫抖,連忙跪地慌亂道:「陛下,老臣絕無此意,方才只是一時口快失言,李星洲是平南郡王,他是平南王,陛下恕罪,請陛下」
月兒一本正經雙手叉腰:「等下給我買糖葫蘆才原諒你。」
到後面詩語也明白,自己解釋不清楚,不過心底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
「陛下英明」
月兒閑極無聊,在一邊給她泡茶,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一安靜,其他聲音就格外清晰起來,二樓的聲音隔著木質地板隱約傳入耳中,微微一集中精神就能聽得清清楚楚。
孟知葉愣住了,他從未想過何昭居然會駁斥他!
「毛大人言之有理!」
「瀟王世子李星洲行為不端,做事張揚跋扈,絲毫沒有天家樣子,皇孫風采,民間處處叫罵,還在宮中縱馬,他李星洲」
月兒搖著她的手,嘟嘴道:「明明是我走得快,詩語姐走得慢嘛,怎麼反倒說我了。」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悲觀態度的,所以本就毀譽參半的李星洲,如今又被大多數人唾罵起來。
不過又想到他李星洲京都大害的名頭,以前不知道幹了多少為非作歹之事,知道也正常,不過心裏卻愈發有些不是滋味。
何昭話一出,朝堂寂靜下來,皇帝卻眼睛一亮。
瓜州知府道:「會不會賊子怕了?」
「」
王府上下沉浸在喜悅之中,嚴毢跟季春生核實消息后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並讓下人殺豬宰羊,祭祀祖宗,要告知先祖這件大喜事。
所以願意進取的人會化繁為簡,盡量使一件事變得簡潔可行。而怠惰之人會刻意將事情複雜化,以此安慰自己。
毛鸞手執玉笏,接著說:「不過國法也是社稷之本,不能輕廢,否則如何服眾,如何治天下?依我看陛下可以開赦孟大人株連之罪,要問罪也就問孟大人一人便可。這樣既不愧師徒之恩,又不壞國法。」
「哈哈哈,柳兄你涉世未深,這就想得太簡單,我是過來人」
眾人都不說話了,蘇州情況越發撲朔迷離起來,大帳中眾人都想不通賊子到底為何。
月兒聽得一張小臉都黑了,差點想衝下樓罵人,卻被詩語拉住。
複雜化之後唯一的獲益就是多了許多談資,能有話說,但事情也便止於說說而已了。
而且人家彬彬有禮,反倒楊洪昭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道:「派出輔兵第七軍,讓軍指揮使帶隊,親自領平南王去營地,然後幫他們安營紮寨。」
詩語見過的人多,做過的事也和圖書多,明白這些人只時夸夸其談,憑空亂說罷了。
楊洪昭握著手中的信紙在大帳中踱步,有些驚疑不定,瓜州知府和副將站在身後,也沒說話。
「你們說逆賊這到底為何?」他眉頭緊皺,回頭問:「逆賊大軍壓境,駐紮在瀘州邊境,卻遲遲不進軍」
不過他臨走前成的生意確實出乎意料的大。
皇上點點頭:「毛鸞所言有理,朕便開赦孟師株連之罪,不過無信不立,抗旨之罪便由孟師一人承擔,來人啊,將禮部判部事孟知葉押送御史台大牢監禁,聽候御史台審理。」
「柳兄,話不能這麼說,平南王才學驚人,胸中自有經略,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梅園詩會也好,上次上元詩會也罷,哪次不是技壓場,再說皇上也有眾多皇子皇孫,這麼多人中選中李星洲,必然是有道理的。」
總之理由亂七八糟,眾人還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志同道合,各種理由層出不窮,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大概如此吧。
都怪那混蛋吧,說起來他已經不在好多天,又想起珍寶閣小樓中的字,也不知他到底想寫什麼,寫到一半人就走了,等他回來就逼問他,說不定又是《青玉案》或《山園小梅》這樣的佳作呢
何止是她,就算王府中其他管事都被驚掉下巴,一個月二十萬兩,那一年豈不是兩百多萬兩了。她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錢,可嚴毢總管卻按照李星洲的吩咐讓她主理。
詩語這才回神,連忙搖頭:「沒什麼,我們快點吧,等下還要去知月樓呢。」
可少數幾個知情大臣,比如毛鸞卻知皇上想孟知葉死絕非因李星洲,而是早就怨恨已深,今日只不過終於找到機會罷了,他也順水推舟,討好皇上還報當初一箭之仇。
知秋樓也很大,客人比聽雨樓少一些,兩人從後門進的,直接往後堂走,見她們來,夥計連忙迎進來,伺候茶水,然後就去叫掌柜。
「對對對。」
眾人一愣,根本沒想到這京都大害李星洲居然這麼好說話。
他明明不在京城,詩語有些不服氣的咬咬嘴唇,為什麼他總是什麼都知道
樓下吵鬧不休,言辭慷慨激昂,罵的理由還千奇百怪,有人說李星洲南下耽擱大將軍南下。
「陛下,此事萬不可行啊!」孟知葉漲紅了臉在朝堂之上大聲道,手中玉笏幾乎被他捏碎,身後眾官都只有看著的份。
正如那混蛋說的,沒見識的人總會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然後越想越難,越想越神,這不僅是因為他們沒見識,還因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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