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某姓牛名金字元峰，是個粗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士載海涵。」

心情本來就很不美麗的石韜勃然大怒，指著鄧艾就要大罵。

這一結巴，他立刻就看到了牛金臉上自然流露出的嘲笑。

新野唯一的屏障就是兩條小河。

呵呵，不重要，

士載且安心便是。」

非常善戰、深得將士敬佩的名將常雕調走，接替常雕的是典農校尉石韜——

能幫劉禪解開一些「昊天」的難題，劉禪自然歡喜不已。

接過茶杯，鄧艾強行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保持不結巴地道：

關羽固執地認為，當時長坂坡石韜跑路就是背叛。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凄涼。

諸葛亮恭敬地請劉禪向昊天上帝致意，

剛剛在石亭擊退曹休，被孫權譽為「軍神」的馬謖閑著也是閑著，也混在鄧銅軍中給他當參軍，

許久，他才輕輕吹開茶杯里的泡沫，緩緩地道：

他只是跟諸葛亮和徐庶玩的不錯，這兩個人都投奔了劉備，自己也去劉備帳下混口飯吃——

當年我和曹子孝將軍被困在江陵城中一年之久，還不是擋住了周郎圍攻？

諸葛亮和徐庶都曾經用自己的本事得到了關羽的尊重，

諸葛亮要是愚魯粗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聰明的人。

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養熊貓的話題。

其實以前石韜的情商是沒有這麼低的。

他想起了之前陳群對他，也是差不多的態度。

但世子養熊就不一樣了。

新野，我又回來了。

這是縣尉的本職工和*圖*書作，鄧艾只能默默點點頭。

這可是恩人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給自己尋來的職位，

當年劉禪的親戚廣陵王劉胥曾經練過斗熊，後來功力大成，能空手跟熊格鬥。

還是抓緊投降為上，聽說張飛也在，到時候抓住他好好懇求一番，應該能逃得性命。

他顫抖著把書信交過去，石韜耐著性子看了一眼，

嗯，不能被這種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對面大將各自報名說前將軍關羽、右將軍張飛、征北將軍申耽，你報名說鷹揚將軍牛金……

見信上徐庶說鄧艾有口吃的毛病，這才哼了一聲：

這些名士瞧不起他們這些小吏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這縣尉掌管城中治安捕盜，汝正好要提防賊軍的姦細和城中不法與賊人勾結。」

不知士載以為馬幼常為如何人物？」

畢竟他是潁川人，逃到新野來總得先解決自己的伙食問題。

至於仲達為何令汝前來，也是看中了汝的本事——

石韜甚至懷疑，只要關羽在城下高呼一聲來兄弟，城裡的軍士就會把他綁了拿出去獻給關羽。

只不過再後來他玩脫了，被熊一巴掌活活拍死。

如果世子召喚也方便走水路去漢中。

只不過食鐵獸的名字能稍微改一下。

鄧艾不知道石韜這會兒滿腦子都是逃跑的念頭，

「還有一件事，我聽說士載是被馬謖舉薦，

鄧艾點點頭不敢說話。

這可是五萬大軍！五萬大軍！

「將軍，下官以為，噹噹當……」

關張老邁，申和-圖-書耽匹夫之勇，馬謖等人皆無謀之輩，如何破我城池？

果然阿姐說的不錯，有什麼困難找軍師總是萬靈之法。

那時候劉備軍勢力孤弱，不堪一擊。

「你笑個屁！」

跟徐庶諸葛亮不一樣，石韜對劉備不存在什麼效忠的感情，

鄧艾受寵若驚，但他可沒有牛金這樣的好心情。

當年在長坂坡追著劉備跑，也沒見張飛打回來把曹軍都給挑了。

「司馬長史命命命……」

除了恩人，這天下只怕人人都會嘲笑我……

汝可知縣尉的職責？」

劉備也好，諸葛亮也好從來沒有因此抱怨過，只是覺得損失了一個人才。

他叫石韜稍安勿躁，也不要這麼害怕。

他讓劉禪儘管把這隻食鐵獸養在府中，好生照看，

至於劉禪的真實意圖。

不用加鹽烹煮，直接用沸水沖泡就能飲用。」

漢代人人均尚武，漢代的書生還沒到後來開始崇拜塗粉行散的時候，大多數世家子弟都練過劍術，能進行簡單的格鬥。

還拿十多年前的長坂坡之戰比？

他沖石韜露出一個謙恭的笑容，點頭哈腰地道：

牛金倒是不像石韜這樣心情不佳，

這個組合，怎麼看也不像是等擋住對面關羽張飛孟達劉封申耽組合的模樣。

他雖然愚魯粗笨，可一直喜歡看書，希望能給世子提供一點幫助。

當年曹軍南下，強行將他們全家徵調去汝南種地，

「末將鄧艾，參見石校校校校……」

難道是準備把關張笑死？

「知道就好，

劉禪不知道www.hetubook.com.com諸葛亮已經大概猜到了自己的故事，他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麼才能給諸葛亮解釋這兩年來自己經歷的一切。

到時候自己一飛衝天，要讓全天下人都看看自己的本事。

他已經派人給石韜送信，告訴他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

死戰？

並表示若是還有什麼難解的天書可以儘管給他送來。

現在這個方向就有五萬大軍，曹丕還像沒事人一樣派自己和牛金應付。

說完，他使勁擺了擺手，趕蒼蠅一樣示意鄧艾滾蛋。

鄧艾進城的時候，新野正在積極備戰。

世子養食鐵獸是玩物喪志浪費糧食，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此事頗為玄幻，怕軍師覺得自己犯了癔症，

這麼有自信？

呵呵，新野小城你也想擋住關羽？

「此間諸事，我已經安排妥當，

世子尚武，在院中養熊練習格鬥，能手格熊羆，說出去也是一件非常場面的事情。

鄧艾到來時，就是看見石韜一臉便秘的模樣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這算啥，連司馬徽當時也投了曹操，也沒見劉備說什麼。

司馬懿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給鄧艾爭取到了新野縣尉的位置，並且求徐庶給當年的老友石韜寫信，讓石韜好好照顧這位前途無量年輕人。

要麼直接開城投降，要麼抓緊跑路。

「起來吧！」

可養在院中，把它當做祥瑞，只怕會被人笑話，

石韜也瑟瑟發抖。

他對這片土地非常熟悉。

只要能擊退關羽、張飛、申耽、孟達、劉封、馬謖、鄧銅、丁立就一定能受和圖書到朝廷的賞識重用。

哼，我石韜最恨走後門的人了。

當年在劉備帳下的時候他就害怕關羽，

曹丕的安排只有牛金自己知道。

他是劉備在新野時期的客卿石韜。

石韜的腿肚子忍不住連連轉筋，心道牛金這麼自信，那自己真是要準備投降了。

諸葛亮莞爾一笑，表示此事不難。

還是個口吃的小官，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認識了司馬懿，被提拔當了個縣尉……

定有人會嚼舌根說還有不少人在吃草，你劉禪居然養食鐵獸，實在是太過分了。

關羽最瞧不起的就是一些沒本事還喜歡吹牛逼的名士。

可現在關羽本部最少有三萬人，孟達、申耽、劉封的部隊加起來最少有一萬，鄧銅、丁立、馬謖的部隊又有一萬。

劉備漢中之戰也不過投入了七八萬人，

只要看好這隻喜歡吃竹子的小怪物，別讓他真把世子傷了就成。

只要關羽和張飛敢來，曹洪就立刻率領大軍南下，一定能在平原上打爆關張！

「士載休要煩惱。」牛金淡然一笑，

後來曹操大規模南下，徐庶被迫投降，石韜也想都沒想就投靠了曹操——

要是牛金積極修築城防應付，還有守住的機會。

牛金自信滿滿地告訴石韜說魏王已經準備好了數萬騎兵，由衛將軍（暫時是）曹洪統帥。

「來來來，嘗嘗嘗嘗，這是襄陽那邊最近流行的飲茶之法，

鄧艾一緊張，又犯了結巴的毛病，

鄧艾非常委屈，也知道自己的結巴闖了禍，趕緊跪在地上道歉。

牛金一邊說著，一邊給鄧艾示範和*圖*書，

鄧艾要是早兩天來不會被石韜羞辱成這番模樣，

人各有志，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牛金自然不會透露給石韜。

這一別，已經有十二年的時間了。

「眼下大敵當前，不知將軍可有守城城城的的主意？」

鄧艾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

沒了。

現在兩軍對敵，不知道曹丕哪根筋不對，居然把自己放在此處，配合剛剛加封為鷹揚將軍的牛金守衛新野。

若是牛金這樣自大狂傲，只怕還沒等曹洪的援兵抵達，新野就落入敵軍的手中了。

只是他都準備跑路了，哪有心情跟朝廷派來的人聊什麼同事感情。

大戰將至，汝在城中要小心戒備，去吧！」

他熱情地接待了鄧艾，請鄧艾上座，還給他奉上了一杯荊州現在非常流行的清茶。

「在江南我們確實打不過關張，但現在不一樣了。」

可石韜沒有。

這像話嗎？

「行了行了，」石韜不耐煩地擺手道，「我已經知道了，讓你來當縣尉不是？

但關羽恰恰不是這麼認為。

更別說為了配合北伐，劉禪軍的成名大將鄧銅、丁立二人也一起北上，

鄧艾是新野北部的義陽人，小時候經常隨母親一起來新野玩耍，

他向諸葛亮訴苦，表示昊天非常喜歡那隻食鐵獸，

說實話鄧艾都想跑了。

牛金眉毛一挑，面容頗有些尷尬。

現在馬上就是枯水期，南邊的漢軍想打過來易如反掌。

鄧艾帶著期待和一點點的迷茫啟程，日夜兼程之下，他終於趕到了新野。

關鍵之戰又來了一個結巴。

……

「守是一定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