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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方年最終還是編輯文字回復：「有什麼事情嗎？」

每次重新登錄后只要是已讀消息，全都清零。

方年的想法很簡單，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腦處理完。

09年那時候方年還不懂得話費套餐一說。

大約等同於備胎級舔狗。

搜索好友時，有一個賊有意思的篩選：是否有攝像頭。

隨著記憶而來的滿是中二感。

只不過那時的方年不很明白喜歡不能光靠嘴說。

「我還在上課，沒別的事的話，等有空再說。」

方年：「有什麼事情嗎？」

基本上每個學校都有那麼幾個『風雲人物』，沒人敢招惹，因為他們能喊人打架。

而由此帶來的則是從網上發展到生活中的認哥哥妹妹。

僅在初中時期有過無疾而終的暗戀。

尤以初、高中最為頻繁。

不過陪對方聊天，顯然會讓自己無聊，於是回復。

常見於方年成長環境中的初高中使用。

他跟這位叫做鄒萱的姑娘之間的事情很簡單。

「你們高三有個人想追我，暑假都一直https://m.hetubook.com.com在糾纏，我說喊我哥來處理……」

方年笑了下：「先看看再說，我還是很喜歡心平氣和的談事情。」

他想起了這個發消息過來喊他哥的女生是誰：

在這之前，方年好幾次用電腦登錄過這個QQ，都完全沒注意到。

這種時代特色，後來會被小哥哥小姐姐取代。

鄒萱。

方年捂住臉，悶悶的低聲自語。

隔著城市天天打，夜夜談，電話費經常每月兩三百。

「不知道這個高三的會是誰，你跟我一起去搭把手。」

這一年的發展，到現在，關係還是可以稱得上很熟絡。

方年簡單講了講情況。

鄒萱：「剛報完名，好無聊啊，聽說你們高三補了兩個月的課，跟我聊聊天嘛……」

棠梨八中新高二年級182班學生。

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方年打開消息。

高中也顯然有。

「鄒萱剛才找我。」

「怎麼不說話？」

下課後，方年招呼了一聲李安南。

關係就成了哥哥妹妹。

和_圖_書方年確實感覺到了對方的無聊。

或者，應該再加上一點，眉清目秀。

很快方年就加了鄒萱的QQ好友，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完全不出乎意料。

鄒萱明顯愣住了。

在方年記憶中，從頭到尾，他一直很照顧鄒萱的感受。

比如這位單獨享有一個分組的『妹妹』鄒萱。

「沒事情就不能來看看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會起到壯大聲勢的效果。

至少曾經在方年眼裡，是有過一見傾心的容顏。

方年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看不上這種豆芽包。」

不過以棠梨這類地方的發展情況，二流子是沒有的，只有遊手好閒的二傻子。

最終鄒萱還是說出了她的目的。

當然，在方年的記憶中，更願意稱之為：深情。

方年：「……」

李安南嘿嘿一笑：「難怪你一直說跟柳漾沒什麼，真讓你給追上了？」

鄒萱：「換了，在4樓右邊。」

接著回答了一串符號。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而且大家還特別喜歡使用QQ搜索添加好友功m.hetubook.com.com能。

曾經方年挺滿意。

直接面對，將是解決問題的最有效方式。

差不多是去年的這兩天，高一新生軍訓之前，方年無意中路過原先182班的教室。

傳說中他們能喊來的都是混社會的二流子。

鄒萱沒看上他。

「難道你覺得鄒萱能喜歡我？她不過是當時被糾纏得有些煩惱，找個借口打發掉而已。」

接著又問：「你是怕今天開學，方便對方喊人搞你？」

隨之記起的是一段很有時代特色的記憶。

萬一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好併肩子上。

當時坐在二組二號的鄒萱正好面向走廊側的窗戶，於是就這樣簡單直接的見色起意。

顯而易見的，在鄒萱眼裡，方年並沒有字裡行間的重要性。

簡短的消息中，方年看出很多信息。

方年腦子裡面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暑假里方年沒收到過鄒萱發過來的消息，但鄒萱卻跟某位高三男生糾纏了一個暑假。

方年聳了聳肩：「基本上一開始沒可能，後面就更加不可能。」

得做。

之後https://m.hetubook.com.com是巴拉巴拉的消息。

能忘記得這麼乾淨，顯然跟所謂深情也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李安南似懂非懂，皺起眉頭問：「那鄒萱忽然找你做什麼？」

「你中午能來找我一下嗎？」

稍加思索，方年最終答應下來：「行，第四節課下課後我來找你，你們的教室換了嗎？」

『喊人』。

即便曾經聽說鄒萱搞了對象，包括後來高二讀完就退學，方年依舊沒放棄那種當時他自認為是被窩般的溫暖關懷。

後來隨著進入社會工作愈發勞累，以及年長，聯繫便逐漸淡去直到最後成為彼此生命里的過客。

鄒萱：「哥！」

「太難了。」

無非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是個很遙遠的詞彙。

以前的方年也曾好奇，甚至嚮往。

李安南嘿嘿笑著撓頭，沒接話。

在方年的記憶中，一般跟在『放學別走』四個字後面使用。

若是再晚幾年的話，會很適用一句話：

他向來都是兩手準備的。

打哪冒出來的妹妹？

李安南點頭：「行。」

……

從QQ進入高速發展期開始，有瘋htｔｐs://ｗｗｗ•hｅtｕboｏk•com•ｃom狂席捲全國的網戀。

略作猶豫，方年選擇菜單進入好友空間后，看到幾條說說，一段塵封的中二記憶浮現出來。

挺多。

只記得留著時興的網紅齊劉海黑長直，幾乎有半張臉都被頭髮蓋在裏面。

「就算是哥哥那也得是情哥哥。」

也沒開通會員，無法漫遊聊天記錄。

所以也沒法根據上下文判斷狀況。

自己怎還特地弄一專屬分組，專門放在排序最後面？

空間相冊里沒有本人的照片，方年模糊的記憶中只有些許的輪廓。

當然。

李安南小聲道：「那可說不準，連林語淙都能喜歡你。」

「再說，現在不都是哥哥妹妹然後才成為的男女朋友？」

毫無疑問，曾經方年絕對不是之前那所謂清楚的記憶中——

182班是看到幾個月前鄒萱發的說說講：『天太熱了，182班的風扇還壞了一個。』后才知道的。

……

「不是你怎麼什麼都能聯想到搞關係，思春了嗎？」

亂七八糟的，方年也看不懂，想也知道是表示生氣。

至於方年認為的深情也很簡單。

臉上似有些許火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