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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看到課桌抽屜里不止一兩個打著蝴蝶結的禮物，方年不由得抓了下頭髮：「這麼多？」

「……」

「配資已經結算完成，證券賬戶上剩下65萬多一點，如果提款到銀行卡，需要下周一才能到賬。」

臨走前關秋荷道：「放心吧，我推遲一小時去上班，新股上市我會幫你盯著的，有消息聯繫你。」

關秋荷愣了愣個，然後才說：「你現在的樣子，真不像個高中生。」

國內印花稅今日起單向徵收等。

腳上踩的是水晶細高跟涼鞋，發出啪嗒啪嗒有節奏的聲音。

「？」

幾乎與此同時，方年買入的兩隻銀行股漲停。

當天有人生日且有人知道的話，就會有這樣的一個祝福時間，耽誤一兩分鐘的樣子。

只是把關秋荷急得夠嗆，消息一條接一條。

方年就笑了起來：「以為你能憋一路，特地回家先化了妝？」

「……」

聞言，李安南臉色一變，有點『迷人』的紅暈，咕噥道：「啊，什麼東西？」

看著方年的背影，關秋荷沉默良久，最後開口道：「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明明目光敏銳，卻受限於資金限制，沒能利益最大化。」

受各方因素影響，這種生日互送禮物的習慣在初高中很盛行，因為不過別的節日。

見狀，關秋荷也有些意興闌珊。

等出了校門，林語淙才開口：「生日快樂啊。」

方年看著看著臉上有了笑意，跟火星文一樣，偶爾看看挺有意思。

9點30分，滬深兩市大幅https://m.hetubook.com.com高開，滬指開盤即大漲9.06%，深成指開盤漲8.35%。

方年笑了起來。

關秋荷：「今天大盤形勢一片良好，有眾多利好消息，不再等等嗎？」

「你買的銀行股開盤漲停！！！快，怎麼辦？」

國外美股醞釀救市計劃。

「謝了，晚上請你喝營養快線，以後少忙點針線活。」

方年以為柳漾又要整那什麼土味。

方年點點頭：「那我現在去提款。」

「尤其是，你明知身邊有我這樣手上有錢的朋友。」

接著關秋荷簡單解釋了一下各項收益和支出。

……放學后，方年剛穿過操場，便看到了林語淙。

之前是方年想得太好了，國內打新股是不允許配資的。

「……」

買入得早，不僅僅是掙到了最後那個漲停。

禮物都比較簡單，也不貴重，在20元上下。

「水光再次臨時停牌，目前250%！」

方年哈哈笑了起來：「裝的，但從上午到下午我驚訝夠了，現在確實沒多大的感覺。」

除了柳漾和鄒萱各一份外，還有三份。

方年：「啊，不懂。」

還有點遺憾，畢竟沒有親眼見到大盤全線漲停的奇迹。

「復盤后也賣掉。」

明顯是拼湊出來的傷感非主流文字。

另一份是班長李雪送的。

「看樣子今天沒去上班？」

用古人的話說是——

方年17歲生日。

不怎麼應景，但這是現在的特色。

他的心裏價位在漲幅230%和_圖_書左右。

林語淙咬著自己的內嘴唇，低聲道：「那什麼，禮物你要不要？」

他也是才知道關秋荷在檔案室掛著。

臉上似乎也有一點淡淡的妝。

方年跟朱鵬飛不一樣，他能講明白，也願意講，尤其是語文。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中秋節那個晚上，方年沒多說，也沒多做。

有跟林語淙比較熟悉的，會喊她大姐頭或林姐，誇她今天很漂亮，林語淙也只是不苟言笑的點頭。

午後，主板大盤全線漲停，關秋荷再次發來消息：「川潤300%了。」

「謝謝你送的星星禮物。」

第一節課上課時，李雪起頭唱了首生日快樂歌，祝方年生日快樂。

還未開市時，消息面上就出現了眾多利好。

七分修腿緊身牛仔配白色短袖，搭配淡藍色格子襯衫，一如當初表白時候的模樣。

「等！」

是第一次有人記得並送了禮物。

「有遊資一直在炒，大盤幾乎全線漲停！」

方年還是看到用花紋信紙寫的『生日快樂』后署的名字才想起來。

然後方年收到了關秋荷發過來的消息。

直到關秋荷開始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時，方年才開口道。

也就是9月21日的這個星期天。

關秋荷抬頭看了眼方年：「啊，沒有。」

也說好了讓關秋荷帶著電腦去。

方年：「賣掉。」

叫黃琳。

但兩人的關係卻稍微近了些，算是朋友的樣子。

「兩隻新股因為漲幅過高被臨時停牌了！」

「拿那麼和*圖*書多的禮物，不累嗎？」

「等復盤再看看。」

而其它諸如端午、中秋這樣的傳統節日，一向沒有互送禮物的習慣……

她之所以發獃，有一小半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有的人會讀書不代表會講課。

方年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關秋荷。

一路上都沒吱聲。

是上輩子沒有過的場景。

接著是第二條消息。

15號開始的這周，股市開始有細微的波動，主要反映在金融版塊。

方年不討厭有個可以討論學習之外事情的人。

「你不驚訝嗎，今天大盤全線漲停！可能今後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盛況。」

要不是這傷感非主流文字，方年還以為是林語淙送的。

數分鐘后，關秋荷發消息過來：「260%賣掉的。」

接著又說：「利益永遠沒法最大化。」

到18號時，買入的銀行股已經連續三天每日上漲1%~2%。

除了鄒萱和柳漾的，其它三份都在意料之外。

方年知道有五次停牌，也知道即便五次停牌最後當日漲幅依舊分別在254.41%和232.24%。

小臉蛋跟一小節小腿，都白得發光。

要不是配資，也就頂多就是能掙個幾萬。

方年道了聲謝，沒多說。

其實有一點，兩隻新股的收益超過了想象，看來是因為臨時停牌多次才導致最後日漲幅降低了。

見方年淡定的樣子，關秋荷很詫異。

同時，申簽中小板新股中籤。

「小姑娘還挺知道打扮自己的。」

他是打算下午讓關秋荷在上班和_圖_書的過程中順便幫忙賣出新股。

開盤三十分鐘左右，關秋荷又一次發來消息：「金融股全部漲停！！」

現在驟然感受到，方年還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要說謝謝。

最後才是大盤漲停。

一份是隔壁班的原初中同班女生送的，現在不熟。

這是方年在棠梨八中過的第三個生日。

「可我就是高中生。」

方年回了幾個字：「掛低0.1%賣出。」

記憶里的情形比較久遠。

早上方年走進教室，就感受到了李安南、王成他們帶著笑意的目光。

署名的，方年一一表示了感謝。

短髮有經過細緻的修飾。

離著三四米遠，落後半步，裝作不熟的樣子與方年同行。

……

方年的印象中，外來節日在他高中畢業之前都沒有在棠梨這個地方興起。

「我！」

下午回職工小區的方年看到關秋荷窩在沙發上，身上穿的是居家衣服，電視也沒打開，在那發獃。

……

否則真可以一進一出一次性掙夠他現在最大需求的錢。

「不著急。」

另外有一小半是佩服方年的目光敏銳。

比如心愿瓶之類的東西。

尤其是這個人對他有過拉他迷途知返的好意，儘管有語言暢通的原因，儘管不是在上輩子碰到的。

所以很平靜。

但即便是這樣刨除22萬本金，連40萬都沒掙到。

方年：「不了，配資也快到期了。」

19號，方年照常起床晨跑，照常在晨跑后碼字，照常去上課。

「股市大震蕩，我跟坐過山車一樣，乾脆和_圖_書請了一天假。」

「漲幅已經超過100%，等復盤要賣出嗎？」

最後一份沒有署名但是有一張賀卡，特地一筆一劃寫的，很難分辨出是誰——

柳漾：「……」

在股市收益到賬的前一天。

中午下課後，方年也沒回職工小區。

「荷姐，想事情呢？」

算是174班約定俗成的習慣。

「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哀傷；生日快樂！」

這其中可還有10萬綜合翻了2.9倍的因素。

然後柳漾說：「都讓我覺得遙遠得彷彿在天上……」

「你借給我五萬，都特別令人意外了！」

方年很意外：「……現在人都這麼客氣了？」

他跟李雪沒太多的交集，頂多是幫忙解答過一些題目。

不過也沒事，碰上對方生日時，方年如果記得的話，會回送禮物，也不是難為情和罕見的事情。

一杯茶就是一天。

方年臉色認真且面露笑容。

「我可是連午飯都沒好好吃。」

不同的是，林語淙嘴上搽了淺色口紅。

這天，柳漾抽空跟方年說了兩句話：「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相同點嗎？」

「又停牌了！漲幅200%。」

幾分鐘后，關秋荷再度發來消息：「已經賣出了，大盤還在漲！」

「老方，生日快樂。」

李安南先是說了句，接著嘿嘿笑道：「要不是看到柳漾她們送了禮物，我都不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