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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姐。」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方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著柳漾很勤快的嘰嘰喳喳說了一籮筐的，方年都沒記住的話。

方年看了眼號碼，是李安南打過來的。

從方年有手機之後，攏共都沒幾回，大多數時候李安南要找方年，也是發個信息或者QQ，因為——

給關秋荷的感覺一氣呵成到如同千錘百鍊。

沒被揍。

方年沒急著趕去學校，照例是陪著關秋荷喝了杯飯後茶，才慢悠悠的趕去學校。

「……」

接著方年三兩口扒拉完碗里的飯，抽了一張餐紙：「我吃飽了，荷姐。」

「粗略的算下來已經掙了5個點了，現在你能說說合適時候是什麼時間點嗎？」

「通知，為了迎接上級檢查，下午第七節課後，全校進行大掃除，請各班班主任安排下去。」

雖然事實上是柳漾跟人換了這個任務。

這種事情在男生之間很不常見。

「這次之後我是再也不玩股票了，估計差不多應該夠一套房子的錢了。」

正常情況下，每個月只充三十元。

方年隨意地說道：「這就是很多人會陷入股票坑裡去的原因，因為有時候這種撿錢讓你誤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和-圖-書」

方年帶著調侃的語氣問：「這回又是哪本書？」

正好將毛巾放到玻璃上，窗帘上忽然掉下來一坨灰，還好躲得快，要不然全掉腦袋上。

「班長說的，剛才班主任跟她說的，讓她準備準備。」

「好吧，我也瞞不到你，我就是書上說的下半神導向行動力的生物。」

老師們開不開心方年不知道，反正學生們都不開心。

電話一接通，李安南就興沖沖的道。

「方年，老師安排我幫你拎毛巾。」

跟他同桌的李軍當即反駁：「沒聽到廣播里說的是今天嗎？」

關秋荷眨了下眼睛，古怪的道：「明明你說話的樣子給我一種金錢俯拾即是的感覺，而且目前形勢大好，可偏偏你又在這個時候澆冷水。」

「如果明天還是漲停的話，那就哪天不漲停了，哪天再賣。」

一聲輕，一聲重。

「洗手，吃飯！」

當然，並不是每天都這麼『勞民傷財』，之後的大掃除至少沒有佔用上課時間了。

方年記得曾經他跟李安南經常因為一個月5元30M的流量不夠用，溜出去充話費。

……

「明天周末，領導會來視察嗎，傻不傻？」王成撇嘴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消息方年倒是不知道，便問：「還有這種事，聽誰說的？」

「第七節課下課後都不要離開教室，我來安排大掃除的事情。」

「太行水泥漲停。」

第六節下課後，全體學生都聽到喇叭廣播通知。

有輕有重，全憑李東紅張嘴一說。

語氣裏面有一種俯拾即是的意味。

關秋荷又哼了聲。

6號，太行水泥再次漲停。

說著匆匆掛掉了電話。

「喂喂喂。」

「老方，我跟陳琪說上話了，而且我們還加了QQ！」

「就不說再次漲停的太行水泥了，我持有的其它四隻股票也都在上漲，到今天為止，總漲幅4個點，有一種撿錢的感覺。」

沒有像王成說的那樣，持續三天之久，而是持續了六天時間。

等方年坐下吃飯後，關秋荷才眉飛色舞的說起了今天的股市發展。

關秋荷沒追問。

事實上，這種應付了事的事情，每學期都會發生一兩次。

柳漾高興得跟什麼一樣。

「聽說這次檢查還有公開課要安排在我們班，因為我們是高三重點班。」

周五，11月7日，立冬。

「沒然後啊，這還不值得激動嗎？要知道我以www.hetubook.com.com前都不認識她！」

要是能連續幾個漲停，就算有一個跳水下跌，及時拋售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方年想了想，認真回答：「根據這些天的新聞包括今天上午的新聞來分析，我估計這周怎麼都會持續上漲了。」

至於大掃除這件事情。

要不是營業廳最低要充10塊，他們甚至都想充5塊。

「小小年紀，自制力從哪學的。」

「對啊，那等你到學校后，我再跟你說……」

還是吃晚飯的時候，關秋荷有些激動的道：「受消息層面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方年都不知道柳漾高興個什麼勁，拎毛巾這個活還是很髒的，鄉鎮中學的環境，可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掛斷電話后，迎著關秋荷好奇的眼神，方年解釋了一句：「同學有點激動。」

他很羡慕方年這種冷靜說話的樣子，總是那麼令人信服。

李安南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

「我想有錢。」李安南精神一振。

那種唾沫星子四濺的樣子，方年都能腦補出來。

電話那頭的李安南一下子滯住：「啊，什麼所以？」

「……」

下午放學后，方年回職工小區，直接去的501。

「和-圖-書好像說沒確定哪門科目。」

溜出校園費老大勁，結果只充10塊。

「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你聯繫。」

第八節課上課的鈴聲還沒響起，全校就陷入了鬧騰，每個班級都在安排打掃衛生。

方年心裏嘆了口氣，想：『這種應付了事的事情去吃吃喝喝的不好嗎？搞什麼大掃除啊……』

……

「等你有更多的進展你再跟我說，現在就是要了個QQ號碼，別太激動好吧。」

李安南點頭：「哦。」

方年跟李安南幾個因為身高的因素，被分配到了擦教室玻璃。

這是大多數人的炒股心裏。

方年臉色一本正經的道：「荷姐，這可是你教給我的。」

好像攢了一年的話一樣。

平常很傲嬌的柳漾在這種時候分外的嘰嘰喳喳。

方年哦了聲。

第七節課的生物上完后，李東紅就走進了教室。

「……」

「我……」

沒等關秋荷開口，方年又冷靜道：「所以要合理的劃定自己的上限，有限慾望。」

「就這？值得你花話費給我打個電話？」

「方！年！你！厲！害！」

方年故意舔著臉打了個招呼。

關秋荷沉吟片刻，點頭道：「行，按你說的來。」

「我是問你，然後呢？和圖書」

「而且應該會有遊資聞風而動。」

不過他還是迅速複製了一遍：

「哦。」

就兩聲冷哼。

整個過程沒一分鐘。

見到李安南的時候，他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方年好笑的搖頭：「至於嗎？」

電話費對高中生來說，真的很貴。

關秋荷沒再做無畏的嘗試。

據說是因為某些不明原因，上級領導臨時將視察時間從10號調整到了13號……

全班65個人，每個人都安排了衛生任務。

果斷來一手眼不見為凈。

關秋荷：「……」

接著，剛上完課走出教室的李東紅又走進了教室。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寢室長你們安排今天打掃宿舍的去整理宿舍，被子一定要疊好，內務要整理乾淨，學校會組織檢查。」

方年欣然點頭：「我覺得說得很對。」

李安南感覺有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扎心涼。

警告的味道，方年是聽出來了。

「這次大掃除，分給我們174班的區域除了本班教室以外，還有教學樓前面的花壇面積……」

看到這條消息的方年彷彿能看到關秋荷咬牙切齒的模樣。

於是，方年輕聲問：「所以吶？」

王成批話很多的道：「我說這次大掃除要連續三天，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