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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陳琪看向方年，微微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道：「你好，方年，我是陳琪，很高興認識你。」

方年掃了眼林語淙：「搞得我好像會說假話一樣。」

反倒是老方家的情況不常見。

一方面是方歆還小，另外就是方年的爺爺奶奶都去世了。

「真要看能不能追上，還得看她對你的感覺，你要盡量表現自己的優秀一面。」

「真的嗎？」林語淙眼前一亮，睫毛忽閃忽閃的。

「我感覺你要是對誰有興趣的話，她怎麼逃得過喔！」

米飯不要錢，三個菜21元，份量十足。

「我就是不想學，咋的？」

吃差不多的時候，方年手機震動起來，是李安南撥過來的電話。

其時，棠梨街上只有兩家酒樓，就是農村裡上檔次的，能擺開酒席的飯店。

如往常一樣，李安南跟王成、李軍他們湊到一塊，吹吹牛逼。

仔細看了幾眼陳琪的走姿，再看到被貼緊的牛仔褲死命分開的兩條腿，方年在心中小聲嘆了口氣。

「539，全校文科第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安南開始有一丟丟站立不安。

接著望向方年，好奇地問道：「這麼多女生變著法子接近你，你就沒點想法？」

陳琪這一手，給了方年一悶棍。

但都不在主街上，距離遙遠。

「哦~」李安南拖長著聲音。

李安南點點頭，跟著方年轉身離去，把陳琪和另一個女生留在了原地，在冬風中凌亂。

「前兩天考試的時候，我按照你說的，讓人給陳琪送了早餐，還有零食，今天下午她約了我。」

「不過我們約的時間是六點半。」

方年看得眉毛直跳，要不要這麼直白的直男？

最後，方年平靜地說道。

林m.hetubook.com.com語淙哼哼兩聲：「我跟你說，之前考八分，是因為我有把握我絕對能考八分！」

別說女生了，連男生也一樣。

於是方年眨了下眼睛，道：「原來你不是不會讀書，你是不想讀書。」

說著，李安南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簡訊給方年看：

方年的話語落下后，李安南當時差點沒跳起來，嘴上道：「老方，你真叼，懂得太多了！」

方年沒多問。

「考慮得很仔細，應該有戲。」

李安南把胸膛拍得咚咚響：「這次看我的吧！」

方年簡單解釋道。

「我是這麼想的，但我覺得今天還不合適。」

方年面帶吃驚看過去時，林語淙滿臉都寫滿了求表揚，求誇獎。

方年對奶奶一點印象都無，因為他出生的前一年就去世了。

頓了頓，方年認真說道：「還是用心讀書吧。」

高中生有時候頭鐵得很，方年是擔心他們一上頭什麼都不管不顧，別鬧出什麼大事情。

就說青春靚麗的鄒萱，就能甩這個陳琪好多條街。

對爺爺的印象也淡得記不清相貌了，沒辦法，兩輩子加一起得是三十多年前的記憶，再加上爺爺沒留下遺照，酗酒突發腦溢血去世，一切都沒來得及。

方年看了眼李安南：「地方是你提出來的？」

「不管你是喜歡，還是喜歡上，你都玩不過她。」

方年看在眼裡，卻沒吱聲。

「我想說髒話……」

試卷只是草草講了講。

這種情況，在農村並不罕見。

好在方年和林語淙的飯量都還不錯。

方年想了想，道：「該說的之前我都說過，最後再給你個建議，跟她說話的時候少用疑問句，多用肯定句。」和*圖*書

聞言，李安南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平頭：「這個忙能幫吧。」

正常步伐。

接著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雙手抱在腦後，道。

陳琪大方的打了個招呼。

「能快點回來嗎？」

要不是方年後來攔著，那個胖子家裡玻璃估計得被砸掉。

方年便不再追問。

「我人都來了，肯定幫你，不過我頂多能幫你喊走她帶來的那個女生，別的我什麼都幫不上。」方年點頭道。

「陳琪同學，你今天早上能不能不要去吃飯？」

「到了大城市，我想要的模樣，別人都有。」

李安南憨憨的跟著道：「你們好。」

「有事？」林語淙問了句。

尤其是對女生來說，因為大多數女生，尤其是高中女生，有強勢主見的不多。

幾分鐘后，李安南眼前一亮：「來了。」

「因為我給你準備了早餐。」

「現在還有十幾分鐘，你再跟我說說，一會我該怎麼表現。」

「嗯。」

「沒有。」林語淙搖搖頭。

「哦。」

這也是方年小時候為什麼會在外婆家上學的原因……

「這次考了多少分？」

腰肢扭動間，有那麼些成熟風韻的意味。

吃飯的時候，方年多嘴問了兩句林語淙。

還有一句話方年沒說。

「比如你剛給我看的簡訊裏面，你問陳琪說能不能別去吃飯，是不是就把選擇權交到她手上了，她答不答應都可以；

「……」

走進教室后，兩人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方年嘆了口氣：「那就沒必要生氣了，她是故意的。」

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李安南一下子就沒那麼難過了。

拿林語淙出來比較，方年都覺得褻瀆。

方年眉頭微蹙，試探著問道：「你有個弟弟？」

頓和-圖-書了頓，林語淙又補充咕噥一句：「年頭到年尾只有一兩個電話，打點錢應付了事。」

「我們可以聊聊嗎？」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套路。

然後望向李安南。

方年接著又說：「除了這些小驚喜以外，偶爾適當的送一些禮物。」

方年記得曾經那個2009年裡，自己偶爾會出來吃，基本是用菜碗就那種海碗裝飯，兩碗才能夠。

放學后，方年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林語淙。

方年拍了拍李安南的肩膀，笑笑沒吱聲。

在第七節課上課前，高一高二同時結束了最後一門科目的考試，宣布放假。

見方年點頭，李安南壓低聲音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行，等我幾分鐘吧。」

前幾天才剛被那個胖子攪和過。

接通后，李安南著忙道。

之前的兩天在考試，方年也只是聽說李安南有了行動，但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老方，你在不在學校？」

方年擺擺手：「這些是細節上的東西，說白了也無非是增加成功率的小手段。」

「你們好。」

「有事情需要你幫忙，陳琪的。」

把地點放在距離女生宿舍最近的操場東南角，確實能避免政教處的巡查。

穿過操場快到食堂門口時，方年稍作猶豫，道：「考這麼好，請你去外面吃個飯。」

一會雙手交錯，一會拍著手，反正就沒有一刻是停歇的。

是喜歡也好，喜歡上也罷，李安南都晚了一步。

就這麼一句話，便讓李安南愣在當場：「啊？」

林語淙抿著嘴一甩短髮，驕傲的道：「哼，老娘下次就能跟你比分高低！」

這在李安南看起來很是手腳麻利，一臉感激的道：「老方，太感謝你了！」

「我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和-圖-書了你，你要是還追不到的話，我也沒辦法了，只能自己琢磨，煩我也沒用。」

方年讓林語淙挑了家小餐館，點了一個牛肉，一個豬頭肉，一個蔬菜，其它也沒別的。

方年眉毛跳起，道：「很抱歉，我沒時間。」

「我想她在來見你之前一定在某個地方看到我跟你在一起，然後才過來，之所以喊另一個女生的意思也是給你準備的。」

第六節語文課，有一多半的時間是李東紅在老調重彈。

方年冷哼一聲：「哪有那麼多，也就是個陳琪吧。」

很多人都有糾結症。

「……」

可能陳琪就喜歡李安南這款直男也說不定？

他沒生氣，相反現在稍微有點感謝陳琪。

「我爸媽常年不在家。」

林語淙眉毛微動：「沒回去我就發條信息給我奶奶，就她在家。」

「你從全校倒數到文科第一，才多久？」

方年沒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走人。

好好的，腦癱才會去對一些不熟的女生產生想法。

不過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否則也不會連多待一秒鐘都覺得厭惡。

「這麼說吧，你所嚮往的地方，有人捷足先登了。」

方年擦了擦嘴：「我得先走了。」

方年仔細想了想，最後冷靜的問：「你有沒有跟她多次提起我？」

晚自習上，方年跟往常一樣拿出草稿紙寫寫畫畫，仔細看卻能發現字跡潦草了起來，有一種心不在焉的味道……

「老方，還是你想得明白，誰來你都拒絕。」

但如果你說，別去吃早餐！她基本上就沒什麼選擇權，大多數情況都會同意。」

這時，在不同樓層的高三班教室外走廊上，多數伏在護欄上的目光裏面便寫滿了眼紅。

「我們在想方設法用小手段的時候，別人也和-圖-書會用小手段對付我們。」

方年順著李安南的視線看過去，陳琪果然帶著一個女生走了過來。

「死心了，高中是再也不談個鬼戀愛了，浪費心情！」

接著也不等方年開口，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下。

從接到電話，到方年趕到學校見到等在校門口長階梯旁的李安南，總共過去了九分鐘。

李安南按捺住自己的興奮，道：「因為這次是陳琪主動約的我，我想，應該是對我有點意思。」

李安南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她說要我帶個同學，她也會帶同學來……」

「現在天黑的早，所以約在了操場東邊，離女生宿舍近，政教處應該不會去查。」

「你有時候不回家也沒事？」

無非是當個僚機的事情。

「舉個例子。」

一路上，李安南未發一言，但雙手時而捏成拳頭，手臂上青筋畢露，顯然在壓抑內心的暴躁。

「不過她經常會提你的名字。」

「什麼事情？」

方年挑了下眉毛：「多學習，以後我告訴你。」

「啊？為什麼？」

「……行吧。」

他沒想到陳琪居然是奔著他來的，飛快的拍了下處於愣神中的李安南：「安南，走了。」

因為語文有時候是一門比較奇特的科目，講著講著老師自己都覺得沒內容了……

李安南摸著自己的小平頭，表示不懂。

之後的簡訊倒是不令人意外的，都是直男模式。

李安南皺著眉頭，回憶道：「很少。」

李安南嘿嘿笑了兩聲：「老方，太感謝了。」

「最後再告訴你一句話，女生比較喜歡的是做得比說得好聽。」

方年看了幾眼后，將手機還給李安南：「看起來進展不錯，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要向她表白還是怎麼？」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