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8點鐘出頭，方年迎著太陽出發，前往棠梨。

這倒不是今天的特例。

所以校園裡面沒有變成狼藉的樣子。

暫時來說，174班沒有課堂紀律這個詞。

接著，大家就都聽到了女人說話的聲音：「老師，我是李安南的媽媽。」

「方年你來啦。」

方年就同意：「好啊好啊。」

方年尋思純粹就是自家人的娛樂，還是姓送比較好，所以贏一點就要點點炮，維持個較為良好的有來有往的趨勢，讓娛樂性更濃郁一點……

「剛剛你們老師說安南如果再努力一點，有機會考個重本。」

林鳳也沒什麼意見：「那行吧。」

林鳳詫異道：「又打算自己騎車了？」

迎著王成他們幾個艷羡的目光，方年走到自己位置上掃了掃灰，坐下。

他就是娛樂娛樂。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桌子一架，牌打起來。

臨走前，林鳳問起：「方年，學費要不要我給你？」

……

……輕鬆的春節假期很快過完。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李安南媽媽笑道。

「而且安南還說，你之前成績跟他差不多，現在已經是市排名前十的了？」

「行行行，新年大吉，你就縱容方歆吧！」林鳳邊咬著后槽牙，邊被氣樂。

方年臉色一本正經道：「我是騎摩托車去，爸爸跟著去不好回來，摩托車我要留著的。」

李東紅也沒坐在講台上，辦公室的門倒是有瞧見開了。

李雪她們這些女孩子一窩蜂先去了。

「我聞到了香水的味道……」

「說這兩天會在學校周邊找房子。」

「方歆，你摸摸姐姐的衣服，是不是做你哥哥女朋友的料子。」

要和*圖*書論洋氣的話，可能還是得林語淙來，174班的女生基本上清一色的羽絨服，都比較臃腫。

李雪、柳漾幾個人湊在教室後面，嘀嘀咕咕，嘰嘰喳喳，嘻嘻哈哈。

「這樣，現在時間應該也不早了，我跟你們老師打聲招呼，阿姨請你吃個午飯吧。」

主要區別在，每個人都換上了過年的新衣服。

接著摸了摸方歆的腦袋：「我要上學去了，你想放煙花的話，多注意你媽媽的眼神，知道吧？」

「……」

「我……」

……

方年有一句講一句，其實他跟李安南也沒怎麼說話。

……按茅壩這邊的習俗，過了初五就不走親戚了。

儘管他幫著跟方歆一起放肆，但存貨還是有很多……

李安南媽媽笑眯眯的打斷道：「安南可不是這麼說的。」

比如方歆在看到作業的時候，腦子裡冒出兩個小人，一個人說『不做了吧』，另一個立馬跟上『好啊好啊』。

明明他家離棠梨也就四五公里遠，認真講的話，七八分鐘就能到。

今天從來到學校就一直沒什麼表情的李安南耷拉著臉，嘆氣道：「老方，我媽今年不打算出去了。」

「怎麼你一來，班上的女生就都注意到你了。」

方年笑道：「阿姨，您言重了，其實都是安南自己努力發狠。」

「這跟你媽媽想要見我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我覺得挺好的，可能你上完一本院校出來，就是另一種未來。」

「她是打算來陪讀。」

迎著李安南媽媽探究的視線，方年點了下頭：「嗯，是這樣。」

「接著就問起了我為什麼進步啊什麼的，我hｅtubooｋ•ｃｏm•coｍ就說了你的名字，說是你帶我的，順便幫你吹了一下牛，講你的光輝戰績，年三十跟你說過的呀……」

王成靠在方年後座的桌子上，小聲的道：「今年有沒有看到什麼變化？」

方年面帶微笑的搖搖頭：「不了不了，你們都來得挺早啊。」

初五，這天按照習俗不適宜走親戚。

不多時，李東紅走進了教室，喊了兩句讓大家排隊繳費。

一旁沒吱聲的李安南一直在使眼色，方年笑著點頭同意：「謝謝阿姨。」

這時確實不早了，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算下來總共也就是八天假。

……十點多鍾，李安南才冒頭。

「……」

李安南幽幽的嘆了口氣。

見到方年後，李雪帶頭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方年同學呀。」

李安南嘆了口氣：「我媽說要感謝你。」

背著『炮筒』的方年在牌桌上送了好幾百。

是小時候方年耳濡目染中學會的，硬要說的話，有很多年沒玩過了，不過還是會打的。

方年應了聲。

新年新氣象。

但就是背了一根『炮筒』，點了一天的炮。

方年嬉皮笑臉道：「煙花好玩的。」

洗了把臉，抓了抓頭髮。

午飯後，李安南媽媽一定要帶著方年跟李安南去棠梨主街。

他一直記得李安南前世的發展不怎麼樣。

方年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學費的幾百塊還是有的。」

方年倒也無所謂。

方年就笑：「你媽是覺得你有希望考上重本了，不希望你在最後半年出什麼岔子。」

也有問起方年自己是怎麼進步那麼快的。

「我看你這個春節花銷有點大，輸都輸了兩三千。ｈｔｔps://wｗw.hetuｂooｋ.ｃｏｍ•com」

李安南的媽媽上下打量著方年，面色特和善。

「我是安南媽媽。」

……

「方年，要吃糖嗎？」

「他說要不是你，他也沒打算考什麼二本重本的，也根本不知道上大學有什麼意義。」

方年：「……」

點炮是個技術活，這東西需要一丟丟的天賦。

「什麼變化？」李軍很配合的道。

這次方年被拉著上桌打了一天。

「就是就是……」

二三十分鐘后，摩托車停進了職工小區。

昨天下午已經買夠了各種花里胡哨的煙花，也不用再出門，方年索性跟方歆一起回味童年。

有一點點爭奇鬥豔的感覺。

這次方年最終還是打算騎摩托車去。

「離高考只有最後幾個月了，自己加油！」

飯桌上李安南媽媽很健談。

大家都是在隨意的走動。

「我們安南之前讀書一直不認真，上高三也不知道上緊，這次期末考試的分數已經超過了二本分數線。」

「……」

方歆眼睛眨眨，連忙認真點頭：「嗯。」

本來就硬是推脫不掉，李安南還要在一旁送助攻。

「我媽以為我是改的成績，還特地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

有方年跟在一旁當擋箭牌，方歆簡直不要太肆無忌憚。

方年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李安南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往教室前門走。

方年走往教學樓的路上，一個人都沒碰上，要不是聽得到教學樓不同教室里的嘈雜聲音，他都以為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別的方年不知道，反正跟上桌的方正良、方俊華，還有方俊華的堂叔很開心。

棠梨真的不大，碰上意外的時候，有錢也不好使，因為h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沒有花錢的地方，或者說不管花多少錢，別人也是無能為力。

基本上是家長見到老師的那一套說辭。

從衣櫃里拿了件乾淨的羽絨服換上，才去的學校。

說著說著，就問起了方年的意見：「方年，你覺得會是誰，就剛才跟你打招呼的那些人。」

本來家裡在農村條件還可，但他結婚真是去掉了家裡半條命，之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太冷的話，我就放在學校不騎回來，但有時候可能會用得上。」方年解釋了一句。

果然，接著李安南的媽媽就把李安南喊了出去，接著李安南把方年也給喊了出去。

「……」

方年從背包中翻出鑰匙，先去501看了看冰箱這類電器，然後才鎖門去502。

每當方歆這麼問的時候。

初七一早，方年收拾好東西準備學校。

「……」

高三了，麻煩你多照看一二云云。

牌種換成了喂鬍子。

王成一臉鬼祟地說道：「好像有女生化了妝喔~」

「我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

從174班的後門瞧了眼，順便就走了進去。

這簡直就是方歆腦子裡面的兩個小人在對話。

王成他們嗶嗶了兩句。

有問起方年是怎麼說服李安南的。

王成略微有點失望的樣子，接著說起了其它的事情，比如壓歲錢什麼的……

最後也問了兩句方年家在哪裡的話。

不僅適用於現在，還適用於讀書。

比如李雪，穿了個白色的羽絨服，衣領上有白色的絨毛，彷彿把整張臉都圍在絨毛中。

上午也沒有安排課程，都是自習。

林語淙想要表達的意思是：

方年：「？」

在開門的批發部買了水果、牛奶、零食等東https://m.hetubook.com.com西給方年；

「啊？！」方年一怔。

說著，李安南媽媽看了看時間。

「這我可真看不出來，沒人搽臉。」

同班的這些女生比起年前又有點不一樣了。

方年隨口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剛好又碰上連續的晴天。

「那要不要你爸送你去。」林鳳又問了句。

方年有點點想讓林語淙嘗嘗大嘴巴子的味道！

「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好。」

「……」

方年的準備很豐富。

李安南小聲嘆了口氣：「我不是把成績通知書拿了回去嗎。」

所以，初六這天，茅壩村民組家家戶戶基本都沒什麼事情做。

林鳳都看不過去了：「方年，你還三歲兩歲呀？」

去了開門的快餐店，要的是常見的牛、豬肉菜，儘管正月里價格稍微貴一點點，不過方年還是吃得很心安理得的。

所以，當方年跟李安南走回學校的路上時，兩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

這時174班基本上都坐滿了人。

接著看到了跟在他後面的中年婦女，長相上跟李安南有點點相像。

柳漾的羽絨服是很顯眼的紅色，而且是及膝長款，有點臃腫。

因為今天的補課跟以往不一樣，沒要求要趕到8點鐘的早課，所以方年到的時候，校園內都沒什麼聲響。

實際上是年三十林語淙家裡的事情，讓方年這麼決定的。

除此之外，其他女生也是各有不同。

「再放一紮吧？」

再加上他的記性好，算牌靈活。

只不過整個高中三年，李安南的家長今天是第一回出現。

所以方歆高興得直蹦躂。

「……」

趁著自己母親跟李東紅交流的時候，李安南回到了自己座位，小聲跟方年說道：「我媽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