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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湘楚的分數線，六百分上下。

這家店開業大酬賓。

「當一個女人想到你時，只有傾訴、宣洩等不太好的情緒，她……」

煩惱這些還是會有，卻不在喜怒無常了。

因為這次所有同學的目標都非常清晰。

方年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

賊難受的那種。

方年走到單人沙發坐下：「還以為進賊了，大晚上的睡覺了也不鎖防盜門。」

林語淙眨了眨眼睛：「啊，是嗎？」

見是林鳳女士的電話，於是便給了老闆一塊錢走人。

501客廳的燈開著，關秋荷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打瞌睡，聽到聲響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道。

關秋荷沒吱聲。

許是因為裝了一本難念的經，斤斤計較的時候還好，偶爾絮叨起來，像個故作大齡的家長。

林鳳反應了過來：「就是跟維南那個五中一樣，借人去考大學？」

第一節下課後，方年剛走出教室門，迎面碰到了林語淙。

過去的小半年裡，方年勉強算的上是比較熟悉關秋荷的人。

不過方年當時跟現在的狀態也不一樣。

他都沒管這種謠言。

成套的護膚品現在的價位方年不清楚，反正標籤是貴婦級，往後起步價一萬五一套起。

話音未落，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

話一說完，就有點後悔。

有方年幫忙，兩人總算連拖帶抬的將他在宿舍的那一堆東西搬到了租房。

「這麼說，我已經帥到可以當小白臉的地步了？」

這份禮物送得恰到好處，跟方年本身無關，但又關係最密切。

四個字：老子牛逼。

「……」

「去旅遊回來，氣色還沒元旦好，回家不太順利？」

或許是為了應對其它新成立的網文站點吧……和_圖_書

在一家叫星期八菜館的快餐店點了碗粉。

或許這才是關秋荷本來的面貌。

最後，方年腦子一抽，問了句。

本來進屋一地的狼藉，堪比期末后的男生宿舍也就算了。

……

李安南聞聲走了過去，出來后就是現在這張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你給我站住！」

晚自習李安南缺席了。

……

絕對會用的。

柳漾確實只是個傲嬌迷妹而已。

「行，我知道了，這些錢我先幫你存起來，你要是用的話，再說。」

說著說著，林語淙就開始搞起了小心思。

接著似笑非笑道。

等到晚自習結束后，謠言已經變成了：『方年居然為了錢出賣色相，晚上還要去林語淙家呢~』

「是。」方年接著又說：「上午被他們這麼一搞，都忘了告訴你去查賬。」

林語淙：「！！！」

這就有點離譜了。

其它快餐店是一份3.5元，米粉三兩。

可誰想得到房東居然用來關小雞，鄉下有時候就是這麼離譜。

「如果覺得說出來會更舒服的話，可以跟我講，反正我也不認識你生活圈裡的人，老王師兄不算。」

連李安南媽媽的回應聲都不敢留意。

過去的小半年裡烏七八糟的，可傳了太多。

說著，林語淙掏出570元遞給方年：「多一塊錢請你吃辣條。」

首先是改版了好幾次，然後是推出了不同的運營手段，包括開展渠道，現在又推出了打賞。

方年正經道：「有沒有聽到水聲？」

進入3單元爬上五樓時，方年忽然頓住了腳步。

起點這半年來的變化很大。

到時就必須要用到。

方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步履稍快的趕回職工小區。

說來和圖書說去，這個傲嬌迷妹除了口頭禪『方年說的』，心思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回來也不說一聲。」

所以大多數人會買兩份。

誰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好呢。

說完，關秋荷坐回沙發，同樣是雙腿交疊的坐姿，卻少了以前那種隱約的居高臨下，多了知性的味道。

離開這棟樓后，方年往學校方向走了一段。

不過方年發現自己很奇怪的關注點不在生氣或者憤怒上，而是有點沾沾自喜。

林語淙也講了幾句，她爸今天帶著她奶奶去了桐鳳，這兩天暫時安頓在醫院，看進一步的情況，是否需要去申城。

「啊，回來啦？」

分數線削微有點恐怖。

「有一點。」方年坦白道。

要上哪個大學，去年分數線是多少，差距有多遠，一清二楚。

是方年沒怎麼見過的樣子。

關秋荷目光在鑰匙上停留了一秒，邊起身邊說：「正好你來了，去國外旅遊過春節時給你家人帶了禮物。」

傍晚，北風輕嘯。

「這是給你爸爸的，古巴雪茄，有配套的雪茄鉗和點煙器，還有兩條萬寶路。」

柳漾告訴方年這個目標時，滿是認真地說道：「第一目標定高一點，更有動力。」

錢留在銀行卡上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都不算存款，連利息都不會有。

電話掛斷後，方年索性直接走進了學校……

再回到客廳時，關秋荷拿上了大包小包。

「喏，給你的。」

要不怎麼說有套路，女生去了，男生才會多……

接通電話后，方年喊了聲：「媽。」

這個往縣城方向的六層居民樓的頂層，兩居室在此之前被當成了雞舍。

但對於絕大多數高中男生來說，一份絕對吃不和*圖*書飽，本來正常快餐店一份都只能吃個六分飽的樣子。

「這怎麼還關過雞，一廁所的雞屎……」

那邊廂的林鳳張了張嘴：「……」

方年打斷道：「女性朋友跟女朋友是有區別的。」

林鳳先問吃沒吃飯，然後才說。

方年笑了下：「謝謝老闆，老闆大氣。」

好吧，這個不是以前見到的。

關秋荷打了個哈欠，眨著眼睛望向方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有疑惑？」

不得不說，關秋荷的精緻生活，是有點費錢的。

方年見過關貓、關狗的，頭一次聽說用來關雞的……

第一份只賣一元，米粉二兩。

自從學校要求高三年級所有學生用紙寫下自己的目標后，174班的學習氛圍比以往更濃了。

算下來不管是一份還是兩份，這家店都更實惠。

說著，方年將501的鑰匙放在了茶几上。

……本想加一碗的方年，剛吃完手機震動起來。

現在關秋荷身上好像一下子沒了那種彆扭的矛盾感……

「再見。」

方年滿口答應：「好的，一定。」

關秋荷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

同一個人吃第二份要五元，米粉四兩。

前一句話還好，後面的補充把關秋荷氣得夠嗆，咬著后槽牙道：「方！年！」

方年解釋道：「桐鳳十中想哄我去他們的學校高考。」

方年一直以來的理解也沒錯。

所以多數時候用的手段就是直接簡單粗暴。

安靜的廊道里只有鋁合金防盜門的空洞聲響，沒有回應。

方年嗯了聲：「就是這個意思，給了一堆的好處，又是給獎學金，又是給宿舍什麼的。」

清冷、平靜、沒有扎刺。

方年笑呵呵的道：「你試試晃一晃自己的腦袋。」

這是方年和*圖*書幾個月前才教給李安南的東西，他當然懂。

「我不同意，他們希望直接跟你溝通。」

林語淙果真晃了下，眼巴巴的望向方年：「我然後呢？」

沒等林語淙說完，方年就打斷道：「我怎麼聽說中午你是在星期八吃的。」

……從初七補課，到今天正式過完了正月。

501的防盜門開了條縫隙。

但方年卻能感覺到關秋荷跟之前相比有了變化。

挺令人難受的。

不過即便如此，剛開業的這兩天還是很多學生，其中尤以女生居多。

不過意思都差不多：『原來方年是被林語淙包養了啊~』

用了點城市裡流行的套路。

「……」

「說不上來，直覺吧，直覺你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樣。」

「上午那個電話是怎麼回事？」

說不好距離是遠是近。

語氣還是那個語氣，人還是那個人，衣服……

「這不是見到了？」

不過方年有點替關秋荷高興，一個跟自己較勁的人，心裏其實會很難受，去面對有時候反而沒那麼難。

他希望有奇迹。

這種感覺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方年眉頭微皺，屈指敲了敲門：「是荷姐回來了嗎？」

「這套護膚品給你媽媽帶的，中性，適合任何歲數的女人。」

至少就方年的接觸來說是這樣的。

方年沒想到的是，當晚班上就傳出了謠言。

春節旅遊度過，還是去國外，少說也去了兩個國家，古巴和瑞士。

那個拖長的『啊』字必須不能省略。

「而且你別以為你給我父母帶了禮物，我就不把你當老女人看，今天還好卸了妝，以前就別提了，看起來起碼比我大一輪，嘖~」

比如等房子蓋好以後，留一些錢搞自來水廠，方年就會攛掇家裡去桐鳳買和-圖-書商鋪。

林鳳附和道：「是不能去，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這些都沒意義。」

真要較真的話，指不定明天方年就成了『爸爸』……

剛剛還一臉依依不捨的李安南，現在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有好幾種形式的。

她選了一所在京城的211工程大學。

關秋荷淡嗯了聲。

連柳漾都沒多少心思傲嬌了。

於是方年跺跺腳活動一下身體，接著掏出鑰匙開501的房門。

……

還在QQ上跟方年吐槽了兩句，講說累癱了，八點鐘才吃晚飯什麼的——李安南的父親已經幾天前就去城裡上班了。

說著聳聳肩，補充道：「可能是我今天晚上複習物理，腦子裡面有點短路。」

正月十六深夜的棠梨，月明，有風。

預想的『賊』沒有出現。

方年嚯了一嗓子：「有錢人的生活我真的想象不到。」

雖然還是會把方年當成一個小朋友，但也不再心眼針尖、斤斤計較。

然後就聽到自己的母親大人在屋內念叨。

中途還提了一句，說陳遙過年都沒回來是云云。

處於將許多人當過客的狀態，潛意識裡還有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因子。

對女生來說，二兩米粉剛剛好。

蹙眉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說法，會讓你難有對象。」

方年連忙招呼一聲，拔腿就走。

「方年，我家晚上沒人，一個人睡覺好害怕啊，而且還沒飯吃，今天中午我都是吃的麵包……」

方年也很認真的說：「加油。」

「這個月總稿費多了點，因為網站多了額外的收入，15萬8千多，有時間你去查一下。」

關秋荷望著方年，眼皮上下眨動。

「對，鑰匙給你。」

「馬上就要高考了，再換個環境，影響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