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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寫這種軟文廣告的速度比起寫文要慢得多，花了差不多半小時，才將大概的思路都寫進去。

「能！」陳遙『唰』一下站了起來。

根據地圖顯示，應該是在華新村旁邊。

陳遙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整理語言道：「方哥，我其實沒有根據您的要求註冊小公司。」

……

最後這段路不算繞，也就拐了兩個彎，依舊算是臨街的地方，而不是集居小區里。

陳遙給的地址在泛屬於華強北區域的一個居民街道。

嗯，這是後來會很常見的標準知乎體格式問答。

都是些關於大佬的。

原本他還以為方年這半年多的不聞不問，是鞭長莫及。

一開始悶聲發財，後來發了財之後，忘了自己是誰，於是就被人兜了進去。

很多聽起來很繁華的地方，邊上基本上都會有居民街道。

不多時，方年在酒店門口坐上了車，順便給陳遙回了條簡訊，說二十分鐘左右到。

這句話一出，陳遙呼吸猛地頓住！

不過只有住在這裏的人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體驗……

方年哦了聲：「怎麼個東山再起法？」

也確實有點起色。

「方先生，我去幫您問問具體的地點在哪，您在車上稍等。」

接著就是謙虛的參考意見。

算是一種利用資源的方式。

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里，別的陳遙還不大懂，但很懂一件事。

進茶樓前，方年做了個手勢：「一起吧。」

那個時候陳遙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會有一百萬。

這是要發出去的帖子。

從車上走下來的方年理了理衣服，邁步走向陳遙。

方年眼睛上下滾動打量了下陳遙，露了個笑臉：「鵬城生活條件不錯嘛，都胖了。」

不多時，小梁返回車上：「方先生，還在前面一點，我看過了，車可以進去。」

她的作用本就是給方年提供應有的嚮導，沒什麼毛病。

在陳遙按捺不住的時候，方年才開口：「如果有錢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副駕駛上的小梁問：「方先生，是這個地方嗎和-圖-書？」

即便曾經手握十幾萬款項的陳遙，也頂多是去過KTV唱唱歌，再有就是照顧一下衣衫襤褸的小姐姐們的生活。

一單生意虧了個底掉。

哪能想到生活還可以這麼樣。

「……」

方年望向小梁，吩咐道：「在附近找個茶館。」

4、……」

這才是方年見陳遙的原因。

但尚未有引發話題點的。

尤其是現在坐在安靜怡人的茶館包房中，旁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素手執壺，有條不紊的斟茶。

事實上，在『貪好玩傳奇』這個項目上，方年提前的準備一直不少。

茶水喝進嘴裏是什麼味道，陳遙沒感覺。

陳遙按捺住激動，認真說道：「再去搞山寨機，這次我會喊一些朋友幫忙，預防意外。」

這裏面一定要夾雜一行缺點。

「在華強北的競爭壓力其實很大。」

最後撐著不敢回去過年，也撐著過的今年上半年，直到5月份，最後一點錢也花沒了。

在鵬城，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坐在車裡的方年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陳遙。

「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路子。」

方年不動聲色的道：「那這樣，我投資十萬，加上你欠我的八萬，總計投資十八萬，你用勞力入股，算10%的股，能行的話，簽一份合同，我給你轉錢。」

這跟方年從重返人生之後想要的生活狀態有關。

「我就實話跟您說，我還是想待在華強北，不想進廠，想試試東山再起。」

方年一句話都沒提，陳遙自己就已經腦補出了無數個故事。

而是扎進山寨手機裏面。

尤其是看到方年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小梁，結巴裏面還多了局促。

關秋荷回復收到。

現在是第三次，讓他在華強北徹底絕望。

接下來的回復會用一種特別的格式，一行一行來，列出一二三四點，其中優點多缺點少：

「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按照你的說法，去年的進賬超過十萬，以你同意的分成比例，應該有八萬是m.hetubook.com.com我的。」

一開始按照方年的建議，試著倒騰山寨機。

方年平靜的道。

遊戲相關的論壇和貼吧中討論『貪好玩傳奇』的帖子不算少。

「這次您想要去哪裡呢？」

不管是用車還是嚮導，都是酒店的付費服務內容，不算便宜。

「在我看來，這個遊戲會受歡迎，原因有以下幾點：

尤其是陳遙在八中教學樓四樓的走廊上，體驗過一次這種平靜。

但現在陳遙很清楚的知道，這不是鞭長莫及，是方年不屑較真。

穿了個藍色短袖，跟從零六年火起來的那部影視作品里的主角形象一樣，特別的把領子立了起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遙的眼神深處充滿了對財富的渴望與追逐。

「但我現在的樣子，您也看到了，我沒有資本再起來。」

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屬於信手拈來，絲毫不費力氣。

「經驗談不上，說一下偶然之間登錄遊戲的體驗，僅供參考。」

過去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的財富逐漸接近千萬這個規模，多數時候也是以一種比較輕鬆的方式進行。

……

膚色比以前黃了不少。

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行之有效的軟文廣告體。

儘管兩人說的是方言，小梁明顯聽不懂，但陳遙臉色還是有點尷尬。

小梁沒拒絕。

臨出門前，方年頓在穿衣鏡前，稍加思索，轉身又去換了套衣服，是今天買的那種稍微偏商務風的。

只不過這次落在了陳遙頭上。

「還是那句話，我的那份錢呢。」

方年稍加思考，給關秋荷發了條信息，講說如果下班回來后自己不在，不用等他一起吃飯。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年給打斷了：「下次？」

「方先生，很高興再次為您服務。」

最後一定要有自證清白，補充說明一句：「為了避免廣告嫌疑，不上鏈接了就。」

3、……

重點是他能想出來不少合適的文案。

保存文檔后，關上了電腦。

還是輛賓士S600，司機好像換了一個，嚮導還是早上he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m的小梁。

沒有咄咄逼人，沒有居高臨下，很平靜，但陳遙就是覺得心裏很慌。

方年很有耐心的聽著，並不打斷陳遙。

這次用的是合同約束，比錄音更有法律效益。

這種平靜，在他看來是生氣的前兆。

陳遙見識過鵬城繁華的樣子，也做過白日夢。

裸|露在外面的手臂顯得比以前精壯。

原本準備了許多口舌的陳遙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

陳遙有些不好意思的搔頭：「方哥快別取笑我了。」

1、節奏簡單明快

「要不要……」

店鋪門口擺了一把大的遮陽傘，兩張小桌，十來條椅子。

本來想好的說辭到了嘴邊，陳遙又看到了眼前的這輛車，忽然說不出口了。

除此之外，方年還準備了其它的文案。

多熟悉的操作。

好片刻后，陳遙頹然開口：「唉……方哥，難處不少。」

走回車旁，小梁快一步拉開了車門，方年坐上去后，再又跑到另一側給陳遙拉開了車門：「先生，請。」

不咸不淡的語氣，讓陳遙坐立難安。

巔峰時期曾經有過十幾萬的款項。

野心的瘋狂滋生，一方面讓陳遙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方年這個人。

「方哥，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不敢保證還會像之前那樣掙錢，但一定會分清楚帳。」

「進賬十萬是有的，按照分成比例，我確實欠您八萬了。」

「好歹也是一個鎮的，見你一面問題不大，請你喝杯茶也沒什麼問題，但你的難處，我只是想聽聽而已。」

接著慢條斯理的道：「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如果你是拿我的三萬去正兒八經的練攤，我就占裏面的80%。」

「該我的那份錢呢？」

用文人的話來說，是富有生活氣息。

要了一壺碧螺春，有茶師在一旁斟茶。

聽完了陳遙說的，方年也算明白了過來。

本來學著方年的樣子飲茶的陳遙慌忙放下茶杯，道：「方哥，我的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

「所以m.hetubook.com.com……」

「今年前幾個月，我有一多半時間都在思考我到底為什麼忽然虧損，後來才知道，是有人做了局。」

陳遙連連點頭。

未幾，在桌面上新建了一個文檔。

是的。

這個開頭是必須要有的。

於是小梁飛快的從車上下來，替方年拉開車門。

再加上賓士，專職司機。

黑色車體表面乾淨到能折射陽光閃耀的賓士S600緩緩停在臨街的一家避風塘飲品店外。

2、放鬆

不管現在用不用得上，也不管關秋荷有沒有請專門的文案推廣，方年先準備好。

時間還早，不到四點半，不是出行的高峰時期，不大會堵車。

在鵬城待了八九個月的陳遙當然認得賓士的車標。

跟八中時相比，陳遙頭髮上那縷漂染的黃毛沒了，有點非主流的髮型也換成了平頭。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像極了一隻坐在井底的青蛙……

酒店的目的是讓客人感覺到賓至如歸，體驗很不錯。

方年掏出手機，說出一串地址：「送我去這個地方。」

窗外吹進來的風帶著夏日的燥熱。

「如果不是今天你來，我打死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

因為現在已經是山寨機的秋冬天了，而剛好這是方年想要的。

接著搖頭笑道：「我來見你，不代表我會幫你。」

方年點點頭。

著OL裝束的小梁，落在陳遙眼裡，很像是方年的秘書。

讓陳遙沒那麼尷尬。

「如何評價『貪好玩傳奇』這個遊戲？」

方年看向陳遙：「你能願意成立公司嗎？」

方年相信自己未來會有這個需求。

比如：

接下來一定要另起一行，以一種不經意的態度說明自己的工作職業，表明一種偶然的狀態。

「謝邀。」

陳遙接著說了下去。

靠著在華強北臨工，勉強度日。

這種事情，說得誇張一點，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但今天方年的出現，讓他知道什麼才是踏馬在鵬城應該有的生活樣子。

這次見面，方年看到陳遙一開始的滿腔想法，從見到自己乘坐的賓士與陪www.hetubook.com.com同的小梁后，澆滅了。

下次再見面，方年差不多該讓陳遙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當走狗了。

方年主動道：「一起喝杯茶吧。」

從方年的角度，能稍微看得到陳遙的落魄。

陳遙吧，雖然有因為方年給的信息，跟其他人一樣站在了風口上，沒去倒騰這兩年註定會賠死的內存條、硬碟。

錢，掙肯定是要掙的，但要以輕鬆的方式進行。

所以說話都結巴起來。

沒來由的虧損。

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

稍作整理，方年再次跟酒店要了用車服務。

這也是方年的習慣，兩手準備，方能有備無患。

那一天，他感覺自己經歷了一生。

總共沒超過三米的距離，陳遙眼睛都瞪直了，等方年站到他面前，才慌忙起身打招呼：「方哥。」

好景不長，很快開始虧損。

相較而言，方年更看重的是軟廣告，投入小，產出高。

方年點點頭：「是的。」

第一次指點他去華強北，第二次給他錢在華強北膨脹。

賓士平穩的行駛在大道上，總共距離六七公里的樣子，十來分鐘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不過方年知道，這次陳遙一樣很難成功。

陳遙也看到了這輛大奔，目光裏面有驚訝、羡慕等等諸多情緒。

接下來不慌不忙的飲茶，餘光看著陳遙坐立難安。

電話掛斷後，方年看向電腦屏幕。

鵬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城市。

他在鵬城待了八九個月，多數時間都在華強北，在接到方年給的3萬元合作款項后，他以為自己能一飛衝天，凌雲壯志。

「你……您這是？」

接著看向師傅指路。

方年端著茶杯抿了口茶，緩緩開口：「說說你的難處。」

「倒騰山寨機這條路子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人……」

這種細緻的服務，確實對得起方年支付的這份酬勞。

到了一個街角司機停穩車后，小梁連忙道。

總之，他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只不過他起到的作用是提供指導性意見。

方年想了想，道：「容我考慮一下。」

小梁點頭，很快找到了一家格調不錯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