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沒房子了！」

林鳳雖然不問了，但還是琢磨出了味兒，她知道方年肯定有小金庫，從去年開始沒要過錢，說是手上留了三萬，這明顯就是哄鬼。

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方年其實還想再逗弄一下方歆。

哭差不多了的方歆眼巴巴的望著方年，抽泣著喊道。

興許再過幾年，方歆自己都不會記得這一天她哭得有多傷心。

根本不會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要這麼做。

方年也沒說這台電腦里存著未來將會超過幾十億的財富。

「剛好跟後面的經濟艙會有帘子隔開，比較舒服，也不會打擾到別人。」

「嗚嗚嗚嗚嗚~」

總之，這趟飛行，空乘小姐的服務格外得頻繁，但偏偏又幾乎都被無情拒絕了。

不過還不錯，興許是這幾年的地面平整多了，老人不太難受。

現在屬她回來得最快。

方年則一邊擺弄手機，一邊道：「方歆，你可得快點長大啊！」

方年連忙解釋道。

棠梨的方言，在省城幾乎就沒人聽得懂了。

除了方歆配合的要了杯飲料外，方正國他們都沒什麼要的。

「這台電腦是前段時間買的，不貴，就放在家裡，給方歆學慣用。」

林鳳和方年的外婆不知道在忙什麼，農村女人的特點就是可以從早到晚忙個不停。

逛完深南大道后，方年一家住進了南山的一個別墅區。

總而言之，方年擔心的一些事情，都沒怎麼發生，再說他也有準備。

這是昨天下午就提前定好了的，同樣在昨天下午講好的還有請鄰里三四幫忙照看一下家禽、房屋。

當然也沒考慮太多的東西。

方年坐wwｗ•ｈeｔｕｂooｋ•cｏｍ.com在門廊處發獃。

可能是因為終於到家了，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下，那傷心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哇！」

方歆刷一下就起來了，眼淚也不流了，趕緊問道：「真的？」

不只是她，方正國也不例外。

方歆還是很聽方年話的，離開休息室后說話聲音就小了下去。

登上飛機系了安全帶后，一直趴在舷窗上看著外面機場上的忙碌。

方年趕緊說道：「媽，別問那麼多，先吃飯，別涼了，我們到鵬城得四點鐘，那時候你們可沒心思再吃飯了。」

「我們安檢都不用排隊，而且還有人帶？」

林鳳和老人聞訊跑了出來，趕緊問發生了什麼。

一個天一個地。

林鳳：「……」

她怕方歆再哭起來，那衣服就更難洗了，難為的還是自己。

「那你自己也要用電腦吧？」

方歆則嘰嘰喳喳的：「哇，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登上飛機后，機上的空乘小姐笑吟吟的道：「歡迎乘機。」

連方年也不例外。

下午四點不到，飛機抵達鵬城機場。

……下午。

7月2日，老方家起了個大早。

方年點點頭。

不過沒關係，方年會幫她記得。

而拿著手機記錄生活的方年同學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不得不蹲下去。

「那邊那麼多人直接坐在椅子上，我們這還有休息室？」

說完，淚水像是決了堤。

方年連忙附和道：「爸說得對。」

畢竟現在比特幣的價值還幾乎等同於沒有。

未幾，遠遠的傳來哭聲。

方歆的小臉蛋已經被自己擦成了花貓樣。ｈtｔps://wｗw•hｅｔｕboｏk•cｏｍ•coｍ

還有些議論……

午飯時間點，麵包車抵達了黃花機場。

……

不過林鳳她們興奮多過於飢餓，反而只有方歆吃得比較飽。

方年掏出背包中的電腦，打開看了幾眼，確認相關的文件還在，便把電腦關了機。

風從茅壩山林間吹過，帶走絲絲酷暑。

方歆哦的一聲，應了下來……

方年拍拍屁股起身：「那我就不跟你們喝粥了，我出去吃點好的，正好見個朋友，晚點再回來。」

方歆一下滯住。

「有需要請隨時叫我。」

方年笑著解釋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看看深南大道，然後去住的地方。」

「這裏的位置你們可以隨便坐。」

方年估摸著得是用跑的，邊舉著手機拍攝邊憋著笑意，聽方正國問：「考了多少分？」

不過見她這態勢，馬上就要發展成煤礦里出來的挖煤工人，連忙道：「你起來我就給分一間房。」

差不多的時候，南航的地勤服務走過來禮貌地說道：「方先生，飛機十分鐘后開始登機，我先帶你們過去。」

「頭等艙，是最貴的吧？」

「……」

正收拾東西的林鳳忽然一頓，看向剛剛說別帶太多衣服的方年。

儘管林鳳已經快四十歲了，但在即將出發去鵬城，而且是旅遊時，她也很激動。

老方家全家都在收拾東西。

「肯定是老師故意的……」

「沒有沒有沒有，我只是包下了這八個位置。」

方歆被方年帶著坐在一起，林鳳跟老人坐在一起，方正國單獨坐在一排。

林鳳：「！！！」

方年點點頭：「再買一台吧，當時隨m.hetubook.com.com便買的。」

開車的司機聽不懂方年他們的對話，但服務態度還是蠻好的，有應必答，額外不多嗶嗶。

坐到頭等艙休息室后，林鳳終於一口氣將所有的疑惑問了出來：「你這是又多花了錢吧。」

她一邊哭，一邊淚眼汪汪的看向方年，嘴巴扁扁的，賊委屈，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這是去哪裡？」

只帶了兩個小行李箱，三個背包就出了門。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走這麼遠。

方歆邊嗚嗚嗚的哭著，邊擦著一串一串兒掉下來的眼淚。

愈來愈近之後，方年跟方正國都聽出來是方歆的哭聲。

老人笑呵呵的，她也不懂，就沒說什麼。

要不然這種黑歷史視頻，她怎麼讀得懂。

其實這樣的安排，包不包艙也沒事。

正問著話呢，頭等艙休息室的服務人員送了餐食過來，這是方年提前叫的。

老人臉上也不時有笑容，她六十幾年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走這麼遠。

深南大道的繁榮，方年自己走過一遍，自然也不會讓家人錯過。

還好iPhone3g支持視頻拍攝。

七座的商務車裡，方歆不時驚呼出聲。

起身打望，便看見方歆一手拿著通知書，一手抹著眼淚，往家門口跑時，方年同學趕緊摸出手機準備拍攝。

天知道她是怎麼總是這樣黑炭，還髒的。

他幾乎忘了這批比特幣的存在。

林鳳：「這還有飯吃？」

頭等艙休息室的餐飲還可以，想吃飽也沒問題。

「嚶嚶嚶~」

跟昨天一樣，方年準備了幾種預備暈車的方法。

林鳳這個時候又火上添油：「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這麼臟，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不帶你去鵬城了！」

七月份的第一天，那是個艷陽天。

這類事情，方年向來處理得當。

比如暈車藥、薑片之類的土辦法。

是的，這次不是住酒店，而是選擇了酒店式家庭別墅套房短租。

方年做了個手勢：「好的，謝謝。」

聽方年這一說，方歆哭得更大聲了。

沒等方年開口，林鳳便搶先回答道：「剛才你沒看到頭等艙優先登機的說明嗎？」

只是人群中總會有些艷羡的目光望過來。

來的也只是一輛豐田商務車。

林鳳不疑有他：「行，到時候你教她用。」

接著方年聯繫了南航的地勤服務，很快通過頭等艙安檢進入了登機樓。

……

比起上午的高速來說，到鵬城以後，老人的坐車感受反而更好了。

林鳳沒再多說。

「……你是說不用帶太多換洗衣服，又要買新的嗎？」

方年更過分，蹲在地上笑得正開心。

「沒事沒事，方歆沒考到180分，新房子沒她住的地方了，正在哭呢。」

想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甚至哼起了小調。

說著哭聲便更大了。

「我要一個人住在老屋！」

「這……」

等出了休息室，越過一群還在排隊的乘客，直接進入登機廊橋時，方正國沒忍不住，驚訝地問道：「為什麼他們還在排隊，我們就先上了飛機？」

方年嗯了聲：「去了鵬城都不買新衣服，那多不像樣，旅遊的機會不多，以後你們自己去怕是沒這心思。」

「方歆，你這是怎麼了？」方正國瓜子也不嗑了，趕緊走過去問道。

方正國在一旁幫腔道：「來都來了，方年肯定都安排好的，你問也是ｗwｗ•ｈｅｔuboｏｋ.ｃｏm•coｍ一樣的結果，錢又不可能退回來。」

「我就少考了一分！」

本來打算出去吃，但連最激動的方歆都有點吃不下，一行人都有點食欲不振，最後說是煮點粥算了。

半個來小時后，飛機滑出停機位，準時起飛。

林鳳嘆了口氣：「行行行，帶你去。」

偏偏沒一個人安慰他。

依舊是包車去黃花機場。

……

就少一分！

以前出遠門都是為了謀生，現在出遠門是為了旅遊。

感謝鵬城的日新月異，這些服務都有，房間里還可以開火做飯。

方年點著頭，從方正國兜里掏了顆糖塞進方歆的嘴裏：「來，看你都哭累了，先吃顆糖。」

這下林鳳反應了過來：「你這是包機了？」

「……」

貴倒是不貴，雖然掛了別墅的名字，但條件可遠比不上五星級酒店。

聞言，林鳳深以為然，去大城市裡旅遊這種事情，她以前都只在影視劇裏面看到過。

方正國沒有，跑出來的林鳳跟老人也沒有，甚至連去拉她起身的人都沒有。

「哥哥~~」

又想哭，但醞釀不出眼淚，一邊嚶嚶抽泣，一邊吸著鼻子，嘴裏還吸吮了糖果，總之場面很搞笑。

方正國一個人蹲在樹蔭下嗑瓜子——地坪用水泥硬化后，連蹲都變得舒服了些許。

他是真沒想到，方歆居然會考出179分這種數字。

上車以後，林鳳才想起要問這個問題。

方歆吸著鼻子，抽泣著回答：「嗚~我……嗚嗚嗚，我只考了179分！」

今天是方歆學校發放成績通知書的時間，一大早方歆就跟茅壩的其他孩子去了學校。

與方年上次來不同的是，這次來接機的不是關秋荷，是入住地的接機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