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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葉無奈的聳聳肩：「你真是任何一點細節都拿捏得死死的，我是怕你以後再『湊巧』搗亂，你現在還不懂，找到合適的實習工作很不容易的。」

江風吹散著陸薇語的頭髮。

也不知道這謠言傳沒傳到BBS上去。

如果早知道這個被推薦的求職者是溫葉，方年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想法會更多。

方年想了想，道：「既然這樣的話，要不然就別等了唄，我請你喝杯東西，畢竟耽誤你面試了。」

溫葉先是蹙眉，接著反應過來，臉色一紅，目光里多了些許焦慮，最後嘆著氣道：「我現在有點後悔認識你，你根本就不像是大一新生，太熟了。」

「你們再看看人家方年，跟你們計較嗎？」

方年不喜歡喝咖啡，不過還是點了一杯加了三包糖的卡布奇諾。

她可太知道方年對『貪好玩』的重要性了。

講師講得較為粗淺，授課方式也很鬆散。

且，這是關秋荷第一次推薦……

「……」

溫葉解釋了一句：「以後你找工作就會知道，儘管大家都強調要有時間觀念，不過遲到的事情卻常有發生，比如面試完上一家去下家遇上堵車，比如面試官忽然因為其它工作安排，沒有時間……」

他打算先從旁觀察觀察這個求職者，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去跟她面談。

萌物蘇梔特彆氣憤，嚷嚷著道：「你們怎麼能瞎傳謠，明明我說的是『方年同學調侃說，怎麼沒人懷疑他被包養』；怎麼到你們嘴裏就成了方年親口承認？」

關秋荷嗯了聲：「今天下午嗎？」

接著看向桌上的簡歷：「這是什麼，我看看。」

「到時候你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在申城逛一逛啊。」

儘管這個秘書可能更多的只為方年個人服務，但職位、待遇都是掛wｗｗ.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coｍ在『貪好玩』的。

方年挑了下眉：「是嗎？」

所以，連個被富婆包養的緋聞都無。

讓關秋荷跟應聘者約定了下午三點半面試。

而且方年是真沒想過，溫葉會是那個關秋荷物色了兩個月後，主動推薦的第一個人。

再加上方年的附加要求肯定也匹配度很高。

要是方年當吃瓜群眾的話，一定留言：「希望下次有機會看勞斯萊斯。」

溫葉深吸了一口氣，面露微笑道：「學弟，我先給你賠個不是，晚上再請你吃飯賠禮。」

方年挑了下眉：「學姐，你嘴裏是不是沒真話，剛才還說缺男朋友，現在就要道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畢竟……

方年在心裏反問了一句。

方年回了消息：「我們沒軍訓，復旦傳統是把軍訓安排在大二開學前，路上注意安全。」

他一看消息就知道是周五的事情。

「真是的，也不知道拍照的人心思得多陰暗……」

然後鄭重道：「請學弟賞臉，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道歉。」

這些話不僅僅落到了方年的耳朵里，也落進了蘇梔的耳朵里。

方年露出思索的神色，最後問：「如果我一定要搗亂的話，你會怎麼樣？」

給蘇梔幫腔的人還不少，且都是女生。

方年坐在拐角上，一般剛進店的人不會注意，所以來人沒發現他。

江水折射出的霓虹迷離了方年雙眼。

蘇梔：「……」

方年：「沒看過，小事情，不影響，謝謝。」

方年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不過當看到第一欄的名字后，方年便深感意外——

到了之後卻沒坐在約定位置。

「總之，過去這麼久，這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能推薦給你的人選。」

周日白天，方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聯繫了健身器材的供應，約好在一周后陸續將他所需的器材送抵。

有李安南發過來的幾條消息。

就在蘇梔帶著一幫女生跟碎嘴男生較真時，方年收到了銀行的入賬通知信息。

社會的毒打從來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就好像方年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很多事情與他無緣，即便重生，結果也一樣。

這一點關秋荷甚至是完全出於公司層面來考慮的。

「我是因為什麼才不看簡歷的呢？」

接著看到了手機上有未讀的QQ消息。

趁著這個時間，方年趕緊掏出手機打開郵箱，公司發過來的最新郵件里便是求職者信息，沒有照片。

方年甚至讓關秋荷不要告訴求職者他的電話。

三點十分，方年便提前到了五角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不知道是誰在學校大門拍到了一張你坐上豪車的照片，發在論壇求問是誰，我剛剛刷到的，還沒人回答你的名字。」

看在認識的份上，方年直接給了溫葉面試的機會，不過沒告訴溫葉。

「嗯。」方年道。

900萬。

三分鐘后，方年起身離開自己的位置。

……

全程都有耳聞的方年在心裏說了句：『敢情到了大學，得給自己加戲才能造謠了？』

「方年同學，你看沒看復旦的BBS啊？上面有你的消息哦~」

綜合來說，方年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輩子銀行卡第一次有這麼多餘額，於是方年美滋滋的笑了。

接著又道：「提醒你哦，約的時間點是3點30分，現在已經是3點25了，如果他提前來的話，哼哼~」

關秋荷的帕拉梅拉是貼了車窗膜的。

不過有人在意……

「你知道的，我是學哲學的，對中國古典文學很了解，比如管仲和鮑和_圖_書叔牙之間的友誼，尤擅。」

「你也聽到這消息了？我就說吧，像他這樣的，嘖！」

聽完關秋荷的介紹后，方年有些意外：「還是個在校大學生，就這麼優秀？」

接著看向溫葉，神情認真道：「溫葉小姐，恭喜你。」

為了一個秘書，方年當然還不至於專門去註冊一個公司。

接著似笑非笑道：「巧了，我剛好是喝咖啡的顧客，拼個座，沒事吧？」

額外的，身為『貪好玩』的大股東，由公司負責秘書的各方面待遇也是完全符合流程的。

……

「……」

關秋荷認真解釋道：「確實是挺不錯的，基礎技能層面就不說了，她有一些比較突出的附加能力，比方說你比較希望有的細節邏輯度，備份思維等等……」

目送陸薇語的背影徹底消失，方年轉身離開浦江。

「今天的面試對我很重要，你喝咖啡沒問題，但不要拼座，也不要打擾我，可以嗎？」

溫葉學姐是真的挺多套路的就。

尤其求職者是在校大學生，所以相應的能力門檻要求會更高。

方年：「你怎麼不膽大猜測，我是被富婆給包養了呢？」

方年也知道這麼做一點都不公平。

但這也沒辦法，求職過程中，比這更難受的事情，前世方年也不是沒遇到過。

方年想了想，道：「那我找個地方，你通知她過去，見完再說。」

她明白了方年的意思，馬上認真說道：「你誤會了，我是來等人的，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我在BBS上看到方年的照片了。」

才下課就聽到了議論聲。

還有新加的QQ好友，大學同學蘇梔發過來的消息。

溫葉手腳不夠麻利，方年從容將她的簡歷拿到手上：「你來面試？大四啊？」

聞言，方年一屁股坐下去，故意道：「學和_圖_書姐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從小到大上學太認真，還沒交過女朋友，我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不如現在就去我家看看電影，聊聊天？」

時間是3點19分，推門走進來的人方年認識。

電話接通后，關秋荷開門見山道：「是這樣，有個小事情……」

「？」方年眉頭微蹙，「我比你先來。」

其它的，在剛才的過程中，方年利用之前認識的基礎，插諢打科、使壞、調侃、搗亂等等方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蘇梔：「方年同學，你藏得很深嘛，是你家的車嘛~」

甚至事後也不會對這個求職者有什麼補償，頂多是方年會在臨走前幫求職者買水飲單。

她是復旦行政管理專業的大四學生……」

在這個過程中，方年完成了自己對溫葉的面試。

……

再也不是高中老師講課的那種著重強調方式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女生們說方年親口承認了！」

那安靜的模樣，完全不是方年印象中的那個『碰瓷』學姐。

「你們軍訓怎麼樣了？」

方年也不關心，BBS都沒訪問過，影響不影響的，他真就無所謂。

然後方年裝作忽然看到溫葉的樣子，臉色先是吃驚，接著是警惕，最後迎著溫葉的視線，主動打了個招呼：「學姐你好。」

當方年再看過去時，便見到溫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從小背包中掏出簡歷等候。

總的來說，經過人力資源的初步篩選，再到關秋荷的親自面試，到這個電話，說明求職者的相應能力肯定非常過關。

方年再次拿起溫葉的簡歷翻了翻，嘴上道：「沒想到你學業這麼優秀。」

「而且還瞎傳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說得是真相。」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要滿足方年正在上車、在車前方拍攝這兩個條htｔ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m件，很難不被方年察覺。

姓名：溫葉。

「最近的實習生招聘大會中，有個應聘者比較適合給你當秘書，上周五先後過了兩輪面試，今天我親自面試過，挺不錯。

要知道關於挑選秘書一事，方年一直有請關秋荷幫忙留意。

額外多說一句，從『碰瓷』發生時，方年就感受過溫葉外表上具有的那部分秘書潛質，沒事幹的那種……

基礎技能方面，方年相信『貪好玩』公司的人力資源，也相信關秋荷的眼光。

「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透著輕鬆。」溫葉感慨一句，「只要沒超過二十分鐘，我一般都會等的。」

「老方，我馬上就坐車去申城了，明天下午到，後天報到。」

溫葉眼睛眨了下，詫異道：「方年學弟，你怎麼會在這裏。」

除非是從車前方拍攝，才會把關秋荷也給拍了進去。

忽然，方年輕咦了一聲：「咦？」

不過該說不說的，帕拉梅拉雖然算是豪車，在申城真的一點都不稀奇。

才會被關秋荷推薦給方年。

午後，回到南樓小區的方年接到了關秋荷打過來的電話。

「聽說是上豪車，被人拍了照，還被包養了？」

溫葉：「……」

這時方年看向咖啡廳的時鐘，道：「3點30了，你要等的人好像還沒來？」

女生們的幾句話，把議論的幾個男生們的心扎透透的。

「就是就是，你們男生怎麼會喜歡嚼舌根。」

「那你可得想好了，相較於實習工作，學姐更缺你這種帥弟弟男朋友。」溫葉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的道。

只是方年也很意外，經過層層篩選，最終被推薦過來的會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

……周一，方年正式在復旦上了第一節專業課：哲學導論。

到周日都還沒人回答，說明復旦的學生也不怎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