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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說不說的，她確實不應該說這種話，畢竟她自己還親自下廚料理過幾千塊的小塊食材來著。

她這次連腹誹都不敢了。

包括之前的拉家常，裏面也飽含各種各樣的問題。

方年翻著資料，嘴上道：「溫秘，你感覺怎麼樣？」

來來回回申城這麼多次，方年聽過外灘三號的名字，也就那樣吧。

瞧，這兜里有錢的，說話就是有底氣。

只能說，溫葉的基礎條件確實不錯，她在實習之前，從事過不少的兼職，短板很少。

臨走前，關秋荷道：「你周二的課表最閑，正好，我讓獵頭留意了幾個COO，你在一旁幫著看看，另外就是分公司選址的問題，方案我發到你郵箱了，你參謀參謀。」

他能聽出來關秋荷話里話外的意外與迷茫，不知道什麼鬼原因，他就覺得很幸災樂禍。

都是男性，三十五歲以上，都有不錯的工作履歷。

方年無所謂的點頭：「行。」

倒是說，根據居民收入等等進行統計核算，2018年，國內年薪百萬的人群大約在180萬左右。

是湘菜館。

下課後，方年再趕回了光華樓西輔樓上哲學系的課。

方年鼻音嗯了聲，沒多說。

關秋荷：「我！」

比起同年逼乎總註冊用戶的2.2億來說，大概就是九牛一毛吧。

許是因為上輩子不愛上學，所以這輩子方年對學習的熱情度很高。

接著又趕緊回答道：「我的朋友們不覺得秘書不好，潛規則這些大家也只是和_圖_書想想，她們認為無非是一份實習工作，大不了不幹而已，反而覺得實習工作是秘書更有好處。」

「你怎麼說的？」方年追問一句。

劉惜清弱的說了句：「要，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2009年的年薪六十萬，剛好差不多相當於2020年逼乎的人均水準年入百萬。

「你不嫌貴嗎？」關秋荷詫異道。

周日去了趟學校，上個小課程。

圖個新鮮，方年當晚就都試了試，感覺還行，心裏尋思是不是要請個專業的私教指導一下。

方年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想是這麼想，方年卻沒著急。

關秋荷抿抿嘴：「我也沒想到我爸真拿走了銀行卡。」

人均一百多起步。

嘿，合著寧跟家裡裝逼的時候那麼痛快，就沒想著給兜里剩兩個子兒啊？

「來得及。」關秋荷道。

方年隨口道：「這個簡歷更豐富，不過看起來好像過了事業為主的階段了。」

吃飯時，就沒擺老闆的架子，方年語氣輕鬆的拉著家常：「你在申城待了幾年？」

過了一定年齡，男人的奮鬥慾望似乎就弱了，或是困於家庭，無法那麼用心的投入工作，也沒辦法承受過高的工作壓力。

溫葉：「……」

「我說真的，聊幾句工作以外的話題，我對你還是比較感興趣的。」方年笑道，「比如我一直不明白報到那天你怎麼找上我的。」

周二中午，方年在復旦門口坐上了溫葉開過來的輝騰。和*圖*書

「……」

他不稀罕這東西，他嚮往的是那種肌肉不顯眼，但抗打擊能力強、力量靈活。

見方年不吭聲，關秋荷小聲說道：「那個，我沒錢了。」

關秋荷的帕拉梅拉往楊浦駛去。

方年上車后，溫葉便主動道：「方總，關總說約的是下午兩點，問你中午要不要一起用餐。」

這就叫風水輪流轉。

溫葉眨了眨眼睛：「沒什麼看法啊。」

聊了些關於申城、復旦的話題之後，方年話鋒一轉，好奇地問道：「我好奇問一句，你當秘書後，你的室友或者朋友們是什麼看法？」

說白了，就是方年不想要健美肌肉。

剛好預留的那間健身房空間也就這麼大。

關秋荷撇撇嘴：「行，等我過不下去，一定找方總拆借。」

從簡歷上來看，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總之，大學生活雖然不像高中生活那麼緊張，但也充實而忙碌。

關秋荷更早的到了，不過雙方沒有交流。

……

周一下午，方年再次蹭上了『宏觀財政』課，順便也把劉惜的筆記還給了她。

溫葉露了個笑臉，沒接話。

工人組裝這幾樣器械花了點時間。

瞧瞧，哥們也回家孝敬父母，一點都不帶套路的，說給就給。

方年是個懶狗，需要一個優秀的秘書，甚至秘書團隊。

溫葉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你可能沒注意到，去7號樓要經過3號樓，我跟室友們正好也無聊……」

聞言，關秋荷眼前一亮，面露期待道：「那去外灘三和*圖*書號怎麼樣？」

溫葉眉毛跳了下，認真道：「不知道。」

不過這種面試其實是雙向選擇題，並不是說方年和關秋荷滿意，對方就一定會加盟『貪好玩』。

其實，方年說了等於沒說，意思也非常簡單——放手去做，交給你了！

關秋荷同對方的交流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總共不到半小時，一方面是因為關秋荷的時間很緊張，另一方面對方的時間也不寬裕。

方年很奇怪的看了眼關秋荷：「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都有點奇怪。」

見方年望過來，劉惜低著頭小聲道：「老師講的我都記得。」

總之，大學區分的是假期，周末的概念反而不那麼強了。

……

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外企當COO，離職原因是工作壓力太大。

溫葉適時給了方年第二個人的資料。

方年：「呵，該！」

……

方年笑了下，認真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一定問你。」

這也是因為『貪好玩』目前財大氣粗，開出的年薪很誘人：六十萬。

溫葉點頭，然後推薦了幾家符合方年說的隨便吃點的飯店，有在復旦不遠處的，也有在目的地陸家嘴的。

這沒辦法的，如果方年是個正經八百的公司老總，反而無所謂這麼麻煩。

一頓飯而已，兜里揣著950多萬存款，方年根本都不帶心慌的……

溫葉這才反應了過來：「您放心，我沒有透露任何跟您有關的信息，除了公司名以外。」

周六，方年預定的健身器材都到了和-圖-書。

想著要去哪裡找這種類型私教的方年心中一動，嘀咕一句：「現在咱可是有秘書的人，這種小事交給秘書就好。」

於是溫葉略作思考，開著車去了陸家嘴，帶著方年坐進了一家小飯店。

他的身材還行，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但沒有八塊腹肌什麼的。

方年哦了聲：「有道理。」

距離兩點還有五分鐘時，獵頭推薦過來的第一位應聘者應約趕到。

「不了，中午隨便吃點就行。」方年道。

他能做的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去評判對這個人的印象。

……

確實，只要別逞強，實習當秘書還挺好的，接觸的見識面也廣泛。

這次心裏有腹誹：「明明說好聊聊天的，分明還是在面試我！」

「……」

從下午兩點到下午三點半，一個半小時里，關秋荷見了三個推薦過來的應聘者。

溫葉想了想，才回答道：「還好，機會很多，生活節奏也快……」

男，三十五歲，未婚，年富力強。

帕拉梅拉抵達南樓小區后，方年道：「你要是真還不上房貸，吃不上飯了，可以找我借點，好歹是一資產過億的公司老總了，可別真苦了自己。」

兜里沒錢，底氣不足。

兩點四十分，第二位被獵頭推薦過來的應聘者趕了過來。

……

「我不是申城本地的，上大學才來的申城，到現在三年。」溫葉語氣還是認真的狀態。

這頓飯可是吃了一萬多。

接著解釋道：「一是因為我才剛剛見到這個人，二是他的層次、經歷、經驗和-圖-書都遠超我，我不具備評價他的能力。」

也沒有很豐富，一台跑步機、一台坐姿推胸機，幾樣小型健身器材。

方年坐在一個視線有利的位置上，翻看著這位COO的簡歷。

方年做了個手勢：「吃飯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吃人。」

方年臉色愉悅起來：「誒，我就喜歡你這種說真話的性格。」

運營經驗豐富。

公私事都說完后，關秋荷忽然笑道：「方總晚上打算吃什麼？」

方年擺擺手：「你看著安排。」

「你對申城是什麼感覺呢？」方年又問。

方年：「！！！」

事實上，因為聽不到關秋荷跟這位先生的對話，方年也無從判斷出更多的信息。

但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工作履歷真不錯。

接著方年又說：「說吧，你想吃什麼。」

另一方面，方年對溫葉的『面試』確實會持續很長時間。

男，三十七歲，同樣年富力強，已婚。

怎麼個意思，這喊我過來，還得蹭我頓飯是吧？

只不過一般沒人會找實習生做正經八百的秘書。

下午兩點，方年跟溫葉抵達了陸家嘴一家相當考究的茶餐廳。

副駕駛上的方年還在咂嘴回味：「廚師功底很不錯，值得偶爾來一次，跟譚家菜比起來也各有千秋。」

所以他希望，溫葉能夠達到他的要求。

你再瞧瞧你這個，給了連飯都要找我蹭！

方年應了下來：「好，都安排在下午吧，來得及吧？」

溫葉沒吱聲，她至少是懂得什麼時候可以不開口。

「硬要說的話，你有點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