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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多數時候，方年不僅只是請教，還會順便探尋一些程潛他們研究的前沿方向。

關秋荷當然知道很明顯，過去這一周，魔域頁游的總流水居然不到兩百萬了。

「如果是你，會怎麼處理？」

「……」

這麼長時間以來，關秋荷越來越像個成熟的公司總經理了。

接著話鋒一轉，直接道：「關總，趙某是個小人物，說話直，您別往心裏去；

方年眉頭蹙緊，問道：「只過去了十幾天，情況會這麼嚴重？」

這樣的日子，時間過得極快。

倒不是說方年是個死讀書鬼。

比不上劉惜那種天才的方年，隱隱感覺到腦袋發脹。

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情況急轉直下。

處處都是對『貪好玩』不利的消息。

溫葉接著說道：「魔域頁游流量連續大跌，到現在已經幾乎沒有活躍用戶了，傳奇頁游被市場擠佔了絕大部分空間……

……

這個電話后，關秋荷隱隱明白了些事情。

稍加思索，方年還是背著包去了復旦。

……

方年從資料中不斷找出內容，逐漸了解到事情真相。

尤其是關秋荷知道有人冒出來，目的是希望收購『貪好玩』股份后，決策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也有希望用錢買斷『貪好玩傳奇』的。

運營部門統計了新一周的完整遊戲流水，並將報告送到了關秋荷的桌子上。

方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認知哲學這個範圍內。

實際情況確實很嚴重。

公司現在的情況比較困難，關總希望跟您直接溝通。」

溫葉從手提公文包中拿出一沓資料報表。

便只能作罷。

方年想了想，道，「這幾天我連網都沒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時決定在m.hetubook.com.com網上表明態度等等。

隨後的一些天里。

趙姓男子哈哈一笑：「關總果然快人快語，想必關總已經感受到了遊戲市場的風雲突變……」

溫葉硬著頭皮說道：「可能比我說得更嚴重一些。」

十點鐘，方年趕到『偷閑』茶餐廳。

關秋荷也跟著笑道：「想來趙總應該有所求，不妨直說。」

「10點40。」溫葉回答道。

這次會議，經過討論，繼續堅持外松內緊的策略。

關秋荷自然不至於一開始遭遇事情就立馬要找方年商量對策。

「免貴，姓趙。」趙姓男子笑呵呵的道。

昨天晚上方年才特地說過，他在研究學術問題。

寬大的辦公室里，關秋荷看著電腦網頁上的新聞標題，眉頭緊蹙。

又說，『貪好玩』現在可能正在準備免費低等級裝備，因為低等級玩家沒有什麼流水貢獻。

更深入的了解到光是哲學的前沿研究就有一大摞會在未來冒出來被追捧的新興概念。

周一時，再次召開了高管會議，不過關秋荷沒有吐露這個消息。

關秋荷囑咐了幾句自己的秘書小趙。

方年不由得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我是辣雞。」

這次會議上，『貪好玩』面臨的局面更差了。

溫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方總，有些情況必須要打擾到您……」

雖然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消息，但看起來特別像是落幕後的場景。

越是在這個時候，關秋荷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看完報告后，關秋荷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魔域頁游怎麼受到了這麼大的影響，現在遊戲市場上不是都在談論傳奇嗎？」和圖書

……

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念頭也多了起來，不過有些想法也逐漸在成型中……

這幾天中，方年投資的茶餐廳開業，名字叫『偷閑』。

趙姓男子輕笑了聲：「關總爽快，我們所求的，只不過是貴司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股份。」

『貪好玩』上上下下都沒了辦法。

跟關總說一聲，我需要一點時間了解事情。」

看到是溫葉的電話后，方年低垂眼帘，接通了電話。

「因為本來流水就不是很高，所以表現會很明顯。」

溫葉比方年早到，引領方年去了二樓卡座區。

方年便不再說話，快速的翻起資料。

雖然統計報表越來越差，但關秋荷跟公司高管一直沒找到有效的應對措施。

現在『貪好玩傳奇』遊戲伺服器內，有大量相關的討論。」

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會議開始不久，周東升就彙報了一些事情：「昨天晚上，網上有大量的消息。

多次抽空跟程潛坐下來交流。

關秋荷百思不得其解。

而是……方年現在腦子裡面的念頭真比較多，或許去學校聽著青春年少的聲音，更容易安靜。

「毫無預兆？」

「……」

這個周日，一整天都不斷有消息冒出。

「……」

稍晚些時候，關秋荷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時間一晃，十來天過去。

「這到底是誰在針對公司，剩大？」

並似是而非的說了很多高等級玩家才知道的事情，比如裝備升級困難，世界服PK其實就那樣等等等。

兩節課下來，還真有點用。

裏面傳來一個中年男聲：「關總好，冒昧打擾，多有得罪，不知道關總方不方便聽鄙人說幾句話。」

方年露了個笑臉，擺擺手：「沒事，關總wｗｗ.heｔｕｂｏoｋ.coｍ.com什麼時候到。」

他其實很不愛看這種東西，但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避不開這種東西。

「……」

就在『貪好玩』全力應對傳奇頁游面臨的巨大市場衝擊時。

接著撥了個電話：「小趙，你來一下。」

關秋荷臉色不變，不動聲色的道：「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暫時沒有融資的想法，草創公司，高攀不起，怕是讓趙總失望了。」

短短三天，魔域頁游流水迅速降低到趨近於0，全服活躍玩家不足五千。

「有帖子翻出來鵬城獨立運營中心運營經理離任前的公開言論，故意混淆視線說是他堅持走高質量遊戲體驗，道具付費路線。」

接著又說：「現在公司正常運轉都有點問題，過去的十幾天里，公司做了很多應對方案，結果是越來越差……」

運營主管蹙著眉頭道：「也不是，有高等級玩家們在世界頻道喊話，喊著喊著發現沒什麼人了，接著活躍玩家就迅速開始減少了。」

「嗯。」

關秋荷在運營企業上的成熟，多數時候是跟方年的甩手掌柜分不開，也跟方年介入決策時的舉重若輕脫不開關係。

這些言論最終導致了『貪好玩傳奇』的流量進一步下降。

頓了頓又說：「連帶著一些論壇里忽然冒出來關於頁游和端游的討論；大量玩家認為頁游的畫質精細度等等都完全不如端游舒服。

身為公司總經理，她明白哪些事情不必說。

有希望直接收購『貪好玩』股份的。

關秋荷也非常頭疼，她只好決定打擾一下方年……

趙姓男子也不糾纏，道了聲：「打擾了，不過我們還是希望關總好好考慮一下。」

形勢不大明朗。

溫葉連忙應下：「好的，方hetubook.com.com總。」

周末，空蕩的辦公區里安靜極了。

有世界服入口的很多玩家，忽然表示退游不玩。

想了半天，關秋荷發現自己這次沒辦法站在方年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方年要了一壺茶。

「方總，資料有點多，只是簡單按不同部門整理，外部資料都在一堆。」

而這個時候，端游傳奇的精細畫質，更豐富的內容等宣傳鋪天蓋地，吸引了傳奇玩家的全部視線。

口吻跟趙姓男子差不多。

……

彷彿有一種力量在發生作用，讓這些玩家忽然不想玩了。

運維部門則彙報了運維數據：「從前天晚上到今天，傳奇頁游的流量下跌了許多……」

方年暫時拋開了那些歸納認知等亂七八糟的想法。

「……」

頓了頓，方年沉吟著說道：「你讓公司配合你收集資料，能收集到多早的就收集多早的，包括公司內部各部門的彙報資料，能拿的都拿來，十點鐘前送到『偷閑』茶餐廳。

關秋荷目光微動，聽出了趙姓男子話里的意思，但嘴上卻說道：「不好意思，能否麻煩趙先生說得更直白一點。」

除此之外，方年沉迷在圖書館里無法自拔。

關秋荷更是通過公司運維部門知道，『貪好玩傳奇』的忠實玩家正在大批量的沉寂。

運營部門主管也很困惑：「不知道，就好像是忽然之間沒有遊戲玩家了，一些玩家覺得沒意思，就不想繼續玩下去了。」

僅僅七個工作日，『貪好玩』便遭遇了史無前例的致命打擊。

12月10日一早，方年尋思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剩下的時間再去圖書館坐坐，安靜個一天半天的，可以歸納出最近的收穫與認知。

11月份的最後一天，周一，方年終於看完了認和-圖-書知哲學導論原著。

光是這些資料上能看到的損失已經很慘重了。

「我們有能力幫助貴司度過眼前這點難關，不用您操心那麼多的應對策略。」

也因此，他的閱讀速度能很快。

據說開業沒搞活動，再加上裝修看起來比較高端，顯得很冷清。

關秋荷更是幾次接到了不同人打過來的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嚴寒的申城，良久，關秋荷嘆了口氣：「冬天到了。」

結束通話后，方年打開電腦翻了翻網頁。

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為了合作，我想關總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

周東升說完后，市場調研部主管也彙報道：「今天又多了一些免費的類傳奇頁游，畫風大胆，很引人注目，拉走了相當一部分玩家……」

關秋荷擺擺手：「我知道了。」

方年自己沒去捧場。

現在公司畢竟是有一大攤子難題需要應對。

『貪好玩』高管想盡了辦法應對，比如公開聲明，讓媒體報道，發放調查問卷等等等等，但就是沒效果。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貪好玩』疲於應付各種各樣的事務。

彷彿大腦這個『CPU』負載過高一樣。

對面坐著的溫葉看著方年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看著方年拿出筆在一些資料做下標記。

剩大傳奇新上線的頁游跟我們公司的體驗上差不多，但端游更新了版本，大幅提升了畫質和流暢度。」

……

對能直接打到自己手機上的電話，關秋荷也很好奇，便不動聲色的道：「不知先生貴姓。」

傳奇頁游因遭受免費傳奇頁游、端游傳奇、內部玩家吐槽的三重衝擊，日流水斷崖式下降，倏忽之間竟已不足二十萬，全服活躍玩家從巔峰時的數十上百萬降低到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