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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更開心？」

方年笑笑：「沒有，隨便看看。」

又咕噥一句：「好像到了復旦以後，就沒再碰見過劉惜小心翼翼踩影子了……」

這個話題就此略過。

總而言之，算得上稀鬆平常。

可能劉惜就是個簡單的人，只想在簡單的環境活著。

方年樂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陸薇語沒有泡浴的習慣，也就沒使用主卧的浴室，還講說會盡量不去主卧。

她當然記得方年在八中時曾打過籃球賽。

養養眼什麼的。

走一走，聊一聊，方年便跟著劉惜基本溜溜達達逛了個遍。

對於方年來說，大一第一個學期的學習已結束。

了解得差不多之後，方年有意無意的轉了話鋒：「你看起來年紀不算小的樣子，是長得比較著急，還是怎麼了？」

……

在棠梨其實很少有人把公曆元旦當作新年。

剛下場的吳伏城開了句腔，友善且爽朗的道：「哥們，你也是來打籃球嗎？」

男生跟男生，認識很容易，沒那麼多的套路。

方年無所謂的道：「又沒事，就是隨便走走。」

「也行。」方年道。

尤其是現在的普遍身高沒往後那麼出眾。

儘管上財分了武東、國定、武川、中山四個校區。

劉惜哦了聲，又說：「我對上財不怎麼熟悉的。」

這不，在復旦校園裡，方年碰見了跟他一樣懶散的熟人。

接著轉移話題：「你最近專註哪個課程，有段時間沒去蹭課了。」

「你要不要先去參觀一下？」劉惜問道。

看著不遠處球場上那個邊跟人招手，邊擦汗的男生，方年頓住了腳步。

「不要。」陸薇語笑著回絕，「睡主卧肯定要加房租。」

一路之隔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上財，嘴上叨咕了老半天，好不容易來一回，方年確實也想轉一轉。

劉惜認真想了想，然後才回答道：「能學的東西更多了。」

上財的樓都不高，部分宿舍樓比較老。

平時學分妥妥帖帖，平時學習拿捏得住。

剛入學時，方年聽聞復旦軍訓在大二之前時，還想過要去上財看看。

方年就笑出了聲：「那確實有點大，我尋思24應該得是兩個娃的爹。」

心裏很想說一句，怎麼聽著感覺像是在幸災樂禍。

其實武東、國定、武川三個校區是連成一片的，頂多就是過個馬路的事情，是主校區。

另一方面，大一的這部分知識對方年沒多大用。

「哦。」

劉惜稍加思索：「我現在也沒事情，先走走嗎？」

送陸薇語去上班后，方年再到復旦，他發現自己的元旦假期莫名長了起來。

當然，跟方年一樣例外的人，在復旦顯然大有人在。

不是他知道原因，而是不必要。

布局上沒有復旦那麼多的講究。

劉惜聞聲回頭，聲音清弱的打了個招呼：「方，方年。」

最晚下周，整個09級所有專業都將陸陸續續開考不同課程。

接著解釋了一句：「小學時不太聽話留過級，高中又復讀了一年。」

「隔壁復旦的。」

可事實是，吳伏城是個青澀的大三在校學生，而且是上財的。

然而，方年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一個曾經特別熟悉的面孔。

一晃都過了個年啰，還真是有些懷念。」

方年是個例外。

因為，吳伏城就是方年上輩子遇到的貴人。

吳伏城的年紀方年是知道的，86年的，算2ｍ•hetubｏok.ｃｏｍ•cｏm010年的話，已經24了。

跟上輩子差不多，即便吳伏城現在還很青澀，但一樣友善，且善交際。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上財的。」

方年心裏可一點都不像表面這麼平靜。

『人生真有意思。』

接著又說：「天冷不好出汗。」

新的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前17周很愜意，像溫水泡腳，最後幾周得把泡腳水喝掉。

……

接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方年無所謂的道：「我都行。」

方年起床后喊醒了陸薇語，拉她一塊鍛煉。

方年直截了當的道：「我叫方年，方便認識一下嗎？」

原本靠寫網文小有財富的方年，偶遇吳伏城，之後同吳伏城多有合作，財富在一兩年時間里，翻了幾十倍。

今天氣溫不算太低，高溫有個八九度，所以也會有在球場上打球的人群。

「不是，隨便轉轉。」

「Wu~」

方年笑著搖頭：「沒有，隨便問問。」

聞言，劉惜飛快的偏頭望了眼方年，又低下頭，只是哦了聲，沒多說話。

差不多半個月以前，方年就沒再去財政學蹭課了。

說實話，方年從未想過在申城遇到吳伏城。

「你跟別人交朋友都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他也沒想到，未來會很有財富、社會地位的吳伏城吳總，居然還有這種黑歷史。

最次也得在商場裏面開始嶄露頭角，是某個創業公司的老總。

……

中山路的校區是老校區，一般是在職研究生、留學生的活動範圍。

「……」

現在也不能說太熟悉，比起記憶里的模樣，對方要青澀不少。

這次劉惜沉默的時間更長，良久后才回答：「硬要和*圖*書分的話，棠梨吧。」

要知道吳伏城可曾有近百億資產，差不多曾是方年資產的五六倍。

劉惜似乎被驚了下，慌忙道：「新，新年快樂。」

部分同學在元旦前便開始了複習。

上財的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的學習生活日常都在主校區。

「也有吧。」

所以元旦方年沒跟以前一樣，收到鄒萱她們幾個老熟人的簡訊祝福什麼的。

劉惜哦了聲：「那，那我先走了。」

說著伸出了手，吳伏城眼睛看向方年伸出的手，又望向方年，略有遲疑，接著笑呵呵的道：「你好，吳伏城。」

陸薇語肯定是會睡主卧，但不會是現在。

「哈哈。」

「好。」

方年笑了，認真道：「有空多學習，將來有問題好請教你。」

「確實，一動容易流汗，流汗就容易感冒。」吳伏城感慨了一句。

接著用很懷念的語氣道：「這幾天雖然沒有課程了，但還挺想來學校轉轉，看著大家都忙於複習，我就有種回到高三生活的感覺。

在方年看來，這個時間點，吳伏城怎麼都應該是個資產數千萬上億的大佬。

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哈哈，沒有沒有。」

主洗手間的洗手池特地做的較為長條，兩人剛好可以站在一起呼嚕嚕刷牙洗漱。

稍微拾掇片刻，方年問道：「你確定不要睡主卧嗎？」

再加上方年特地走到了球場旁，很容易會被這樣問。

對方年來說，吳伏城這個名字，是很難忘記的。

次日清晨。

「來找對象？」

想到這裏，方年斟酌著問道：「你覺得在復旦學習怎麼樣，比起棠梨來說。」

而且，目前的吳伏城跟方年記憶中那個舉重若輕、談吐得當、捭闔商場的https://m.hetubook.com.com大佬，相差太遠。

老實說，上財的女生是真多，養眼的也不少。

「伏城，你這體力不行。」

用方年曾偶然見過的一張圖來說大學的體驗是——

聞言，吳伏城沒忍住笑了聲：「沒有沒有，我就是年紀比較大，今年24了。」

走著，方年忽然笑道：「對了，新年快樂。」

見狀，方年心裏感慨一句：「不知道未來把劉惜拉過來打工之後，她的膽小怯懦會不會少一點。」

「不是，遇到個熟人。」方年語氣平靜的道。

方年沒有主動引導話題的意思。

一方面是『撿』了些產業，另一方面是吳伏城帶方年開闊了商業視野。

「……」

他差點沒跟上方年的思路。

「有沒有覺得不如棠梨的地方？」

從北區學生公寓出門，對面就是上財的武東路校區。

比方說，方年知道了吳伏城現在的身份：上財金融學專業大三學生。

只是在跟吳伏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心裏在好笑的感慨著。

因為09級新生即將迎來在復旦的第一次考試。

「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嗎？」

另外的大部分同學，驚聞考試周，從這一周開始將泡在自習室等地複習，慢慢品嘗發酵了17周的溫泡腳水。

吳伏城略作沉吟，迎著方年的目光，最終點了下頭：「好啊。」

方年跟劉惜也走了二十多分鐘，才進上財。

「生活方面呢？」

這時間一拖，一個學期都過完了。

在南方，方年算是個子高的人。

呼嘯的北風被關在門外。

「……」

因為吳伏城當年的產業都在嶺南。

整體來說比不上復旦那麼大，三個校區全部走完也就一二十分鐘。

「上財沒開始考試嗎？」方年跟劉惜並肩走wｗw•hｅtｕboｏｋ•cｏm•ｃoｍ著。

怎麼說呢，吳伏城不僅僅是方年的貴人，兩人也是很好的合伙人，商業合作夥伴……

上財與復旦只有一路之隔。

校園不算太大。

聊得挺投緣，方年便正式邀請道：「吳哥有時間嗎，去喝杯飲料？」

「沒有特別專註的課程。」劉惜回答道。

「……」

儘管是大冷的冬天，但一點不妨礙上財的學生們花枝招展。

一方面是統計學課時上完了，沒課了。

劉惜見方年不走了，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方年，接著小聲問：「是，想去打籃球嗎？」

看著一旁在復旦學習了一個學期，依舊與從前一樣，盡量不引人注意，且形單影隻，從未見過跟人同行的劉惜，方年笑著問道。

劉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的課程都結束了，所以想去上財看看。」

劉惜頭低低的，回答道：「打算去上財。」

兩人的感情還沒有到那種水到渠成的地步。

「更簡便。」

「劉惜。」

「好。」劉惜點點頭。

方年跟陸薇語回到了南樓小區。

不過兩人都沒有去強求什麼。

有方年提醒過，她也不會去玩火……

怎麼說呢。

心裏還在想：「看樣子像是上財的學生？」

方年往球場走了幾步。

被稱作『伏城』的男生全名吳伏城。

片刻后，劉惜猶豫著問道：「怎，怎麼會忽然問這些，是……」

復旦、申城，相較於棠梨來說，太大了，開心的事情就很容易不那麼純粹。

「可能最近馬上要考試，節奏就跟著變快了。」

方年沒有問為什麼。

「……」

方年目光轉動，略作沉吟，道：「一起去，還是剛來複旦上學時就說要去上財，拖了一個學期都。」

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的人，也都不知道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