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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看著方年，沒吱聲。

聞言，陸薇語抿著嘴讚許道：「懂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方年點點頭，道：「走走看，這附近飯店應該不少。」

時間剛剛好是十點。

方年笑著用棠梨方言打招呼：「南哥，這麼晚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林南：「……」

比方說，她逐漸養成了從方年身上學到的優秀特質：兩手準備。

方年並不介意，想了想道：「好，本來還想跟你過第一個同居周末的，你明天要出門嗎，我可以先送你。」

當然，這隻是一半。

這裏面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說了兩句，剛好服務員送上了菜品。

「那你要中午還是晚上去。」陸薇語又問。

林南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敲了敲次卧的門，然後推開門走進去喊醒了陸薇語。

金茂大廈樓下，時隔差不多半年，方年再次見到了林南。

說著，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道：「今……去年我一共還給了你1萬5，還差3萬5，沒錯吧。」

於是，方年眼睛一轉，故意盯著陸薇語，一字一頓的道：「小~語~姐~姐~」

明明沒點酒水，但林南就像是喝了酒一樣，滿臉都是愁容。

這個問題，就算這次沒見到林南，方年也打算在過年回家后問問清楚。

……

方年不動聲色的問了句：「那現在怎麼樣了？」

方年應了下來：「明天我再跟你確定中午還是晚上，行嗎？」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自己彷彿是赤|裸的站在方年面前。

另外一部分，也是要給員工們更多的希望，只要你足夠努力，你靠分紅都有可能拿到比副總還要高的酬勞。

可以說這操作帶著濃厚的雞湯勵志意味了。

陸薇語又問：「那如果沒起到效果呢？」

在偶遇吳伏城，再到前沿公司的提前成立，方年那些朦朦朧朧的想法匯聚成了這個方向。

低垂下眼帘，方年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想了想，開了免提。

「hang開！」把陸薇語半生不熟的棠梨話都給氣出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方年照例起得很早。

「不知道怎麼了，有次不小心就喝多了，我又想她了，然後給她打了電話……」

至於電腦這種東西，方年備得多，也無需公用。

這次的分紅自然不是平均的。

「……」

「之前有暫時性的把前沿公司發展方向定為：儲備。」

落座點餐后，林南望向方年，笑著問道：「在復旦上學感覺怎麼樣？」

聽完方年的解釋，陸薇語一臉崇拜的望向方年，驕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優秀。」

所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以入選了公司的優秀員工名單，32個人分500萬獎金，我分了這裏面的2.6%，稅前13萬。

「不出去，要把元旦假期落下的事情做完。」陸薇語道。

指不定再去找一個，更物質……」

所以，方年非常能理解林南的激動。

聊著天，喝完了咖啡，時間也到了將近12點。

有少數幾個員工能拿到五十萬以上的獎金，這還是因為第一屆分紅，兩個副總和COO不參与的緣故。」

方年低垂眼帘，夾了筷子菜，漫不經心的道：「無非就是這個可能，沒日到，沒日到位，你這屬於第二種。」

她是有自己安排的。

應該是會把這個事情當做事業來做。」

「……」

方年隨口問了句：「我有個問題比較好奇，你09年的總收入應該不低，應該能還更多的錢吧……」

方年簡單的道「宣傳口徑在我們手上。」

這並不會因為住進了方年家裡而改變。

「……」

方年笑了起來：「你並不喜歡你的前女友。」

「或者……」

「就算是三等獎，都有一台華碩的筆記本和1000元現金，可惜我沒中。」

「去過，比鵬城要高大上太多了，說句實話，我都想來申城上班了。」林南嘖嘖稱奇。

「你知道嗎，我一開始以為現在這種收入在鵬城也不錯了，我甚至更加努力上班，想著就算是她稍微物質了一點，那也很正常，畢竟現在就是這麼個社會。

「有些東西，根本不是你該追求的。」

那時候你甚至可以站在塔尖上俯瞰我，把我今天說的話，一句一句還給我，你還可以再去找她，想怎麼樣都行。」

「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們公司現場發了七百多萬的獎金和獎品。」

「鵬城的都來了，總共是25個人。」林南回答道，「公司之前出了些事情，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就走了一些人。」

「好。」

目光裏面夾雜著羞憤、惱怒、痛苦等等。

聽著方年冷淡的話語，林南臉色一點一點充血而通紅。

方年慢條斯理的說了下去：「下周一不是有十幾萬到賬嗎，我建議你找個會所體驗一下，最好是去隔壁莞城。」

方年只是安靜的聽著，沒打斷他。

林南低垂著頭，道：「我徹底死心了。」

陸薇語換完鞋后，直起身，正準備去扶方年，卻見方年腳一蹬，鞋子脫完了。

首先就有一點，普通工薪族一般沒錢去住君悅，好歹是五星級，每晚兩三千塊。

「什……什麼？」林南愣住了。

林南抬頭看向方年：hetubook.com.com「你說。」

說到最後，林南滿是興奮加感慨，語氣激動了許多。

如果應對得當，公司損失怎麼會那麼慘重。

聊了幾句閑話后，林南喝了口水，語氣平緩的道：「剛才還有件事情忘了跟你說，應該是去年我在公司表現還行；

於是方年咂起嘴：「嘖嘖嘖……」

「……」

見狀，方年笑了下：「你看過我的小說，其實裏面有句話能解釋，一個男人犯賤的放不下一個明顯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只有一種可能，沒日到。」

陸薇語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情況，都會讓它成為你想要達到的結果。」

「年會的一等獎直接就是一台蘋果筆記本加現金5000元，而且是三個名額。」

「……」

這就涉及到前沿人才的儲備意義。

「你真要覺得十個不服九個不忿，就憑自己的本事爬上去，出人頭地；

但按照『貪好玩』的待遇，林南應該現在有六千塊左右一個月，不應該是一直只還1500元一個月。

「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沒跟你總結。」方年笑笑，「另外『貪好玩』是個公司，有不少人幫忙出謀劃策。」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方年目光微動，咕噥一句：「這麼晚了，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這一點，周東升也好，黃飛和張任祥也好，都沒意見。

方年嗯了聲：「沒錯。」

「說句實話，我寧願你沉迷於女票無法自拔，也別弔死在你的前女友身上，你永遠無法滿足她。」

接著又說：「我前天晚上到的申城，還沒下飛機就感覺到了申城的繁華，簡直是個不夜城。」

耷拉著拖鞋，先一步進了客廳。

中午和晚上這兩個詞是學過了的，方年不驚訝：「我是想中午去，晚上在家吃。」

如果均分的話，每人大概會得到3.1%多一點。

拌嘴便不可避免。

林南嘆了口氣，往嘴裏塞了筷子食物，道：「真就是犯賤！」

講說讓方年『行開』。

更不介意說明白自己的想法與計劃。

坐到沙發上后，陸薇語跟方年閑聊起來，說了說『公益計劃』。

感情這種狗幾把事情，是最難搞的。

「你眼睛別亂轉！」

接著又說起了昨天下午的年會。

方年早有準備，書房裡書桌是定製的大『L』型，『L』的兩條邊總長足有五米多，完全不影響兩人同時使用，還能各佔一邊，無需共用。

「……」

方年看了眼陸薇語：「什麼時間。」

越優秀的人越好。

方年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打擊道：「你之所以跟我說這些，hｔ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你不是畏懼，不是後悔，你是想得到我的認同，最起碼希望看到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良久才抬起頭，看向方年：「我現在畏懼了。」

見狀，方年收回目光，嘆息道：「行吧。」

「一開始我是很畏懼的，她不知道怎麼又給我打了電話，我都換了手機號碼的。」

林南笑了下，回答道：「肯定是申城更繁華，畢竟這裡是十里洋場。」

扶著方年胳膊脫鞋的陸薇語一聽這話，抬頭望向方年，嬉笑道：「那可不怪我。」

他雖然不大關心林南身上的事情。

另一半將在完善前沿公司的框架中探索清晰。

也就是申城風味。

一起鍛煉。

「……」

「有段時間，偶爾跟同事聚餐喝酒，唉……」

「……」

林南其實都算得上是較為優秀的那撥人了。

當然，這也是有約定的，在2010年的分紅上，會視情況補償回來。

林南低著頭沉思起來，菜吃到嘴裏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說到這裏，方年頓住，盯著林南，語氣冷淡的道：「更直白一點，你無法接受自己的無能，無法接受自己的自卑，無法直視自己的出身，無法認清自己。」

「……」

接著林南講了一個簡短的普通故事。

方年隨意的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時間還早，林南提議說先去喝杯咖啡，方年也沒拒絕。

「我現在就刪！」林南慌忙道。

而這些事情，都需要人的參与。

再加上之前又有這麼刻骨銘心的一段，所以就搞得很拖拉。

「公司又安排我這些外地來的員工直接住進了金茂大廈的君悅，站在幾百米的高空，嘖嘖……」

方年漫不經心的道：「只不過是些許稀鬆平常的計劃，談不上優秀。」

甚至還會因為方年的存在而變得更加成熟。

「我表哥林南，他在『貪好玩』工作，算是我安排進去的，但不知道我是『貪好玩』的股東。」

方年毫不客氣的打斷：「你信不信，你保持現在這種心態，等你明天回了鵬城，後天你們公司的獎金髮下去，你馬上就要去香港體驗購物天堂了！」

陸薇語隨口說了句：「這像是沒有讓你覺得合適的社團，乾脆自己創立社團的樣子。」

陸薇語撇嘴道：「咦咦咦咦~~~~」

早飯後不久，陸薇語就坐進了書房。

接著面露嘲諷：「讓我猜一下，你是不是在昨天知道是優秀員工后，立馬迫不及待的馬上跟她說了你拿到了十多萬的獎金？」

開門走進入戶門廳，方年猛然回神，一臉遺憾道。

根據公司副總的說法，有半htｔps://ｍ.h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ｍ數人只能拿到總數的1.2%。

「另外，我前女友又回來找過我……」

陸薇語哦了聲，接著主動道：「這次我不跟你去。」

「比較直白，你得有點心裏準備。」方年強調了一句。

不過，好處是實打實的，且還是大多數員工沒意見的……

沒等方年開口，林南接著又說：「要下周一也就是後天，公司才會發到我們賬上，等到了張，我先把欠你的錢都還了。」

方年記得自己曾經在工作期間參加過一次高大上的會議，在某個五星級度假酒店，當場『哇塞』了半天。

方年哦了聲，又問：「你有沒有去你們公司在申城的辦公區，聽說在對面的環球金融中心裏。」

一起準備早餐。

「我記得從湯陽回來的路上，你並沒有想到這麼多吧。」陸薇語有些困惑。

林南放下筷子，望向方年，抿著嘴認真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謝謝你，我會好好想想的。」

而且黃秀芸也在鵬城，偶爾見面，就會催林南早點找個女朋友。

是很值得吹噓的東西。

……

對於陸薇語感興趣的事情，方年不介意說得清晰明了。

……

過了好久，林南才再次開口，聲音乾澀無比：「我……沒有，而且我……」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用習慣。

「唉……」

「有段時間吧，公司又不忙，前女友又找我，我又去了，怎麼回事呢，就是賤，你知道吧！」

林南主動道：「申城你比較熟，午餐你來定個地方吧？」

正起勁時，方年手機響了起來。

接著又聊到了『前沿校園社團』。

掛斷電話后，方年看向陸薇語：「你應該聽懂了一些吧。」

林南：「！！！」

好在說得是棠梨話，也沒人聽得懂。

儘管粗淺的演算法上，林南今年25歲了。

「方年，我林南啊。」

徵求林南意見后，方年在陸家嘴附近找到了一家本幫菜館。

「咦惹，又忘了要車費。」

對林南一個普通的農村娃來說，這次來申城的經歷，可以說是大開眼界。

「中午晚上都行，公司給我訂的返程票是後天的。」林南回答道。

「……」

比起暑期在鵬城見到時，林南更有精氣神了。

聽到方年問起，林南嘆了口氣：「我是想稍微存點錢。」

「一點點，南哥是你什麼人啊，好像是來申城開年會，要找你吃飯？」陸薇語確實聽懂了一部分。

這句話把方年給氣樂了，嗤笑一聲：「你就賤吧。」

「還行，不過我沒住學校，上課方式其實跟你之前上培訓機構差不多，玩玩耍耍。」方年笑著回答道。

有句講句，和-圖-書『貪好玩』這次年會，就算是一些城裡的普通工薪族，也見得很少。

方年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林南，承認自己現在無能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就是從泥濘里長大的窮苦農民。」

一起開始美好的一天。

很是讚歎了一番。

比如說如何將儲備的前沿研究項目變現，如何利用儲備的前沿技術創造經濟效益。

電話里，林南笑呵呵的道：「我來申城參加公司的年會，明天周六，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林南就笑：「肯定還是不同的，不過你會讀書，所以才覺得這麼簡單。」

至於為什麼第一次分紅沒有兩個副總和COO，原因不複雜。

……

「但是，林南，我請你清醒一點，你真的沒什麼能力，你只不過是遇到了個福利好的公司而已，你必須且一定要記住，自己是從哪裡長大的！」

「她又申請了小號加我……」

「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給我推薦這個工作，要不是你的推薦，我都進不了待遇這麼好的企業。」林南有些感慨的道。

尤其是林南年紀真的不小了，在農村來說，是很晚婚了。

一起呼嚕嚕洗漱。

方年解釋道：「也不算，只不過是聊到創業的事情上，程潛提了句社團，之後剛好看到大興土木的創智天地，臨時確定的方案。」

林南說得很興奮，有點唾沫橫飛的樣子。

良久后才道：「我回去以後就刪了她。」

聽著林南唉聲嘆氣的說著，方年心裏明鏡一樣，淡淡的開了句口：「南哥，我有句話不知道你聽不聽得進去。」

「你喜歡的是，你幻想著自己收入暴增后，能在她瘋狂消費中體驗到的那種征服感。」

一部分是因為12月的事件處理上，整個高層幾乎毫無應對之力，關秋荷可不會忘記，所以經過商量之後，最終將高管排除在外。

但凡還有點上進心，有點臉皮，也不好意思要，再說也拿不了多少錢，他們的年終獎又不薄。

方年沒有去書房陪著陸薇語，簡單收拾了下客廳，聯繫了下林南，招呼一聲，便出了門。

落座后，方年看向林南，笑呵呵地問道：「你好像是第一次來申城，怎麼樣，什麼感覺？」

頓了頓，方年補充道：「現在只是在把儲備概念清晰化，儲備前沿研究項目，儲備前沿技術，以及儲備前沿人才。

這些小事情，方年向來是不關心的，他順著話頭問了句：「你們外地來了多少人。」

方年面露微笑：「不錯啊，小語同學進步明顯，這麼複雜的詞都聽得懂了。」

後知後覺的方年瞄到陸薇語茫然的目光，眨著眼睛道：「要不然我再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