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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也連忙打了個哈哈，給方正國遞煙：「姑爺你抽煙。」

好在多半是簡訊，只有少數幾個是電話。

瞧瞧人家的女朋友，又是給男方家裡買衣服又是主動電話拜年，瞧瞧自己的那位前女友，除了要花錢還有什麼？

按照去年的經驗，關秋荷女士除夕是不會發問候的，要等春節當天才發。

林鳳猛然一驚，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後面的一批，多了關秋荷還有朱建斌等少數幾人。

「外婆、舅舅、舅媽、荔姐姐、南哥哥，新年好。」

嘴上忍不住道：「這？這？！」

好在林鳳早有準備，雖說稍微忙碌一些，但還是能面面俱到的。

「理應是我們家方年給你父母先打電話拜年的，這孩子不懂事，還請你父母莫怪。」

「在申城上大學，那是張大人。」

「我開免提了。」

在這方面，林鳳女士還是很能拿捏的。

老方家在新屋裡過的第一個除夕，在林鳳和方正國的張羅下分外隆重。

「……」

有句話怎麼說的，幸福感來源於對比，不幸也是。

最後才掛了電話。

比起去年，今年連食材都準備得更加豐富一些。

林南倒沒什麼表示。

然後就是鄒萱啦，溫葉啦，以及……林語淙。

「……」

走完茅壩之後，沒有馬上去拜墳年。

比如關秋荷照例是撥了電話過來，講了兩句恭喜發財的話。

老人打圓場：「新年大吉，我來煮嘛。」

菜式很豐盛，氣氛卻很愉悅，林鳳女士提杯道：「來碰個杯，身體健康，歲歲平安。」

聲調轉變之間也拿捏得更加圓潤準確。

陸薇語細聲軟語道：「我只是故意逗你的，別生氣嘛，在老家要乖哦~」

方歆似信非信的道：「啊，真的嗎？」

林鳳眨和-圖-書了眨眼睛，有點不知怎麼形容的滋味，擺擺手說了句：「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們的事情我懶得管。」

那叫一個忙！

「……」

「誰吃……」陸薇語咬咬牙，「看來方先生回了老家，連說話都開始那麼多的意思了？」

話說到一半，陸薇語終於反應了過來。

從祝福聊到學習、生活等等。

這大年初二，於他而言，就分外難受！

接著方年故意撇嘴道：「大冷的冬天，就別吃可愛多了！」

也有很誠懇的表達歉意：「伯父伯母，實在不好意思未能提前登門拜訪，合適的時候，一定當面請罪。」

年初二，陪同林鳳女士回娘家。

鞭炮聲，煙花聲，連綿不絕。

林平陽陪著黃秀芸去了黃秀芸的娘家，林荔也跟著去了。

沒法再裝下去，輕哼一聲：「daeir（討厭）！」

「噼里啪啦~」

雞鴨魚肉這些不說，還準備了河鮮與海鮮——是昨天方年坐副駕駛，隨方正國同志一起去桐鳳現買的。

陸薇語想想，覺得也對：「好嘛，你去玩吧。」

聽著陸薇語平常淡然的聲音，方年目光輕動，語氣冷靜道：「陸女士好，除夕愉快。」

消息發送還沒成功，電話先響了起來，3G網路不支持移動網路和電話同時使用。

方年笑了起來：「相信。」

「……」

只有林南，默默的感受著自己心裏在滴血。

而這時，方年攤開雙手，迎著林鳳疑惑的眼神，趕緊解釋道：「陸薇語抽空跟我學的土話。」

如泉水叮咚的女聲流淌出來，賞心悅耳。

奉承話是一籮筐一籮筐的。

「……」

與此同時，從茅壩開始，遠遠近近響起了煙花的聲音，還伴隨著煙花升空的璀璨htｔｐs://wwｗ•hｅｔuｂook.com.ｃｏｍ。

林鳳女士照單全收。

方年聳聳肩，打趣道：「不然她自學嗎？」

「你送我的衣服蠻好看，我現在穿著過年。」老人又笑著說。

「好像聽過。」

差不多忙的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你好，除夕愉快。」

一大早，遠近交替響起各類鞭炮的聲音。

圍坐在火爐旁嘮嘮嗑，嗑嗑瓜子，半上午的，方年收到了陸薇語發過來的消息：「方先生，你今天去外婆家了嗎？」

因為家裡離得遠，只能冒昧的通過電話跟您拜年，實在不好意思。」

方年跟方歆也跟著起床完成敬神的『求財』儀式。

方年：「……」

林平陽、黃秀芸、林荔走後，方年樂呵呵的開了個玩笑：「南哥，今天中午就靠你發揮廚藝了。」

不到八點鐘，方正國帶著方年、方歆出門拜年。

連方歆都得幫著去做拿一次性水杯、放茶葉這種活計。

完全沒給方年插嘴的份。

結束通話之後，方年繼續回復簡訊。

因為一不小心又掉了個馬甲，所以這回輪到方年給全家人發守歲紅包。

方年準備的紅包都不怎麼豐厚。

「我也是。」

寓意月月平安與六六大順。

這一天老方家的熱鬧就沒停下來過。

電話那頭的陸薇語嗯了聲：「我知道了，謝謝外婆。」

老人愣了下，接著笑眯眯的道：「好好好。」

足有十來分鐘后，老人主動道：「你還跟年寶講兩句吧？」

「你看看，你能想到，方年怎麼就想不到。」林鳳嗔怪道。

而且又不能站一下就走，各自嘴上說著新年好，好不熱鬧。

比起高三時，方年在大學又多認識了些朋友，在除夕這樣的節日里，發消息問候的人自然也更多。

結束通和*圖*書話后，迎著林鳳的眼神，方年趕緊回撥了電話過去。

「她老家是湘楚的，不過從爺爺輩就遷到了韶州，從小就是說普通話，暑假和十一碰見時，她不會說土話，現在說的你也聽見了，還是會夾一兩句普通話，也就是入了門吧。」

「啊這？」方年一愣。

……

今年的求財時辰在凌晨三點到五點。

是各種消息提示音。

有個車真方便。

一個上午就在煙花刺啦聲與方歆的歡笑聲中度過。

這讓方正國與林鳳多有感慨，最多的那句話是：

……

「好咧，外婆。」陸薇語道。

陸薇語哼了聲，驕傲的道：「么嘎，不相信我的棠梨方言嗎？」

……

抽空才去了趟家裡已逝祖宗的墳地。

語氣坦誠大氣。

儘管睡眼惺忪，方歆依舊很聽話的跟著完成了儀式。

林鳳女士讓方歆帶頭拜年。

把話題就給轉移了過去。

陸薇語『咯咯』笑了兩聲：「您喜歡就好，我一直都沒有親口跟您說聲謝謝，謝謝您送給我的荷包。」

還有柳漾、李雪等一票高中同學。

「嘭~嘭嘭~」

就也還好。

方年開車，一大早就出發去了維南。

「……」

「去掉奶茶，叫什麼？」

其實從早餐開始，方年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

跟陸薇語的爺爺、父母拜了年。

以及上大學以後相較而言更熟悉一些的劉惜幾個。

方年『嗨』一聲，無所謂的道：「大過年的，逗逗樂而已嘛。」

嘻嘻哈哈熱鬧了一陣。

「……」

林鳳盯著方年，一字一頓的道：「你說陸薇語抽空跟你學的？」

「方先生吃過早餐了嗎？」

年三十的早餐，總是會從扣肉起筷，再之後才會起筷別的，比如牛肉、河蝦、清蒸多寶魚等菜品。

林鳳也ｈｔtps://m.ｈetｕｂｏｏｋ•cｏm•com趕緊接話：「小語，新年大吉，恭喜發財。」

豐盛的早餐從早上七點多吃到八點半。

連兩鬢的幾縷碎發都被汗水粘在了臉頰。

放在桌上的手機傳出了陸薇語的聲音，用較為流暢的棠梨方言夾著普通話說道：「wei~pu~（外婆），我是小語，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事事順心。」

看到陸薇語發過來的簡訊時，方年走兩步到院牆邊彈了個電話過去。

餵魚：「沒有，今年我媽說不去。」

方年：「？」

畢竟，這是她最喜歡的事情。

給方歆的只有120元，給方正國和林鳳的都是666元。

年三十的早上，一如既往的從鞭炮聲中開始。

晚上照例是守歲到零點。

因為意外得知方年同學是公司股東，所以方正國跟林鳳更一絲不苟的準備了求財事項。

接著換成了棠梨方言：「外婆，陸薇語想跟您拜年。」

「噼里啪啦~」

蘇梔、高潔，吳伏城包括李子鏡等一票上大學以後才認識的同學朋友，或是通過QQ，或是通過簡訊發了問候祝福。

陸薇語笑嘻嘻的道：「沒有沒有，是我忽然任性的想跟外婆通話，沒跟方年提前說就。」

「芋泥波~」

「陸女士，你聽過一種奶茶名嗎，叫芋泥波波奶茶。」

「嘭嘭嘭~」

這也是方年一家之所以來這麼早的緣故。

方年被拉著見各種各樣臉熟的面孔。

一家人吃得滿嘴流油，尤其是方歆，那叫一個油光滿面。

「……」

方年便調了靜音。

方年洋洋得意：「還敢說『你好』嗎！」

「嗯吶，你也去了？」方年回問。

快中午時，方年才抽出時間給陸薇語小朋友打個電話，講了幾句話。

方年滑動屏幕接通，陸薇語小聲說道：「我想和_圖_書跟外婆說兩句話。」

農曆2010年春節零點，老方家齊家出門放煙花。

有QQ的，有簡訊的。

方正國連忙接了句話：「新年好新年好。」

林南大手一揮，脫口而出：「那沒問題。」

「語寶，難為你記得我，新年大吉。」老人笑眯眯的道，「你也要身體健康，萬事勝意，新年新發財。」

方年一一回復。

愈是關係親近的，來得愈早。

偏偏像正月初一這樣的時間點，方年的電話很難說安靜多久。

不到九點鐘，老方家的院子里就來了賀喜的客人。

但接著卻說道：「叔叔阿姨，我是陸薇語，新年好，祝你們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勝意；

「剛吃完，陸女士呢。」

「方歆，你別給你哥哥玩煙花的機會，他比你會玩，都把你的搶著玩了。」

因為幾乎沒人會騎摩托車去桐鳳那麼遠的地方。

求完財之後，復又睡了三小時左右，再次起床準備早餐，準備陪客的瓜果等等。

「……」

等飯後，方年站在門廊消食時，摸出手機一看，嚯，幾十條未讀消息。

「你等一下，我給你打個電話。」

跟林鳳聊了幾句，最後陸薇語又逗弄方歆。

「嗯，我去帶方歆放煙花了，老好看了！」方年樂呵呵的道。

到十點多時，來的客人就大多數是方年只是臉熟，但偶爾不知道該怎麼喊人的了。

方歆破天荒穿了件不耐髒的白色羽絨服，似模似樣的帶頭進屋拜年。

因為要迎接新年賀新屋的客人們。

可以說是相當新鮮了。

「方年上大學又長大了！」

一開始還有點磕磕絆絆，偶爾有一兩個詞說得是普通話，隨著跟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陸薇語的棠梨方言順暢起來。

從頭到尾林南都沒有吭聲，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