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方年道：「把前沿社團年前收到的所有模擬經營計劃草案整理出來，儘快送到我住的小區來。」

這種迷茫並不是一般大學生臨近畢業時對未來的那種四顧茫然。

溫葉點點頭：「我明白的。」

加上方歆，五個人通過電話為媒介，用棠梨方言相談盛歡。

上午，兩人分別打了電話回家。

但問題是，普通的工作明顯只能帶給她保障生活所需的收入，不一定能讓她得到鍛煉。

算是比較超前的想法，但又是基於當下的實際情況為出發點的。

儘管廟會的擺攤形式，其實是在方年成長過程中最常見的趕集。

方年不多猶豫，拿出手機撥了溫葉的電話：「溫秘，辦點事。」

有人想到了外賣快送等等。

到家后，陸薇語幫著簡單整理了下一大摞資料。

對於某些事情，陸母已有心理準備，也沒再通過電話委婉提點陸薇語或者方年。

「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你背後，不是嗎？」

「那這個呢？」

方年眉頭一跳，嘴上跟著咕噥一句：「是啊，誰TM買小米啊……」

總得來說，互聯網的飛速發展，以及這兩年逐漸蹦躂出來的幾個互聯網大咖，吸引了最多的關注力。

「好，馬上。」溫葉立馬應下來。

申城畢竟是大都市，城隍廟畢竟是歷史悠久，有意思的事情自然會遠遠超過鄉下的市場趕集。

方年跟陸薇語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陸薇語回頭看向方年，一臉認同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方年笑著搖頭，「不過現在沒用不代表以後沒用。」

本來聽著還挺感動的陸薇語和*圖*書啐了一口：「去你的！」

「誰來這裡是買小米啊！」

「夠了嗎？」

區別最大的地方在於，陸薇語能很輕鬆的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並且能勝任。

溫葉穩重的道：「還可以，但這是剛剛起步，我想還是會出現沒有顧及到的地方，需要隨時調整。」

不多時，方年的手機響了下，進來一條簡訊，是溫葉發過來的，她已經到了小區門口。

本地線上教育。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她不會真的想要當米蟲，所以方年才跑過來安慰她。

在小區門口從溫葉手上接過一堆文件后，方年說道：「馬上就開學了，準備得怎麼樣了？」

方年很有耐心的回答陸薇語的每一個問題。

在白天的忌諱就沒那麼多，先是方年跟著陸薇語一同問候了她的爺爺與父母。

陸薇語眨巴眼睛道：「你看我像有那種天馬行空思維能力的人嗎？」

最後，陸薇語平靜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也不著急，大不了先噹噹米蟲。」

「……」

一點都沒有敷衍的意思。

接著看向陸薇語，打趣道：「所以，身為大四學生的陸女士，你的天馬行空呢？」

方年沉默了下去：「……」

人山人海。

「方年，你來看看，你覺得我戴這個好看嗎？」陸薇語指著一個創意發卡，興沖沖的看向方年。

「那陸女士方不方便指點指點我？」

陸薇語懂方年的意思，如果因為跟方年在一起，會讓她自己覺得有壓力；那麼這段關係反而會是她的負擔，這不是方年願意見到的。

也有因為每天只有一兩小m.hetubook.com.com時花在這上面的緣故。

「……」

方年腳一蹬地，屁股下面的轉椅嘩啦一下滑到陸薇語身邊，伸手捏了捏陸薇語的臉：「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是吧。」陸薇語笑了下，「我是記得你當時畫的草稿生態圖，裏面就有這個傾向，大學生們往往會有天馬行空的想法。」

「當你秘書這件事情，後來我也想過，不合適，也不想進你的公司工作……」

走著走著，前面忽然傳來躁動聲。

陸薇語點點頭，沒再多說。

「正好你要準備畢業的各種事務，有足夠的時間待在學校，要有效率，不要瞎著急。」方年說了兩句。

陸薇語眺望一眼，接著說道：「再高一點點。」

不過總也少不了一個字：買。

他想，距離自己找到生態圈那一環，很快了。

不過也有好處，方年隨筆記下來的零散東西，多了起來。

偶爾有『眼前一亮』的想法。

看完近三百份創業草案卷宗，方年腦子裡面也冒出了很多的想法。

很快，兩人就進了城隍廟。

他能看出來陸薇語的迷茫。

方年很輕易的找到了那份最被大家認可的模擬經營計劃草案：

書房裡安靜了下去。

陸薇語的這句話提醒了方年。

申城這幾天的天氣都還不錯。

路上，陸薇語就說：「今年總算趕上了，小慧以前總說這個那個的，還經常特地提前來，我心心念念了好久。」

方年也踮起腳都看不到，眼睛一轉，就想到了辦法：「這樣，我抱著你看。」

……

方年做了個簡單總結：「不愧是復旦，學生們的思維很自由和*圖*書，很開放，很有意思。」

方年打趣了一句：「看這口音就是棠梨媳婦。」

把方年給逗樂了：「有道理有道理。」

「太像了。」方年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如果要達到相較於方年的獨立，以及考慮到現實社會，陸薇語最應該做得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實際金錢的回報……

……

這段關係的每一分鐘都令她舒服。

時間一晃，就到了周日早上，元宵節。

陸薇語說的『臭皮匠』指的就是這些草案。

方年笑眯眯的順著話頭說道：「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的想法，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參謀參謀？」

這對陸薇語來說，其實是有點浪費的。

好片刻后，方年才斟酌著開口：「興許明天你忽然會想明白你想要做的事情。」

陸薇語左顧右盼，還不忘說：「我還是第一次逛廟會。」

不過這並不影響方年對廟會的興趣。

末了，陸薇語才小聲咕噥道：「現在就是沒有確切的想法。」

「10萬元的噱頭真不賴，這麼大一摞，怕是要好幾天才能粗略看完吧？」

陸薇語調皮道：「是吧，那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而不是藏著掖著好在背地裡偷偷追上你呢？」

方年點點頭：「多上心。」

「你這心思都暴露了，就是想把我栓在家裡，給你生娃！」

所以陸薇語才要清楚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

「不過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是簡單看看這些想法。」

「所以年前的所謂大賽才搞得那麼草率，就是因為太多了。」方年攤開手。

「大不了你就當個家庭主婦唄，也沒啥，我反正是可以把你養m.hetubook.com.com得又白又胖，又能生娃。」

方年深以為然：「確實，我翻過一兩份方案，思維還挺超前的。」

在申城過元宵節，逛廟會是少不了的樂趣。

接著陸薇語咕噥道：「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就是個賣小米的，還圍這麼多人。」

聞言，方年忽然一本正經道：「我尋思你可能攢著，等我跟你一起。」

「巧了，我也是。」方年笑道。

這個方案，陸薇語不是沒考慮過，但思來想去，好像更浪費。

兩個都是人生中第一次逛廟會的人，看到任何東西，都多少覺得有點稀奇。

「方總，您吩咐。」電話那頭，溫葉緊忙說道。

說了幾句閑話。

「你也別給自己壓力，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很舒服，從來從來都不會是壓力。」陸薇語認真道。

方年笑了：「那可不咋的。」

「我不，你這是換了個方式偷我的創意。」陸薇語一臉驕傲的道，「你都說了我大四了，比你個大一的讀得書多，你騙不到我。」

方年隨意點評了一句：「想法還行……」

從來都不是！

早在昨天，方年就跟陸薇語出門買了元宵。

高溫維持在20℃左右，所以人是真的挺多。

比方說有人想到了快速物流倉儲。

將這些全部看完之後，時間已經悄悄到了2月27日。

陸薇語踮起腳尖，嘴上小聲說道。

溫秘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可以的，有做一些標籤。

方年復又捏了捏陸薇語的臉：「真滑。」

跟陸薇語說了聲，很快走了出去。

方年便輕巧的將陸薇語往上舉。

「這兩天已經有成員陸陸續續通過QQ跟我交流想法了，我會再進行和-圖-書整理的。」

「……」

也喚醒了方年的一部分時代記憶，但都對現狀毫無作用。

『啊~』陸薇語小聲驚呼了一聲，因為她已經被方年齊腿抱了起來，就那種抱小孩的姿勢，陸薇語相當於是坐在方年手臂上。

陸薇語關心的問了句：「對你有用嗎？」

「前面在做什麼，圍了那麼多的人，都看不到。」

掛斷電話后，方年看向陸薇語，感慨一句：「你不提的話，我都差點忘了當初想要創辦社團的部分目的了。」

至於方年一直心心念念的讓陸薇語去考研。

在一個固定的框架內，也不容易將自己的全部能力都發揮出來。

年前為了儘快推廣復旦·前沿社團，前沿公司幾乎是浪費了整10萬元，徵集了許多份模擬經營計劃草案。

比起初二那天，陸薇語的棠梨方言更順暢了，多多少少也沾上了些棠梨土味。

「……」

接著一份一份的翻了下去。

陸薇語展顏一笑：「嗯。」

陸薇語哼了聲，扭過頭去：「沒發現我正看書學習嗎？肯定不方便！」

不過也僅僅是想法，雖然這些想法有一部分在未來十年裡會是很有用的。

半邊屁股坐在方年肩膀上的陸薇語連忙道：「夠了夠了。」

再之後是陸薇語跟著方年一同問候林鳳女士跟方正國。

方年看了幾眼：「好看，我覺得你還可以試試這個？」

連書頁翻動的聲音都沒有。

說到後面，陸薇語也是有點迷茫。

……下午時，方年跟陸薇語出門去黃浦城隍廟。

「所以，有我也不告訴你！」陸薇語一副認真的樣子道。

接著在方年臉上啵了下。

方年啊了聲：「這我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