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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你呢，吃了嗎？」

「我的我的我的。」

輝騰疾馳在快速路上，車流稀少。

走在回往南樓小區的路上，方年掏出手機給陸薇語撥出電話。

開車的溫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方年一副滿意的口吻：「這才像我的小語姐姐。」

「人被撞了還行，車被撞了，你想想兩百多萬，磕磕碰碰，你就得白乾好幾年了，到時候我可不照顧你，頂多給你一份賣身合同。」

餵魚：「謝謝，我真的真的真的會等方先生的。」

「一會到了你在車上打個盹再回去。」

「啊這！」陸薇語驚呼出聲，「抱歉，我不知道。」

很快，輝騰抵達了虹橋機場。

方年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南樓小區。

六點十分，飛機起飛。

這時方年也直接從陸薇語那裡問到了她的地址。

接著方年把手機按了靜音，三步並兩步走到了陸薇語身後，將手機扔到兜里，一把抓住陸薇語的帽子蓋了上去。

方年兀自不滿：「毫無誠意的敷衍口吻，謝了。」

右手揣兜，左手舉著手機放在耳邊，說著話。

所以很可能會出現：她屁事沒有，車送修保險外還得花幾十萬。

「今天已經是4月份了，2010財年第一季度結束，前沿也走完了第一個季度，你跟劉惜商量商量，拿出個季度獎金方案報上來。」

接著無所謂的補充道。

方年：「陸女士一個人吃飯應該挺孤單的，怎麼會被打擾呢？好奇怪喔~」

「愚人節快樂。」

然後又發了條消息：「方先生，你再不來，你可愛的女朋友就要餓昏固氣了。」

方年：「這就去了……」

餵魚：「和_圖_書嚇我一跳！」

餵魚：「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陸薇語想了想，用哄小孩一樣的語氣道：「方年哥，明天我想吃你請我吃的早餐哦~」

方年：「淚目了。」

餵魚：「啊這？你不會又做了什麼事情，一下子掙了好幾個億吧？」

餵魚：「趕緊去吃飯，我到食堂了。」

「……」

這麼一算，確實人不如車了。

「哼！方先生，我在等你呀！」陸薇語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說道。

看著街上走動的男男女女，方年莫名感覺自己有點形單影隻。

語氣溫和的道：「陸女士，你現在在哪呢？」

點完菜，方年再次發了條QQ消息。

一般來說像是輝騰W12這種，安全性能還是可以的。

這兩天因為『正版』、『我的世界上線倒計時』、『貪好玩到底憋了什麼招』等相關熱點，網路空間很是熱鬧。

「確實有點事情比較麻煩。」方年沒有隱瞞的意思，「前沿缺錢，但碰到了好項目。」

開車的溫葉臉色認真道：「謝謝方總提醒，我記下了。」

發完消息，方年關掉電腦，換成手機登錄QQ。

時間還不到五點半。

「……」

餵魚：「好~我剛剛晨跑完，一直都在等方先生。」

但仔細想想，越想越覺得方年說得有道理。

方年咂咂嘴：「你說得我腦子裡都有畫面了，真可憐。」

陸薇語略作沉吟，道：「打擾了。」

關掉所有網頁窗口，方年意猶未盡的點開QQ。

連帶著關秋荷轉達劉芹表示希望提前約好一個時間的事情，也稀里糊塗的說了個只要是周末都行。

更離譜的是，坐在偷閑茶餐和*圖*書廳里，為數不多的客人偏就是成雙入對的。

餵魚：「你還不去吃飯嗎？」

方年：「羡慕壞了。」

「沒什麼意外的話，明天我就回來了。」

「陸女士，我受傷了。」

天氣預報說申城局部地區有霧。

眨眼就到了31號傍晚。

從周一晚上到現在，方年可以說是滿腦子都在想『錢』的事情。

正低著頭看著自己用右腳丫提著地面上的小顆粒石頭。

這時方年已經在校外買好了花樣多份量少的早餐。

無非就是一百塊錢的事情。

讓方年體驗到了曾經吃瓜的感覺。

方年背著小包下車。

從西交大南門走了進去，問了下路過的學生，很快就看到了西交大內很大的體育場。

將手機扔到茶几上，方年起身忙活起來。

一夜無話。

時間是八點十五分。

餵魚：「吃飯中，方先生請勿打擾。」

這時，方年掏出手機給陸薇語發QQ消息。

繼續在QQ上撩撥陸薇語。

還是沒想出辦法來怎麼側面的推動一下剩大遊戲。

「不過方先生你放心，你不來我今天就不吃早餐了！」

「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站在體育場旁邊，看著別人都有早餐吃。」

方年哼哼兩聲，還是很配合的給了再一次的機會：「小語姐姐，明天我請你跟我一起吃早餐。」

餵魚：「那可不。」

飛快的打字：「掙錢太難了，腦袋疼，想要喝一杯真的芋泥波波奶茶。」

一路過安檢，去登機口，很順暢踩著點登上了飛機，因為時間的關係，只能選擇東航的航班。

走在逐漸暗下去的天色下，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

……

方年故意發和圖書調侃的消息過去：「啊，餓到連字都不會打了，太可憐了吧。」

目光一直在搜尋的方年終於看到了獨自一人的陸薇語。

方年：「小語姐姐真好，愚人節都信我的話。」

餵魚：「因為是方先生呀，早餐不吃沒關係，一定要相信方先生。」

趿拉拖鞋走到入戶門廳，換鞋出門解決晚餐。

「……」

溫葉連連點頭：「好的。」

方年：「陸女士的真啵啵沒有。」

心裏有些話很想說出來。

方年：「愚人節快樂。」

可惜碰到了個挺不誠懇的司機，說要加錢。

「……」

尤其是不同的微博平台上。

通過對互聯網信息資訊，尤其是遊戲相關內容進行梳理，方年終於……

「是吧，那你可得等我，不能先吃。」方年這才放過陸薇語。

陸薇語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

說了幾句，陸薇語話鋒一轉，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情了？」

方年抬頭看了眼：「放點音樂提提神。」

「哦。」

方年：「我的心受傷了，出門吃飯看到的全是成雙入對的，明明我也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喂~」陸薇語細聲道。

嘰嘰喳喳說了老半天，直到陸薇語保證明天絕對不會先去吃早餐，甚至保證不吃早餐都要等方先生，方年才樂呵呵的掛掉電話。

他這兩天是除了上課、吃瓜以外，什麼事情都沒做。

「我在體育場旁邊看他們打球哦~」

然後才起身離開餐廳。

方年一副滿意的樣子，點著頭道：「這就對了，小心無大錯。」

從這個房間穿到那個房間，起碼折騰了半小時。

掃了眼QQ好友列表，方年點開其中某和-圖-書個QQ初始頭像進入聊天框。

「是是是是，是方先生最親愛的女朋友！」陸薇語輕哼著改口。

坐到沙發上后，方年好整以暇的道：「小語姐姐，感謝陪伴，所以明天就讓我請你吃早餐吧。」

「小語姐姐，早上好，沒吃早餐呢吧，可一定要等我哦~」

陸薇語忍不住打趣道：「方先生好過分的人，愚人節都要提前給我過！」

「怎麼說？」方年一笑。

幾乎沒有任何耽擱，方年便坐上了計程車，去往距離機場四十公裡外的西交大。

簡單對付完晚餐之後，方年給溫葉撥了個電話，講了幾句。

穿著帽衫，陸薇語頭髮隨意散開，偶爾被調皮的風兒吹起發梢。

方年吃著瓜……嗯，翻閱互聯網新聞資訊的時間過得很快。

……

「好的好的。」陸薇語一副認真的口吻道，「我明天早上一定不會去食堂吃早餐的。」

餵魚：「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個時間點你該吃晚飯了。」

方年不置可否：「反正你自己注意安全。」

「……」

很準確，因為方年出門時，就碰到了大霧。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影響西交大的學生們活躍，球場上很是熱鬧。

方年咦一聲：「咦惹，那我打錯電話了。」

經過兩小時出頭的飛行后，飛機降落在長安咸陽機場。

方年：「還行，腦子沒餓傻，知道只不吃早餐。」

餵魚：「我離開申城才幾天，你怎麼越來越流氓了！」

「這裏沒有小語姐姐，只有最可愛的陸女士。」陸薇語嘻嘻笑著道。

「也是，明天的早餐算是明天才會發生的事情，這樣的話，也不算提前過愚人節了。」

「你再搞和-圖-書這麼矯情的氛圍，我就拿本本給你記下來！哼！」

甚至也沒去聽溫葉關於社團落地進展的彙報。

餵魚：「怎麼了？摔跤了嗎？嚴不嚴重啊！」

申城大霧蒙蒙，長安雖不至此，但受到冷暖空氣的共同影響，從前天開始溫度驟降，今天也是個多雲天，溫度比申城還低。

溫葉哦了聲，趕緊打開音樂：「我昨晚很早就休息了，沒有很困，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方年：「哦。」

方年笑問：「在哪等我。」

餵魚：「以方先生現在的身份地位，想吃什麼沒有，會羡慕我這種吃食堂的？鬼都不信！」

方年：「？你在說什麼？」

收了錢，司機就挺靠譜了，預計行車時間要一小時左右的車程，也就三十多分鐘就到了。

連後天下午要進行的社團招新會準備工作都沒去參与，李子鏡、王軍他們代勞了。

4月1日，西方愚人節。

方年：「哪有。」

「……」

陸薇語就說：「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雖然現在隔著距離，但你的情緒變化我也能看出來。」

「參照『貪好玩』的標準就行。」方年道。

「請方先生務必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過也無所謂，畢竟是多提供服務了。

方年將大包小包的早餐用左手提溜著，解鎖手機撥號。

約莫在二三十米外。

方年笑了起來：「我要去買個記事本，專門記錄你不經意間毀掉我準備的浪漫。」

方年清了清嗓子，道：「你好，找我親愛的女朋友小語姐姐。」

「一眨眼你就離開申城一個月了，你就沒有個月度總結要發的嗎？」

方年早在上車之初就特地跟司機說好，要時間最短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