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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關秋荷又說：「我還尋思你周日再回去，就能一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方年咂咂嘴：「陸女士果然看得明白。」

前前後後頂多也就是20來分鐘，熱飯熱菜新鮮出鍋。

鄒萱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是來學校看看的嗎？」

方年笑了：「說得好像陸女士沒有給我這種安全感一樣，要不然我可不敢異地戀。」

聞言，陸薇語道：「那性質就不同了，你要是在家吃飯，肯定會有人知道你回來了，再看到關總，就會產生想象了的。」

雖然與預期不符，方年最終還是回了家，但連頓飯都沒吃上。

方年嗯嗯的應著，心裏還是很欣慰的。

「關秋荷先去原來的小學看了看我妹妹，還特地讓我妹妹跟我見了面，說到這裏，我就有點納悶了，我就這麼不知名了嗎！」

方年面露有趣，笑著道：「行，那我洗耳恭聽。」

「跟自己好好相處的能力。」陸薇語重複了一遍。

「是吧，那你回家了嗎？」陸薇語又問。

不到半分鐘，鄒萱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

方年嗯了聲。

「在家裡也好，在外面也好，說話辦事還是要多注意，你雖然跟關總熟悉，但也不能太過分……」

「還沒上飛機呢？」

有些東西你可以用不上，但你得有。

「小半年的時間，你是一頓都沒做過啊！」

見方年把炒鍋操弄得那叫一個熟練，關秋荷就更氣了。

「你居然打算這麼快回申城？」方年略有意外。

方年沒再說這麼短的時間，關秋荷為何還要買車。

我們住在一起時，你還讓我感受到更多，比如輕鬆的把我抱起來，把我扛到肩上，完全是從身體到心裏的全方位安全；

整個3月份，你都在嘗試接受我說的『生活里的不完美』，到三月底，你逐漸接受了這hetubook.com.com點；

方年便嚴肅道：「明天不允許這樣了，老老實實聽課，要不然你就得挨打了。」

門衛沒攔著他。

「今年暑假還可以出去玩啊？」

「……」

「剛好看到了。」鄒萱怯生生的回答。

方年不動聲色地道：「一直會。」

聽方年解釋完『向陽花木』，陸薇語沉吟著問：「除了這個還有感受？」

方年臉色正經地回答：「是你先入為主。」

現場那麼多人，都沒人認出你這個知名大學生，嘖嘖嘖……」

「那倒沒有，今天明顯變了個樣，小孩子嘛，三分鐘熱度時格外顯眼。」朱建斌笑呵呵的解釋了一句。

「呵，方總，以後咱能坦誠一些嗎？」關秋荷乜了眼方年，不滿道。

方年一副嬉皮的笑臉：「別罵了別罵了，這不是開始做了！」

轉而問道：「什麼時候回申城？」

陸薇語笑道：「也沒有，我都瞞著你搞了前沿社團。」

該說不說的，這頓飯關秋荷吃得那叫一個香，破天荒多吃了一碗。

好片刻后才終於反應過來：「小方吶，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結束通話后，方年去了501，然後下廚做飯。

「行，走了。」方年揮揮手，臉色愉悅的離開了八中。

方年語氣平靜道：「我認識到了，好好生活得先有跟自己好好相處的能力，謝謝你即便隔著千山萬水給我的這份有充分安全感的相處。」

「對。」方年回答道，「剛巧碰上了你們數學老師，我可是跟他誇了海口，你可別讓我丟臉。」

方年不樂意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會破壞我們來的革命友誼。」

陸薇語抿嘴道：「方先生讓我先猜猜看？」

關秋荷眨了眨眼睛：「敢情你只是讓家裡放心啊。」

陸薇語笑嘻嘻地道：「即便是在你的老家和圖書，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知名呀。

接著又說：「也好，前沿公司發展有點太緩慢了，正是需要你的時候。」

「我……我記得，上了數學，語文，自然。」方歆嚷嚷著回答。

路虎兜了個圈子，又回到了棠梨八中旁的職工小區。

大家都好羡慕……」方歆嘰嘰喳喳道。

不管是從合伙人層面還是從朋友層面，如關秋荷自己所說，她很榮幸。

方年狐疑道：「你怎麼知道，改當班主任了？」

「老師說……」

……

「抱歉，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一定多問問。」關秋荷嘆著氣道。

「行行行，馬上下課了，我得忙去了。」朱建斌掙脫方年的手，揚長而去。

一百萬肯定是能保質保量的花完。

方年從左側樓梯間下了教學樓，慢條斯理的走到操場上時，下課鈴聲剛好響起。

下午，方年換下黑西裝，想了想，最後還是戴上墨鏡再出的門。

方歆哦哦的點著頭：「我知道了，你別跟媽媽說。」

方年哦了聲：「可沒給你帶東西。」

上了餐桌后，關秋荷兀自生著氣，夾了筷子菜嘗味，然後嘖聲道：「嘖！」

「那麼，方先生能告訴我，你想明白了什麼嗎？」陸薇語把話題轉了回來。

「想著都這樣了，就乾脆回家喝了杯茶，早知道不會有什麼知名度，我就應該吃了飯再走。」

站在另一側階梯前望向教學樓。

時間剛剛好是午飯點。

「不是，是因為你總自然而然的給了我女生們想要的安全感。」陸薇語認真道。

方年笑著道：「那今天上了什麼課，你還記得嗎？」

方年就笑：「只要你確定多出一個清北生沒問題，那就必然了。」

方年無所謂的回答：「又不是日理萬機，搞那麼匆忙做什麼。」

沿著長階梯往操場走去時，周遭安靜得很，連點聲響www.hetubook.com.com都沒有。

……

關秋荷需要有她的排面。

林鳳認同的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看著方年有條不紊的燜米飯，料理食材，關秋荷整個人都懵懵噠的。

沒等方年繼續，陸薇語就趕緊說：「方先生是不是很鬱悶。」

校長領著幾個戴著安全帽的人站在一棟老房子前指指點點。

「嘿。」朱建斌瞧著搭上自己肩膀的那隻手，「你小子怎麼還沒走？」

「搞得這麼緊張幹嗎。」林鳳很是不解。

方年認同的點頭：「確實。」

「虧得我當時出門還擔心你餓著，你良心全被狗給吃了！」關秋荷氣得要死。

「怎麼說？」方年不解。

方年就笑：「本來都沒打算進家門的，是關秋荷正好看到了方歆，所以才順路回去一下。」

比起去年暑假，林鳳女士也進步了不少，知道什麼可以炫耀風光，什麼不可以。

在棠梨街上溜達了一圈，才回職工小區。

很懶散得一步步走下階梯，從右側樓梯間上樓。

朱建斌一張口，身高上有優勢的方年趕緊搭上朱建斌的肩膀：「老朱吶，別這麼激動。」

站到操場旁時，聽到了聲響。

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分鐘。

……

「說得也是。」朱建斌咂咂嘴，「昨天下午見過鄒萱了吧？」

「你是知道的，別人可不知道，以為我多大能耐。」

方年沒去聽牆角，他知道八中的規劃，要把操場旁的老職工樓連同女生宿舍樓全部拆掉，新建一棟宿舍樓和多媒體教室等。

看著鄒萱氣喘吁吁的模樣，方年有些納悶：「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沒有。」方年笑著回答，「現場人多。」

「我離開申城，我們兩個成為異地戀，這對你來說是一件特別遺憾的事情，你甚至覺得你有那麼多錢，無論如何都可以給我兜底，何必這麼著急去弄畢和_圖_書業的事情。」

頓了頓，陸薇語總結道：「但是你想明白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看你表現，不然的話，暑假你就在家裡割草餵豬！」方年故意用威脅的口吻道。

方歆有點回答不上來了，糊弄道，「反正說了很多，我怎麼都記得住嘛！」

「……」

「明天中午的飛機。」

方年道：「沒看新聞嗎，貪好玩這次還給八中捐了一百萬，人的想象力很豐富，我可不想以後回家都是一堆糟心事。」

方年穿過操場時，看到了宣傳欄里自己的大照片。

從這個角度看，幾十萬真就只是小意思了，而且這還是公司買單。

「嗯，下午去八中還有棠梨街上走了走，總算能明白陸女士跟我說過的一些話。」方年感慨道。

「應該說，我離開申城到現在，對你個人而言分為兩個階段，以4月1日你來長安為分割線；

方年嘿嘿笑了聲：「又沒事，現在知道也不晚吶，又沒少塊肉。」

陸薇語整理語言，不慌不忙的道。

方年道：「誰還沒有點小驚喜小秘密啦。」

方年眨了眨眼睛，感慨道：「我在陸女士眼裡，果然是毫無遮掩的。」

「哥哥哥哥~你今天回來是做什麼的呀，班上好多同學問我啊，我都是按照你跟我說的那樣，一個阿姨給我帶來的。

接著調侃的問了句：「怎麼樣，會不會捨不得八中？」

「我一定考第一！」

走到街上，方年左右看看，然後溜溜達達走進了棠梨八中。

方年回答道：「回去喝了杯茶。」

上午還明媚的陽光現在就變得陰怏怏的。

4月1日來長安再離開長安的這短暫時間過後，你進入了另外一個階段，在今天回到母校，終於想明白了。」

硬是打起了飽嗝。

電話一接通，陸薇語便笑眯眯的道：「怎麼樣，今天露餡了嗎？」

所以我才會這麼hｔｔps://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om.com了解方先生，嘻嘻~」

「明天中午的飛機。」方年回答，「這次回棠梨還是很有感受的。」

接著嘻嘻笑道：「比如，即便我們現在隔了那麼遠，但你總會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甚至你在想什麼；

最後林鳳由說：「方歆要跟你說。」

只是方年之前沒從總經理角度看這個問題。

鄒萱雙腿併攏，站得筆直得點頭，一臉認真道：「不會的！」

見狀，方年好笑的搖頭：「我又不是真的今天走，晚上我再做一頓不就完了，搞得好像以後都沒機會吃到一樣。」

關秋荷嗯了聲。

「可是可以，不過得你考第一名，要不然就不能帶你。」

「老師講了什麼？」

關秋荷也只是氣急敗壞，才說這麼一句，實際上她清楚方年跟她還是很坦誠的。

然後低聲說道：「方先生，我有點很想你了。」

「那確實。」陸薇語故意得意道。

傍晚，方年接到了林鳳女士打過來的電話。

「……」

「哦。」

「你……」

方年樂了：「確實，還有人給我端茶遞煙，早知道我就應該光明正大的出現，果然是白擔心了。」

「上午的奠基儀式，關秋荷獨自應付完，然後借跟方歆搭話，將自己的一些表達了出去，生活這東西，很有意思。」

關秋荷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嚷嚷道：「那你前年去年來蹭飯的時候，怎麼一句都沒說過！」

走進501后，方年主動去了廚房，讓關秋荷跟一旁看著，下廚做飯。

巧了，上到三樓就碰上了朱建斌。

「年紀大了，哪有這麼多不舍。」朱建斌隨口回答，「你這搞得像是必然一樣。」

「你這次忽然回來，連頓飯都沒吃上，也太匆忙了。」林鳳感慨道。

方年嗯了聲，不動聲色道：「就這一會的功夫了。」

晚八點多，方年給陸薇語撥了個電話。

方年頗有種忿忿不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