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我們兩私底下交流過，公司可能不僅僅是希望如此，而是希望能延長實習期到這個項目徹底上線，大概到年底。」

「差不多吧。」張瑞語氣不是很確定。

「謝謝。」陳清慧連忙道，「可……」

張瑞啞口無言。

關秋荷就別提了，回了棠梨彷彿是回了家當大爺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

個頂個的都會忽悠，但真正最後會走到上市的，百萬裏面有一個。

方年有注意到陳清慧眼眶發紅，看樣子是哭過。

「……」

但實際用處十分有限。

這類公司多數是左三年右三年，起起伏伏又三年，活躍度十分有限。

上月末老員工離職，就剩下我們兩繼續開發。」

「你們程序員難道不是應該谷歌查嗎？」方年無奈的反問。

「想聽句實話。」

這個新功能開發團隊一共四個人，部門領導主管，沒參与開發，之前是一個老員工帶著我跟我的同學一起開發；

要不然這事情可太好解決了。

二十幾分鐘后，在路上接到了陳清慧。

然後說道：「到了再看，希望這件事情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最好是不要走到請司法介入的地步。」

接著好奇問了句：「你們都是大學生，在申城也生活了快四年，怎麼會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往最複雜的方向弄呢？」

「對自己能力很有信心？」

「現在有你想要的簡單解決辦法了。」方年道。

「主要產品是視訊監控系統，客戶與業務類型單一，公開資料顯示員工數量不超過百人。」

「桃李遍天下這個詞不是說說看的。」

該說不說的，南航這張只通過邀請發出的明珠白金卡，在乘機過程中的特權真是無處不在。

方年示意不用客氣，打量了幾眼張瑞跟他的同學，微笑著道：「這附近熟吧，找ｈtｔｐs://wｗw•hｅtｕbooｋ.ｃｏm•ｃｏm個地方，我請你們喝杯下午茶。」

方年直接問道：「你的同學可以信任嗎？」

「我說句實話，這件事情最怕鬧到執法機構介入的應該是那個公司，真要是鬧出去了，我敢保證，上交大的能量會超乎你們的想象。」

……

「這多簡單，你去貪好玩什麼的掛個空職位就行，我還是很歡迎你的。」

方年道：「也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不要實習報告。」

這讓方年很是奇怪。

接著才說：「這次是來找劉總幫忙的，啟明創投那邊劉總能說上話嗎？」

如此而已。

「我是上交大的，學的偏向演算法編程，跟今年我校拿了冠軍的ACM競賽隊較量過，贏了。」

輝騰平穩行駛在快速路上，往浦東張江。

方年又問：「你的懷疑呢。」

方年拖著行李箱快步行出航站樓。

「一點小事讓大家見笑了。」方年笑著說道。

「看來是沒機會圍觀公司內部『大戰』了。」

劉芹怕是巴不得方年找他幫忙，貪好玩這單生意，真是眨眼就看到了巨大的商業價值。

聞言，方年面露有趣，笑了笑：「你家張瑞運氣真好。」

嘴上說道：「事情還沒解決完，別急著道謝。」

就算是最壞的結果，看在陸薇語的面子上，方年也會出手幫一把。

「啊？」陳清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害怕。」

倒是說這類公司方年曾經沒少經歷：學歷限制加上草根出身，進大公司幾率基本為零。

方年無所謂的擺擺手：「人情不就是拿來用的。」

方年想了想，道：「先往浦東走。」

「不好意思，方年，剛才張瑞跟我說過了。」陳清慧一上車就滿臉歉意道。

「還好吧。」

方年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ｍ.hｅtｕboｏk•coｍ•cｏm經過：「……一點小事情，沒必要這麼為難兩個大學生，給個公平解決事情的機會吧。」

「可是，如果我就這麼走了，就坐實了我心裏有鬼！」張瑞加重語氣強調道。

方年平靜的解釋道。

「只要有操作許可權，我有十成把握恢復日誌。」

只不過多年的環境影響，讓小老百姓天然的有畏懼跟執法機構打交道。

車內安靜了下去，很快就到了浦東軟體園區。

張瑞沉默了下去：「我會被拘留嗎？」

「方總，這你就不地道了，有投資機會，不考慮我們晨興資本？」劉芹調侃了一句，「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陳清慧正準備下車時，溫葉忽然開口道：「方總，小谷剛發過來新的消息，去年年底，啟明創投投資了新成科技。」

也抗拒跟執法機構有牽涉。

幾乎是他人剛從到達口出來，溫葉開的輝騰就停了過來。

這十幾分鐘里，溫葉對新城科技的資料收集還是較為全面的。

陳清慧邊聽邊點頭，但臉上還是愁眉不展。

「對，實習待遇很低，只有兩千元基本工資，連社保都沒有。」張瑞肯定道。

溫葉稍微整理語言，回答道。

說起來昨天『我的世界』開放作品投遞通道，因即時流量過大，排隊五分鐘的新聞，方年還真沒多關注，看是看到了，但沒搭理。

劉芹一聽就明白是新成的粗糙手段，哈哈笑了兩聲：「行，方總你等幾分鐘，這次老鄺怕是要哭，手下投資了這麼個玩意。」

方年抿抿嘴：「也能理解。」

在申城，這種小公司多如牛毛，還不如你上交大學生的身份管用。」

「說說具體情況。」方年單刀直入。

方年稍加思索，調侃道：「陳清慧可是希望不管如何，你都能沒任何糾紛的離開這https://m.hetubook.com.com家公司，如果就只是現在這樣的話，可能真就只有賠錢一條路能讓你們都稱心如意。」

旁邊是一個同樣年輕的小伙，後面還有個中年謝頂男人相送。

看了眼號，是張瑞。

開車的溫葉沒說話，陳清慧也沉默了下去。

收起手機，方年看向陳清慧：「在車上等幾分鐘吧，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方先生您好，這是您的行李，請您拿好。」

方年明白過來，其實根源在張瑞身上，他不想背著罵名離開，更不想妥協。

「你完全沒學過法律嗎？」方年樂了。

「就真沒有更簡單的辦法嗎？」陳清慧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好。」張瑞應了下來。

見到方年，張瑞連忙感謝道：「給你添麻煩了。」

方年其實一直就不怎麼著急，跟張瑞直接了解情況后，問題更簡單了。

溫葉應了下來。

優先引領方年下了飛機。

劉芹笑呵呵的道：「昨天『我的世界』排隊五分鐘提交作品的新聞霸佔了所有門戶網站頭條，方總這個時候還有空給我打電話，不慶功嗎？」

事情原委、解決方案這些都擺在了明面上，無非就是費點周折，怎麼還是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陳清慧面露不解，緊張的文：「啊，怎麼了？」

跟陳清慧撥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

方年看了眼慌亂的陳清慧，眉頭輕挑：「難道你真打算借六十萬賠給一家公司？」

方年朝那個陌生小伙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車，跟溫葉說了句：「前沿天使賬上還有錢吧。」

啟明創投這公司名方年可是聽過的。

劉芹連忙應下：「方總客氣，一定來。」

方年面露恍然，然後問起正事：「查到了多少信息？」

不過要是換做陸薇語在工作中遇到了這類事情，方年才懶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管什麼對錯，直接上門要人，要不然搞這麼多產業做什麼？

「目前能查到的公開資料里，新成科技有段時間好像在積極尋求投資，網上招聘信息也有說公司正在籌備掛牌新三板云云，不過新三板目前開放度還很有限，應該只是畫餅。」

張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不太懂，只是百度查了查，如果按照項目預算金額算的話，已經超過違法標準太多了。」

「差不多，我們沒了操作許可權，否則刪庫這樣的操作肯定會有記錄留下。」

「這家公司很小，06年成立的，註冊資本五十萬。」

說著，摸出手機找到劉芹的號撥了過去。

還不是為了讓自己做什麼都有底氣？

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世哲學，不算多好，簡單的分為兩種情況：

方年嘆氣道：「其實解決方案簡單得很，只要自己沒錯，沒必要畏懼什麼；

接著又說：「謝謝你。」

畢竟現在還沒有冒出南山必勝客這個稱呼，大家都還比較『純良』。

電話接通后，張瑞聲音低沉道：「不好意思，沒想到清慧找了你，其實只是一點小事情。」

……

「奔著獨立做項目的噱頭去的。」

「你手上沒有證據吧？」

方年稍微等等，也下了車。

「請司法干預吧，雖然時間會久一點，但流程也不複雜。」方年給了個新建議。

只不過別管信息有沒有用，事情還是要去解決。

「劉總下午好。」

末了，方年補充道：「現在我去接陳清慧，去一趟你們公司。」

輝騰在26號樓前的地面停車場停了下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張瑞有些奇怪。

方年腦子一動：「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如果你們同意邊實習邊畢業，公司可能不會追究你們任何責任。」

陳清慧昏了頭也能理解，畢竟那公司都www.hetubook.com.com威脅上了，對她來說，可能就是天塌了。

「……」

張瑞沉默片刻，回答道：「原有業務的一個新功能開發程序，臨近測試階段，程序資料庫被人刪除了，幾乎一切都要重新開發。

友情利益坦誠以待；

「公司可能是不想讓我們完全離職。」張瑞簡單道，「因為刪庫這件事發生在上周四晚，也正是我們談完實習報告的晚上。」

方年基本弄明白了事情發展：「你們是都不想被威脅繼續工作？」

方年摸出手機正準備給陳清慧打個電話，鈴聲倒是先響了起來。

「如果記錄也被清掉了呢？」

「最後的結果頂多不過是張瑞延遲幾個月畢業而已，有能力有才華，去哪裡都不怕的！」

坐上車后，方年好奇問了句：「這裏不能久停，但好像每次你來機場接我，都能剛剛好接到，有什麼秘訣嗎？」

溫葉笑著回答：「大家接人都一樣，提前到邊邊上等一下，等您下了飛機跟我說，我再算好時間開過來，幾分鐘還是准停的。」

「所以是解決了？」方年語氣平靜道。

飛機打開艙門可以下機時，空乘小姐也已替方年取下了行李箱。

「可是你好像搭了個大人情。」

「我們規定必須要有實習報告。」

「六十萬能買多少排骨啊，它不香嗎？」

「怎麼會去小公司實習？」

「他跟我一樣面臨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我今天比較激動，跟領導說了幾句重話，被威脅了。」張瑞回答道。

陳清慧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跑了過去。

「多謝劉總。」方年道，「改日到申城來一起喝茶。」

陳清慧說不出話來了：「……」

合作利益互相幫助。

那邊廂張瑞起碼愣了十秒鐘，才開口回答：「沒有。」

資本雖然逐利，也會用手段，但手段這麼粗糙也就還是比較罕見。

不到十分鐘，張瑞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