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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其實方年早就想跟林南說的，但林南畢竟是大一些，多少顯得不那麼好。

方年眉頭挑起：「怎麼有點子陰陽怪氣。」

餵魚：「（*￣3）（ε￣*）……」

關秋荷簡單的道。

晚七點四十八分，方年抵達了蛇口港。

因為他入住是洲際八樓，不遠處的總統套外有直升機停機坪，停著直升機。

方年餘光看了眼沉默的林南，笑著回答。

「話說回來，我要是在船上吐了，是不是有點丟人？」

「還有雷軍！」

方年：「我身體素質很好的，你早點休息，手機信號越來越差了，估計到半道上了。」

「不要吧！」

「難道沒人暈船？不準備點垃圾袋嗎？」

雷軍見到方年後，主動迎了上來：「方總辛苦了，歡迎。」

「……」

掛斷電話后，方年腦子裡念頭轉了下，91無線推到估值1億美元，是個很不錯的開始；

方年聲音低沉道：「好！」

連『媽耶』這種詞都忍不住冒了出來。

如果您趕時間的話，建議您去蛇口乘船過去，今天是周六，最晚的輪渡服務到晚上9點30分，乘船一小時即可到珠海九州港。」

船剛開動不久，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雖然從10萬到5300萬，漲了530倍，從5300萬到68000萬，又漲了12倍多，但往後漲個1/2都挺多了。

方年略作沉吟：「知道了，先看看再說。」

方年就笑：「就算是這樣，我會在合適的時候提前出來。」

「哦？」

不過並沒有影響到方年。

是陸薇語在之前發過來的。

一瞅雷軍的笑容，方年更氣了：「雷總啊，你做個人吧。」

性價比還挺高的，起步價比使用勞斯萊斯還便宜。

「就這麼點小事情嗎？」方年有點不信。

「方總辛苦m.hetubook.com.com了，到哪裡都忙個不停。」關秋荷語氣誠懇地道，「這麼晚了還要坐船去珠海應酬，做點事情真不容易啊。」

「談生意我也不太懂，不過我見過別的人談，比如貪好玩的老闆，正事上往往話會說慢一些，經常會站在對方角度上思考。」

「該堅持的原則也不放鬆。」

說起來林荔這個當姐姐的，還真是沒得說。

腳踩到陸地上以後，方年許久都沒動一下，他現在真的特別想吐一下，可踏馬居然沒有嘔吐的慾望了！

實際上融資股份稀釋，裡面包含了多種複雜演算法。

「而且，以你對劉得建董事長的評價，你不會以為只有這些吧？」

「……」

但如果要在今年年底之前推到10億美元的估值，還遠遠不夠。

方年面露微笑，平靜而不失禮貌地跟黃秀傑握了握手：「黃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方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互相關照。」不經意間，黃秀傑眉頭舒展開來。

餵魚：「你忘了跨年那個晚上，夜渡浦江了？」

方年嗯了聲：「只是一點小事情。」

「算。」方年斬釘截鐵道，「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正常發展，不值一提。」

「先送方總去酒店。」

……

這時候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

以至於身體素質超好的方年只能停下手上的工作，假寐起來。

「……」

看著屏幕上的無服務，方年索性收起了手機，看向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

方年要的這趟用車服務，酒店是免費贈送的。

「打算什麼時候回申城？」

「……」

方年：「唉，人生中頭一次這麼坐船，確實無聊。」

這時黃秀傑走了上來，雷軍引薦雙方認識。

真的太草了。

www.hetubook.com.com「這也太草了！」

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攜帶的小記事本和鉛筆，寫寫畫畫起來。

黃秀傑早就見到了方年蒼白的臉色，這時連忙道：「對不住方總，是我們考慮不周。」

「卧槽！媽的，這腦子是怎麼回事啊，這時候想象力不要太豐富了吧！」

不片刻后，方年出了港口，很快見到了雷軍跟黃秀傑。

「今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晚於12月份拿到預期收益。」

消息發了半天才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船體的起伏搖晃度越來越劇烈。

在漫長又漫長的煎熬中，輪船終於緩緩靠向陸地，風浪減低。

「行，雷軍！這個仇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乘客艙里亮著燈，有人小聲交流，有人高談闊論，如夜晚的海面一樣，一點都不安靜。

越往後，估值越不可能幾倍十幾倍的暴漲。

略作沉吟，方年將這些扔在腦後，打開QQ撩撥起了陸薇語。

「這種大規模交通工具真是難過，動又動不了，也不能中途下，唉……」

客房管家禮貌的回答：「方先生，實在抱歉，如果是白天的話，我們酒店可以提供直升機服務，但出於安全考慮，晚上不提供這項服務，現在只能提供陸地交通方案；

關秋荷理所當然道：「可能明天一覺醒來，總用戶數量就突破了800萬，奔著一千萬去了，能算小事嗎？」

方年：「那不一樣，那時可以上甲板吹吹冷風啦，可以跟陸女士說說話啦，哪像現在，哪也動不了。」

直接把雷軍給樂了：「抱歉，真不知道方總暈船，我說方總怎麼這麼晚才出來，臉色還很蒼白。」

「嗯？」

也沒有收到回信。

方年咬咬牙，回了條：「等著賠錢吧！」

方年腦子裡面所有的和-圖-書念頭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飯店門口，方年目送林荔、林南上了計程車離去。

「誰知道他怎麼會在珠海的。」

關秋荷想了想，問道：「方不方便告訴我，這次你想坑……想跟誰~交朋友。」

餵魚：「好吧，那你慢慢享受海浪旅行，我得看看書去。」

「……」

「啊這，學你的。」關秋荷笑了聲。

「robin。」方年說了個英文名。

曾經在鵬城待了好幾年，方年當然知道去往珠海的方案，他其實就是想知道洲際能不能提供直升飛機服務。

把方年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解救了出來。

「必須得讓陸女士賠錢！」

方年索性直接道：「直說吧，有什麼事情？」

方年面露歉意，道：「黃總，實在不好意思，今天身體不適，不能與黃總秉燭夜談，見諒。」

說起來這還是方年兩輩子第一次乘坐長途公共輪渡——以前少有乘船經歷，有也頂多是不超過十分鐘的那種，不算遊艇。

聞言，林荔面露恍然：「話說慢是會顯得沉穩一點，換位思考多了體諒，確實容易交流。」

腦子裡想起了一些小事情。

這是洲際可以提供給客戶的尊享服務。

方年拿出來看了眼號，第一時間就想掛斷。

沒情商的事情，林南做的不是一兩回，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有些話想好了以後就沒必要說，就很簡單。

「不好說，正在去珠海的船上。」

「方年，有沒有能給我的建議，你知道的，外貿B2B這行，說直接點，老闆就像個淘寶客服，怎麼才能把生意做成做好。」

關秋荷不解：「這好像是八竿子打不著吧？」

剛才林南沉默下去后，林荔面露期待問起了『生意經』。

方年直接問道：「今晚去珠海的話，你們酒店有沒有最快的交通選擇https://m.hetubook.com.com？」

再細看，手機無服務起來。

方年尋思還是仗著自己有錢，提醒兩句……

身為東道主，微皺起眉頭的黃秀傑笑呵呵打了個招呼：「方總，歡迎來到珠海。」

「不過劉董真是這方面的能人，也太強了點，得找機會好好聊聊。」

很快收拾東西離開酒店。

……

回到洲際酒店房間后，方年叫了客房管家服務。

「雷總，你別嘴上說辛苦，我可太感謝你了，讓我從今天開始這輩子都不打算再坐輪渡這種交通工具了，你想想怎麼賠錢吧！」

「方總，鵬城的事情處理完了嗎？」關秋荷聲音裡帶著笑意。

餵魚：「哦~」

初體驗一般般，普通輪渡就只有個大乘客艙，沒搞什麼座位等級。

聊了半天，陸薇語發了條消息：「夜晚海上風浪大，忘了提醒你備暈船藥，你可能會有點受不了。」

「劉董跟我通了氣，他計劃在掛牌之前，先完成A輪融資的商談，這次融資會等比稀釋一小部分股份，如果前沿天使不跟投的話，預計要出2%左右，總計要出10%，融資1000萬美元。」

有句講句，2010年的基站部署遠沒有那麼全面到位，其次是蘋果手機的基帶不太好，信號質量有時候還不如山寨機。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方年沒有直接說明白。

餵魚：「呦，看起來方先生坐船很無聊？」

「劉董邀請了香港的投資機構參觀新拆分出來的91無線掛牌儀式，時間就在五月一日。」

「……」

關秋荷不滿道：「好歹是一次大成功吧！」

可今天方年很明顯看到了林南身上沾的浮躁意味，若是一直礙於親戚情面不說，長此以往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話題方年沒再多說。

聞言，關秋荷道：「我覺得劉董可能是真的想讓91無線獨立赴港www.hetubook.com.com上市，要不然也不會A輪直接從香港找投資機構。」

回頭看了眼洲際，邁步走去。

看著雷軍，方年足有半分鐘才開口。

既要考慮到融資增值的稀釋，也要考慮到從上一輪到下一輪融資之間的資產增幅，還得考慮到估值被接受度等等等等。

「方總，我們在出口左邊等你。」

「特地謝謝方總，沒讓我一個人努力營銷91助手，您在微博上風采依舊，無人能及。」

「我今晚吃的是什麼？」

本來想掏出手機轉移注意力，一看屏幕，嘔吐慾望更洶湧了。

「我好想去甲板上吹吹風！」

掛斷電話后，方年這才看到還有QQ未讀消息。

因為……

「必須給爺賠錢！」

他知道林荔是幫林南問的，方年也只是簡單說兩點。

就說91無線月初的5300萬估值，預備在月底更新估值約為68000萬人民幣，這裏面只需要前沿天使出讓2%左右的股份，是對前沿天使非常美麗的演算法了。

感覺肚子裏面的東西很想跑出來。

「媽耶，又來了，真的想吐！」

關秋荷由衷的讚揚道：「從今天推出新版到現在，91助手的用戶數量上增加了60多萬，比得上以往好幾個月的量。」

「這樣啊，幫忙安排輛車送我去蛇口港。」方年當即做了決定。

「在嗎？在不在？陸女士？」

活動範圍十分有限，更別說上甲板吹風啥的。

「如果那樣的話，怕是跟你預期會很不相符。」

從鵬城到珠海要繞去莞城等地，最少需要兩個半小時，時間成本很高。

「……」

「沒辦法，雷總想請我吃個夜宵。」

「草！都被用完了！」

倒是有一點很不錯，挺準時，八點鐘船準時開了。

方年來了點興趣：「怎麼說？」

「等老子有錢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去買個遊艇隊！否則再也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