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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出頭，飛機抵達長安咸陽國際機場。

復旦哲學系每一屆學生人數並不多，重要課程的考試抬頭也是熟人，低頭也是熟人。

「回家？」高潔的聲音插了進來。

歡樂的離開了西輔樓。

眼瞅著這就下午四點了，這一天天過得真快。

頭等艙休息室，方年接到了李安南的電話。

「我就是忙了點，嗯！事情比較多！」

關秋荷其實心裏早就認同了方年這個操作。

關秋荷雙手一攤：「行，你是大股東，又有道理，我能說什麼。」

別的不說，今天光是前沿天使上，你起碼就花出去一兩億了吧。」

這件事情對前沿公司很重要，方年自然是把遠在京城的溫葉給喊到了長安。

方年邊搖頭邊咂嘴：「關總吶，你說這點錢還值得發愁？」

很快，方年對著手機說道：「雷總，我估計得下周三、四的樣子才能忙完；

所以，當最後一個課程的考試結束后，方年輕鬆到伸懶腰，也就理所當然了。

「終於考完了~嗯~」

方年抬頭望向蘇梔，聳聳肩：「我也想有，可惜我天生勞碌命，明天事情多。」

「……」

「別！」方年迅速打斷道，「這種機會還是留給像是蘇梔同學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吧。」

……

然後認真補充：「長安距離申城這麼遠，明天上午再過去，這個周都要浪費掉！」

「昨天過端午節都讓你們忙，尤其是關總還得上新聞，實在不好意思，要不……」

後面這句話關秋荷深以為然：「從你嘴裏說出這話我信。」

「……」

方年簡單回答：「我怕小谷掉鏈子，所以讓她跟溫葉一起。」

方年打了個哈哈：「也就那樣，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啊？沒有沒有！」穀雨連忙強調道。

說著又碎碎念：「這個季度要核算支出好幾個億和_圖_書的費用，本來還想著可以大手大腳花錢，結果你一口氣要走融資款項的6成！」

「那就借個6億湊整吧。」方年順勢說道。

09級哲學一班團支書、復旦·前沿社團會長高潔同學邊搖頭邊感慨。

方年看看關秋荷，語重心長道：「關總吶，這就是我說你的原因。

順著這個話頭，方年隨口說了句：「趕明兒記得以當康遊戲在廬州投資研發-數據中心的名義找銀行貸幾億十幾億的，適當再增加些公司負債，給投資人些信心。」

一共六個人，四條單身狗，沒人樂意打擾方年跟陸薇語。

陸薇語主動拉著方年的手搖啊搖的走回房間，好奇問道：「怎麼搞這麼大陣仗？前沿公司全員到齊了都。」

穀雨連忙回答：「同比跌了13%。」

話音剛落，方年一把將陸薇語拽進了房間……

「嗯。」劉惜點頭。

懶。

說著隨口問了句：「小谷，當康遊戲流量跌了有10%了吧？」

「梔梔學習是好，但一點都不樂於助人，我肯定投反對票！」

結束通話后，距離登機時間還有點時間。

「也行吧。」李安南想想，應了下來，「暑假實習你去嗎？」

方年臉色一正，一臉正經道：「那你覺得我還能操心什麼？」

方年餘光掃了眼坐得最遠的穀雨，忽然道：「小谷，你這周是辦什麼錯事了嗎？」

「雖然劉惜在申城也可以提供相應的財務意見，但在長安更方便，效率更高。」

「有事情搞砸了難道是能躲過去的？」

「現在去長安，我估計是下周才能回來，你能等的話，到時候一起回去，再一塊來申城。」

原因具體來說特簡單，申請上市時，企業負債率過低容易直接打回。

你仔細想想，為什麼要叫現金流？

飯後，方年安排了兩www.hetubook.com.com句：「溫秘，明天早上你正式以前沿公司的名義約見西交大蔣校長。

一行四人坐上了酒店前來接機的賓士。

劉惜根據相應資料進行最終核算，明天早上將結果給我……」

跟關秋荷感慨一句：「希望這筆款子能撐到91無線成長到預期價值。」

雷軍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這樣也行。」

羅喬昂頭一哼：「每天考一科不行嗎，我剛好夠複習時間！絕對不會掛科！

「錢這東西，是越花越多的。」

方年安排道：「那你也一起去長安。」

「哦。」劉惜再次點頭。

不過得等到明天上午前沿天使這邊才能入賬。

借出六億款項，對目前當康遊戲賬面上充沛的現金流來說，毫無影響，正好讓現金流動一下。

但網上還是那麼多人說當康要倒閉了，還說怎麼不學鵝廠遊戲搞端午抽獎！」

互相都認識，也沒有過多寒暄。

自打上大學以後，方年同學就再沒提前交過卷。

接著很是隨意地道：「用前沿天使持有的7%股份，抵押給當康，借個五六億沒問題吧？」

倒也不是試卷題目太難，而是……

「……」

「行吧，你忙你的，我再準備準備明天的考試。」

關秋荷不動聲色的盯著方年，也不做聲。

蘇梔雖然活潑又天真，但她學習是真的好。

「方年你那一兩個億籌好了？」

「我給你建議你不用，讓你去精衛掛個號，跟咱班輔導員請個假，可以下學期緩考。」蘇梔笑嘻嘻道。

「我不大看好。」關秋荷態度鮮明道。

比如現在。

對前沿天使的用處就很大了，起碼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會再過緊巴日子。

說到後面，特地加重了語氣，彷彿再給自己打氣。

「關總是拉來撐場子的，不然說服力不夠，百億女王的排hｔｔｐs://wｗw•hｅｔｕｂook.cｏｍ•coｍ面比我高多了。」

方年話語落下后，關秋荷兩隻眼睛都要瞪出去，接著一臉恍然：「難怪你要投行儘快把錢打過來！」

跟她一起過來的曾伊人無奈道：「喬喬，你說的不樂於助人，是因為不給你抄吧。」

接著調侃了一句：「看來方總這次要忙的事情很重要啊，差不多提前一周時間準備，今天才確定時間。」

方年話還沒說完，關秋荷念叨一句：「六月都過一半多了，早就30億了！」

你跟小谷將相應資料整理一下，明天早上給我看看。

方年招呼著大家收拾東西離開辦公室。

方年之所以不這麼做，甚至不抵押給銀行，裏面有些簡單的道理。

方年抽出椅子坐下，嘴上道：「我先打個電話。」

穀雨跟劉惜對這些大交易早就見怪不怪了。

方年並不知道，這是因為上周日穀雨終於發現自己在網上一直爭不贏的大壞蛋『持鍵』是方年這一事實，頗覺惶恐。

而且絕對很搶手。

正好這時走到房間門口，陸薇語笑道：「誰都比不過方先生有排面呢。」

或者剛才那科你給我抄個5分，我保證及格！」

於是考試對方年而言，就變得非常枯燥、乏味。

再加上方年想學習劉惜同學的操作方式：控制分數波動。

聞言，方年笑道：「我今天就考完了。」

錢不流動，哪來的價值？

關秋荷眼睛一跳：「我怎麼覺得你不是著急操心商談呢？」

見方年沒著急走，蘇梔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問。

「輕鬆？！」關秋荷反問一句，接著撇撇嘴，「是挺輕鬆的！」

先去了酒店的中餐廳。

「老方，我們明天上午考完，你們什麼時候啊？要不要先回家一趟？」

前沿天使要是想要正經把當康遊戲的7%股份套現，在二級市場上，應該值10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m個億。

「方年，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活動呀~」

見狀，關秋荷一臉淡然道：「我倒無所謂，只是……」

……

雷軍也沒再問下去。

「好的好的！」穀雨連道。

……

這次提前預定的是索菲特大酒店，在省府旁邊，地理位置還不錯，距離西交大也不遠。

方年冷靜解釋：「西交大這邊是突發事情，前沿缺錢是一直存在的問題；

接著輕笑道：「你掙錢的本事很強，但花錢的能力更是恐怖；

以至於考試的這幾天方年懶到一種覺得睡覺都麻煩的程度。

方年搖搖頭，嘴上說道：「你們忙，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可，可是我這樣的，輔導員不能相信我抑鬱了呀！」羅喬爭辯道。

最終選擇當個鴕鳥。

實際上方年根本就沒在意過這點小事情。

周四下午，考試結束提示鈴響起后，方年伸了個懶腰。

聞言，方年上下打量起關秋荷：「難怪雖然昨天新聞吹捧你是百億女王、新晉青年女首富；

「……」

你跟黃總改期再來，到時可以直接在申城攢融資局，也不耽誤太多時間。」

關秋荷：「……牛！」

方年一行人到酒店時，陸薇語跟溫葉已經在等著了——

羅喬氣得一跺腳，吃零食的速度都加快了！

方年忍不住插嘴：「你可以說你因為抑鬱所以才喜歡吃零食。」

穀雨飛快的看了眼方年，認真回答道：「工作上真沒有出錯。」

準備出發去往長安。

弄得方年更是莫名其妙：「忙不是借口，這次的事情很重要，你跟溫秘得打起精神來。」

說到這裏，方年微微一笑：「就別歇著了，收拾收拾一會就去長安吧。」

現在方年等於說是將股份抵押給公司，以價值的85%右來借貸，也就是換取6億資金。

「嗨，我這也是問了個蠢問題。」

很遺憾，方年hetubook.com.com沒有劉惜那麼厲害，可以保證一定會答對或答錯，就只能選擇一定會正確的題目作答。

方年就笑：「這你得問劉惜，我才不關心。」

理由這種東西，找找總是會有的。

當康現在賬面上起碼有二十個億……」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操弄商業比較稚嫩。

趕到前沿公司辦公室時，不僅僅是穀雨跟劉惜在，連關秋荷都到了。

蘇梔一臉恨鐵不成鋼：「也就今天一次安排了兩科重要課程分別在上午和下午考，就氣了一天。」

進門后，方年掃了眼三女，目光定在劉惜身上：「劉惜考完了嗎？」

每次方年撞見她的時候都在吃東西。

「只有我很佩服喬喬嗎，她一個只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小姑娘，僅憑自學就能在短短十幾天時間里掌握大學好多門課程的知識，遠超我們！」

這兩個事情湊在一塊，很輕鬆就想到了這個解決辦法。」

方年把股份合同協議給了關秋荷，關秋荷打電話讓當康財務安排打款。

放下手機，方年好整以暇的望向關秋荷幾個，笑道。

下午五點多，方年、關秋荷、劉惜、穀雨一行四人在虹橋機場候機。

方年微笑著高潔幾個告別：「暑假有機會再見。」

他們這個五人小組裡面唯一學習不大上心的是大吃貨羅喬。

尋思只要不引起方年的注意，就很可能被忘記。

這幾個億左手倒一下右手就會增值，比用銀行的錢發展要更舒服一些。

反正前沿天使也不缺少過億交易的合同。

見狀，方年很是不解：「那我怎麼感覺這幾天你好像在躲著我一樣。」

高潔撇撇嘴：「我跟班長還想給你報個優秀學生……」

兩個公司之間的借貸比融資還要更簡單，幾句話就搞定了。

明明是考場，羅喬也不知道從哪掏出的零食，邊吃邊氣鼓鼓地道。

反正……

「我怎麼沒想到！」羅喬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