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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樑的時辰是幾點？」

前期流程快不起來。

一些行業內比較有名氣，水準很高的大佬級工程師已經加入了實驗室。

因為林平陽也好，老人自己也好，兩家總計得有20年沒擺酒席了。

「叫什麼路的……」

那是艷羡的。

最艷羡的其實是老人們。

除此之外，老人的兄弟姐妹都有攜帶孫子孫女過來。

接著道：「是有什麼事情吧？」

「年寶，你也回來了。」老人見到方年就笑了起來。

這還不算牛羊豬肉上的消費。

三個研發小組也有了雛形。

下午的幾個小時里，大家都沒閑著。

方年的歡笑聲落下后，電話里沉默了幾秒。

即便是公益教育集團，按照擬定投資規模，裏面一樣涉及了多重利益。

……

「……」

「那是。」方年驕傲道。

……

車速適中后，方年撥動定速巡航按鍵，左手帶著方向盤，輕鬆不少。

比如99桶花炮。

提著小包剛下車，方年迎面就看到了林鳳。

這種排場，等閑根本見不到的。

「方總有什麼吩咐。」關秋荷清冷的聲音傳出。

「嘖嘖~」

因為這場風光只屬於方年外婆一個人，跟其他人完全無關。

西交大前沿院自是不必說。

五點多，太陽剛剛升起來點，方年一家便都起床了。

關秋荷話鋒一轉，平心靜氣道：「說吧，什麼事讓你都回家了還給我打電話。」

朱建斌笑著道：「事務上是這麼安排，實際上我還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桐鳳這邊太有時間等待了。

「我估計光是爆竹都能響兩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處到來的人越來越多。

「小語……你不是有錢嗎，怎麼還讓她去打工了？」

「……」

末了，方年強調道：「實驗室對前沿很重要。」

像老人這個年紀，幾乎沒可能蓋新屋，所以哪怕是為了表面風光，方年也不可能敷衍。

「行，我明天就去前沿公司上班。」

這要不是有林鳳在頂著，這酒席輕易不敢做，光是方年買的食材就花了三千多。

好在老人家門口就是一連片的農田土地，這才有地方能擺下。

他們活到和-圖-書現在，六七八十年，根本沒想過還有這種事情可能會落在同齡人的頭上。

教育集團跟向陽村那所小學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們倆方家人，被一個外……咳咳……」

以至於方年還去了趟大坪，幾乎把大坪的店鋪也給搬空。

「……」

不過目前還沒有組長。

林鳳抿抿嘴：「都是些什麼事情？」

至於老方家沒擺酒席的上樑，就更不用說了。

但其中有大多數人眼睛紅紅的。

還不到十一點，周遭的喧囂就已然掀天而起。

關秋荷一副瞭然的口吻說道：「還有什麼事情，說完吧。」

聽關秋荷說完，方年並不意外這種緩慢的進展效率。

「……」

但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要承受同等痛苦。

除此之外，西交大、上交大、復旦、華東理工、上理、北理、北航等學校都有教授帶領的研究小組有意願跟前沿女媧系統實驗室合作。

搞得方年忍不住跟方正國小聲抱怨。

連林平陽家裡都沒買冰箱，雖然主要原因是沒必要。

「難怪要安排50個放爆竹的，三五幾個人怎麼可能放得過來！」

「嘿，這季節居然有人打牌，不是得雙搶了嗎？」方年困惑道。

路虎緩緩駛入高速公路。

林鳳平靜道：「總有不種田的。」

「還行，剛好。」

這二十年裡年年月月都有人情出去。

很快放鞭。

「這麼急？」

「爸，你這不太行啊。」

「……」

內部電路帶不起冰箱這種大件，就只能現買食材。

「就算事情不著急，方歆還在申城讓小語帶著呢，小語現在有工作，剛好最近又上了新項目，挺忙的。」

又是暑假，還有小孩在現場打鬧。

「哦呦！」

當康公益基金的錢完全取決於當康遊戲的發展，但當康遊戲再怎麼沒落，也有那麼大的基業在。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

粗略算下來，僅是實驗室成立風聲被放出去的第一天，就已經直接影響到上千人的直接選擇。

8月3日，農曆六月二十三。

但就這麼發生了。

飯後，方年跟陸薇語通了個電話。和圖書

林平陽跟林南兩人上場散發紅包，滿天起飛。

朱建斌笑呵呵地道：「你小子！」

關秋荷說了句稍等，片刻后說道。

總之，吃酒的人滿口都是誇讚。

林南跟林荔也從鵬城趕了回來，雖然才剛剛八點，但這個點最不熱，所以人挺多的。

「這起碼能有一卡車！」

等鞭炮煙花都放完后，是儀式的最後一步，禮讚好言。

「人家可是復旦大學的學生！」

很多來吃酒的人，包括鄰里三四，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林鳳忍不住咕噥道：「一到飯點，就梭一下回來了！」

至於老人本人，早就被無數人圍了起來。

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

所以熟悉的鄰里三四都知道這套房子是方年出資的。

晚飯點，方正國匆匆趕了回來，鑰匙碰撞聲音簌簌響起。

三五幾句話，方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得舒暢且愉悅起來。

目前投遞簡歷有意向全職加入實驗室的純粹研發工程師已經超過了300人。

「如果最近當康遊戲沒什麼要緊事情，你得空就去去前沿，那邊忙不過來，這兩天應該會讓溫秘去投資一些企業，你指點一下。」

方年踩踩油門，速度逐漸提升上去。

跟林南、林荔打了個招呼，一行人便繞過新屋去了後面。

「……」

預計包括今天在內的這一周時間，實驗室的日常都是新人加入。

畢竟是方年親自確定的圖紙……

蓋房的大師傅主持儀式，流程並不複雜。

「能在家待幾天？」

「難怪，那我明天下午去桐鳳拜訪一下高中的數學老師，沒其它事情的話，後天上午就走。」

稍晚些時候，溫葉、陸薇語兩人分別通過簡訊進行了事務彙報。

而且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紅火風光。

「不然呢，她也不能混吃等死吧，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好吧。」

方年咂咂嘴：「敢情跟這等著我呢！」

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點，才採購齊全。

方年沒多說。

「流程正在一項項落實中，前幾天才正式成立桐鳳當康公益教育集團。」

11點19分整。

林平陽沒有搶方年功勞的意思和-圖-書，老人更不會瞞著。

主要是方年為了湊一些吉利數字。

「確實！」

「還有嗎？」關秋荷又問。

「……」

趁著從省城開車回茅壩的兩個多小時功夫，方年通過電話確認了些事情。

新屋在原來的老宅位置推倒重建的，周圍基本都是類似的土磚瓦房。

額外的原因是，林平陽有大車，方正國有小車，林鳳還把方年給叫回來了，就不擔心。

「……」

「媽。」

「？」

因為明天就要上樑的緣故，方年外婆昨天就回了自己家，所以客廳里也沒別人。

把自身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還是開車來的，說是輛好車。」

方年笑著點頭：「昨天下午回來的。」

「太陽都沒落山，不算晚。」方年嬉皮道，「最近真是挺多事情趕到一塊了。」

電話剛一接通，方年就笑呵呵地道：「朱科長下午好。」

比如999掛鞭炮。

「是叫方年吧，上大學了？」

「那什麼時候過火？」

這次沒在院子里看到方正國同志，倒是桑塔納在家。

「……」

「硬是要把新屋圍一圈，搞得紅紅火火。」

……

正準備掛電話，方年忽然想起一事，遂問：「在機場看到了91無線的廣告，91那邊最近動靜挺大嗎？」

「不是聽說你最近挺忙的，要給學校選址。」方年略有意外。

「哦。」

這也是方年整個七月都沒花心思關心這件事的原因……

新屋屋檐滿屋掛上了鞭炮，屋前屋后也連成排都擺好了鞭炮。

「你外婆家裡這麼多年沒擺過酒，她姊妹親戚又多，得擺一下。」

……

「要擺酒嗎？」

「聽說很有才華！靠寫書就能掙錢！」

「午時，確定在11點19分。」

方年輕車熟路的開著車去往外婆家，就有發現最後那一段小路已經被填平了。

「怕是很久不見了，都不認得了。」

比老方家去年過火時都要熱鬧。

不過能很明顯的看出來，樣式上有別於附近的建築。

「好吧。」方年應了下來。

方正國哪敢說話，都只敢用眼神跟方年打了個招呼。

林鳳上下打量著方年，隨口道：「說傍晚https://m.hetubook.com.com還真就是回來趕晚飯了。」

鞭炮燃放速度比想象中快一些，主要是人多力量大。

按輩分和親疏關係，方年得喊聲舅舅。

「行行行，反正還有別的事情，上樑擺酒後，你先去桐鳳辦你的事情，然後再說。」

關秋荷呵呵笑道：「我又不生氣。」

朱建斌就笑：「就怕你不來，你來我就有時間。」

畢竟是大件採購，不算簡單。

路虎跟桑塔納一前一後開出院子，分去大坪跟維南。

這。

接著話鋒一轉，道：「方總最近工作效率很高啊，昨天還在京城，今天花一個上午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下午就到了家門口，嘖嘖~」

「……」

方年眼珠子一轉，故意道：「開車無聊，隨便找個人打發時間。」

「……」

其實主要是林鳳跟陸薇語還有方歆講話，方年跟方正國兩人排排坐當聽眾。

「桐鳳那個教育集團最近進展怎麼樣？」方年也不矯情，直接道。

枯燥的獨自駕駛中，尋找一種新方式來氣關秋荷，是一項非常不錯的舉措。

「現在的年輕人長得快呢！」

林鳳是跟著方年去的。

方年外婆這邊的鄰里三四還是很多的。

聽著這些誇讚的話，最開心的莫過於老人自己……

關秋荷回答道：「說是要在暑期這個旺季，藉助iPhone4的東風，鋪一次大廣告，正好能銜接iPhone4國內上市。」

「這小年輕硬是長得好！」

「怕是不止。」

「都是些小事。」方年打了個馬虎眼。

「沒有其它要緊的事情。」

他一上午基本都沒空閑過，連軸轉。

連帶著都臨時去換了件紅花衣裳，喜慶得多。

因為正值盛夏，就算提前知道哪天上樑要擺酒席，都不能提前去買菜。

「年底，裝修來不及的。」

「都是小事。」方年語氣隨意道。

簡單吃了個早餐。

誇讚的話雖然多，但更多的是艷羡。

太陽西斜，路虎緩緩停在了老方家的院子里。

這才是雷軍敢在聯盟會議上替方年誇下海口的底氣。

好片刻后，方年才在人群中看到老人。

「朱科最近有沒有時間，學生想拜訪一下你。」方年笑呵呵https://m.hetubook.com.com地道。

隔著十來米遠，里三層外三層都是看熱鬧的，連一些家裡來了個人吃酒的鄰里三四也都走出了家門。

酒席是借鄰居們的地方擺，一應事務都在這邊。

「根據最新共享過來的計劃，預計將在9月之前落實學校地址。」

「哦呦，外甥來了？」有附近的鄰里招呼了聲。

然後看到了一棟眼熟的普通民宅小院。

上樑的流程完了之後，正好中午飯點。

比較誇張的是，維南鎮上為數不多的幾家批發部、煙花爆竹專營店都被搬空了。

「剛好你來了，聽聽你這個百億大老總的看法。」

不僅僅是蓋房師傅會禮讚，吃酒看熱鬧的人也有參与。

走進客廳后，林鳳說道：「你爸去打牌了。」

結束跟關秋荷的通話后，方年接著給朱建斌撥了個電話。

各自駐足觀看農村裡粗糙的爆竹秀。

「媽，您是口渴了吧？」

「活了幾十年，看到過無數屋上樑，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

事趕事都碰在了一塊，方年也學會了利用時間。

總之，光是煙花爆竹的規模就大了將近十倍。

沒搞別墅形式，甚至都沒起高層，只是平層加頂蓋。

周遭很熱鬧，蓋房的師傅們已經開工了——雖然今天上樑，但還有基本工作得施工。

就足夠了。

這也是方年創立前沿半年多時間里，悄沒聲建立起的高校人脈資源網……

其中有一部分是前沿社團計算科學應屆畢業生。

「桐鳳市委市府牽的頭，實際工作是教育局發展規劃科在做，主要成員是你的老師。」

尋思一個人開車閑著也是閑著，念頭一轉，方年撥出電話。

原因不太複雜。

「我的媽呀，平陽你這外甥是把幾家店子搬空了？」

「……」

「……差不多就這樣。」

方年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但他肯定是這樣。

在一次次立馬要被『氣死』的『摧殘』下，關總早就磨練出來了同等應對技巧。

人來得多，席開40桌。

這也是為什麼桐鳳市委市府那麼痛快答應的原因。

自然而然，來吃酒的人會很多。

用林鳳女士的話來說是，這錢沒白花。

雖然還及不上方年，但已經可以有來有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