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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方年從自己的錢包里抽出一張卡：「前段時間讓劉惜分別給溫葉跟穀雨辦理了工行的公務個人卡。」

陸薇語連道：「哦哦哦。」

套房客廳會客沙發，方年一擺手，臉色緩和：「合作備忘整理好了？」

雖已過白露，但廬州的天氣也沒那麼快轉涼，方年同學直接趿拉著酒店的拖鞋，讓酒店安排了一輛7座商務，出了門。

比起來，方年同學顯得分外悠閑。

「我也想趁現在還沒有正式去找實習單位的時間，多實踐實踐。」

鬧騰中，大家紛紛落座。

陸薇語沒多說。

一旁的李子鏡深以為然：「我看也是。」

……

所以出門做客，不請直坐易為不敬。

雖然前沿的資產通過借貸、合理投資等因素飛速膨脹。

心裏對穀雨的表現多了一兩分滿意。

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

「……」

陸薇語坐到方年邊上，細聲說道：「前沿院名譽院長的人選你想好了嗎？」

「……」

接著方年垂下眼帘，翻看文件，嘴上道：「有心理準備吧，接下來得辛苦一段時間。」

頭一次來這種地方的李子鏡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連吳伏城都揶揄道：「不要一次性薅光羊毛，得一茬茬來。」

吳伏城並沒多少表情，總的來說還是比較穩重。

……

下了車，李子鏡似模似樣的點評道。

箇中滋味略過不表。

「下周一正式啟動前沿院行政人員選拔，邀請相關專業院士、資深教授入駐。」

禮貌地喊了聲：「方總。」

等到他大學畢業后也來得及。

即便是公務個人卡，原則上也不能用於個人行為的消費，就也挺不錯的。

關於方年要怎樣安排李安南，陸薇語並不感興趣。

搞得陸薇語還愣了下。

不多時服務員魚貫而入，奉上餐點。

「我看你乾脆把事情都交給吳老哥來負責算了，拍拍屁股去看看風景多好。」方年一本正經道。

「當然，我認為重點事務是協調好我司、中科大、廬州市府三方關係。」

陸薇語眨了眨眼睛：「這就要采野花了？」

李安南只是個剛上大學的農村娃兒。

「不錯和*圖*書。」方年面露讚許。

套房配套的書桌在卧室，陸薇語也在處理公務。

方年嗯了聲，沒再多說。

剛才還很無情的王軍也沒好到哪裡去。

儘管方年趿拉拖鞋，著裝也不出彩，但並不影響他收到最熱情的接待。

最後，方年大手一揮：「上姑娘。」

總之。

秘書？

「老方，你是不是知道事情會很多，所以直接溜了，我跟你講，今天吧兜兜轉轉的，腳都抽抽。」李安南咽下嘴裏的食物，咂吧嘴道。

與往常一樣，陪著方年的只有媽咪。

至於李安南同學，大搖大擺，那叫一個輕車熟路。

「……」

對於手底下的人想要上進。

實在沒必要這麼早擁有太遙遠的抱負。

這就是種子期公司的弊端。

這也是方年先聽穀雨彙報完再看文件的原因，他想觀察一下。

「各位，光陰似箭，青春易逝，得閑趕緊多玩一會，往後這樣的日子可不常有了呦。」

在廬州六所高校落實前沿社團的工作上，吳伏城就試探性的實踐了自己的想法。

聽大家你一言他一語的嘰嘰喳喳。

方年也弄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比如剛才是方年頭一次見穀雨終於有了潛意識的講究——在他一甩手后，穀雨才落座。

方年覺得，其實給大家一些機會拿兩份工資也挺好的。

「呦呵，晚餐怎麼搞得這麼隆重？」

媽咪彷彿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

李子鏡、王軍、李安南都跟著起鬨。

「另外，侯校希望我司派出一位代表兼任前沿院名譽院長。」

「安排個合適的豪包。」

陸薇語馬上就給方年丟了個白眼，醞滿風情。

方年就笑：「跟中科大簽約成功這麼大的事情，不稍微慶祝一下？」

在整理完合作備忘的前提下，往前挪了一小步：主動整理下一步草案。

很快一行人就看到了燈紅酒綠的滿目霓虹。

接著補充一句：「主要是為了安南。」

更嚴格一點的說。

除了李安南，連吳伏城都對方年的提議很好奇。

高級管理人才極度缺乏。

雖然很少親自接待方年這種賓客，但也所耳聞。

李ｗｗｗ•ｈｅtuboｏk.coｍ.ｃｏm子鏡還沒大反應過來，王軍雖未開口，但也已是雙目放光，面露期待。

穀雨吞咽了下口水，略有緊張。

最後溫葉進行了簡單的總結彙報：「廬州高校前沿社團落實工作大概就還需要一周。」

「……」

「不過伏城是對的，今天跑這麼一圈以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公事本來就公司買單。

於是就讓劉惜把這事情給辦了。

廬州怎麼說也是一省之都，媽咪多多少少還是見過世面的。

這一點跟溫葉差老遠。

眼瞅著穀雨加入前沿也將近半年了，還是有不少變化的。

「要不然方總下次就不請客了。」

「晚上吃什麼？」陸薇語挑了下眉，「不隨便嗎？」

飯後，方年招招手：「大傢伙今天辛苦了，晚上我做東，大家去唱唱歌，放鬆一下。」

鶯鶯燕燕們嬌滴滴的說著話兒。

考慮到前沿本身人員不會太多，用公務卡會減少財務報賬上的事情。

方年為什麼忽然要安排這一出，陸薇語也不很感興趣。

方年同學左右顧盼，一副不咋太滿意的樣子。

方年沒太多聊天的慾望。

不到11點，方年就離開了會所，一個人坐上酒店那輛商務車回了酒店。

廬州方年也不熟悉，但這並不是問題。

「尤其是擇地問題。」

也多少有點期待。

摸底之後，一切都好辦。

……

一路殷勤引領眾人抵達包房，半蹲在方年跟前，呈現了酒水單。

再有就是……

「給我來一杯檸檬水。」

進了酒店餐廳包房，李子鏡就嚷嚷起來。

身為方年的未婚妻，她雖然不能理解男人之間的感情，但也能看得出李安南在方年眼裡的地位不同。

直接就把吳伏城趕上了架子。

見穀雨說完，方年道：「繼續說下去。」

至少李子鏡、王軍、李安南都知道自己是不如吳伏城的。

從答應方年的邀請之後，整個都變得莫名其妙起來。

稍晚些時候，穀雨走進了方年住的套房。

咚吧咚吧啦~

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領導啊大佬啊，偶爾就會碰到分外注重自己身份，在意尊卑，講究細節和圖書的人。

方年不僅不會介意，還願意推波助瀾。

「中科大方面從明天開始組建前沿院籌備委員會。」

「……」

小聲咕噥：「不是累死的牛咩？」

最後忍不住打斷道：「陸總，時間不早了，要不咱們先想想晚上吃什麼？」

「夫人可同意？」

「公務商旅卡到得最晚，授信額度是根據前沿在工行的信用資質來的，剛好1億，僅限於大股東用。」

朝李安南那邊努了下嘴，方年道：「尤其是那邊那個，能給他安排特別的就安排特別的。」

這就是方年的真實想法。

「方總您安排，我都聽您的。」

「……」

李安南一聽這話，眼睛直接就亮了。

後面也證明了穀雨確實有了心思。

前沿還在種子期……

現在的忙碌只是因為前沿系才起步，資源分散、布局寬泛。

方年又說：「你約上溫葉她們去做個正規的SPA。」

在吳伏城的眼裡，廬州是一個整體，一個中心點。

酒店安排的司機是很輕車熟路的。

大家報以善意的微笑。

「……」

「哦。」陸薇語接了過去。

反正一開始是幫忙，然後自己忍不住實踐想法，現在直接成了負責人，接過了溫葉的工作。

吳伏城自謙道：「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在穀雨彙報的過程中，方年目光平和的望著穀雨，作傾聽狀，沒有如往常那樣翻開文件。

「前期先了解各個學校的信息，然後才好落實社團建設工作，也好更快的找到負責人。」

方年照例說了句開場白。

「先生，不介意的話，我陪你喝一杯。」

「是吧？薇語姐不去？」

晚上六點多。

經過兩個月的實習工作，吳伏城的表現沒令方年失望。

吳伏城比較還年輕，之前一直在學校，社會經驗不是很豐富。

都是年輕人，飯桌上也沒那麼多講究。

聽得方年屈指在陸薇語的腦殼上用力彈了下：「你這小腦袋瓜裏面都想什麼？」

李子鏡還待扭捏一下，王軍直接拍上了他的肩膀：「子鏡，女生都走了，你可別裝了！」

最後，吳伏城只好同意下來：「好好好，我負責，我負責還不行ｈeｔｕboｏｋ•com•ｃｏm嗎！」

於是趁著今天談成了跟中科大的合作，順便慶祝一哈。

說到這裏，穀雨飛快看了眼方年：「也簡單整理了下階段我司協助工作安排草案。」

溫葉是從進入前沿起就有這種意識。

穀雨連忙道：「方總放心。」

避免不了要吐吐槽。

如果穀雨真能表現出自己的獨特性來，方年也會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

難得有李安南這種扛著凳子就上的朋友。

「嘻嘻~」陸薇語嬉皮笑臉的扮鬼臉，「行行行，我批准了，不要晚過1點回來。」

李安南一點時間都沒耽誤，趕緊附和：「老方，別不是你們幾個遊玩一天覺得過意不去吧？」

方年面露微笑，舉起水杯，歉意道：「以水代酒，很不好意思。」

「先生客氣。」媽咪連道，一副很榮幸的樣子。

一進門就是一水兒黑西服姑娘彎腰迎接。

「初步計劃在9月20日星期一掛牌。」

反正等前沿系徹底進入磨合期以後，方年的日常工作量會大大減少。

「先生放心。」

「我個人覺得，前期可以參照西交大的成功經驗，協助中科大更快更好的籌備前沿院組建事務……」

「先隨便上點水果盤，酒水給他們幾位點。」

咚巴拉~

一天功夫做完了總領性事務。

氣氛就燥了起來。

但實際上前沿現在只是一家草創企業。

「就算那什麼……有那麼多等著你渣的漂亮妹妹，不至於吧。」

穀雨點頭坐下：「是的。」

「酒都沒喝？」

不多時，包房內的味道都變了個樣，不同種類的香水味道交雜在一塊，瀰漫。

穀雨走後好一陣，陸薇語才從一旁的卧室出來——

方年尋思別因為自己開了重生掛，資產積累速度比較快，讓李安南反而沒能享受到青春。

「哦豁。」

見李子鏡還是不太懂的樣子，李安南忍不住跟李子鏡耳語幾句。

有點子資源整合的雛形了。

溫葉立馬欣然點頭：「我覺得行。」

溫葉、吳伏城一行人才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我倒是沒問題，你們這些忙了個把月的功臣不委屈嗎？」

看著李安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方年忽ｗｗw•hetubook.ｃｏｍ•ｃｏm然意識到，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真的把18歲當成青春與成年的分割線。

「……」

比如溫葉，許以前沿CEO位置。

將量體裁衣從一開始就貫徹了進去。

「這KTV不錯。」

「不，不算太完整。」

一旁的王軍無情拆穿：「子鏡，這是會所！」

方年隨意道：「頂多十一二點我就會先回來，燥起來就溜。」

「今天是青春主題，怎麼好喝酒。」方年調侃道。

「……」

不一會兒，滿城金色魚貫而入。

「畢竟我算得上是前沿社團第一個申請資金去創業，然後直接玩脫了的人。」

……

方年不接這茬，而是一臉正經道：「晚上我想帶幾個年輕火力旺的小伙出去唱唱歌喝喝酒。」

畢竟往後滿腔抱負的日子還長遠著。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金滿城，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看看情況，我比較屬意你去擔任，畢竟是你前沿創新CEO。」方年漫不經心道。

只是整理公事的文字秘書，遍地都是。

吳伏城坦然道。

說著吳伏城先笑了起來，接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在看到方年臉上的那種笑容時，吳伏城也很快明白過來。

方年無意中發現工行的公務卡業務還不錯。

「……」

「……」

邊吃邊喝邊聊。

倒不是方年窮講究，而是隨著前沿業務範圍的擴大，一定會碰到越來越多的商業場合。

方年眉頭挑動：「是咩？」

「……」

「歡迎光臨。」

方年大手一揮，嘚瑟得吖匹：「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帶女人作甚！」

畢竟無論社會進步到什麼層次，也很難出現人均平等。

陸薇語又說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方年嗯嗯啊啊的應著。

接著解釋了句：「安南看上去比較鬱悶，怕是被逼得太緊，我尋思趕明兒真長大了，就沒這種好日子，讓他放鬆放鬆，也給吳老哥一點社會體驗感。」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穀雨這也算是有了上進的心思。

「……」

「安南，別這麼直接，以後還得做朋友的。」王軍一副委婉的口吻。

等場子徹底熱起來后，方年跟媽咪打了兩聲招呼：「麻煩多多關照我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