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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曾幼皺了下眉頭，然後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道：「我們不合適的，異地戀不會有結果，好聚好散不好嗎？」

……

方年想了想，平靜道：「你有沒有注意過她剛才的樣子？」

兩人也跟著離開了公園。

「不咋太認識。」

方年反而睡不著，讓空乘小姐拿來了飛機上有的報紙翻閱打發時間。

比如隔壁後世很有名氣的太古里這時才定下草圖。

……

「我沒找到人，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李子鏡一路上都很沉默，走進酒店大堂后，才緩緩開口。

比申城還低兩度。

女媧實驗室在GitHub上大量獲取全球開發者好感時，主流社會也必然會將關注點放在女媧實驗室身上。

「怎麼忽然就變了……」

「曾幼倒是說過她有個申城的朋友……」

這是欺負我沒坐過頭等艙！

頭等艙座椅的舒適度還算令人滿意。

方年：「我反正是這麼做的。」

這家老字號五星級酒店名氣比較大，地理位置也比較好，方年圖省事選了它。

李子鏡很快就看到了跟另一個男生摟摟抱抱親親的前女友。

不多時，簡訊提示接連響起，多數是來電提醒，有少量的文字信息。

畢竟……人們很難接受失敗，尤其是現在這樣，花了時間跨越幾千里。

畢竟他這位前女友還沒畢業。

「你去蓉城做什麼？」

方年循循灌輸毒雞湯。

「是嗎？先生怕不是擔心在申城不咋太好意思看我們忙得天昏地暗，自己優哉游哉招人恨吧？」陸薇語無情的拆穿。

也用不著關機，關秋荷是不會這麼無聊的再打過來。

分別來自陸薇語、關秋荷、溫葉。

鑒於李子鏡情緒比較緊張，方年也就懶得多作安排，讓李子鏡自己去解決問題，他則收拾收拾去體驗蓉城的美食。

「最起碼你們現在都需要點時間冷靜。」方年安慰道。

等方年打完電話后，李子鏡這才好奇問：「是陸總嗎？」

別的不說，就微軟現在力推的Windows Phone的那點市場份額，真是浪費微軟在PC領域那麼多年的積累了。

方年嗯了聲：「明天就回去了。」

這跟換個掌權者其實沒多大關係。

前沿現在還只是小打小鬧，並沒有深入影響到互聯網『基建』層面，所以還可以埋頭髮展；

「感情這種東西雖然不講道理，但都希望能死個明白。」

「蓉城？！」

事情還遠未開始解決。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要什麼我都想辦法給你了，你也知wwｗ.hｅ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道，我只有這樣的能力，我真的有很認真的對待這份感情。」

「……」

辦理完入住后，已經將近六點半。

方年並未跟著李子鏡上前，踅摸了個石墩，邊刷手機，邊吃瓜。

本來是下意識的動作，幅度也不大。

曾幼嘆氣道：「我知道這些對你，一個即將從復旦畢業的優秀學生來說，好像有點殘忍，但跟我沒關係，算下來我還是好心的。」

在坐上航司的接機賓士后，方年把手機開了機。

「我對自行車不了解，但知道她以及她男朋友的實際家庭狀況應該不是富裕的那種。」

「那總該知道她是哪個班的吧？」

畢竟一宿沒睡。

「我說得更明白一點，如果是沒去過申城的我，可能得很久以後才懂這些。」

「你也說了我在復旦上學，我現在的實習工作就很不錯，前沿，前沿你知道的吧，等我畢業了以後工資會很高的。」

……

按照李子鏡報的地址，方年也很快找到了人。

不過即便如此，李子鏡還是很壓抑著自己的歇斯底里，說話的聲調也沒有放高。

「幫我跟荷姐說一聲，自己沒長腦子嗎，什麼都問我？！」

陸薇語輕笑兩聲：「你自己說，荷姐就在邊上。」

方年訕笑了聲：「陪同李子鏡來一日游的。」

「好，謝謝。」

老實說，一般情況下購買頭等艙也沒有接機服務。

方年在心裏加重語氣，下定了決心：「所以……得趁這群傲慢的傢伙不太在意之前，完成必要的技術收購。」

方年：「蓉城。」

「你發了很多條信息說你想要個答案，其實很簡單，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當時就心如死灰。

方年幫著想了些辦法，包括用自己的手機聯繫對方，很顯然歸屬地是申城的號碼並不會被接聽。

這位川妹子想了想，然後幫了忙。

得虧方年是個不愛睡懶覺的。

曾幼沒給李子鏡開口的機會，一口氣說了下去：「李子鏡，你也實習上過班，我想，你應該知道上班的辛苦；

李子鏡：「！！！」

吃瓜群眾方年忽然明白了李子鏡這一路的執拗。

只是一找到曾幼，立馬就得到了這麼慘淡的答案。

當曾幼見到忽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李子鏡時，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還沒走太遠的自行車。

無非是有的人被逼無奈會把競爭明朗化，有的人掌控局勢的能力更強，私底下就能暗搓搓的拿捏住。

曾幼聳聳肩，雙手揣進牛仔褲兜：「你也看見了，我男朋友。」

ｍ•ｈetuboｏk.cｏｍ•coｍ但那種痛苦溢於言表。

谷歌前兩年拼了命的推廣安卓，諾基亞不斷嘗試新的系統，微軟瘋狂嘗試Windows移動化，就不是浪費資源，就不是關起門來自己玩？

曾幼嘴角揚了下：「當時有點忘了。」

「有日子沒出遠門了，走的急，忘了跟家裡打聲招呼。」方年笑著回答。

不多時，賓士停在了錦江賓館的門廊前。

說起來紙媒還算有規律的，基本會有一個版塊有國際新聞。

「幹什麼，我喊人了啊！」曾幼怒目相視。

「稍微等等，我去一趟吧。」

以方年經歷過的前世來說，西方從來都是亡我中華之心不死。

「好。」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雖然隔著有點距離，但李子鏡還是認了出來。

李子鏡：「……」

「……」

之前一直在小打小鬧，沒咋太關心這茬。

「無錫？」電話那頭，陸薇語冷靜問。

過去的兩個多小時里，李子鏡只是嘗試了無數次撥打那個不會被接聽的電話號碼，去了他的這位前女友實習的公司樓下，又來了郵電職院。

曾幼毫不拖泥帶水，說完就繞過李子鏡走了。

跟李子鏡一同走出艙門，在等待的航司接待的引領下，從廊橋側離開。

他或許心裏還抱著十二萬分的期望吧。

李子鏡不傻，他看得出曾幼的精心裝扮和旁敲側擊。

李子鏡：「可是……」

「……」

「……」

說話間，方年無意識的撥動了下左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曾幼安靜的看著李子鏡，滿不在乎道：「他的自行車要好幾千，你靠打工要多久？」

是，你在申城，工資高一些，但在蓉城可不一樣，總歸還是個死打工的，這樣的我們可能走到最後嗎？」

至於方年，很輕易的讓曾幼感覺到了特別特別大的距離感。

再然後是個很俗套的故事。

一開口就問了句廢話。

也報道了米聊百萬征名的事情。

偏偏李子鏡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他也想起來曾幼是喜歡扎頭髮的……

方年迅速撥通了陸薇語的電話：「那什麼我就有點事出趟門。」

方年嘆了聲，走過去輕聲道：「先回酒店吧。」

方年還是說出了真相：「牛仔褲拉鏈沒拉，頭髮上有草屑。」

不過方年從來都不選一般操作。

次日一早，李子鏡就來敲了方年住的房間門。

方年從酒店要了用車服務，服務費給得很到位，所以沒多耽擱，很快就趕到了郵電職院。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是曾幼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的。m.hetubook.com.com

因為李子鏡接到了曾幼的電話。

「可是……」

事實也是如此。

裏面也有針對女媧實驗室的傲慢偏見：

「認識她的同學或者朋友嗎？」

走在春熙路步行街上，方年切身感受著這個時間節點的蓉城魅力。

「可是，可是，可是……」李子鏡急赤白臉，「他也沒錢啊，就騎個自行車！」

「不過這些對我來講都不重要，你明白嗎？」

曾幼……

「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我只是羡慕你們能通過上學在申城生活，是，我有做一些錯誤的事情，比如跟你在一起，比如……隔著屏幕說分手。」

方年還沒回答，前面的航司接待便友情幫忙回答了這個問題：「李先生，我們是航司的貴賓接機服務，現在是專程送您跟方先生離開機場。」

「我不知道你的家境，但如果從現在的情況來說，娶一個她，對小縣城的人來說，需要一家人努力打工不吃不喝，湊夠十幾萬彩禮才可以。」

李子鏡看著曾幼嘴角的笑意，臉色很是蒼白：「我就這麼不重要嗎？」

比如……生活。

方年想著這些，心中一動：「或許應該改一改這次關總出國的計劃了……」

方年習慣性的裹緊了衣服。

「什麼學校。」

「……」

這時節，全國都是大興土木，無論去哪個城市都能隨處見到工地。

謝過妹子，方年不緊不慢的走出校園，帶著李子鏡坐上酒店的賓士，幾分鐘后，抵達沙河公園北門。

卻把李子鏡的眼睛給牢牢吸住了。

無數經驗告訴方年，西方是不會允許其它任何國家肆無忌憚的破壞由他們制定出來的標準和規則的。

方年面帶微笑，笑著插嘴：「能否麻煩同學你幫忙打探一下曾幼現在人在哪裡，你也看到了，這位朋友是從申城過來的，想再見她一次。」

「她學校旁。」

李子鏡還待再說，曾幼已經不耐煩的出聲打斷：「你有錢嗎？這麼久以來你給我送過500塊錢以上的禮物嗎？」

他差點就被說服了。

「你們是誰？」

陸薇語的聲音起碼高了三個度。

「啊……你說啥，信號不好，掛了。」方年果斷掛掉電話。

李子鏡：「？？？」

李子鏡滿頭大汗，左右為難，最終又望向了一旁吃瓜許久的方年，眼神裡帶著求助。

「坐飛機過來的。」李子鏡好聲好氣道，「剛才那個是？」

不過方年也不咋好受。

於是李子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曾幼快步走遠。

「我們在一起半年了啊！」

「這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不和-圖-書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對吧。」

「行行行，好好玩，早點回來，你都沒帶換洗衣服吧。」陸薇語笑了起來。

距離不算遠，七公里。

他還在想怎麼挽回這段感情。

方年：「……」

李子鏡：「機、機場裏面有酒店？」

曾幼打斷道：「這麼遠過來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她男朋友也不過是現在才得到你你擁有過的青春，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嗯，試了公用電話，一聽是我的聲音，就給掛了。」

並沒有持續多久。

這就特別的難受與扎心了。

他正徘徊在校外的路上，形色匆匆。

「下去找吧。」

李子鏡忽然覺得自己找方年幫忙可能有點錯誤，太容易被扎心了。

「……」

轉載自某西方媒體的消息說，中國的女媧是在走回頭路，浪費資源，關起門來自己玩，不會得到國際主流的認同。

然後，李子鏡便跟方年趕在午飯前離開了蓉城……

雙標得很。

方年還決定讓前沿眾人著重關注西方相關動態。

李子鏡臉色再度一白：「我們……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分手。」

但……

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的時間，完全可以用來享受其它事情。

「不過有句話我提醒下你，得有心裏準備，她應該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語氣冷靜得令李子鏡想要落淚！

李子鏡拔腿就追。

對方年同學很有興趣。

「郵電職院。」

「男朋友？」

好像趕飛機有點匆忙，忘記說了。

李子鏡的語氣很沮喪。

「在沙河公園，靠近北門的那一段，順著金康路往前走就是，估計應該是在小沙河那一段，我們偶爾喜歡去那邊走走。」

巧的是，兩人還沒走過去，李子鏡的前女友就跟那個男生道別分開了。

西方對中國從來都是打壓打壓再打壓，渲染陰謀論為主。

「一直以來，不管我多麼差勁，我都以為我對她的愛很美，可是我沒想到，全是假的。」

李子鏡嘟囔了一個早上。

走了一圈，方年接到了李子鏡的電話。

但一無所獲。

方年連道：「怎麼可能！」

李子鏡就這麼看著男生騎著自行車一溜煙走遠，然後面露喜色。

「怎麼了？」李子鏡一愣。

李子鏡著急起來，語氣也重了：「我也可以來蓉城跟你一起上班！」

這次沒費時間，雖然沙河公園沿河而下蔓延數公里，但不同人的活躍地方不咋太一樣。

飛機降落在雙流機場時，地面下了點小雨。

這是要來一出一起挖牆腳？

最後輾轉找到了和-圖-書李子鏡前女友的室友。

眼下這光景……

稍頓，曾幼接著說道。

紙媒雖然已經步入夕陽，不過登載的信息照樣不少，且總能與時俱進。

早在9月份一塊去廬州的路上，他就知道方年跟陸薇語訂婚了。

最後，曾幼說道：「答案我也給你了，早點回申城吧，算我謝謝你。」

按現在這情形，再過兩年絕對會被西方媒體渲染成『狼子野心』、『不知天高地厚』。

一聽這話，李子鏡心裏亂成一團，下意識質問道：「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你找男朋友了？」

「十一我來蓉城我們才說過的，不要隔著屏幕分手。」

很快得到了答案。

「你在哪？」

這些興趣來源於昨天晚上那輛賓士和入住錦江的奢侈。

「而且你只是前沿的實習員工，連正式員工都不是，更別說高層了，前沿在川大的招聘會我聽說過，門檻很高，即便你是復旦畢業的，也不一定能通過。」

比如方年就看到了一些相關的報道。

是個男人都會發散性思維。

「曾幼？她不是早就搬出去住了嗎？」

天冷了起來，看不到白腿小姐姐，不過蓉城川妹子還是能養眼的。

「真的嗎，我不信！」陸薇語哼了聲。

「我……」

見狀，方年挑了下眉，心裏尋思李子鏡這是不敢直面嗎？

2010年全中國的五星級酒店每晚房價均價普遍高於十年後許多，像錦江賓館十年後最低每晚750，現在約莫要×2。①

這才轉頭看向李子鏡，露了個笑臉：「你還真到蓉城了，這麼快啊。」

曾幼看著眼前的李子鏡，神情平靜：「談戀愛不就是這樣嗎，今天在一起明天分手。」

①：特地翻到了當年同城其它五星級酒店房價對比寫的；2010年在某些層面物價比現在貴多了，比如五星級酒店，比如汽車，比如七八千價位的手機種類比現在還多~

「還是沒接你電話？」

幾份報紙上都有不同篇幅的內容與女媧實驗室有關。

然後上了停在路邊的賓士，回往錦江賓館。

李子鏡有點發愣，半天才想起來問道：「這是去哪？」

「……」

見李子鏡面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

「……」

李子鏡在掏干自己那些值得四處遊說的不幸以後，秋乏襲來，已經瞌睡過去。

一成不變的雲海哪怕或有光暗變化，也頗為乏味。

見李子鏡張口欲言，方年微笑道：「明天再說吧。」

李子鏡愣住了，這個曾幼他完全陌生。

「先去酒店。」方年隨口回答道。

特別找了跟曾幼關係最親密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