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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近這次在金陵實地參觀時，我發現了一些問題。」

吳伏城點點頭。

第一，這些貧困生為什麼不願意主動加入前沿社團？

最後，陳清慧認真說道：「我們打算明年結婚，然後先生孩子。」

陸薇語打量著方年，大眼睛眨呀眨：「接幾個電話把人給接丟了？」

「嗯？」方年聽出來了點意思。

雖然體感溫度不過六七度，但也不影響大街小巷川流不息的繁忙。

現在已經是很多公司想要合作都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前沿社團的准入門檻是相對公平的，而且他吳伏城現在的工作是為了讓這個門檻更加公平；

末了，方年平靜道：「企校合作一直是前沿在探索的方向，你說的是一種嘗試，但可以通過其它形式來實現，比如成立高校貧困資助基金等，不過這不是前沿的事情，而是當康公益基金的事情。」

吳伏城才有條不紊的彙報起來：「方總……」

尤其是依託于高校的前沿社團與前沿院！

說了幾句閑話后，白粥話鋒略顯尖銳道：「從我的觀察來看，前沿高層對前沿社團目前的現狀也有不少疑慮吧？」

方年：「……」

就算裏面有些什麼老大哥，也無所謂。

見到陸薇語，陳清慧眼前一亮，面色一喜，接著嘆氣道：「他加班。」

所以……

反正目前白粥博士並無大事，他也不是沒工作，而是工作很清閑，算是掛職。

「8000是你在前沿拿的工資，又不是你在前沿創新拿的工資。」方年一臉理所當然道。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單列對待貧困群體，其實是一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的道德慾望。

已經過了正常下班時間。

「……」

說笑幾句，陸薇語話鋒一轉：「方總應該接到的都是祝福電話吧？」

方年沒什麼顧慮，聊得比較深入。

「……」

看了眼吳伏城，方年輕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認為可以在前沿實習部、校方、貧困生之間來個三方專項合作，這會有助於更好的推動前沿社團在各個高校的發展，是吧？」

話說回來，實際上前沿在廬州這個120億重磅項目，只在一定圈子裡引起了震蕩，並未引發民眾熱議。

但不應該以『綁架』他人意志來實現自己的『善良』。

吳伏城沉默了。

溫葉、穀雨、劉惜哪個沒做事？

方年面露不ｈｔｔｐs://m.ｈｅtubooｋ.cｏｍ.com解，笑著問：「吳老哥，白先生，你們怎麼在一起？」

「……」

「是挺好，周末都見不到人了……不過說實話，能讓方年開金口，就算最後到不了一百億，估計也有個幾十億的潛力，是該努力。」

還好方年沒有路痴屬性。

「小慧？」陸薇語順著方年的視線看過去，一挑眉。

陸薇語顛兒顛兒走了過去：「你家張瑞呢？」

壓壓馬路，逛逛街，享受享受難得的周末休閑時光。

「前沿實習部也的確有不斷輪崗實習生的需求，希望能通過這種形式篩選出一部分可以吸納進前沿系內部的優秀員工，正好可以合作。」

最後，方年平心靜氣道：「雖然前沿社團這個項目才起步，但因為廣義上的基數，其實已經沒有讓你實際細緻操作的空間，你必須站到更高角度上看待。」

聽方年說完，吳伏城言辭懇切道：「勞方總指點，我知道該怎麼去嘗試了。」

看看車載導航，又看看手機導航，沒幾分鐘就回到了主要街道上。

「他說肯定是畢方有做得不太到位的地方，你們不好意思直說，不過為了100億的潛力，他得多努力。」

陳清慧發現跟方年熟了以後，貧嘴上完全不是對手，只好求助陸薇語：「快管管你家方年吧！」

更不是前沿社團的發展方向。

「……」

陳清慧氣得白了眼方年：「你快別說話了，還不是你們兩口子壓榨我家張瑞的勞動力！」

「昨天張瑞跟我說，你們又幹了件大事？說120億什麼的。」

這將近一個月以來，吳伏城去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匯總提交報告。

比如……

「我來解釋吧，我是從程潛那裡知道伏城老弟在前沿兼職，而且還是申城前沿校園俱樂部的部長……」

並不會因為陸薇語是前沿創新總經理這個身份，就能有附加值。

「對。」吳伏城點頭。

所以，無論貧窮與否，都可以通過努力達到前沿社團的門檻，然後進入前沿實習部，去獲得一份相對更體面的實習工作。

「方……老弟也認識白哥？」吳伏城更是意外。

陳清慧微笑道：「主要是張瑞說，光是想到要有孩子，幹勁立馬就上來了。」

聞言，陸薇語高興道：「那得恭喜你們了！太好了！」

試衣服、買ｈｔｔｐs://m•hetubｏｏk.com.ｃom下來、走人等流程走完，方年目光目光一頓：「咦，陳清慧？」

很快將奧迪停在了浦軟27號樓前。

「……」

「他怎麼說？」

稍晚些時候，白粥率先離開。

在南京路上溜達了小半天，然後走進了恆隆廣場。

「另外，我更認同白粥的觀點，我們都對前沿社團的現狀有些疑慮；

左右也不忙，吳伏城請客，一塊去了五角場的商場里喝咖啡。

不管明面上還是實際上，三人都是因為前沿社團的事務才湊到一起，話題自然不可避免的離不開前沿社團。

「說什麼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打破規則，有衝勁，長江後浪推前浪什麼的。」

「我跟張瑞說了方年對畢方雲的潛力看好，你猜怎麼著？」

在方年跟吳伏城探討前沿社團這個項目的同時，遠在芬蘭的關秋荷、溫葉啟程回國……

「先生，那邊那個衣服不錯，去試試嗎？」

見狀，方年開口問：「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啟車后，方年訕笑著解釋了來晚的原因。

「……」

而且……

「其實我現在還想！我那點工資都用來買衣服充門面了！」陸薇語哼哼兩聲，「都怪你！」

白粥對前沿社團還真是挺了解的，有些觀點算得上是一針見血。

「畢竟……前沿社團不是興趣愛好社團，而且是不局限於某一個高校的全國性大社團，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地方。」

雖然看起來各人自己給安排事務，方年什麼都不用管，但在論功行賞上，他能一碗水端平。

「……」

但這事情很簡單。

前沿的其他人也在各自忙碌。

前沿眾人心裏都有數，自己的表現該排在哪個位置。

在最初的喧囂過後，一切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交際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求同存異。

所以，白澤的車輪獨自向前滾動。

方年並沒有覺得吳伏城是錯的，而是認為他對前沿社團的發展方向有一定理解偏差。

聞言，陸薇語陷入思索，慢慢品出味來：「懂了，他們喜歡找借口。」

「哈？」陸薇語不解。

白粥看看方年又看看吳伏城：「這麼巧的嗎？」

反而是吳伏城因為有所顧慮，多數話題上並沒打算深入。

民眾也不咋太關心一個陌生的晶元設計項目。

「哼哼~」陸薇語傲嬌的抬頭。ｈeｔｕｂoｏｋ.com•cｏｍ

「我……這是丟了？」

陸總畢竟正經是個忙人了，不是很有空閑像以前那樣跟陳清慧遛彎兒，逛街兒。

在廬州的白澤120億項目啟動后，前沿的盤子已經直接躍居超級大公司行列了。

「……」

上午，方年開著載著陸薇語去了靜安。

「都是運氣，誰能想到一開始大家都不積極。」

還沒等再說，方年的聲音插了進來：「哦豁~這有對象的人也一個人逛街吶！」

下午，方年溜達著去上財找吳伏城——應方年的吩咐，他三兩天就會回一次申城，一是述職，二是別顧江浙皖去了，申城這個後院起火。

成立前沿社團的目的是為了篩選人才，但目前各個社團在定義上就有點模糊不清，不太利於資源整合。」

陸薇語浮夸的動作，看得方年有點想摳出一個『愛了』：「天底下所有影后都不如你，你一人就是一台戲。」

他也沒關心到底是誰說了這種話。

在校生的貧困基本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會有很大一部分貧困群體本身並不願意被單列對待。

該拿多少錢工資，憑本事說話。

「不羡慕。」陸薇語笑著道。

飯桌上，陳清慧跟陸薇語嘰嘰喳喳嘮起嗑。

「……」

未幾，就看到後視鏡里陸薇語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搖曳生姿。

這些人莫不是想表達年輕人不講武德？他們大E了？耗子尾汁？

這位人大的經濟學博士，對前沿的興趣或者說好奇可不只是流於表面。

他還能說什麼。

輕鬆的周末過後，周一一大早，方年去楊浦上學，陸薇語去前沿創新上班。

陸薇語故意咂嘴笑得非常玩味：「先生也有這種糊塗的時候。」

晶元這東西本來就離大眾比較遙遠，更多的是會知道電腦CPU。

正如他所說，前沿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情。

吳伏城：「……」

「或者說，因為前兩個月的過快發展，引發了不少後遺症。」

等等等等。

陸薇語聳聳肩：「巧了，我也接了半下午電話，不過只是言語上恭喜，實際上有不少其它意思。」

其實大眾是會站在貌似更有道德的角度，而忽略掉一些旁枝末節。

說著，方年望向陸薇語：「你為什麼不從前沿創新拿一份應得的工資？」

「跟地方談了個合作，地方投資了點。」

方年耐心道：「不要看年底到了就著急。」

和圖書再沒人提起。

她是真不羡慕。

次日周六，申城難得的大晴天。

方年沒再多說。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

遇到陳清慧，陸薇語明顯心情愉悅了不少。

聽完白粥的解釋，方年才明白過來。

接著又補充說：「關總在當康也是拿工資的，還是最高的那種。」

聞言，陸薇語眨了眨眼睛：「還可以這樣嗎？」

方年還真想了下，然後深表認同：「確實怪我，安排你做總經理，又沒給你總經理應有的待遇，不過……」

且不說估值這種東西，光是資產體量，起碼就超過了150億。

昨天才引發大量喧囂的事情彷彿變得十分遙遠。

另一面，國家政策在不斷傾斜解決貧困現象。

「我們請你吃飯好不好。」陸薇語連道。

即便吳伏城有任務，但也不影響在不透露更深層原因的前提下交流。

他希望能更了解前沿。

沒想到見到吳伏城的同時，還見到了白粥。

陸薇語啊了聲，有些不解：「你不像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啊。」

「……」

……

「原來方年老弟還是前沿社團的第一位榮譽理事啊，真是沒想到。」

方年臉色微沉，淡聲道：「說說看，都有什麼意思。」

「……」

單手把著方向盤，方年左右看看全是陌生的街道景象，嘀咕了一句。

陸薇語掰著指頭，忿忿不平道。

「目前申城的前沿社團發展比較穩定，方向上的分類也有了成效，至少讓很大一部分成員不再像之前那樣疑惑。」

見陸薇語積極給自己買衣服，方年忽然打趣道：「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一起去逛商場買平價衣服呢。」

目前來說對智能手機上用的『處理器』，即SoC了解不多。

「嗯。」方年輕咳兩聲。

聞言，吳伏城接過話頭，坦然道：「的確是有後遺症，不過可能是因為我接觸得比較多，我認為前沿上層是有準備的。」

陸薇語：「那我……」

「這不是斤斤計較，而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水平都不怎麼樣。」方年冷靜糾正。

比如說……

不羡慕！

再加上120億這個修飾前綴，龐大得令人懵上加懵，又不怎麼了解，吹不起來，就沒有搭理的慾望。

其實方年知道陸薇語是因為囿於方年夫人這層身份，反而會產生糾結。

不過水平實在有限得很。

陳清慧撇撇嘴：「不是跟你們談的合作嗎，他和-圖-書也不說是什麼內容，就說元旦之前都得加班。」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話還能不讓人說？

陸薇語故意大幅度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那不行，得立馬找個司機了！要不然哪天掙了錢又丟了！」

然後打趣道：「你羡慕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方年說得對，他們上輩子就應該在一起。

「等年底一併討論吧，前沿內部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情。」方年笑道。

隨著覆蓋面的擴大，一定會有人把前沿社團當做是一個福利性質的社團。

方年也從白粥的話音中聽出了點深層意思，白粥可能不滿意現在的清閑工作，對前沿有點想法。

「……」

他莫名想起了上輩子的一個『名人』的話語。

「嗯！」方年鼻音哼了聲。

……

「……」

方年是看過了所有的報告，所以特地找今天在上財的吳伏城。

「……」

吳伏城也明白方年的意思，保持善良是應當的，支持他在自己條件許可的範圍內幫助貧困生

「話都是好話，表達對方總的欽佩啦、讚賞啦、崇拜啦，不過都有點意味深長……」

……

白粥的觀點，從一個局外的角度，闡述了前沿社團的不理想發展狀態。

第二，前沿實習部能招多少人？

「哦~合作的事情……也怪不上我們，他一個老總，想休息就休息，誰能管得著。」方年滿不在乎道。

「首先是部分社團會長們對社團的定位並不清晰，很是模糊。」

最後，吳伏城認真道：「我覺得有些會長的反饋有一定可操作意義，比如貧困生勤工儉學的問題，我認為可以系統抓一抓，這方面應該也是校方的重點。」

這不是單一一個企業能承擔起來的社會責任。

「……」

第三，為什麼要單獨把貧困生列出來格外彰顯他們在經濟基礎上的與眾不同？難道因為他們出身貧困，就必須被大眾單獨的、憐憫的對待嗎？」

「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有方年陪著，但閨蜜也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方年卻笑著說：「我倒是認同白哥的兩個觀點，前沿高層對前沿社團的發展現狀存在疑慮。」

廬州方面並沒有特別誇張的宣傳，畢竟只是項目落地，新聞里也只提到了白澤這個名字。

想了想，方年漫不經心道：「列入合作黑名單吧，這種人指不定哪天他們公司就垮了，別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