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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表也很好，寶珀，老品牌，傳承比百達翡麗都久，我查了資料的，十萬塊的價位裏面是很好的選擇，而且你看這個月相，賤賤的，很好看，走時也准，機芯不錯的。」

「1」

「……」

這次只是稍微坐了半來個小時就走了。

開開心心走進飯店，落座后，方年招呼道：「壽星，于公于私這頓得你來請。」

方年早晚不能氣死她的嘛。

「牛！」

「……」

「哎呀，我忽然在想，明年先生該用什麼方式了？」

方年挑了下眉：「夫人辛苦了。」

他只是有點遺憾。

別人不知道多少錢，方年自己個知道，一分鐘6萬，他包了21分鐘，126萬沒了。

「……」

「可以可以。」

在方年見完對他『頗有照顧』的小張同志后，他跟陸薇語就近去往太湖。

跨年夜，方年跟陸薇語是在車上度過的。

……

雖然她是陸薇語，雖然她這一兩年的經歷豐富，雖然她看過許多的風景。

吃差不多時，陸薇語先是接到了林鳳女士打過來的電話。

對岸成片的高樓大廈外牆燈光忽然都組成了文字：

現在時間才八點多，從申城到莫干山220公里左右的車程，三小時出頭能到。

關秋荷趕緊道：「走吧，我們趕緊走，一會兒該被攆了。」

「……」

吳伏城：「學……學不來！」

論水準和環境，對面的柏悅主廚餐廳也不比這外灘三號差，私密性還更好。

「沒救了沒救了！」關秋荷頭搖得更厲害了，「方年你真應該去做傳銷頭子，三兩句話能讓人感恩戴德。」

在大家聚集外灘準備跨年的當口。

「足夠了，現在的燈光效果本來就比較簡單。」方年解釋了一句，「再說我的水平也沒那麼高，押韻都沒押好。」

「……」

「厲，厲害。」

方年掀開大衣，把陸薇語裹在裏面，兩人一起安靜的等著其它地方響起新年的鐘聲。

方年啟了車，嘴上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跨年。」

對方年跟陸薇語的到來，吳塵很是開心，嘰嘰喳喳說了一籮筐話，說了自己的經歷，說了這個那個。

方年特定用播音腔倒數：

方年微笑著www.hetubook.com.com說道：「伯母您說得哪裡話，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

「……」

不片刻，陸薇語飛快道：「今年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方年喝了口茶，看看時間，又看了眼窗外：「我給大家變個魔術怎麼樣？」

這樣的光景，讓所有親眼見到這一幕的女人們目光里，神色中充滿眼紅。

說著，陸薇語忽然一臉『兇狠』的看著方年：「我不管，你只能戴我給你買的表！」

但是！

有這功夫還不如操心自己。

「工資啊，出差補貼啊，周末加班這些湊出來的。」

「哇！要不要這麼酷？」

這樣冠以她名字的『風景』，她也是第一次見。

這個就比較沒必要了。

穀雨咕噥道：「您可能本來就不愛看。」

「其實我忽然想，是不是等兩年，我們可以幫忙送她去中科大少年班。」

外面外灘忽然聲浪衝天而起。

六十秒后，文字變幻了第二種顏色。

回去時，方年決定繞道太湖去無錫，以個人身份去慰問部隊里的小張同志。

這也太扎心了點。

「好好好，你們玩，馬上也是元旦了，伯母先祝你元旦快樂。」孫蓉笑眯眯地道。

路上，陸薇語緩了緩心情，笑嘻嘻地道。

像是包廂，一頓上萬起。

「這個魔術強無敵啊！」

假日已經來臨。

「先生，除了愛你，我還能說什麼嗎？」

「大家都說先生不浪漫，可是我怎麼覺得先生很浪漫。」

「小語小語，天下最美」

「……」

「也不知道小語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

陸薇語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但感動從指縫、從眼角、從眉毛、從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

「不能。」

方年的面面俱到給孫蓉是留下過深刻印象的。

「……」

這種需要冒險的事情，陸薇語向來不懼。

在2010年12月31日的末尾。

陸薇語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方年安排的。」

關秋荷忍不住好奇，問：「按理說方總你那麼有才，不應該只有這幾句話啊？」

關秋荷抿嘴一笑：「可以可以，小夥子很有眼力見。」

喧囂聲在浦江兩岸交映成趣。

和*圖*書山林里，寒風中，車燈偶爾晃動下，銀裝素裹，一切都好。

「5」

畢竟算是年會，吃喝玩樂都該公司報銷。

說了幾句就笑嘻嘻的掛了電話，沒方年的份。

不多時，賓利跟輝騰才先後抵達。

她是吃准了方年現在不會太過分抬杠。

「都是千年的狐狸，奧斯卡頒獎典禮沒你們我都不看！」

連劉惜都配合了起來。

聞言，溫葉面上露出了感動的神色，真切道：「謝謝方總。」

只見……

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方年跟陸薇語趕到了莫干山山頂。

至於工作之類的事情，孫蓉也拎得清，雖然不知道自家閨女工作是什麼樣，但誰家娃兒都得獨自經歷，沒人能替代。

主要提到了她又跳了一級，現在直接上五年級了。

暮色逐漸籠罩大地。

「……」

方年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作勢：「大家配合一下，現在都望向窗外，閉上眼睛，數五個數，然後睜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

「……」

元旦一早，方年驅車跟陸薇語離開了莫干山。

以陸薇語之前的工資水平，除去亂七八糟的雜費以外，她能攢下10萬塊，真是不容易。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能坐在這裏吃飯，都是沾了實在是年底的光。」

「你等一下……」

方年笑了起來，直接道：「有哪家做傳銷的能像我這麼發錢？溫秘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罷了，你們吶……」

2011年中國的第一場互聯網風暴即將由雷軍帶來……

「還是先生想得周到，可以試試。」

「薇語薇語，年年有餘」

時隔將近一年，再次見到吳塵，長大了不少。

不過因為是冬天，好像更黑乎乎的了。

「等關總，應當的。」方年樂呵呵的笑著。

關秋荷看得直搖頭：「溫秘你跟小谷一樣，沒救了。」

「沒問題。」陸薇語欣然同意，「畢竟我這也算是趕巧了，一年過兩次生日。」

說著，關秋荷望向了窗外外灘洶湧的人潮。

外人會管這個叫浪漫，而陸薇語認為這叫……愛情生活。

然後是震旦、金茂、東方明珠等樓體：

見著方m.hetubook.com.com年，關秋荷眼珠子一轉，故意打趣：「呦~方總居然還能在寒冷的冬夜，馬路牙子邊上等人？」

「……」

方年輕笑道：「喜歡嗎？」

溫葉她們才反應過來。

「小語小語，沒你不行」

方年倒是無所謂。

「伯母晚上好。」方年言辭親切，「您跟伯父吃飯了吧。」

沒人知道這麼多牆體的燈光被同時承包下來的耗費是多少，但他們知道，每看到的一秒鐘，都有金錢在燃燒。

什麼都是別人家的！

那是……

穀雨雙手捧在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喃喃道：「方總，你這樣我們以後都很難找到對象了！」

方年眨了下眼睛：「我可沒準備。」

陸薇語臉都被說紅了。

車燈照亮了一小片區域，剛好看得到銀裝。

「小陸小陸，快快樂樂」

方年笑而不語。

不多時，陸薇語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來一樣東西，雙手遞給方年：「這是我用自己掙的錢買的。」

市場標準價大約11萬元。

不片刻又是孫蓉女士打過來的電話，這次說兩句后就把手機遞給了方年。

「哦豁？」

「我想也是。」

方年擺擺手，無奈道：「行行行，我得跟夫人一起跨年了，荷姐，今晚少喝點。」

「原來方總也是能這麼這麼浪漫的呀。」溫葉跟穀雨差不多，完全沉浸在憧憬中。

一來是年終慶宴，二來是陸薇語生日，三來現在是晚上。

此時……

陸薇語有些懊惱道：「早知道今天獎金有這麼多，我應該晚一點準備的，這塊表的價格跟你的身份不太搭了。」

見狀，吳伏城定了定神，他琢磨著得學起來，畢竟他也是有對象的人，雖然暫時還不好帶出來。

既然來了莫干山，兩人一合計，便決定順道去湯陽看看吳塵。

「……」

「3」

21分鐘后，燦爛的燈光終於告一段落。

它根本藏不住。

「……」

一旁陸薇語、溫葉、穀雨都笑了，她們都是女人，看得不要太明白。

「一年不見，吳塵好像忽然長大了一樣，更懂事了，也聰明了許多。」

陸薇語手上是一枚腕表，方年認得，寶珀6654，很經典的一款正裝月相表。www.hetubook.com.com

路上，方年跟陸薇語說起了吳塵小朋友。

這地兒再怎麼生意好要排隊也不會攆人，畢竟做的是高端生意，一般人也吃不起。

「……」

「啊~」陸薇語眨了眨眼睛，又踮起腳在方年嘴上啵啵了下，「先生真好。」

從認識到現在的兩個生日，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驗。

當大家都沉浸在見證魔術時，方年再次開口：「好了，大家睜開眼睛吧，魔術開始了……」

當這間包廂里所有人面向窗外睜開眼時，對岸璀璨的燈光首先映入眼帘。

「我這個當媽的都沒有這麼給她過過生日，聽說這都是第二年了，今天凌晨申城溫度零下好幾度，真是難為你那麼有耐心……」

渣男奔里，方年再次坐到了駕駛位上：「夫人，我有個想法。」

聽陸薇語說完，方年笑了起來：「夫人難道沒發現我沒給自己買過表嗎？」

「2」

霓虹逐漸點亮整座城市。

「放開了點餐吧，各位。」方年大手一揮。

……

有無數嘈雜的尖叫聲一浪勝過一浪。

溫葉跟穀雨連忙附和：「對對對對。」

估摸著比她這個當媽的都能周到的照顧陸薇語。

「嗯？」陸薇語面露不解。

「……」

「……」

現在不像後來那樣，全國各地都在玩燈光秀，把燈光秀都玩出花兒了。

莫干山已然披上了些許銀裝。

「哇！！！！」

最高的環球金融中心豎起來是一句話：「陸薇語，祝你生日快樂」

「是啊。」

爽得吖匹。

「嗯嗯。」陸薇語連連點頭。

驚喜在於出其不意。

接著方年又說：「溫秘，你們也可以去玩一玩，用公務卡就行，這撥公司報銷……」

現在已經足夠好了。

金錢的迷醉。

外灘三號門樓前，渣男奔先行抵達——方年雖然不喜歡開車，但速度把控一向很極限。

沒人留意到，方年的語氣忽然溫和而深情起來。

關秋荷嘖嘖稱奇：「哦喲喲，年年有餘還不夠啊？又是年年有餘，又是年年~有我。」

「你說。」陸薇語小臉現在都還有點紅紅的。

他倒是想讓人出點有意思的方案，可是程序啊，燈光啊都得重新設計調校，等於說除非方年買下來一定時間段的和-圖-書運營權，再花幾千萬花幾個月訂製改造。

「這樣的魔術，真的學不會！」吳伏城長長的感嘆道。

剛剛好能在莫干山山頂跨年。

莫干山。

新年的第一分鐘，陸薇語踮起腳尖，親在了方年嘴上。

關秋荷都忍不住感慨：「長大以後，任何快樂都是需要金錢做鋪墊啊。」

喧囂掀頂。

吳伏城雖然想學，但尋思可以私底下請教，也依言做了。

「不錯不錯。」

彷彿每一個字都散發著美妙的光暈。

方年神秘一笑：「跟我走就知道了。」

孫蓉女士笑呵呵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小方吶，小語給你添麻煩了，多勞你照顧得這麼好。」

在魔都的中心，在陸家嘴這樣的地方，在最喧囂的時刻，所有的高樓外牆燈光都被包攬下來，寫上了一個人的名字。

溫葉面色平靜，微笑道：「關總不要這麼直接，方總能找這個借口就已經很不錯了，我是知足的。」

差不多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要不是前沿今天分了紅，方總就是個窮光蛋。

根本不追求翻台率。

稍晚些時候，服務員們熱情的撤下了餐桌，奉上香茗。

半道上方年跟陸薇語特地給吳塵買了些文具用品，方年又選了吳塵最喜歡的東西：四大名著。

第五分鐘，字體換成了第五種顏色。

也是巧了，正好開了渣男奔，所以方年特地找了條快速路，翻山越嶺的那種。

孫蓉完全沒有需要叮囑方年跟陸薇語的。

自打離開棠梨以後，關秋荷就被方年在方方面面拿捏得死死的。

寒風吹拂而過，陸薇語的小腦袋都藏在了方年的大衣裏面。

席間，關秋荷看向陸薇語，好奇問了句：「安排在這邊吃飯，是打算去外灘人堆里跨年嗎？」

「我覺得以後會有不少有錢人效仿先生的方式，原來陸家嘴的高樓外牆也是可以包下來的。」

「4」

「……」

雖然就只是接了兩個電話，但溫葉、穀雨包括關秋荷默默感覺今天天兒怪冷的。

當渣男奔一路向西行駛離開申城時，陸薇語一下子就明白了目的地。

「照顧一下大家的口味，前幾天溫總想吃雲南菜，說好的我請客，最後去了學校食堂，算是慷他人之慨。」方年一臉正經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