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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車這事很簡單。

「錢啊。」方年隨口道。

六十萬不到，再加上上牌費用等亂七八糟的，落地七十五，當場可以開走。

方年空閑的左手指了下窗外：「給你買輛車，平時你有什麼事情也方便，我們有事的時候，你也可以直接去君庭。」

跟著方年回到了君庭。

方歆吸了吸鼻子，然後哭得更大聲了。

裏面的彎彎繞他暫時還沒看明白。

「你們學校經過多年的探索，早就形成了一套方式，如果你足夠一心一意，每天只需要花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完成作業。」方年平靜道。

不一會兒，方歆就收拾好了書包，背在了身上，一仰頭看向方年：「哥哥，收拾好了。」

「不過我拒絕了5%的股份，提議引入當康遊戲為新輕聊股東。」

「有日子沒見到你來受虐，我還有點不習慣了。」張名喘著粗氣道。

廚房、衛生間等等，全部更換了一遍。

出於戰略層面和遠景規劃上的考慮，新輕聊我有30%的股份。」

林鳳：「……」

這邊裝修花的錢還比楊浦那套比較大的房子都多。

布加迪穿過延安東路隧道，停在了環球金融中心腳下。

如果真想要，方年可以通過正常的B輪融資獲得。

小米手機不是賣得很火，怎麼還需要特地過來給你送錢，你們有錢人做生意一送就好幾個億啊？」

「只能希望新輕聊能夠更好的推出新功能特性，不斷下沉到用戶的各個使用場景中去。」

方年簡單說了說事情：「我在楊浦那邊有一間餐廳，本來是溫葉幫我打理，現在轉到媽媽你名下。」

正好要拐彎，路口人多車多，方年下意識道：「掙錢不難，做生意才難。」

再一次惜敗。

接著簡單解釋道：「雷軍獨立輕聊裏面有很大的野心，他這次是要先花錢從小米摘出輕聊，踢掉之前的投資股東，再引入一輪融資，這裏面彎彎繞有點多，我也沒看懂。」

比如相比獲得，方年更看重會失去什麼。

「阿姨好。」溫葉微笑著跟林鳳打了個招呼。

「做完這道題目就先收起來，我帶你跟媽媽去個地方。」

方年ｈetｕboｏｋ.coｍ•cｏm嬉皮笑道：「熟人好辦事。」

沒有電梯，好在買的房子在三樓，就也還行。

「戰略投資？」關秋荷反問了句。

溫葉連連應下：「誒。」

想了想，方年走到方歆旁邊，敲了敲桌子：「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只有努力學習，才有可能越來越輕鬆。」

林鳳女士是已經拿了駕照的，畢竟是棠梨十里八鄉為數不多的中年女性會開車的人。

嘮了幾句，張名看了眼方年：「這次過來有事吧？」

「這還是我們都能自己掙錢，你想想，如果將來想比我們輕鬆，現在努力學才是正道。」

然後調侃道：「看來最近這麼久沒來，發生了些故事？」

「……」

林鳳隨口問了句：「也對，你今天沒課，跟誰談的生意，沒吃飯嗎？」

然後又說：「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當康遊戲的流動資金都要遠遠超過小米或者新輕聊。」

「這次是真沒太想好，不過肯定有遊戲與社交的互融，這方面當康得有所準備。」方年無奈道。

說到這裏，關秋荷瞥了眼方年：「當康遊戲入股的條件是什麼？」

「這還有喜歡不喜歡？」林鳳沒太反應過來。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能完全怪小米或者雷軍。

「是誰說才不會的？」

倒是說如果沒有新輕聊的30%，方年在同意跟雷軍狼狽為奸后，會毫不猶豫的拿下。

「算是我放棄了一些東西。」方年隨意的擺擺手，「反正資本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

關秋荷對社交類軟體並不太懂，認真傾聽方年的解釋。

「這不就是四個圈的奧迪嗎？」林鳳不解。

顧頭不顧腚。

「哦。」方歆又抹了把眼淚。

……

扭著腰肢風姿綽約的消失在寫字樓。

方年回君庭換上奧迪又出了門。

接著又說：「這次要談的生意比較大，估計得好幾天才能談完，有的忙。」

方年啟車離開。

整體上還是很溫馨的。

「買車……」林鳳又愣了，「小一點的吧，就這輛這樣的差不多，不要小語那種。」

不一會兒留下一管尾氣消失不見。

和圖書然後說道：「是要將輕聊的用戶引流到手游平台嗎？」

再加上年前全面推出的版本，一個春節到現在，用戶數量只漲了兩千萬，肯定是有一些原因限制了。」

方年笑了笑：「奧迪也分好多，就像大眾有桑塔納，也有前幾天你坐過的那種兩三百萬的輝騰。」

關秋荷：「！！！」

方年理所當然道：「這也算是半個家，方歆小學畢業之前都得在這裏，又不缺這點錢。」

「……」

不多時，關秋荷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

「這才到哪哦，現在才四年級，等到六年級小升初的那會，才算有點作業。」方年可是專程了解過明珠小學的『雞血』模式。

畢竟，比起來小米1才是目前的重點。

一旁的林鳳有些無語：「你還逗她！」

「沒事，你閑著沒事過去看兩眼就行。」方年大手一揮，「本來就一直沒掙錢，當初是為了中午我能有個地方吃飯。」

實際上，連雷軍都沒注意到，方年在跟他談的所有生意里，始終在不露聲色的掌控著一定方向上的節奏。

「……」

「……」

「就你那個秘書開的？」林鳳挑了下眉，「那你這輛是什麼？」

「這裏可不講究快樂學習，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那肯定得吃，我現在是一頓不吃餓得慌。」方年邊啟車邊回答，「就你沒聽說過的那個雷軍，他從京城過來找我談點生意，想給我幾個億，沒要他的。」

「這事情不需要我吧，你應該比明面上那些人都有錢。」年前張名就見過方年，那會是關秋荷成為首富的消息甚囂塵上的時候。

再說……方年並不覺得這5%的股份很香。

聽方年這口吻，關秋荷撇撇嘴：「又是秘密嗎？」

選了紅色的。

「沒有。」林鳳笑著搖頭，「小語說條件不好，我還以為有多差，結果你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重新裝修過了。」

「又沒要他的。」方年滿不在乎道。

「啊？」關秋荷愣住。

平日里在茅壩時也經常開車，倒也駕輕就熟。

聞言，關秋荷點點頭：「明白了，前期當康要在程序開發上給予新輕ｗｗw.heｔu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聊一定支持。」

「不過說真的，這明珠小學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城市裡也有這麼多作業的嗎？」

也沒有堆多少東西，房間不大，打掃起來也方便。

方年應了聲：「要不是這輛車我還挺喜歡的，申城一時半會買不到，這輛都可以給你。」

方年上下打量著溫葉，打趣道：「嚯，今天還真挺像溫總的。」

這一片都是老式居民樓，人還行，車子擠進去，不一定容易出來。

在沙發上坐下后，方年望向林鳳：「這邊還有什麼缺的沒？」

地板都換成了木製的。

「而且甚至不惜先按2億美元估值給我5%的股權，然後再啟動融資；

見到了趕過來的溫葉。

方歆鼻翼翕動，又抹了把眼淚：「可是作業太多了，根本都做不完！」

是TT。

方年露了個笑臉，坦然道：「只是提前避免麻煩。」

「……」

「作業太多了。」林鳳女士無奈道。

「老娘知道了！」關秋荷氣呼呼的下了車。

「要不然的話，別說出國留學，你連初中都考不上好的。」

「掙錢跟做生意是兩回事嗎？」林鳳還蠻好奇的。

今兒特地沒讓家教老師來。

方歆應了聲，眼淚漸漸止住了。

這時已經到了主幹道上，方年忽然問道：「對了，媽媽，你習慣開大一點的車，還是小一點的車。」

等出了門坐上車，林鳳女士才反應過來，忽然笑道：「你這到自己屋裡，連口水都沒喝上。」

「原來如此！」

眨了眨眼睛，林鳳嘆著氣說：「小米的雷軍是吧，我查了資料，人家90年代就靠開發軟體賺了100萬，之前就是個大老闆；

一進屋，方年就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

「發生什麼事情？」

「……」

「不過要不是雷軍忽然提議要獨立輕聊，其實我還真沒注意社交生態與遊戲生態可以產生的一些反應。」

「……」

方年也沒隱瞞：「奧迪的性能車，可以開得比較快，落地好像是花了三百多萬吧。」

自家兒子就是首富，隨便聽到的消息都很有意思，林鳳年紀雖大，但畢竟是個女人，好奇心、八卦的心思m•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都是有的。

很快跟小張排長幹了起來。

「我想，應該是小米的規模問題。」

一個多小時后，方年抵達了無錫。

林鳳愣愣地道：「我這莫名其妙就成了店長？」

「……」

聽方年解釋完，關秋荷暗自點頭：「明白了。」

事情處理完沒多久，方年邊起身邊說：「媽媽，我去一趟無錫那邊的部隊，應該後天回來，已經跟小語說過了。」

這種老房子，其實拾掇拾掇，住起來也能舒服的。

「掙錢哪有那麼容易。」林鳳就說。

布加迪引擎聲浪嗡嗡傳出。

最後林鳳又說：「我能自己選嗎？」

給方年聽樂了：「方歆，你還記得在這邊上學第一天下午我跟你說的嗎？」

「不渴，今天跟人喝了半天的茶。」方年笑著回答。

明天是周末，方年特地過來打算接方歆跟林鳳女士去君庭那邊。

不大的客廳一角，方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埋頭寫作業。

總共花了六十多萬裝修。

「好吧，我儘力。」張名沒打保票。

聽到敲門聲，林鳳走過來開了門。

很快，方年走進了其中一個單元樓道。

接著又補充說道：「這真不怪她，我也覺得這作業真的太多了，你在向陽小學上過，作業就算是挺多的了，這邊的周末作業是向陽的五倍。」

聽方年說完，關秋荷眉頭皺成一團：「怎麼會忽然搞這麼複雜？」

「她想到還要補習，還要學鋼琴、書法，老師還鼓勵她們報課外培訓班，說著說著就哭了。」

關秋荷狐疑道：「有這麼簡單？」

「因為輕聊的用戶已經突破了2500萬。」方年滿不在乎道。

方年撇嘴道：「小張排長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QQ在PC時代一枝獨秀，但現在已經是移動互聯網時代了，所以鵝廠才會著急推出微信。」

方年看看都沒抬頭的方歆，又看看林鳳：「方歆這是咋了？」

「行，那就走吧。」方年起身道。

「……」

「換我，我也會有野心。」

見狀，方年樂了：「你真明白了，那你說說下一步輕聊應該做什麼？」

房子確實老，但裏面的框架是好的，而且連水電氣都和圖書重新搞過了。

見狀，方年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把眼淚：「作業多有什麼好哭的，你都11歲了，是看過世界的人，要堅強知道吧。」

客廳啊，卧室，都貼了牆畫，色調比較暖的那種。

比如共贏哲學。

不大一會兒，林鳳就在奧迪4S店裡相中了一輛比較小巧的車。

將車停在了外面的停車場。

方年並不可惜這唾手可得的5%小米股份。

「不能，這樣的機會不多了。」張名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誰讓方年給了雷軍很多有效的意見，直接導致雷軍發現他這重新創業，一上來直接有兩個千億美元的機會擺在那裡。

方年晃動右手食指：「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所以，方年反而會格外注重一些大家看起來不太重要的事情。

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的交上個人物品，換上迷彩。

從一開始方年就沒想過要多富貴，對金錢並沒有過於執著的追求。

接著又說：「我現在也是每天又上學又上班，包括你秋荷姐姐，包括小語姐姐也馬上要去復旦學習。」

雖然很看好小米手機，但方年目前在商業上還是會講究一個合適度。

方年做了個手勢：「平時多學習吧你還是。」

到明珠小學附近時，剛剛好放學不久。

「手機社交類軟體成功的本質是讓用戶聊起來，所以需要打通熟人關係鏈、陌生人關係鏈、線下關係鏈，這三點，微信還在努力中，輕聊卻已經完成了；

……

偏偏這個時候的小米就真的很小。

「有點事情想請小張排長幫個忙。」方年也不扭捏，直接道，「我想找幾個比你還厲害的人來當個司機。」

方年平靜道：「雷軍今天來了申城，剛跟他談完，輕聊會從小米獨立出來，我希望當康遊戲成為新輕聊的戰略投資股東。」

「溫總要沒事留下來吃個飯，一天天這麼忙，辛苦了。」

方年耐心道：「一般來說是一回事，對我來說是兩回事。」

林鳳：「……」

方年笑了笑：「光有野心沒什麼用，雖然一開始我有點驚訝，但仔細想想，卻忽然有點失望，可能這就是雷軍要獨立輕聊的決心所在。」

方年簡潔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