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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澤聯合龍芯、景嘉微做出來的自研系列電腦處理器。」

「今年內累計已過百億。」方年實話實說。

「可是集成電路這個領域太寬廣了，前沿的肩膀實在挑不動了！」

「應該算是百分之二百，前沿至今已有近百億的債務。」方年認真道。

他飽含深情的雙目望向苗為：「苗部，如果說之前沒有相應突破也就算了，可是現在……」

聽得苗為有些暗自咂舌，嘴上隨意問了句：「方總能否透露當下前沿的總資產大致數目？」

苗為看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這個憊懶貨色怕不是真幹得出來！

「怎麼也到不了要活不下去的地步。」

「真的需要部里的支持。」

說到這裏，苗為忽然道：「處理器沒個名字嗎？」

表面上苗為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看樣子前沿最近研發投入不少？」

見狀，方年趕緊趁機又說：「苗部可能有所不知，五月底的時候，因為運氣好我在美股市場上撿了20億，我一分沒給自己留，全給前沿拿去投入研發了！」

「D1是台式機版本？」

「陳建業院士說是白澤的技術儲備跟龍芯的技術儲備一碰撞，就出來了。」

前沿瘦弱不堪的肩膀？

相比之下，方年一開口說的那個幾百一千億大投資是掀開屋頂。

他要不是涵養不錯，這會兒絕對能來一句『我踏馬』。

見苗為低垂眼帘無動於衷的樣子，方年同學有點想擠出一滴眼淚了。

苗為不問的，方年就絕對不多答。

緊著忽然哭喪著臉道：「苗部明鑒，確實是有要事，前沿要活不下去了！」

苗為眼瞼輕動：「白龍第一？」

無論是手機操作系統的完全自主化，還是桌面操作系統的自主之路，都只有前沿自己在努力；

苗為眉頭微皺：「百分百投入研發？」

現在說的這些個產業鏈協調，就只算是開一扇小窗戶……

苗為接聽嗯嗯應了兩聲，然後回到了會客區的沙發坐下，感嘆道：「前沿真是個很能誕生奇迹的公司，五月份的和圖書開發者大會讓世人震驚，現在又冷不丁做出了新成績。」

「難道部里就只是放養，不能給予哪怕一點點的支持嗎？」

「有沒有想過要怎麼推廣？」

就也都沒有聊得很深入。

反正他只不過是故意起個高調子，打算先把屋頂拆掉，然後好施行開一扇窗的目的。

這算什麼。

「……」

「改了，還沒對外推出。」方年回答。

「苗部有所不知，這點生意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方年抿著嘴滿臉誠懇道。

也是他說過的生態里暢通循環中的關係協調。

苗為：「……有道理。」

這種話你方年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幾個實驗室賬戶上都躺著幾億十幾億乃至幾十億。

「方總方便說說看，是怎麼突破技術壁壘的嗎？」

所以穀雨的準備工作十分充足，並沒有卡殼。

雖然研發一款晶元需要海量資金投入、海量技術積累；

主要是方年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苗為當然知道這裏面肯定有許多的故事，方年是絕對的主導者，只不過技術方面跟方年無關。

但對一款晶元進行鑒定卻不困難。

苗為不緊不慢道：「方總，不至於吧。」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也就是說，部里不支持，前沿就不打算繼續D1項目了？」

而且如果不被大範圍使用，我們將永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問題沒被發現，到底有多少地方可以改進。」

甚至這會心裏還抽空尋思：可，可能這就是90后？

苗為：「……」

你踏馬真是個人才！

說到這裏，方年差點真就擠出了眼淚。

苗為接著往下說：「DeskOS針對D1改了版本嗎？」

接著朝穀雨做了個手勢：「苗部您也知道，前沿對大數據、雲計算、社交、電商啊那些賺錢的應用科技是一竅不通，只能靠做點基礎研發勉強度日那樣子。」

「正事上我從來不開玩笑和_圖_書。」方年認真道。

「不過……CPU部分是百分百自研的，從指令集到微架構到設計。」

以至於最終來了個法不責眾，致使好幾年時間沒人再碰晶元工程。

「不知道，暫時沒計劃對外。」

「八月份以來，前沿瘦弱不堪的肩膀上扛了太多的壓力，高管層個個茶飯不思……」

苗為換了坐姿，蹺著二郎腿，平和的望向方年：「方總說說看，希望部里怎麼救前沿於水火。」

「苗部剛才也說了前沿最近生意興隆。」方年微微一笑，「女媧實驗室在最近幾個月的毛收入接近20億，基本上已經覆蓋了前期研發投入。」

這次他沒再說讓苗為救救前沿的話。

心裏忍不住嘀咕：「千年老狐狸精！」

合著您堂堂一個身家不知道多少億的大老闆，大清早來工信部辦公室訴苦來了是吧？

「設計研發出來的處理器僅相當於國際四年前的水準這沒關係，可以繼續調優；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你是怎麼發財的。

「這兩塊處理器，找個集成電路方向水平過得去的本科生都能很快驗證出來。」

本來苗為一開始就是看方年能表演出來個什麼東西的意思。

「我……苗部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方年滿臉老實。

接著是一問一答模式。

缺，缺的也確實是方年說的幾百億上千億的大錢。

今年春晚相聲小品沒你方年，我都不去看了！

雙方都有意拖過這十幾分鐘的時間。

我……

稍頓，方年雙手端著穀雨拿出來的兩塊CPU，道：「就讓白澤實驗室做了點研究。」

事實上前沿內部的許多事情都有建立多角度審查制度的。

因為光是白澤就還有一個保密項目，自研手機SoC。

「性能一般般吧，完整性能大概是國外英特爾處理器07年的產品水準。」

「從商業角度來說現在時機不太好。」

方年並不意外苗為稍微有點氣急敗壞的言辭。

已經實事求是了，不用多說苗為也懂。

方年看了眼手錶，笑著道：「久和*圖*書聞貴單位行政效率很高，我想十點之前能出。」

在晶元領域，前沿更是傾家蕩產的投入研發，好不容易做出了產品，談成一些合同，還要受到同行的打壓，以及大眾普遍的不理解……」

聞言，方年回答道：「ABCD的D，數字幺。」

「不好算，估計不到一百億吧。」方年想了想，回答。

然後神情慢慢變得水靜無波起來。

以方年的性格，他當然是不會完全聽信于陳建業院士的所有彙報。

「……」

「今時今日，在白澤數千名員工和無數高校數以千計的研究生項目組共同努力下，總算實現了純國產自研電腦CPU，但……

方年面帶微笑，老實而懇切道：「苗部，前沿真的干不動了。」

要不要點碧蓮？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推動這件事情。

然後方年根本沒給苗為開口的機會，飛快道：「比如部里牽頭成立集成電路產業投資基金，募集千億以上的資金全方位多角度支持國內集成電路產業發展；

雖然這塊處理器設計之初就考慮了生態兼容性，有翻譯執行目標的能力，也可以支持主流的X86體系應用，但僅有35%的性能；

「怎麼說？」

頂多是為了之後開一扇小窗戶做點小鋪墊罷了。

聽聞苗為主動開口，方年心中一動，臨時換了個方案。

……

稍頓，方年冷靜道：「苗部您也知道，信息科技產業喜歡講生態這個詞，現在把前沿徹底困住的就是生態。」

苗為：「……」

苗為：「……」

然後望向方年：「方總認為多久會有結果。」

來拜訪苗為的計劃其實早在8月8號當天就定了下來。

明明漢芯做的是DSP（數字信號處理）晶元，而不是CPU、GPU等等晶元，卻連累了整個國產晶元行業……

雖然最近三個月白澤稍微放慢了些腳步，但也投入了20億出頭的研發經費。

哪怕是X86體系，其指令集架構也是一直在更新以適應時代的。

方年也沒有著急表明自己的來意。

此ｈetuｂoｏｋ.cｏm.cｏｍ外，還需要推動DeskOS+整體產業鏈，以前沿的能力，實在太困難。」

苗為隨意的點了下頭：「有點道理。」

「還接到了您給指派的重要任務，算是女媧爭氣，搞了點東西出來，但是國外那些大廠商欺負前沿啊，連個驅動都不給做，我也是年輕氣盛。

其次是，前沿真的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本錢，去推動DeskOS+產業鏈。

這會苗為早就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眼方年：「方總說得確實是個問題。不過……」

也不用多，其中給廬州前沿第一批投資個500億就行，要是資金寬裕，一千億也不嫌多的。」

聞言，方年雙手一攤，滿臉無辜道：「我也不知道。」

在流片成功到方年準備坐車去機場的這段時間里，剛好完成了多次交叉鑒定，看過了各種報告，方年才真正動身。

最後，方年斬釘截鐵道：「前沿絕對有能力也有這個信心將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然後，終於輪到了方年開大招。

「對，正在抓緊設計出筆記本版本。」

「……」

說著，苗為抬頭望向方年，好整以暇道：「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難倒了你這位大老總。」

「就我所知，前沿這兩個月生意興隆，光是跟三星電子的單子就高達數十億。」

這些，才是方年來找苗為的真實目的。

苗為：「……」

單說Bzloong這個指令集系統，就必須要更多的廠商、公司來一起完善推進。

「不敢瞞苗部，我這次是舔著臉來請苗部救救前沿的。」

小錢缺個鬼。

「前沿真的太難了！」

深看了眼方年，苗為忽然道：「記得上次去女媧實驗室視察時，我曾問過方總是什麼支持你們繼續投入資金研發，方總說是商業利益，可這……」

這種老狐狸還真是什麼場面都見過。

苗為並不猶豫，把小陳主任喊了過來，當著方年的面安排道：「你親自拿去鑒定是否自研，知道結果馬上告訴我。」

在海外大廠商不願意搭理女媧DeskOS時，m.hetubook.com.com國內廠商也不願意伸出援手加以推動；雖然顯卡晶元舉世只有那麼兩家優秀公司，但光是國內就有很多顯卡廠商，它們也能提供驅動支持，然而它們沒有；

最後更是嚴肅道：「方總，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略頓，方年繼續說道：「前沿用了很大的精力才推動跟龍芯、景嘉微的初步技術聯盟，我們希望這個技術聯盟成員更多，去一起推動Bzloong指令集系統更好更快發展，推動國產處理器更好更完善；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一千億不嫌多這種話的？我看你長得像一千億！」

他仍震驚于方年的大轉彎以及獅子大開口。

「前沿只是想做一些能夠一勞永逸的生意。」

片刻后，苗為開口道：「DeskOS針對這款自研處理器……」

不比之前五個月的月平均少多少。

還不到十點鐘，苗為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聞言，方年一絲不苟的清了清嗓子。

聞言，苗為看著方年，忽然挑眉道：「所以這就是方總早到二十分鐘的原因？」

但它是全新的，連指令集都是新的，所以沒有任何應用支持它；

「……」

——魯迅

前沿不可能有這樣的精力，也沒有那麼大的研發預算。

「怎麼會！」方年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所以……」

「我能懂幾個初一十五。」

「……」

後面的路，前沿已經沒能力走下去了，需要集成電路上下游全產業全方位的突破。」

也不算取巧。

這可不是漢芯，一窩人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統一口徑。

……

老實說，苗為也是頭次見到這樣的光景。

但是前沿真的沒本事包打天下。

隨後又圍繞著晶元聊了一些話題，中途方年還讓穀雨代為回答了小部分。

接著冷靜開口：「現在的前沿很孤獨，像是走在一條沒有朋友、沒有夥伴、沒有同志，且布滿荊棘永無止境的道路；

就你這不要碧蓮的樣子，干點啥不能發財？

前沿現在缺錢嗎？

「有，白龍D1。」方年連忙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