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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廁所，在洗手台分開。

「早上好。」渡邊徹不知道說什麼，想起上兩次的事情，覺得有些尷尬。

渡邊徹直接來到五樓的架空走廊，把書包放在地上，從樂器盒裡拿出正式命名為「黑鴨」的雙簧管。

就在渡邊徹練得入神時，明日麻衣不知什時候來到他身邊，用那雙澄澈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動手的人，都是想自己幫對方脫衣服的吧？

「……早上好。」

明日麻衣沉默地點了點頭，自然垂落的劉海輕柔搖晃，就像溪水邊的青草，自然又清爽。

迴音樂教室的路上，渡邊徹問：「沒事吧？」

「沒什麼。我正要去上廁所，要一起嗎？」渡邊徹發出邀請。

「我只是一年級，卻有著指導她們的能力，再加上每句話都戳中她們最薄弱的地方，恨我是理所當然，不是我態度好一點，說話委婉一些，就能輕易改變的事。」

「這裏要高一點，像這樣……」清野凜柔軟的嘴唇微張，明快悅耳的歌聲傳到渡邊徹耳邊，「懂了嗎？」和*圖*書

然後，一言不發地開始解開襯衫紐扣。

渡邊徹恨啊！

『一木同學，為了你好，真的為了你好，請你下次出現的時機恰當一些！』

他轉而問道：「真的能進全國賽嗎？」

「你真是厲害。」渡邊徹發自內心佩服她的強大。

在渡邊徹胡思亂想中，電車駛入四谷站。

九點以後，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各種樂器的音色交雜在一起，發出的噪音比網球場上烏鴉的叫聲還要難聽。

在沒有一個人的鞋櫃處換上室內鞋，渡邊徹用手遮住嘴巴，打著哈欠朝音樂教室走去。

「你是在嘲諷我嗎？」作為勉強算是二次元愛好者的渡邊徹，對於指間宇宙的梗還是知道的。

「沒有人能擋住我要前進的路。」清野凜的回答很有她的風格——過於自戀。

「好啊。」清野凜點頭答應。

路上碰到從長號聲部出來的清野凜，她聽到后露出讚賞的笑容：「有長進了呢，難聽程度昨天減少了一點點。」

一個調很不準的長音伴隨著上低音號，一htｔｐs://ｍ.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com起迴響在清晨無人的校舍。

『從這一點能看出什麼？』

一木葵纏著恢複原樣的明日麻衣一起晨練，渡邊徹對著遠處從四谷站開出的電車使勁吹雙簧管，因為二氧化碳積蓄在肺里，一時間頭暈眼花。

「……」

「今天穿的藍色內衣。」

坐上7點去四谷站的電車，依靠在門上的他心裏想：經常出門說不定是變美最好的方法之一。

她拇指與食指比劃了一厘米的距離。

渡邊徹腦海里想象著她的歌聲，嘴裏哼起來。

渡邊徹又哼了一遍。

周六早上六點半，渡邊徹跑完步，做完體操后，考慮到要一整天和女孩子待在一起，便洗了澡，換上乾淨的內衣褲。

就在那麼一瞬間，渡邊徹清晰地捕捉到，在明日麻衣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滿。

當然，太懶的人不在此列，不過他們也活得更加自由。

「我的問題居然是這個意思嗎！」渡邊徹嘴裏說著，卻沒有動手。

不僅吹奏水平高、外表漂亮，就連學習ｈeｔuｂｏｏk.ｃoｍ•com成績也是三年級第一位，這和她來得比渡邊徹還要早有著密切的關係。

渡邊徹才不是那種人呢。

近乎呢喃般的招呼后，明日麻衣再次沉默地盯著渡邊徹。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渡邊徹想著說什麼的時候，她纖細嬌嫩的手指緩緩上移。

兩次了！

能有這樣水平的吹奏者，目前的神川吹奏部，只有明日麻衣一個人。

「學姐？你在幹什麼？」

話說，為什麼東京隨處可見烏鴉呢？

十點的時候，渡邊徹練習累了，便把樂器放在一邊，嘴裏按照曲譜的調子哼著曲子，朝廁所走去。

於是兩人一起朝著廁所走去，渡邊徹又繼續哼樂譜。

「你的氣是只能一股一股的出來嗎？綿長一點。」

別誤會，這是驚訝，並不是為了看得更清楚。

事到如今，渡邊徹對清野凜的性格算是了解了一些，知道她不會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美姬：乖

「我不是來讓她們喜歡的，只要她們參加訓練，最後順利進入全國大賽就夠了。」

一木葵邁著歡快地步子走過來，和*圖*書懷裡沉重的低音號好像沒有讓她感到一絲重量。

雖然卡里的一億円也是因為九條美姬才拿到的。

明日麻衣長得很漂亮，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總是讓渡邊徹想起老家從山上流下來的澄澈溪水。

「嗯？」清野凜疑惑的歪起頭，不知道為什麼得到優秀如她的表揚后，居然還會有人做出生氣的反應。

「中間的音長一點。」

渡邊徹出來洗手的時候，從女廁所里聽到『那個囂張的一年級！』，還有『居然敢把我們的實力貶的一文不值，說我三年白練，最好從頭學起。』的罵聲。

「明日學姐？！」渡邊徹嚇了一跳，他連一點走路聲都沒聽到。

說的不明不白，反而會讓長輩擔心。

因為要注重形象，不說勤洗澡、修剪指甲、化妝之類，光是下意識把背挺直，長時間下來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數量甚至多到政府不得不實施有關措施，包括在垃圾收放處設置防鳥網，實行垃圾的夜間收運等等。

「？？？」渡邊徹瞪圓了眼睛。

渡邊徹：「……」

「您的儲蓄卡ｍ.hetｕbｏok•ｃｏm•ｃｏm6月22日7時13分到賬1000000円，餘額102105652円」

從車站去神川的坡道上，沒有一個人。渡邊徹拿出手機，對著自己和坡道自|拍了一張。

優秀的人其實更會利用時間，或者說，更會利用時間的人才能成為優秀的人。

不過有這麼多錢又有什麼用呢？渡邊徹目前唯一想做的，只有給家裡打錢，讓父母輕鬆一點，但這件事又不好解釋錢的來源。

走到二樓時，遠處架空走廊傳來柔和的樂器聲，是極具深度迴響的上低音號。

渡邊徹：為美姬早起訓練的第一天

「麻衣學姐~~」歡快的聲音傳來，「誒？渡邊同學居然來得這麼早？我還以為我會是第二個呢！」

隨後聲音戛然而止，清野凜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她面色從容的在渡邊徹身邊洗手，然後用白色手帕擦乾淨。

『東京的垃圾是真的多。』

他是缺這一百萬円嗎？

嗯！

好想看看藍色的……天空。

八點過後，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出現在架空走廊或者音樂教室，有的練習樂器，有的大聲背起英語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