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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學姐，多麼純粹的音樂心……羞愧的眾人也跟著鼓掌。

「什麼？接到最新消息，渡邊選手要使出他必殺技——認真游泳！」

看著早見熏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渡邊徹沒了鬥志，這位性格很好的學姐是被大家逼著上來的。

「游得像海豚一樣！太快了！」

九點，清野凜在音樂教室單刀直入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空氣中全是水汽，還有氯消毒劑的刺鼻氣味。

男生一個個隔著泳池還有一米就往裡跳，體育老師在一旁大聲訓斥，他們這次停止了這種危險行為。

啊，爽呆了，終於做上主角該做的事了！

「沒有看法。」清野凜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有沒反應過來的部員問。

《繁華四季·吹奏樂版本》，作曲·川秀明一作曲，演奏·精華女子高中吹奏部。

音樂教室白晃晃的燈光下，渡邊徹一臉期待地看著眾人。

對了，明日麻衣原本就不在乎這些，只要自己能吹奏就好。

如果擅長什麼，就去做什麼的話，他估計得累死。

渡邊徹又說：「不過，你不和她們商量就自己決定，真的好嗎？」

渡邊徹接過話題：「從中段開始，你們就可以歇著了。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剛好可以更加襯托出我的高超，你們就乖乖等著拿獎吧。」

「生物學家啊……不太想干這行呢。」渡邊徹想了想，否決了這個提議。

「好。」

「這兩首……」吹奏部部長小松美咲欲言又止。

小松美咲看向清野凜，猶豫著該不該說出來。

在老家上小學時，學校就有游泳課，那個時候渡邊徹雖然會游，但只是玩鬧性質，蛙泳狗刨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誇張一點地說，這首曲子的底限看整個樂隊，上限取決於雙簧管樂手的發揮。

「渡邊，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

以吹奏部對渡邊徹討厭程度，大概率不會選擇這首依靠雙簧管發揮的曲子。

清野凜看了眾人一眼：「選人也好，確定曲目也好，一切都是以進軍全國為目標，如果有人認為有更好的選擇，現在可以提出來。」

「明智的選擇。」渡邊徹自信地說道。

他要的是努力，奮鬥，熱血，成為第一—m.hetubook.com.com—當然，這是二十五歲之前的生活。

她解釋：

「你不感覺奇怪嗎？為什麼我們人類不進化成像青蛙、烏龜、赤鏈蛇等可以兩棲的動物？海洋不管是面積，還是資源，都要比大陸豐富的多。」

周三，陽光下四谷站扭曲得快成海市蜃樓，渡邊徹高中的第一次游泳課開始了。

不過為了吸引仇恨，激勵眾人好好練習，乖乖聽清野凜的指導，保證吹奏部進軍全國大賽，他還需要繼續『惡人』下去。

音色明快，歡快活潑如貓咪踏步的旋律緩緩響起。

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渡邊徹。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很多人氣到臉都脹紅了。

想通了的眾人又把目光轉向早見熏。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窸窸窣窣地議論起來，絕大多數人臉上都帶著不甘。

「不過什麼？」大家迫不及待地追問。

「謊言。」清野凜毫不客氣地否定，接著說：「你要不要和她單獨聊聊？明日學姐的性格，會幫我們保密吧。」

關於渡邊徹在說什麼，清野凜完全聽不懂。

「先是網球，然後是游泳，再這樣下去，以後棒球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清野凜看到他的態度，莫名的生氣，很想給他一拳。

「謝謝。」

而且為了課本編纂者考慮，還是不要太出風頭的好。

現在已經是大賽常規曲目之一。

唯一的老師也不會進行任何教學，只負責坐在那裡吃西瓜冷飲，順便看顧他們的安全。

渡邊徹不想當游泳運動員。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有情緒，果然是你太囂張了呢。」

「嗯？」清野凜從方形紙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黑膠唱片。

「啊，啊，我懂。」渡邊徹頗以為然地點頭，「奧特曼的使命，就是強制性地引導愚蠢的人類進化，是不是？」

吹奏樂大賽每個管樂團要演奏一首課題曲和一首自由曲，《繁華四季·吹奏樂版本》就是今年可以選擇的自由曲的其中一首。

早見熏無奈地苦笑，看向清野凜，見她點了頭，才站起來，拿著水煙袋似的巴松上前。

體育老師說完，眾人先在淋浴區沖洗身體，前面走後面上，很像排隊洗車的場景。

九條美姬ｍ•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已經回來了，學姐你再這樣，學弟我真的要死了……渡邊徹看向明日麻衣鼓脹的胸部，猜測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服！早見學姐還有明日學姐的技術，肯定比他強！」

「那你先來吧，早見學姐。」渡邊徹說。

「是！」

話題結束。

男生們紛紛出口調侃，甚至有人認為渡邊徹去做游泳運動員也沒問題。

「原因你們應該很清楚啊。」渡邊徹說。

學者、奧運游泳金牌獲得者、世界一級雙簧管樂手、世界級拳擊手——他才十六歲，很難想象以後還會有多少稱呼。

回過神來的眾人，敬佩地看著她。

現在，他已經能游得像運動員一樣。

該曲是由吹奏樂聯盟邀請一線作曲家川秀明一製作。

世界一片靜悄悄，窗外暗得外面什麼也看不見，玻璃清晰地反照出人臉。

長號轟鳴，圓號合奏，單簧管和音，低音鼓咆哮，雙簧管獨奏。

「有嗎？」渡邊徹疑惑道。

單獨？

渡邊徹默默聽著，手指跟著樂譜憑空敲擊。

晚上，人類觀察部活動教室，清野凜拿著一台有鐵三角標誌的唱片機走進來。

優美的音樂，在深夜無人校舍亮著燈的活動教室，醞釀出親密融洽的氛圍。

說到這首曲子的特點，不得不提它的作曲者——畢業於武藏野音樂大學的川秀明一。

演奏結束后，響起非常熱烈的掌聲。

「啊！國井選手也不敢落後，使出了三倍界王拳！他在反超！正在反超！」

音色閃亮，令人怦然心動。眾人閉上雙眼，沉醉其中。

「本次大賽的課題曲選擇《給無盡夢境的進行曲》，自由曲是《繁華四季·吹奏樂版本》。」

「嗯……」

上完前半節課的教學，後半節就可以自由游泳。

玉藻好美高聲說道：「既然全看雙簧管的發揮，那我們是不是隨便練習一下就可以了？」

清野凜忍了又忍，才沒有把手邊的橡皮砸過去。

「沒錯，太不公平了！既然A組成員是選拔|出|來的，那獨奏也應該選拔！」

清野凜點了點頭，對所有人吩咐道：「所有人到我這來拿曲子的音檔，存在播放器里，每天聽，必須把譜子背下來，別讓評委寫下『除了雙https://m.hetubook.com.com簧管，其他人是來幹什麼的』評價。」

「要是不吹雙簧管，我現在已經是了！」

早見熏說完，細緻又溫柔的巴松音符便充滿了整個音樂教室。

「渡邊同學，輪到你了。」

他還正愁怎麼不被對方抓到機會獨處呢，怎麼可能送上門？

他擔心自己先吹奏，對方會壓力很大。

不管是高音部分，還是很難吹的音符接縫處，全都完美無缺，連一個缺點也找不到。

「是不是歷史第一不清楚，」清野凜看了眼囂張的渡邊徹，「不過他的確是目前吹奏部吹奏技術最好的。」

他渡邊徹從來不想過拿女孩子內褲和長筒襪的生活！

「這樣啊。」渡邊徹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

聲音連綿不斷，如長江之流水不斷灌耳而來，接著聲音的浪潮如退潮般急速回縮。

「嗯。」清野凜點點頭。

不過是三個人突發奇想地想比試一下而已，居然被這群高一男生熱血澎湃地解說成第九十九宇宙武道大會。

「第一首曲子，獨奏部分是低音號、長號還有雙簧管。《繁華四季》……這首比較特殊，很大一部分都是雙簧管的自由發揮。」同樣知道這兩首曲子的早見熏解釋。

清野凜面色凝重：「渡邊同學，你的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自我認知也出了問題，就醫真的刻不容緩。」

「嗯。」小松美咲點了點頭，「《給無盡夢境的進行曲》富有故事性，且注重音樂表現。《繁華四季》需要非常非常高的表現力和演奏技巧，不過……」

……

「我沒有意見，渡邊同學吹得比我好，也是吹奏部的一員，擔任獨奏沒有任何問題。」早見熏完全沒有失落地笑著說。

明日麻衣吹奏技術好，但低音號不是很出彩的樂器，所以眾人沒有說選低音號獨奏的曲目。

「關於生命明明起源於海洋，但人類卻不能在水裡呼吸，你有什麼看法？」

渡邊徹拿起唱片紙袋，看了曲名。

「還有一個原因，吹奏部目前最大的優勢，就是你的雙簧管，這也是由我自己決定曲目的最大原因。」

渡邊徹一點也不臉紅地轉移話題：「那就是你自己不允許失敗，所以決定由你自己選擇曲目？」

「原來如此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井修拳掌互擊。

沒聽過這兩首曲子的部員，投來疑惑好奇的目光。

清野凜對這句看似誇自己，其實是渡邊徹在自誇的漂亮話，當做沒聽見。

依然是一班和四班合上，但男女完全分開，只能隔著牆壁聽到女生們勾人的尖叫和笑聲。

所有人氣紅了臉，把目光放在明日麻衣身上。

「她們的音樂知識參差不齊，甚至只會按照自己所屬聲部是否好發揮，以及曲目的知名度選擇，大會曲目的決定，影響人類觀察部的存亡，所有導致廢部的選項，我都會全力排除。」

「要選這首嗎？」音樂結束后，渡邊徹問。

體育老師脖子上掛了一個哨子，說著游泳需要注意的事項。

早見熏的水平比之前提升了很多，渡邊徹從她的演奏中，可以聽出背後辛苦努力的痕迹。

「渡邊同學，請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實力吧。」

「清野同學，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早見同學，我還是決定選擇讓渡邊同學獨奏的曲目，你感覺呢？」清野凜問。

對了，三倍、五倍界王拳渡邊徹不知道是什麼，但所謂的認真游泳，就是使勁游而已。

「說的你好像一定可以似的。」

「……」

「待會兒偷偷穿上女式泳裝，混進去好了。」渡邊徹說出方法。

平滑的旋律幾乎感覺不到音符的轉換，每個音都纏繞著讓人渾身發燙的餘韻。

「嗯哼。」渡邊徹不置可否。

「你可以選擇成為生物學家，然後弄明白這些問題，而不是在晚上，向一個同年級女生徵詢答案，說青蛙和蛇這些這令人討厭的話題。」

之後又做完暖身操，眾人才下水。

「對卡面來打沒興趣的人，我可聊不來。」

明日麻衣似乎也很生氣，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正怔怔地看著講台上囂張的渡邊徹。

渡邊徹有些寂寞，想起自己孤身來到大都市，遠離的岩手縣老家。

換上泳衣，男生在泳池邊集合。

十一點半，在回去的路上。

渡邊徹雙手抱頭，仰靠在鋼管椅上，看著天花板，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問題是，要從哪裡拿到死庫水呢？」齋藤惠介進一步分析。

「部長，怎麼了？很難嗎？」

對面清野凜左走手肘撐著桌和*圖*書面，托著下巴，右手拿筆不斷記錄什麼。

「這全部都是為了你啊。」

「啊，好想過去啊。」國井修眺望牆壁對面的女兒國，提出想法。

天非常藍，很好看，像是油畫，但太陽曬得皮膚疼。

又有人問：「那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獨奏？選擇巴松獨奏的曲目，或者小號獨奏的不行嗎？」

他需要的是一個瞧不起他，甚至想使用小手段的敵人！

「要想讓社會進步，民主投票是最愚蠢的選擇。」

真正開始健身式游泳，是從御茶之水事件之後——不僅僅是游泳，很多事都是從那個時候發生了改變。

「想挑戰的儘管來吧，我渡邊徹今天就要讓你們這些比垃圾還不如的傢伙，知道天才和凡人的差距。」

但是，看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為什麼不上去呢？

「獨奏是加分項，真正的好壞還是要看所有人的發揮。」清野凜回答。

渡邊徹演奏結束之後，整個音樂廳雅雀無聲，只有明日麻衣一個人在那裡淡淡地、看起來應付性地鼓掌。

川秀明一年輕時，作為雙簧管的專業演奏者活躍于音樂舞台，所以編曲也偏向于雙簧管。

早見熏笑著點了點頭，對自己剛才的表現也很滿意。

「因為我的吹奏技術是吹奏部無可爭議的歷史第一呀。」

「不去。」渡邊徹想也不想地拒絕。

「好啊！」不等清野凜開口，渡邊徹欣然起身，拿著雙簧管走上講台。

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不會撒謊……清野凜深吸一口氣。

「什麼？」

「這不是唯一原因。」

渡邊徹正要反駁，清野凜把唱針放在緩緩轉動的唱片上。

幾年前，這首曲子被精華女子高中選為自由曲，並且獲得全國金賞，頓時名聲大作。

他渡邊徹又不是什麼壞人，沒有仗著實力，不分好壞挑釁人的習慣。

為了驅散突如其來的不愉快心情，他收回目光，新奇地看著清野凜擺弄唱片機。

「理由呢？」清野凜一如既往地會詢問別人的意見。

這明顯是氣話。

「明日學姐好像生氣了。」清野凜說。

「第3泳道！渡邊選手游得好快！」

除了對面三樓的吹奏部，校舍里沒有多餘一盞燈亮著。

「噢！看那邊，那，那是！！！齋藤選手的五倍界王拳！好快！太快啦！」